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坐在了重明主位上,众长老分次序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诸位。”司景漫不经心地用食指敲了敲桌面,他的嗓音泛着独特的冷意:“前掌门说,她将要回来了,你们准备的如何?”
“不如何,”箫玉雪正端着个茶杯,抿了一口,同样漫不经心地道:“她逍遥完了就该我们了。”
“箫长老。”何子之取出一份计划表,上面写着'抓捕兰掌门'几个大字,他笑眯眯的说:“你说,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箫玉雪看了一眼,嗤笑一声:“愚蠢。”她从袖袍里取出一个圆圆的'团子',拈住一个小边角,“哗啦”一下就滚下了一长串的纸,“没有账单,那女人可一点都不好抓。”
白铭点了点头,“对,上次为了强制她干活,我还赔上了不少宝贝。”他的娃娃脸上露出了一抹痛心。
林耀无语了,他拧了拧眉心,无奈的说:“你们正常点,再怎么说也要先抓住她同时让她再也偷不了懒才行,比如她要是不干活,我们就克扣她的月例。”他的表情极为认真,但他出的主意最狠。
“哇…你来这么狠的,不怕她直接叛逃宗门吗?”何子之一脸震惊。毕竟兰掌门最喜欢的就是钱了。
司景接过话头:“她不会。”他狭长的眼眸里泛出了一股坏笑,“有人可不会让她叛逃的。”
另一边
“阿嚏!”兰若溪摸摸自己的鼻子,“真见鬼了,怎么这么多喷嚏啊今天。”
司景回到山庄这边已近黑夜,贺兰循正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发着呆。
他的阁主服已经被脱了下来,正静静躺在他身旁。于是他其实是只穿了一件里衣的状态。
贺兰循的身材自是极好的,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略显瘦削单薄的身形衬出了一丝孤傲冷漠的气质。凤眸里毫无一丝波澜,直至司景出现。
“咻—”澜月直直的冲司景冲去,但没有对着他的头,而是插入了旁边的门框。司景微微笑着,看了一眼晃荡的澜月。
“我讨厌你。”贺兰循突然说道。
“嗯。我知道。”司景毫无意外。
“你藏了十年,可真是让我好找。”贺兰循下了床,莹白足尖明晃晃地暴露出来。他猛的冲向司景,拔出澜月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我恨你。”贺兰循的面庞在月光下显得极为妖冶,眉间的印记的红色给他增添了不少亮色,但他的凤眸里毫无波动。
司景的眼神里没有一丝难过。有的只是坦然:“不要骗自己。”
你恨不起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
“不,我恨你。”贺兰循一字一顿地说,“你又骗了我。”他放下了澜月,“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司景看着贺兰循的眼睛,问:“你不是知道吗?”他也一字一顿地说:“我说什么都是谎话,你怎么会信。”说完脱下自己的外袍,再次走向贺兰循。
贺兰循不动,任由司景步步紧逼。司景把自己的外袍披在贺兰循身上,很认真的给他系上。他想去抱贺兰循,但贺兰循避开了。
“我长大了,不是小孩子。”贺兰循的声音泛着一丝闷闷的感觉,“凭什么你要觉得我还能让你抱。”
“你当然需要。”司景笑了笑,但不再动作,“我可以等。”
一直都可以。
只要你心里有我。
次日,司景叫来了何子之,而后告诉了他贺兰循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