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必拿奴才撒气。”顾花影笑的人畜无害,心里却拿飞刀将曹贵妃扎成了个窟窿。
曹贵妃围着顾花影绕了一圈,却没在她身上寻到那只麒麟荷包。
“听说皇上赏了皇后一个荷包?”
“荷包?”顾花影早就把荷包的事忘到爪哇国,听她这么一说才想起来,顿时就觉得这里面有阴谋,该不是又是黑心狐狸害她的吧?
顾花影一笑,“哦,好像是有这么一个荷包,贵妃怎么问起这事?”
曹贵妃冷笑着说道:“那荷包是本宫亲手绣的,送给皇上贴身带着。皇后是看不惯了?非要将本宫的心意糟蹋了!”
荷包?亲手绣的?那狮子狗一样的麒麟?顾花影心里撇了撇嘴,许是真的,那么丑的麒麟必定不是出自宫中的绣娘之手。
“皇上赏赐的东西,我也不敢推辞,就让鸳鸯她们好生收起来了。”顾花影不动声色的给秦孟疏上眼药,“许是皇上忘了是贵妃亲手绣的,就这么随便赏了人。”
“皇上亲口说,是皇后觉得喜欢,才讨了去。”
顾花影心道果然是那黑心狐狸挖的坑,掩唇笑道:“我原是想讨荷包里的金葫芦,谁知皇上连荷包一起赏了。”
曹贵妃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皇后不用白费心思,争宠的手段本宫见的多了,皇后安安分分当个摆设,兴许还有几天清净日子……”
顾花影心想这就是那黑心狐狸要的效果了,兴许他还想看个更大的热闹。
她低低笑了一声,“贵妃出言不逊,藐视宫规,按规矩应当如何惩处?”
众人一愣,都没想到皇后竟想责罚贵妃。
鸳鸯及时回话道:“妃嫔以下犯上,当褪去钗环剥掉衣衫,行笞刑。”
顾花影点点头,“那就按规矩来。”
鸳鸯向金宝使了个眼色,金宝就带着人将贵妃一行控制住,取来竹藤行刑。
“顾花影,你敢!”曹贵妃挣扎道:“没有皇上的旨意,你竟敢对本宫用刑!”
顾花影弹了弹身上的落花,“谁让我是皇后呢,你不过是个嫔妃,贵妃再贵,也是妃。今日教你个乖,别忘了谢恩。”
金宝听着自家娘娘这几句话确实提气,早就该这样了,也是娘娘心善,入宫以来与人为善,才纵容了这群宫妃忘了身份,恃宠而骄。
皇后责罚了贵妃,贞祥宫的宫人走出去腰杆子都比往日硬气了。
顾花影让鸳鸯找来一壶酒,金宝见了说道:“娘娘心里高兴,也不能只喝酒啊,奴才让御膳房做几样小菜,与娘娘下酒。”
顾花影摇摇手,“不用,这酒是用来做戏的。你当打了贵妃,皇上能饶了我?”
顾嬷嬷赶忙说到:“这不怕,有老爷给娘娘撑腰,皇上不敢对娘娘怎样。您是皇后,管教宫妃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也寻不到您错的由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爹爹远水救不了近火,且先靠着酒劲儿混过去。”
她边说边大口喝了一杯,顿时被呛的眼冒泪花,怎么这么辣,难喝啊!
鸳鸯她们劝说不要喝了,她不依,硬是喝下一壶酒,两腮粉红满面生娇。
另一边,曹贵妃闯进怡德殿,哭闹着将事情添油加醋讲了一遍,把顾花影说成心如蛇蝎的妒妇,一定要秦孟疏为她做主。
秦孟疏让太医来为曹贵妃看诊,亲自将她送回宫,赏赐了许多东西宽慰她。而后才回到怡德殿,传召顾花影。
此时暮色四合,夜空繁星初上,顾花影倚在凤撵中来到怡德殿。
她一进门,秦孟疏就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酒气,不由皱皱眉。
顾花影残留的一点意识,要给秦孟疏请安,却摔倒在地上,傻笑着也不起身。
秦孟疏见她这副模样,就让宫女将她抬到榻上。
顾花影躺在榻上,嚷着热,伸手去解自己的裙带。秦孟疏看她越来越不成体统,坐过去想将她的手绑住。
顾花影却趁秦孟疏不被,将他拉倒在榻上,摸着他的脸,笑吟吟的说:“皇上,您长得可真好看……”
秦孟疏打掉她的手,顾花影瞬间眼含泪花,嗔道:“疼,你那么使劲做什么?人家夸你长得好,你却打人家……黑心肝的坏东西……”
秦孟疏捂住她的嘴,低斥道:“再乱说话,朕就堵住你的嘴。”
顾花影喘不过气来,扒着他的手呜呜几声,待他松开手,才娇气的抽泣了一会儿。
宫女端来醒酒茶,顾花影不肯喝,秦孟疏就一手捏开她的嘴,一手将醒酒茶灌了进去。顾花影更是哭闹不休,秦孟疏顺手拿了一块蜜饯,堵住她的嘴。
顾花影得了甜,才不哭了,又开始傻笑起来。她凑近秦孟疏,环住他的脖颈,眼神迷离的笑问道:“皇上,你为什么老针对我啊?”
