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w说不是他们偷的,要不我们先去附近找找。”我向他们摆了摆手。
“量他们也没那个胆子。”邓伊繁说道。
大家在激情讨论了5分钟后决定分两组去找,邓伊繁和队长一起,我则和剩下两个人一起,找的范围不要太大,最好跑一跑马上就能相见。
天空有战斗机飞过的声音,几枚炸弹落在了不远处。
“不列颠空战吧这是。”我有点不敢向前。
“我们应该炸不死的。”张芸杏说。
附近已经没有难民了,应该是被政府转移到了其他地方,或者自己逃走了。
唯一能看见的就是战争的残骸,失去车就等于我们失去了寻找剧情的一条途径,失去剧情就意味没有办法拿到成就。
这次的游戏是生存15天,就算不拿到剧情在这里生存15天也可以。
就是会积分变得很少,反正对于月华来说,劳累这么久有点不值。
“你们几个是什么人?”一个穿着军服,手臂上佩戴风车状图案的男人走了过来。
“是纳粹。”我小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德语就直接翻译成的中文,就像第一次遇见英语一样,这是要让我们学习多种语言的节奏吗?
梧桐向这边瞟了眼,看我们是什么反应。
“我们是中国人。”我回答道。
那名纳粹的眼神瞬间变得不对劲了,他将一只手伸进枪袋子里。
眼看此情此景,张芸杏便也拿出了在车上捡到的枪对准他。
纳粹悬在空中的手也没有做出后面动作。
“你们是记者?”那名军官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是,现在是在打空战吗?”我也拿出了揣在包里的枪,就这么挂在手中。
“对。”纳粹的眼中充满狐疑,眼前这三个看着年轻的中国人,这样看来也不是记者,那他们在这里来干什么?
“把你的飞机借我们用用,你去当驾驶员。”我用枪口对着他的脑袋。
“我去叫队长他们。”也不等我们回话,梧桐说罢就跑了没影。
“你们要去哪?”
纳粹举起双手,眼神在我们两个小姑娘身上来回打量,太明显了。我打算吓吓他。
张芸杏看着我邪恶的表情深感不妙,伸手阻止了我。
“我来吧。”
张芸杏闭上的眼,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宁静下来了。
就在她旁边我都能感受到不属于现在这个情况的温暖,此时施展异能的对象灵魂被抽离身体。
纳粹的眼神不再凶狠“好的,小姐们,你们要去哪里。”
回过神来的我,想再体验一次那种奇妙的感觉,我笑着看向张芸杏
“催眠万能魔女,终于愿意展示自己的异能了。”
张芸杏也笑,完全不同于施法时的温柔,笑的有些邪恶。
她将纳粹军官的身子扶正“带我们去你本来应该去的地方。”
这时候其他三人也赶来了,邓伊繁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找到那辆车“你们还挺厉害的,直接开启新剧情。”
我将他们几个推上飞机,自己坐到了副驾驶上“快走吧,快走吧。”
第一次有私人还是社会高层专门给我开直升飞机,直升飞机升空的那一刻,我感觉心头莫名的悸动。
曾经在课堂上的幻想成为现实,我也变成了梦境中的那个自己。
可不久我就开始恐高了,一往下面眺望。一种熟悉的陌生感直向我的心脏涌去。
我闭上了眼,并且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改正恐高这个毛病。
“你说会不会飞到人家军营里面去了?”邓伊繁突然发问。
“如果真的飞进去了那可有够我们生存的。”梧桐抱怨着。
“很有可能,要不问问他吧。”我向身后喊去。
张芸杏稍微探出了点脑袋,对着那名军官的耳朵旁大喊“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儿啊!”
