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先生拿着笔记本,他打开又关上,一副很想说点什么,又无从说起的样子,这让我有种面对老师的紧张感。
终于,他问出了一个问题,“最后被导演杀死的人只有三个人,关于山村食人族的故事,你是认为她无罪吗?”
只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我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她应该要更厉害一些吧。”
“应该?”
“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关于这个故事的设想,我原先是表达为被拐妇女生下的女孩,出生就带着原罪,被驱使着做坏事。
“或许,你们听说过用鸟钓鱼?就是利用鸬鹚捕鱼的技艺。”这还是我在中小学课本上看到的。
人训练鸬鹚入水捕鱼,在它们的脖子上套上绳索,防止它们吞食鱼儿,等到它们抓到了鱼,渔夫就把它们捞上来,从它们的喉咙里挤出小鱼。
大概是这样。
不过也有说,在这之前要撒网,训练有素的鸬鹚就会驱逐鱼儿自投罗网。
“像拐子手法。”吴姐姐冷静地说道,“利用旁人的同情心实施拐卖。”
“不……”她沉思了片刻,“这故事应该是利用好奇心?探索欲?”
“在一群豺狼虎豹之中,能够逃离出来,得到一定的自由,看起来确实要比导演更聪明一些。”
“那她应该通过自己的办法,摧毁了村庄吧。”小陆哥若有所思,“至少心理上还是挺强大的,看到影片也不虚,其他三个惊到逃跑了。”
“既然这么强大,为什么她那时候不逃呢?哦,我想起来了,她确实是那个小男孩的姐姐吧,爷爷说的大餐,该不会是钓来的“鱼”……哕。”
我点头,“是这样的,有了共同的罪证,参与者就会自发地销毁证据,三缄其口。”
“对付外来人也是这样。”
所有人都消失就太明显了,但逼着他们成为同谋,就算有人良心未泯,也会为了保全自身而沉默。
越是被规训过的人就越好拿捏。
“所以,选择的对象都是知识分子?”沉默了许久的中年大叔说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又是在问我。
啊,我回忆了一下,诚恳地说道,“其实只是为了重复。这样听起来会更恐怖一点吧。”
“Great!”热情的外国小哥拍手,“我的灵感已经涌出来了。”
“我想到该讲什么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