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窖里,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鼻间,禾善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睁开眼看到眉眼如画的少年。
他的马尾扫在自己脸上,弄得人发痒,禾善伸手拂开,问:“这是哪?”
兰时没回声,禾善看过去,却撞进少年幽深的瞳孔。
怎么了?
禾善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却被兰时一把揪起来。
他瞧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脸颊酡红,睫毛下挂着几颗水珠,浑身都在轻颤。
“走。”
他将夭采塞到禾善怀里,掌心温度烫的吓人,“快走!”
兰时捂着脸,紧咬的齿间泄露出一丝无助,“是你的药。”
“拿着夭采...去找他们...快!”
禾善僵住,林长鲸倒是躲开了这一劫,可兰时却顶头冲上。
原身当时让孟秀秀买的是全绮洲最烈的药,据说放倒一个牛棚不在话下,哪怕林长鲸那种修为高深的剑修也抵抗不住。
她欲哭无泪,这地方四处无门,她要往哪去?
看兰时像是要挺不住的样子,禾善迟疑问他:“兰时,你...你没事吧…”
少女的询问仿若摇动的金玲,他烦躁地松动衣襟,可高涨的渴望将身体烧到滚烫,随着听不清的金铃一同在耳边催促。
靠近她,再近一点就好了。
禾善看他的模样觉得不对劲,这人的身上散发着热气,蒸的他眼尾生红,漂亮的桃花眼中氤氲着雾气,无端有些可怕。
他猛地将人按在墙上,死死盯着怀中惊慌的少女,她鼻息间有些自己熟悉的鲜桃香味。
禾善偷偷往后蹭,大红的嫁衣擦着墙面,留下一道旖旎的痕迹。
却被按住肩头。
兰时眼前突然出现数个光圈,他手心发麻,纵使再如何压制,可当看到身下之人想要逃跑时也控制不住。
识海里是一个女人的诱哄,她骗那男孩说就算他进了天陷,女人也会不顾性命地救他出来。
可到最后,她大着肚子站在断崖上,脸上挂着慈善悲悯的笑意,看着男孩掉落无间深渊。
深渊里沧海桑田,男孩长成了不善言辞的小少年,他遇到了一群对自己很好的人类,人们日日浇灌,可有一日却被山火席卷,痛哭和嚎叫不绝于耳,每一个人都在咒骂他。
——你是妖孽,你是坏种,你是祸害,你该死,没有人会喜欢你,没有人会要你。
所有的东西都被烧成灰烬,被风雨冲刷的一干二净,那个被烧没了腿的小少年一瘸一拐,在波涛汹涌的大河前驻足。
那里面有鱼,只要跳下去就能吃到东西了。
他实在太饿了。
可直到最后他也没有填饱肚子,小少年晕倒在河边,破毁的双腿软瘫在泥土中,分不清哪个更浑浊一些。
兰时抹了抹眼睛,那肮脏丑陋的小孩消失在泥泞中,他轻轻笑着,张着干裂的嘴,他告诉自己。
她是在骗我。
她想离开。
她要逃。
少年神色晦暗,自心下燎起的怒火顺着经脉游走全身,直到满脑子都是“要惩罚抛弃者”的念头。
颈侧花印绮丽滚热,他无法按耐住叫嚣的血液,低头盯着呆呆看他的少女。
“你怕我。”
禾善回神,连忙道:“兰时,我刚刚是...”
一根碧绿的枝条捆住腰肢,将她摔进一旁的床榻中。
禾善来不及叫疼,就被面色不明的少年再次按在身下。
“兰时,你别…”
“闭嘴。”他沉沉盯着被桃枝压住的嘴唇,“张嘴。”
随后将指尖长出的花朵塞了过去。
禾善心里叫苦,这家伙手骨上的桃花格外坚韧,在她唇边乱蹭,湿凉的花瓣略过耳侧,挑着桃子耳坠颤巍巍地抖。
途经之地一片战栗,小花苞又流连在她锁骨上,禾善心中徒生异样。
少女“嗯”了一声,一颗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
他伸手轻轻抹去,又撞进少女带着水雾的眼睛里。
留下来吧。
这里那么冷、那么黑,留下来陪他好了。
兰时呼吸渐重,上翘的眼尾微红,像是有些委屈,发狠道:“你逼我的。”
桃枝禁锢住禾善的四肢,他忽然出手去扒她的衣领。
禾善大惊失色,可身体被桎梏,嘴里又喊不出话来。
罢了。
禾善想,就当完成任务前被狗咬了一口。
见少女放弃抵抗的模样,兰时更加兴奋,浅茶色的瞳孔隐隐泛金,触摸到那片细腻颈侧的指尖止不住颤抖。
他扔掉少女的披帛和绣鞋,然后是褙子、短衣、罗裙、胡裤、胡裤、红胡裤…
少年额角青筋毕露,斥道:“你穿这么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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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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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成亲(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