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时候转身,没想到的是又一波人赶来,“雨女庙呢?”
谁没料到,那人的尸体化作灰色粘稠的气体,让破碎的雨女突然重塑了起来,天边又出现了红色的云,正在汇聚,似乎等云层碰撞在一起,又会出现红色的雨。
她的背部僵硬了,看了看天空,又回头看了一眼雨女像,她的面颊因为重塑的不完整,微微裂开,身上斑斑点点,看起来十分邪性。
她沉默了三秒,思考着这么多人,等下淋了雨……红色云层已经快碰在一起了,“有完没完啊!“
她一剑横切过去,雨女像破裂,红色雨水在落在人头顶头发上的位置消失,她呼了一口气,听到声音,“击碎雨女像,积分加5。”
……
赶紧拉着许敬壤就跑,如今这灾祸现场,又不想和这些人纠缠不清,只剩后面的人迷茫中说道,“快送医馆啊!“
“雨女庙呢?“
“什么庙不庙的,没看到这里发生像发生火灾的样子吗?救人啊!“
也没有跑多久,又看到一座庙。没有灰袍人,依旧一堆群众,这次没有雨女庙了,叫炎庙。
“炎王不忍大家受雨水侵扰,所以特意天地放晴了。”众人跪拜。
“?“
她暗骂,“没完没了是吧。“
“你烧庙,我去砍石像。“
许敬壤沉默了一下,又看到她的目光,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
抬手间那庙就自燃起来了,
“着火了,着火了!”人群跑完了,她又看到了同款雨女像,不过这次头顶写了一个,“炎。“字。
前面依旧是一群邪庙,依旧是雨女像的分身,但是叫不同名字,砍的她已经累了,懒得看叫什么名字,就说出一个字,“烧…”
堂庭山的众人再次在街道看到他们的时候,许敬壤牵着陆九柠的手,背后是冲天的火光,他的另一手指尖还有为熄灭的火花。
“你…你们…师妹,你们烧了一条街?”他们明显也是被红雨引出来的,去救治被红雨烧伤的人。
于是出现了他们拿出方小蔷的野花灵液一瓶又一瓶的陆续给人撒上,然后一起致电方小蔷,“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没药了。“
系统:“你叫他陪你烧邪庙,这算什么?大邪灭小邪?“
“不对,他用的都是正统灵力,这叫积功德。“
“有时候你说的话真是让我有种活久见的新鲜啊。“
“是啊,你这个老不死的系统。“
“出言不……“
“别扣,我错了,好系统,师姐一定会看到你的良苦用心的……“她一口气说着。
系统沉默了一下,“其实,你这样说软话我倒也不会惩……“
陆九柠又补充了一句,“不行啊,有时候我实在是忍不住骂你,你要扣我生命值,别扣我积分啊。“
“……你就这么想为陆九源多一个保证吗?“
“你最近怎么变的像蒋话费一样喜欢讲废话了,他是我哥,我想要他安全不是应该的吗?“
系统发出哒哒的声音,陆九柠问:“你在干嘛?“
“我在摇头,因为我不懂你们npc之间的真情。“
“对了,师姐呢?”她在人群没看到季璃,问着,“还没回来啊?“
故缘眼神怪怪的看过去,正看到季璃放下手中的天棠伞迎面走过来,她皱着眉看着覆在上面的红雨,显然两人也是经历了,正在商讨些什么。
他们凑过去,季璃讲述着他们清理了一些院中傀儡。
但是从季璃的脸色来看确实累,毕竟能找到那些傀儡,又不要引起异动确实麻烦。更别提他们一比一比复制能力,还把空上卖出去的那些基础符都给做了假。
现在空上是面临了信誉危急,“那院中大部分都是傀儡,卖出去的符也是被查出大部分作假,院长已经气晕了。”
“……”是诡异的沉默,卖出去的符纸作假,这是他们从未设想的角度。
“那灰袍人应该还会动手…我们打算住在学校抓灰袍人,所以是来通知你们的,一起去。”
最近的季璃,脸色明显不好,“师姐你是太累没睡好吗?今天先好好休息一下。“
陆九柠颇为心疼,最近的季璃脸色明显不好。
她冲过去就这么放开了他的手,许敬壤的手一顿,眼睫垂了下去,陆九柠好半天才发现他的沉默不语,她主动哄他,“怎么了怎么了?”
