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离开太妃院子直接回了书房“朱青,看好门,晚膳前若有人进了来,你这世子书童便做到头了。”
从暗格找出两个瓷瓶后直接沉声唤道“影大”一道灰色身影无声闪现“属下在”
“带我去白若房间,避开旁人”
白若的房间门窗紧扣,空气中弥漫出丝丝缕缕的血腥气息,整的房间泛着一股清冷之意。皇甫灵修抬步走到床前,白若静静趴在那里,脸色惨白,额间布满细汗。床头放了一碗尚有余温的汤药,颜色清透,应当没熬多久。
皇甫灵修拿出一方锦帕,轻轻抖开替她擦净脸上的细汗,随后从怀中摸出一方小瓷瓶倒出两粒丸药喂到她的口中。白若趴着意识不清没办法吞咽,皇甫灵修只得小心托着她的下巴,拿床头上的汤药做水一勺一勺的助她将药丸咽下去。之后又小心解开她的衫裙,伤处有些地方已经和绸裤黏在了一起,脱的时候原本安安静静的人微微用力挣扎起来,嘴里带出声声泣音。怀里的身体只着了一件肚兜,想来疼的厉害,脱下来的贴身衣服全都湿透了。肌肤微湿,带着暖香。无一处不润滑细腻粉白可爱,越发显得伤处肿胀狰狞的厉害。
皇甫灵修一边揽着女子的腰肢将人禁锢在怀中,一边将另一个瓷瓶中的白色药粉细细洒在伤处。怀里的人不时瑟缩一下,如丝的秀发散了他一腿一身。
身上的汗水蒸发的很快,没一会儿怀里的人温度渐渐降了下来,白若下意识伸出手拽了身前人的衣襟低低唤道“冷”皇甫灵修索性除了外衫和靴子躺到床上,让人趴伏在自己身上,用体温暖着她,看着女人将脸贴合到自己的脖颈处不由低低笑出了声“白姐姐,这下我们当真是有了肌肤之亲呢,那丫鬟可一点都没说错。”
一双修长的手沿着脊背缓缓向下,最后停留在腰际,白若的头发铺了一背,发梢堪堪遮住腰窝,皇甫灵修调了一缕在手间把玩“白姐姐你这身子真招人喜欢,摸上去比房檐下那只鸟还讨喜。”
药丸的功效显然极好,原本因为没有及时救助而微微发热的身体最后没有发起高热,副作用就是人睡得沉了些,皇甫灵修在两人身上盖了层薄被,因为要避开伤处盖的很是敷衍,就那么一上一下姿势怪异的躺着。
白若浑浑噩噩的睡着,一开始只觉得浑身疼的厉害,后来伤处不那么扰人了,恍惚中好像听见了“砰砰砰”的声响,那么熟悉,声音甚至比以前还要欢快。下意识呢喃出声“季青”
皇甫灵修手一顿,眉眼间的愉悦散了个干干净净“白姐姐在唤谁?灵儿没听真切”白若动了动将耳朵贴的离心口更近了一些,睡得无知无觉。皇甫灵修低哧一声“可惜啊。”
……
酉时刚过一刻,皇甫灵修起身穿戴整齐,伸手拢了拢白若耳边散落的头发“白姐姐,灵儿都要被你压坏了,你以后可要负责呀。”随后放下床帐走到门口“影大”
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属下在”
世子回到书房随后吩咐道“叫王嫂过去照顾,做些利于伤口容易克化的吃食。”影大领命离开后世子才打开书房的门。
朱青正站在院子中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院门处,听见声音立马回头望了过来“世子爷您可算出来了,我可是寸步不离的盯了一下午呀,就连内急都忍住了”说着蹭蹭跑过来“下午您刚进书房,海棠侧妃的婢女就过来了,说是想请您过去,我叫人回去了。”
皇甫灵修打量了一眼他夹紧的双腿“去解了,稍后来海棠院找我。”朱青听完忙嗷一嗓子奔向了茅房。
世子面色平静的来到海棠院的时候,海棠正在用膳,见了人忙躬身行礼。“海棠明天就要搬到佛堂里去了,恐怕一个月都不能侍奉世子了,还望世子恕罪?”看了眼没有反应的人后招手对桌边站着的春桃春杏“你们去院子候着”
“今日不是使了丫鬟来找我吗?”世子自顾走到桌边坐下抬首示意海棠坐。
“今个儿一时冲动处置了白若,事后想了想,她虽犯了错,可毕竟是您院中的丫鬟,还是该禀告给您让您处置的。”据世子白日里的表现来看,海棠觉得他对白若是不放在心上的,加之事后也没表现出问罪的姿态,心里是越发有底了。
海棠之前是没想过对白若出手的,在她看来,世子虽说有时心思莫测,可两年的时间相处下来,两人在外人前的配合越发默契,太妃或许不清楚,她这个当事人却将皇甫灵修的本质看了个明明白白。概括下来,凉薄绝情四字足矣。看似单纯良善,极好相处,实际上对人绝情冰冷至极。可是他整个人太善于伪装了,府里的人又一直将他当个易碎的宝贝宠着,几乎从未给过他撕破面具的机会。刚进门那会儿,她寻了由头处置他院子里的赵芊凝时。他二话没说就替自己操了刀,那时候她还以为世子对她说不准是有那么几分心思的,想来着实可笑。
相处的日子里她不是没有盼过一场花好月圆的,可在欢场里的手段都用尽了也不见得对方有丝毫回应,一开始只以为他年纪小没开窍,后来发现,他不是不懂,只是不屑而已。
走出醉仙楼的那天她告诉自己,以后自己的人生一定要越活越明亮,她不要像开败的花一样委顿于地。嫁给世子也好,最起码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幸福的。
可是那天她听到了什么?世子院中的白姑姑过于操劳昏倒了,在世子书房昏睡了一个下午,世子心善还让王嫂煮了甜粥。所有人都当白若是与世子差着辈分的管事姑姑。可她不敢这么想,这消息让她一瞬间警醒起来,昔日被花魁牡丹压一头的场景一幕幕浮现。
接下来几经试探,没发现世子对白若有什么旖旎心思,更加坚定了除掉白若的心思。没上心最好,她不怕以后可能进门的世家闺秀,可牡丹这欢场艳狐,猎情无数,姿容手段无出其右,不除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