气质颇为知性的女人抬眼,“我倒认为,知道与否并不重要,这是一场可悲的复仇,因为藤原不可能给予惠子一丁点反馈,惠子的报复只存在于她的想象之中,而她能确定折磨的,不过是她最不屑的肉.体。”
“但她已经停不下来了。就像身处跑笼的仓鼠,不知疲惫地奔跑着,无关爱恨,只因一旦停下,她将一无所有。”
听到这样合拍的解读,我忍不住拍手称妙,是的是的,正是这样深陷其中,无法挣脱的悲哀,更加深了故事的韵味,否则,这就仅仅只是一个女人为爱复仇的故事了。
我当即将其引为知己,“请问这位女士……”
“我姓吴。”
“好的,吴女士……”
“你们有完没完?”留着短发,是叫朴芮珠吗?这脾气暴躁、毫无女性魅力的家伙满脸不耐,用相当嘲讽的眼神看我。
“归根结底,你能想象到的最严厉的报复,也就是让男人献出屁*,噢,这样做,那颗被睾*占据的高地,终于能开始思考了吗?”
“哗众取宠。”
“不过是把男人对女人做过的那些事,反过来用在男人身上,还不足千万分之一,这就能感同身受了吗?女主角做牛做马,让那废物得到最好的照顾,就为言语上占点便宜?你们甚至还准备反过来为那家伙的罪行开脱?”
朴芮珠双手一搓,露出了一个侮辱性的手势,“这种活着就是浪费空气的垃圾,我的建议是,直接咔嚓喂狗。”
我简直要被这样的胡搅蛮缠给气笑了,这就像非要在变格推理里找逻辑,素食店里找牛羊一样可笑,更何况,我叙说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证明婚姻关系中,配偶对另一半的支配权。
不对,我本就是带有批判性地去表述,关于灵魂和肉.体的自由。人为了生活麻痹自我,身为作家却不能理所当然地忽视这些。
或许无法解决某些事情,但作家的使命就是挖掘那些隐藏的东西,将它放在大众的眼皮底下,让人们再也无法忽视,因而思考自身。
是的,我要表达,因为我不想麻木,这样,无论好坏,我都能坦然接受了。
不过,面对这位不知礼数的女士的刻意曲解,我还是忍不住嘲讽出声,“既然如此,我倒是想听听朴女士,会说出怎样深刻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