陆九源简直不想看,直接甩袖离去。一定是被下咒了,他要回去翻翻书籍。
半夜,许敬壤还是堵着闷气,“你和师姐,都是我很重要的人…”她无奈摆摆手,突然就被亲住,他直视她的眸子,“只有你……我只有你。”
一侧,陆九源翻了一夜关于情蛊的书籍,什么都没有…
深夜扣白天的传音符,“白天,你们堂庭山藏书阁是不是有很多书籍啊?”
“是,你是要什么书吗?”
他有些咬牙切齿,“关于情蛊,情咒的。”
白天一脸懵,“突然要这个干嘛?”
他们动身去空上学院了,一群人都在思考,什么样的人才能不知不觉中架空学院的人呢?
他们也换上了学院的衣服,以来堂庭山交换生的方式来空上体验,正逢一年一度的招生大会,人群拥挤。
“你们清理了多少人?”
季璃道:“不少。”
此时一只黑猫悄然而过,它在每个人脚边停留了一下。
果然和极意说的一样,学院这边的猫很多,陆九柠开心的把猫抱起,凝视着它绿宝石一样的瞳孔,
那猫眼一动不动把它盯着,突然她瞳孔一震,有些恍惚。
“这猫……”她曾经见过。
突然猫被一只手逮着离开了,那猫突然浑身毛发竖起来,跳开的老远窜入草丛了,“别跑啊…”她正欲去追。
不妨碍陆九源也已经冲过去了,“别跑。”正是猫消失的方向,是校外。
陆九柠疑惑,这只猫不就是当初,在以县吃掉金鸡的那只吗?
这么想着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极意,他是来接应的,极意最近因为学院的事也是诸多烦愁。
许敬壤旁若无人的牵起她的手,抬眼看了他一眼,极意瞬间觉得这眼神,明明很平淡,但是有明显的敌意。
他看到了他们牵的手,心也沉了下去,他努力甩开杂念,但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学院之事。
他是来接应的,这时候有弟子给他安排房间了,而他们分别被安排在不同的房间,塞到了不同的层次班级。
学院真的和现代的寝室有点像,但是没有上下铺。每个人都有一个间床,但是还是在同一个大屋子里。为了方便统一管理,刚进学院的人都会这么安排。
在住上半年多等下学期时,好管理了,就可以有自己独立的房间了。
陆九柠就被分配在一个宿舍,周围都是和她差不多年龄的女弟子。
在得知季璃的房间就在隔壁的隔壁的n次方后,她送了一口气,还不算太远。
她开始打量周围的人,她的床头贴着什么?
“这是什么啊?”她忍不住开口。
“这是萧然师兄当时得学院末考第一名的留念啊。”
“切…这一名能给你吹上一辈子,自从极意师兄来了,他就没第一名过。”
她们叽叽哇哇的讨论着。
“真不知道你们争什么,他们两个都很好!要是在一起就更好了。”她正捧着手中的书。
她这话一下子吸引了陆九柠,她缓缓在脑海里打个问号“?”
“此话怎讲?”
“你没看到《空上双符》?”
她摇摇头,似乎又想到之前她听到的这似乎是两人cp文。
“可否给我拜读一下?”
一本被明显被翻了很多次的书出现在她面前,“去吧,让你见识一下虐到心肝的感情。”
她收下,这时候那个床头贴着萧然第一名的女孩突然道,“是你!”
她仔细端详了她几眼。
“你?你不就是萧然师兄之前承认的道侣吗?”