那个纳粹躲了一下,转头看了眼张芸杏“我们现在要去伦敦,飞机上的炸药还没扔完。”
坐个飞机我们要变纳粹了。
在张芸杏阻止他这么做后,我们打算在伦敦的上空看一眼,然后返回纳粹的空军军营。
“舍弗长官回来了。”一排德国士兵站在下面接应。
“开火。”张芸杏说道。
不仅是飞机上的炸药落了下来,连着卷王邓伊繁练习了这么久的大空炮也连着,密密麻麻的落到了纳粹的空军军营里。
等那群士兵们反应过来,已经炸毁了数台战机还死了几十名军人。邓珈罗给飞机上了个buff带着我们溜走了。
“把他扔下去吧。”我说道。
“我赞成。”梧桐抱着胳膊附和我。
邓珈罗面露难色“朋友,你们是要把我累死吗?”
[提示:只有彻底根除这次战役才能获得积分]
邓伊繁抠了抠脑袋,我有些不满的说“难道我们要把特特杀了才行吗?”
最后我们认为是空军基地没炸干净,又倒回去重新炸了一次,虽然那场景真的不敢看,流血漂橹。
但我也在心中默念,那是可恶的纳粹,那是npc,那是我们的任务目标。
虽然从中还是把我们累的不轻,因为子弹射在人身上,无论我们有没有异能都会直接死掉。
邓珈罗一直开着她的异能带着飞机在空中狂飙,无数子弹朝我们飞来,我也变成粘液将飞机包裹起来挡住了那些子弹。
粘液还要透明一点,不然他们看不见,我还要时刻注意为他们丢下的炸弹和技能留出一个孔,别把我自己炸到了。
张芸杏虽然也在一直洗脑,但她洗脑普通npc还是比较容易的,费不了多少精力。
邓伊繁打的炮感觉要把自己体内的异能打虚空了,嘴唇用肉眼看见都变白了,感觉是肾透支了。
最轻松的就是梧桐了,在那里抱着剑坐着什么也不干。
虽然他也在左右观察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但并没有他的用武之地。
“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带我们去。”张芸杏继续给纳粹军官洗脑。
“等等,等等,还有那么几天呢,我们慢慢来好不好。”邓伊繁有气无力拍了拍张芸杏。
看见有人说了,我也松了口气。
因为催眠这种东西,在控制别人意识的同时,也会丢失自己的一部分意识,所以张芸杏这才发现自己的同伴已经累得恍若狗了。
第四天,来下萨克森了,炸了。
这里有超过一英亩的土地布满了尸体与将死的人,你也无法辨别两者……
活人的头靠在死尸上,周围是瘦骨嶙峋、毫无希望的人们幽灵一般地走着,既无生机也无希望。
无法自你的行进方向闪避,无法再看周围可怕的景象……婴儿出生在这里,这些枯槁般的生命无法存活……
一位精神失常的母亲向一位英军哨兵尖声请求给她孩子一些牛奶,并将这微小的孩子塞进他的臂中,然后跑开,一边发出恐怖的哭喊。
那位士兵打开裹布,发现婴儿已经死去好几天了。
第五天,来魏玛,炸了一个叫布痕瓦尔德集中营的地方。很多人被关押在这里。
第六天,我们遇到了一些麻烦,那就是飞机没燃油了,去商场里逛了圈,再次遇到银狼小队的成员。
那个女生叫做101,看见我没多久就跑走了,也没看清她的异能是什么,只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没有和队友一起行动。
第七天,来巴伐利亚的达豪,炸了。
第八天,这次我们飞到了挪威,到了挪威莱旺厄尔的一个监狱,那个纳粹告诉我们,这个监狱主要是用来关押纳粹占领区的□□,炸了。
第九天,在用完很多桶燃油后,飞了一整天,在精神控制消失后,纳粹显得极为急躁,我们将他绑了起来。
第十天,来波兰境内卢布林附近的迈丹尼克村了,这里的集中营被叫做迈丹尼克集中营。
第十一天,收集情报。
梧桐动作太大,差点被其他士兵从身后一枪崩头,还好邓珈罗反应快,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第十二天,我们来到位于波兰东北部,距离华沙到比亚维斯托克主干线上的马乌基尼亚火车站。
这里纳粹的行动似乎是“莱因哈德行动”的一部分,毫不犹豫,炸了。
第十三天,我们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炸的集中营了,就在天空飞了一整天,邓伊繁还给我们表演在飞机上做蛋炒饭。
到了第十四天,一切似乎都不对劲了起来。
白昼的光并没有把我们从黑夜扯出来,反而深黑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无数的白色的灵魂向那个窟窿里涌去,他们尖叫着,表情狰狞的瞪着路过的每一个人。
“这是……死去的亡魂?”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张芸杏头皮发麻,这几天炸了那么多集中营,不知道死了多少普通npc,上10万肯定是有了吧。
“他们别是来找我们报仇的。”梧桐不停摩擦着自己的刀柄,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这就是积分的代价吗?”我有些搞不懂了,说话的声音也干涩涩的。
“好恐怖。”张芸杏身旁一只亡魂贴着她的脸飞驰而过。
邓伊繁看着那窟窿逐渐呈金黄,仿佛夕阳的光晕在不同时间段都汇集成了这一刻的景色。
她向我们说:“要不要飞进去看看?”