秦孟疏后仰着脖颈,眯着眼睛斜睨她,“因为你和你爹一样让人生厌。”
顾花影摇摇头,温热的气息萦绕在他鼻尖,“你肯定是喜欢我?是不是?喜欢我……”
秦孟疏一把将她推开,冷笑道:“做梦。”
顾花影笑的直不起腰,捶着软枕笑道:“被说中心事了……皇上就是喜欢我,若不然……才不会搭理我……还给我惹来这许多麻烦……”
她又厚着脸皮凑过去,鬼鬼祟祟小声说道:“我也给皇上说个秘密……其实……其实我也喜欢皇上……”
她说完就捂着脸躲回去,从指缝里笑看秦孟疏。
秦孟疏侧身看她,确实醉的不轻,“喜欢朕?朕和你爹,你选谁?”
“选你!”顾花影说的斩钉截铁。
她猛地手脚并用爬过去,温热的红唇亲在秦孟疏嘴角处。
她花痴一般的笑着,“你看,你没有躲,皇上功夫好,本应该可以躲开的……但皇上舍不得……”
她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甜甜的……”
秦孟疏眸色渐深倾身压住她,禁锢住她的手,吻住她如花蜜般饱满红润的唇,用力亲着。顾花影哼哼几声,却挣扎不动。
许是月色醉人,许是美色惑人,一切该发生的与不该发生的,都在此刻发生了。
第二日顾花影醒来时,只觉头痛欲裂浑身酸疼,她抚着脑袋愣了会才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明晃晃的金龙帐,一时分不清是不是梦境。
白嫩的手臂露在外面有些凉,她裹了裹被子,却摸到自己没有穿亵衣。她猛地睁大眼睛,想要起身却又跌回锦被里。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身上紫红的痕迹和不可言说处的酸疼,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
偏过头去,秦孟疏就躺在一旁皱眉看她。
“皇……皇上……”顾花影欲哭无泪,九十九次的任务都没有出过这种事,偏偏栽在秦孟疏身上。
秦孟疏捏住她的脸,长得确比旁人更合他心意,但昨晚他竟失了自控,忘了她身后的顾家。
“皇后似是不乐意侍寝?”他低低问道,两人紧贴着,顾花影甚至能感到他身上的火热。
乐意?还是不乐意?顾花影想说你这是趁人之危,欺负无知少女。
“臣妾……臣妾以为皇上不喜欢臣妾……”她当然不乐意,但如今这身份是他的皇后,侍寝是早晚的事,她也不是要寻死觅活去。
秦孟疏冷哼一声,“皇后昨夜可不是这般说的。”
昨夜?她说了什么?
顾花影怯怯问道:“臣妾昨晚可是说了什么胡话?”
秦孟疏盯着她的眼睛,明亮的眼眸中满满是他的身影,“皇后昨夜说心悦朕,还说要自荐枕席……”
顾花影愣住了,她竟说了这些话?还是他在诈她?
秦孟疏看到顾花影一副痴傻魂游天外的神情,不由又皱皱眉,“你心里还想着沈珺鹤?”
顾花影又是一愣?这又关沈珺鹤什么事?男人都喜欢在床上提另一个男人吗?
顾花影下意识抱紧秦孟疏的手,“臣妾满心满意都只有皇上,天地神明可鉴……”
诸天神佛呀,我不是故意的,千万别往心里去,这都是逢场作戏不得已而为之,保住小命要紧。
秦孟疏看着她,阴恻恻道:“最好是这样。”
顾花影见他又躺了回去,露出的胸膛心口处有一朵似是牡丹的胎记,十分稀奇。顾花影稳稳心神,她见床帐外面日光晃晃,问道:“什么时辰了?”
秦孟疏又哼了一声,“已是日上三竿,皇后真是好睡。”
日上三竿?顾花影偏头看去,“皇上怎么没去上朝?”
秦孟疏真想看透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蠢,“温香软玉在怀,郡王荒废朝政,醉情歌舞,才是首辅最乐意看到的,不是吗?”
这是要演昏君与妖妃的戏码?顾花影无语望天。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张脸毕竟与顾权岳有几分相像,他也能下得去口?
“你在干什么?”秦孟疏看到她傻里傻气的举动,遂问道。
顾花影回道:“臣妾在感念多亏生了这副容貌,能得到皇上的喜欢,臣妾……真是高兴……”
秦孟疏又想起她昨夜柔若无骨的媚态,立刻在心中默诵心经,女色祸国诚不欺人。
顾花影看着他这副与她师父相似的相貌,也不觉得亏,“皇上,臣妾与阮妃,你更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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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