“……”她都有点想捂住脸,这是什么黑历史?
“你捂脸也没用,我是认出你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学校都被传遍了。”
“你们还在一起吗?”
“没有了。”她几乎是想都不想说。
“害…你也别太伤心…萧然师兄抛弃的人确实太多了。”
“呵…花心大萝卜…极意师兄就不会这样。”
“他啊就没喜欢过谁,对情感上是木头吧。”
“我看是极意师兄喜欢萧然师兄,萧然又太花心了,所以极意师兄一直没法表达自己的感情。在等萧然师兄回心转意。”
“够了,别磕魔怔了你。”
刚好有人打开门,“这不是小姑子吗?”
陆九柠:“……”
看到她们吵的不可开交,她默默的翻开了书。
熬夜看了《空上双符》,她睡眼惺忪,就被季璃他们叫过去了,陆九源手上捉住一只猫。
这不就是那只黑猫吗?
那猫就被扔在了地上化成一位猫耳少女,她的眼睛是碧绿色的,身姿纤细,手脚被困灵绳住。低抚在地上。
她的手脚被困住了,她还努力凑过去嗅了嗅鼻子,“你们身上有他的气息…”
“你们是不是见过他了?”她吼着。
季璃质问她,树上的存在白骨,“那些死去的人,有没有你动的手?”
“不是我。”
“你身上有杀孽,我捉你的时候你还在草丛啃骨头。”陆九源毫不留情拆穿她。
她碧绿的眼神一动,“我是杀了人,但是没那么多。”
“还有我是猫,本来就不吃素,有骨头我不啃干嘛?”
“为什么杀人?”季璃想着她不会和灰袍组织有染。
“因为他们欺负我和我小弟。”突然她看到了陆九柠,她想向陆九柠那挪过去的,但是他看到了陆九柠身后的许敬壤又停了。还是打招呼,“诶诶诶,你还记得我吗?”
陆九柠自然记得她,“我记得你,当日在以县你和那空上学校的弟子……”
“对对对,就是他!”
“我感觉到了你们身上的气息,你们在不久前见过他是不是?”
“能不能告诉我他在哪?我找了他好久……”小动物都不怎么会藏住情绪,能看出她的声音确实委屈。
陆九柠不忍心告诉她真相,还是不得不说,“他入了邪教,死了。”
猫女一听就不能接受了,“怎么可能?你骗我的吧,他怎么会入邪教,他胆子最小了。”
“什么……他死了?”她似乎才反应过来,不敢相信,也不敢接受,“他不是失踪了吗?”
陆九柠也在思考,“如果说你说你啃的那些骨头是欺负他的人。”
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那弟子还要说灰袍组织的人给他报了仇,他因此才加入的?
“他天天被欺负,我怎么可能能容忍我的小弟被欺负吗?我特意辛苦修炼,就是为了他报仇,什么杀孽不杀孽,我才不在乎,我也和你们说的灰袍没关系,我都不认识什么灰袍。”
“可是,你说的他不在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黑猫的声音哽咽起来,眼泪滚落了下来。
“他应该是被骗了……”想想灰袍人各种诱惑别人加入组织的性格。
她几乎是悲伤到说不出完整的话,“他是怎么死的?”