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啊?疯了?”
邓珈罗嘴唇微动,我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就是那种什么危险她必然去尝试的熟悉感。
“进去看看吧,感觉是很重要的剧情,独属于我们的剧情。”
张芸杏,梧桐和我面面相觑,都尴尬的笑着,不是主角命非要干小说主角做的事,一会儿别说主角命了连这条贱命都丢了就搞笑了。
只要张芸杏不发话谁也别想飞进去,因为这里没一个人会开飞机,唯一会开飞机的人……我看向旁边的驾驶位。
“唉!”那名纳粹军官双眼泛白,身体还在微微的抽搐,拍他也没叫醒。
我心里竟然暗自松了一口气,累就累吧“看来我们是进不去了。”
邓珈罗脸上被光照着看不清表情,但她同意我们马上返回地面了。
邓伊繁看着远处迷人的风景也不知在想什么,可能这也是作为一个物理学生希望看到的,人类从未见过的奇幻的景观。
并且我认为是,如果这风景出现在现实中,触摸真理的一条可能的路。
可真理不能被触摸,不能被接近。就算可以,我们也不知道触摸它的代价,我们求知,却不想为此丢失性命。
我分出一部分粘液将纳粹军官牢牢绑在座位上,防止出现什么意外使飞机爆炸,全军覆没。
邓珈罗又使用出了她的异能,这几天无时无刻都不再用这些技能,实战果然比补习班上课的经验加的多。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生存小说里的主角,或者是其他人物描写都是又很帅很美的那种。
这玩一场游戏下来简直就是减肥良药,感觉大家对比游戏开始时都瘦了两圈。
游戏结束后大概会有两到一周的休息时间,然而这个新领域的设施,只要你有积分就可以体验到人类社会中那些富豪才能体验的东西。
玩游戏减肥,玩完游戏养生,这也可能就是为什么重高美女帅哥多的原因了。
普高的同学又想吃又想玩,希望学又学不进去,整天处在两者夹击中来回徘徊,焦虑的自己嘴唇发白。
因为焦虑然后暴饮暴食,体重上涨更加焦虑,开始减肥,因为不吃饭导致上课听不进去。
最终不仅没考上好点的大学,没休息好,也没玩好。
二本出来的学生归宿是什么已经不用说了,寄托于运气好点找个好工作吧。
从高空俯视地面,那景色简直就是太……人体堆积而成的血山躺在道路中央,挤满了沿途所有空隙,那些人的眼睛都翻着白,痛苦的向天空伸出手。
我真的要被吓哭了,不是我胆小,是谁碰到这种场景都会被吓哭吧!
我们在天上飞着,一直以来炸毁集中营那些做法全都是在天空中进行的,那死去的人们拖着的手也指着天,仿佛在控诉我们的行为。
为什么要炸死好人,为什么要炸死平民?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可能因为方便吧,可能因为我们也害怕死亡,炸毁集中营的最好方法就是进行直接炸毁。
那是效率最高,对于我们来说死亡率很低,成功率很高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