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央冷冷地瞥了地上的人儿一眼,对方正捂着胸口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她一身月白锦袍,暗金色的花纹肆意而又张扬,两金坠在她耳上旋转着,散着白金色的光晕,一双浅色眸子此刻露出了一丝恶劣的笑意,她忽地往后仰,长叹一声:“唉—”
她啧啧了两声,“可惜了,你这怂货还真没用啊,这才什么等级的幻术啊,唉——唉——”
她叹完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竟然把自己搞到想自裁?!你傻啊你!又搞不死自己又痛的要命!”
“闭嘴。”余央眼神警告。
“刚刚—”他说了一句也露出了个坏笑,”是不是差点把自己暴露了啊傻缺?”
“额——”月白女子一顿,丢了一个幽怨的眼神给对方:“还不是因为你!你好端端犯什么心魔!害的小九儿跑来找我差点让我暴露了!”
“呵。”余央冷笑一声,“你最好注意点,那个芳华门的前长老可不简单。”
月白女子也嗤笑:“切,别以为你这个皮子撑得了多久还好意思说我?”
“哼!”二人双双别过了头。
月白女子起身,取出一张特制假人皮,覆上了自己原本美艳张扬的脸,一瞬间她的脸就显得逊色了些,她仰了仰下巴,“来了。”
贺兰循一出来就看见余央和一位白衣女子站在一起,他有些疑感:“这位是…“”白衣女子礼貌地笑了笑:“重明门,月华。”
九莲门的弟子较擅医术,因此白柯一看到被七八个孩子抬出来的许九儿时,熟练地从周围的植物中辨认有用的灵植药植,熬成汤药让她服下去。
贺兰循等人并未寻找到她们的储物袋,因此只能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按白柯指示取出疗伤丹药帮伤者疗伤。
贺兰循虽想直接用灵力相助,但暴露了自己的灵根不是什么好事,因此只能作罢。
“贺兰兄,”余央不知什么时候凑近贺兰循身旁,“之前…是你的?”
“心魔。”贺兰循回答得很干脆,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我以前遭遇了不少事情,这个是仇人留下的。”
余央一顿,眼底翻涌着不明情绪,他试探性地问:“ 你是怎么认为的?”
“嗯?”贺兰循有些疑惑,“什么?”
“那个仇人,”余央不确定地说,“在你心中应该也有些…反正你应该不太可能因为这种事就生出心魔才对。”
毕竟你当时可直接杀了他。
贺兰循闻言,抬眼看向余央,“是吗?”他语气不变,“这种事啊…”
他说完就沉默了,他悄悄地皱了一下眉,很轻,因为戴着面具,余央未能看到,他的心沉了一下。
“我没有别的意思。”余央别过了脸,“只是觉得贺兰兄那么厉害,竟然也会有心魔,觉得有些意外。”
“没什么好意外的。”贺兰循语气淡淡,他自嘲地笑了笑,“你说的也对,他确实在我心里不一样,是我自己想不通,每次都被他耍的团团转。”
他看了看远处在忙活的凡武门人,以及悠悠转醒的许九儿,轻轻的说:“我的心魔,不是恨,是隐瞒。”
是欺骗。
贺兰循吩咐薛起处理后事,他早年出来混行侠仗义惯了,也吃了很多苦头,因此很多事并不是想做就做。
不过他改不了那种刻在骨子里的疾恶如仇,以及他做善事做惯了,不然他其实根本就不用管这件事,早在祠堂,他就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了。
但贺兰循绝不可能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的,以及,他对余央的怀疑。
另一边,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储物袋的众人紧紧抱着袋子,生怕别人又拿自己的身家性命藏起来。
众人:实在是太穷了!
后续小花絮:
贾阿四:爹!我回来了!诶等下,爹,爹你别拿棍子啊啊啊啊!!!嗷—!
小五和小六:不会错的,这里是…俺们上次藏东西时的地道!破案了!所以那个坏人是从这里进来的!(跟村子相连,也就是说,紫衣女子不是兰家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