“他是自尽的。”
“自尽……不对,他胆子那么小,怎么会自尽,他最后接触的就是你们一群人了吧,是不是你们害死了他,我要给他报仇!”她突然挣脱出绳索,手上长出利爪。
“你别冲动,我们可以复盘一下啊。”她躲开爪子,再一看,猫女的身体在空中软软的倒下去,落在地上时已经缩小,变成了一貝黑猫尸体。
许敬壤道:“解释不了的,想知道真相,只有这样。”
“为什么要杀她。”她惋惜,他补充了一句,“伤了那么多弟子,学院是不会留她的。”
他将它脑海中的记忆呈现出来,在这段记忆中,黑猫原本在街头流浪,却被马戏团用食物诱套住。此后,每天它都被迫去跳火坑,还要被逼着上演“黑猫”游泳……跳火圈时,身上的猫毛甚至都被火苗燃着了,而下面的人却哄堂大笑。
对于黑猫来说,不是这样的,除了莫名其妙被套过来,它也算自愿留下来的,跳火坑,走钢丝对它来说,都不算是什么,除了下水游泳总是让它犹豫。
当然它也从未打算在这个地方一直待下去,这里还有别的受折磨的小动物和它诉苦,它无数次想过自己快速修炼,然后半夜用爪子抹平了那些人的脖子。
计划赶不上变化,它在跳火坑的时候,台下有个少年,看起来唯唯诺诺的一人,却挺身而出说让动物表演不好,真是奇怪的说辞,他不应该也跟着众人一起笑吗,它这么一分神,就被火圈点燃了猫毛。
天杀的,这人是来克它的吧,它跳这火坑从来没失误过一次。
然后只能跳下水扑灭身上的火,这水是真的讨厌,它却被他涝了出来,那少年居然把它抱在怀中,“没事没事了。”
它明明因为他才有事的,后面的人都在追他呢,他还要捞起它就跑,他用火符点燃了别人的头发,然后又赶紧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原来他是个修真者,还是个心软又奇葩的人类。
他还真躲避了那些人的追赶,带它逃了出去,它想想开口道,“你既然是修真者,能不能和我一起去把其他动物也放了。”
“你居然能说话?”他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
他们半夜去悄悄去把铁门撬开了,那些动物也是被食物套过来的,“好伙计,赶紧离开啊!”
“走的远远的,去哪都行,被强敌吃了也行,就是不要被人类奴隶了。”
“……”
他明白这也是别人生存的路径,所以他掏光了自己身上的钱,用来做动物们的赎金,那是他在空上赚的奖学金还有存的所有钱,马戏团的人知道他白天捣乱,猜测是他做的,去衙门举报了他,回空上的船上他被衙门的人抓住差点进牢房,空上的人给钱保了他出来。
可是马戏团一通算计,说他给的钱远远不够,说是动物都没了老板跑路,带走了他留下的钱和小姨子跑了。
又给他听动容了,又想方设法的结清了工人的钱,可是他们转头又开了一家同款马戏团,没有几天,马戏团的动物又没见了,他又一次被告了。
其实这一次的动物失踪和他没有关系,纯纯是因为他们又故技重施套到一只受伤柔弱的通人性的小青蛇,小青蛇表演了几天,等伤恢复后也恢复了原本的修为和爆炸脾气,把他们恐吓了一遍又带着所有动物走了。
他们还是不死心,且把这件事陷害给他,说他这人有前科很可能是故技重施。
这一次他们提出要这只黑猫,因为在马戏团的人心中这只猫很有灵性很赚钱,且还不是蛇各种不好控和可怕的生物,他把猫死死的给它护住就是不给,猫说,“你好歹也是个修真者,你和他们客气什么?”
“他们说新老板这次因为动物没了,跳楼了,他们发不起工资了,他们可是可怜人。可是你……我也不会放弃你的。”
这一次黑猫觉得,都说人类奸诈,可这人太善良了善良过了头。
一人一猫本应该是分道扬镳了,它饿了在街头吃了一只金鸡,物竞天择,它以为那是一只普通的鸡。
谁知那老婆婆哭的惊天动地,它想不就是一只普通的鸡吗,再给她抓一只回来不就好了。
他却又回来了,给老婆婆道歉,然后给它说,“她说那只鸡陪了她好多年,那也是老人家的念想。”
然后老太太和马戏团的人一起给他告上了公堂。
太憋屈了,他到底懂不懂物竞天择啊,那颗真善美的心留给谁看啊?
在得知了那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鸡后,他因为赔不起,只能每天去辛苦画符赚钱,直到遇到个堂庭山一位人士,不知道哪里去弄了一只一模一样的金鸡,他说,“你真是个好人,我和猫猫一定记住你的。”
它被带回了学院,有女孩子从他手中抢过它,“好可爱。”
其实它在学校的日子过得不错,周围人都很喜欢它。属于它走哪里都有人抢着喂好吃的存在。
日子过得太安逸了,它都不想继续修炼了。
直到又一次路过那,看到一个人被凑的鼻青脸肿的,“你不是当初能耐的很吗?不是导师天天夸你吗?”
“现在怎么不行了?变废物了?”他很狼狈,看到它还是会提起笑脸着冲它打招呼,“你过好吗?猫猫。”
他明明一身伤,还笑的像个傻子一样,他会把食堂的饭菜分给它,特意给它大鸡腿,会抱着它一起看符文的书…
他道,“为什么,这些字怎么在我眼里越来越陌生了。”
“我真的没有以前厉害了吗?”
它看不懂书,但是它会看他总是被欺负,它有去旁敲侧击的了解他。
刚入学院时,他是导师夸赞的有天赋的学生,后来回了一趟家后,不知道怎么的,功课一天不如一天……
导师会说他是方仲永,泯然众人也。
面对他被欺负,它真的很想说,“你不会反抗吗?把他们往死揍啊揍啊!”
可是以前被他比下去的人,现在的他却没有那些人厉害,也没有那些人心狠,他就是一个善良单纯到极致的人啊。
遇到不了忍受的事,他也是是有反抗过的,但是那些人看它像挣扎的蚂蚁,背景实力都没有,只有极意发现阻止过,“没事,猫猫你别难过了,极意师兄让他们给我道歉了。”
“等毕业就好了,到时候我带你回家。”
等什么毕业啊,它又一次磨起爪子修炼。一定要给这傻子报仇。
有时候也会扔死老鼠在那些人饭里,换来他们的尖叫。
快化形的那段时间很虚弱,也没了平时的灵巧,它吃着别人喂的东西。再一次醒来,“这不是那呆子平时最宝贝的猫吗?”
“笑死我了…天天和一只畜生为伍。”
“别笑了,就是这只猫往咱们碗里扔死老虎。”
真是服了,已经有马戏团的教训,它为什么还是会中。这被踩了几脚,脚劲可真大,它觉得自己骨头都有点位移了。
“你们在干什么!”等看到它时,他发了很大的火,她发现了他的眼睛有点不对劲,居然在又一瞬间变成了灰色,他用点火符烧了别人的头发。
那人一摸头,手上被烫,“真该死…”
“你们不许动它…”他吃力的推开所有人,把它抱在怀里拔腿就跑,却被好几人围住。
他悲伤道:“我从未得罪过你。”
“谁让使者说多关注你啊,谁让以前的你那么厉害天天被导师夸,现在却只有被我们欺负的份啊。”这时候,有人用化形符化成一块巨石朝他头上落下,他躲开了,“你们说的使者是谁?”
却还是被另一个人一拳头,击中了后脑勺,他被砸晕了。
它从他怀中挣脱,浑身的毛炸开,呵斥道:“他从没这么对过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样……”
“平时莫名其妙的欺负他,课堂到食堂到寝室……”
“原来你会说话啊!”
它的皮毛逐渐褪去,指甲越来越长。竟然是化形了。眼中光芒大盛,张开獠牙就对着他们咬了下去,她初次化形,控制不住暴虐。竟然过头了,等她看到地上被它啃的只剩下的白骨。
她第一次犯杀戒。妖一但犯了杀戒,注定不是什么好妖了。
现在她还控制不了自己,也不想他醒来看到自己的样子,几乎落荒而逃。
等那他再次醒来,只是看到了面前的灰袍人。
他看着地上的白骨,还有被褪一层的黑猫皮,哭的无助,“它死了?它死了。”
他们把他的猫杀了。
他绝望之际,他抬头看到了一个人,“是你……”他回村时,这个人曾出现在自己家中,被叔叔婶婶热情款待。
“你看…早就让你加入我们,现在我不至于唯一在乎的东西也死了。”
当日的他转动着茶杯,就曾说过加入他们的话,“但是没关系…我给你报仇了。”
原来这满地白骨,都是那人给他报仇了吗?他从没想过这一天会是这样的。
加入我们吧,不要忍耐,学会仇恨,仇恨是你最大的动力。”
“包括你失去的法力,也会加倍的回来。”
他哭了半天又笑了,一股浓郁的灰气诞生在眼睛里,终于不用被欺负了,又看着手里的黑猫皮,他一只手把黑猫皮小心翼翼的收好,握上了他在灰袍下手,“好,我加入你们。”
“……”
那人給給給的说着,”本来那杯茶,正是我们组织实验的灰暗种子,一但种下你若激发恶心,实力就会突飞猛进,你若还是善,便会,“泯然众人也。”
可惜他听不到了,而那作为黑猫皮作为黑猫的一分钟,记录了这一切。
“收归,无望的人+1。”
黑猫收复了体内凌乱的力量,心惊胆战的回了学院,她已经接受被学院以伤害学生被捕杀的命运了,只因她实在担心他。
可是她到处没有找到他,只剩下他在学院的傀儡。而那些被她杀死的人,居然也变成了傀儡的存在。
学院还没有发现,这就是她暂时还是安全的,她凭着嗅觉扒出那些人的骨头,她猜测是制造傀儡的人埋的,她依旧泄愤的咬着,其中的一小部分藏在了树上。
只因为那树曾经掉死过一个想不开的学生,没啥人靠近,就算看到骨头也会觉得那是猎奇者对那个学生的纪念道具。
她不知道他本人去哪里了,傀儡终究是傀儡,像他却不是他。
她开始想念他,他是讨厌这个地方回村了吗?因为他想一直想回家,他说过他们村就出现了他一个修真天赋的,爹娘死去了有些年份,村长还等着他回去……方圆几里以后的灵异事件,婚丧嫁娶都可以让他出出主意。
她想,如果当时能把牙齿扯住他的衣角,不让他回学院就好了。如果能问问,他家在哪里就好了。
她现在可以变成人形了,可以问路边的人们怎么去往那个地方,而不是用猫的身体突然开始说话吓到别人。
所以,他到底在哪?
正逢空上老师也来了,他本来想说,“就是这猫妖害死了我们弟子?”
等看到猫妖的尸体,和它的全部回忆,他立马下结论,“以前知情不报的有哪些?霸凌事件不可能在发生了。”
“灰袍我会严肃调查。”
“还有……”作为老师就是喜欢说教,他忍不住对许敬壤说教一下,“这位同学,请不要用这种查看别人回忆的禁术了,教科书上又没有,考试又不考……”
吧啦吧啦的一堆,换来他没有变换表情,别人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他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几人分别被安排了不同的课上,路途中,她偶遇了一只小猫,“这不是……”
她在街头看到的那只吗?趁着还没上课的时间,她兴奋的把它抱在怀里,几天不见,从小小瘦瘦的一只变胖了不少。
极意看着她,露出了笑容,“它可听话了。”
这样子是的,她摸着它的头顶,小猫竟然趴在她怀中睡觉了。
反正上课时间还早,她不担心,极意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九…九柠,”他喊她还是有点不太熟的,“你和之前那位道友…是什么关系?”
“他啊…我和他。”陆九柠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秀恩爱,“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极意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等猫醒了,刚好也是上课的时间,她要走了,“谢谢你照顾它了。”
极意看了她远去的背影,
风吹乱了他的思绪,其实他不喜欢猫,或者…他想了一下,没想明白,他是喜欢她吗?
他还是温柔的摸了摸小猫的头,她和那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笑的很开心,既然没缘分,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