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翻卷着黑中带赤的厚重乌云,偶尔还有雷电闪现,贫瘠的荒野上,两军对峙,气氛焦灼,此战是西南之战的最后一战,若此战失守,西荒便归于凌帝名下了,然后只要再援军南荒麒麟一族便可坐拥五荒,余下的东北三荒他们不打也行。
凌帝在两天前被龙帝请去做客至今未归,军中将士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浮动。
而对面的敌营,霄弈虽因流言被降职但她帝君级的实力摆在那里,如今她骑在一只似狼像虎的异兽上位于两军阵前,身后的高大战车上站立着凶名在外的黑帝柏爻。
凌耀这边则是他与一白发少年钟曦站在一俩高大的战车上与敌军的主帅遥遥对望,位于他旁边的钟曦侧头看他“阿凌,你有什么计划吗?”
凌耀手里捏着五支灵吻正想着事,闻言他伸手将两支灵吻交与钟曦“这个你拿着。”
钟曦接过细软的灵吻不解的看着他“然后呢?”
“开战后你想办法引霄弈到我身边,然后将此物放到她的身上,哪怕是被她抓在手中也行,总之就是得让她接触到此物。”
钟曦闻言将灵吻收好,随着一阵鼓声响起两军主帅率先飞出,麾下大军随后也战做一团。
凌耀提剑在空中与一身黑甲的柏爻战到一处,旁边不远处只有钟曦正与另外一个将领联手牵制住霄弈并往凌耀这边赶来,然后那将领以身为饵制造机会让钟曦将两支灵吻放到了霄弈的身上。
凌耀这边就比他们轻松多了,他与柏爻两兵相交的时候就趁机将灵吻放到了他身上,随后且战且退向钟曦那边靠近,待钟曦那边也放好后他直接控制灵吻钻入他们两人体内破坏。
俩人的动作因灵吻受阻停滞了一会儿,就这一会儿俩人便被凌耀与钟曦斩杀落于下面的混乱之中。
凌耀这边的将士见敌将与主帅掉落军心大振,但对面的敌军却不见颓势,凌耀收回五支灵吻,故意接了一身血的伏在钟曦身上对那将领说到“你先回去召集医者将我重伤的消息传开。”
将领领命离开。
他又对钟曦说到“我们下去。”
钟曦扶着他“你这是……”
凌耀低声说到“信我就别多问。”
钟曦点头往下飞去落回了战车上。
凌耀撑着战车栏杆让钟曦下令指挥军队追赶敌军,而这时敌军的战车上又出现了两个人,他们与凌耀这边一样,一人坐镇一人指兵。
钟曦停下了手“阿凌!”
凌耀抬手举剑指着对方“继续进攻。”与他预想的一样,对面果然不止两个帝级,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怕的!
钟曦领命继续指兵进攻,对方显然没想到凌耀受了如此重伤竟还在进攻,他们本以为只要牵制住凌帝,以两个帝君之力足以斩杀凌耀,是以现在军中只有三个帝君坐镇,没想到凌耀对上两个帝君竟还活着!
鸿垣让亲信领兵自己则飞身冲向凌耀。
凌耀没有迎击反而将剑放下了。
鸿垣见状大喜以为是凌耀的重伤所致,急不可待的对他出手了。
凌耀在对方的剑落下时身体前倾向前跃出,一手掌控着的灵吻快速的冲出缠上鸿垣的身体使他分心,然后乘机迎上他的冲势,微微错身,以另一只手中的剑从他的脖颈间划过。
一剑后,鸿垣倒地身体被灵吻分裂,头颅滚远,大量的血从战车上留下,凌耀虚站在战车上空,挥剑甩袖对钟曦下了一道继续的军令后召回了灵吻,反手将一支打到了钟曦的身上“此物可当我的眼目与你交流,务必妥善保管。”然后飞身入正在对决的兵将之中。
钟曦看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将手中的灵吻插入发间,继续挥舞令旗指挥将士进攻。
这一次敌军中再无帝级将领出现,战场上,凌耀隐入战中召集了几个将领,与他们粗略交谈了一下后,他们便乘乱向敌营与战车上攻去,而凌耀则躲在他们的身后不让人发现。
回到战车上,之前回营召集医者的将领带着渝卿来到了战场上。
钟曦下了一个进攻的命令后转身怒道“你们怎么来了?”然后指着那个将领“元帅令你回营,你怎么回来了?违抗军令!还不快回去。”
那将领听到当即甩开渝卿“末将知罪,待战后会去自行领罚。”然后飞身回营。
钟曦转头看向渝卿“渝将军,指兵重地外人不可上台的规矩你不知道吗?”他面上说着背后则对旁边的几十个兵将做手势。
渝卿焦急道“我听说将军受了重伤,特来为他救治,将军呢?”他目光焦急却不乱看只盯着钟曦。
钟曦退了几步“不知你问的是哪位将军,但现在所有将军都在前面征战,这里只有我领军,你若着急便自己到前面找去,顺便杀几个敌将来缓一缓你的违抗军令之罪!”说着他又退了几步站到了战车的边沿上。
周围的将士已经将战车围上,在钟曦退到边沿处时他们便护了过去挡在钟曦面前。
渝卿见此自觉退开了“如此我便去寻将军去了。”
待确认渝卿不见后钟曦才松了一口气,拿着令旗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时凌耀的声音从他头上传了出来。
“敌营已清,没有帝级将领出现,你那边只需设法将残兵赶来就行,不用管渝卿。”
钟曦看着对面的战车将台“我知道了,你若得闲便助我将对面的将台击毁,如此我便能完成你想要的。”
“那你让人往后退退,我来试试这一招。”凌耀如此回到。
钟曦挥旗排兵退后了几米地,敌方见此有些生疑但还是挥军追击。
另一边,凌耀飞身于敌营上空寻了一个位置后拿出了一把神兵,此神器名为怀霜碎幽,紫色寒冰嵌金纹的剑身冒着寒光,剑柄处镶嵌着五颗幽蓝宝珠,远远望去便能感受到其凛然威势。
他高举神剑斜对着敌方将台便是一剑落下,神剑的寒锐锋芒斜着劈下将敌方战车将台劈毁不说还劈出了一道深沟一直蔓延入千里之外的海中结出百里碎冰才稍稍收势,随后他又往另外几个方向劈出几剑,造出大能斗法之感后才收剑落地。
他看着完好的几个将领“今日之事……”
一个心思灵动的将领思虑再三后跪下“今日我等追随少君入敌营与一帝级将领死战,这些痕迹都是那帝级将领弄出来的。”
凌耀满意的点头看向其他人“你们呢?”
剩下的将领也纷纷跪下“吾等誓死追随少君斩杀敌将!”
凌耀满意的点头了“记住你们今日的说辞,回去我便依次给你们记功。”
众将领低头“谢少君!”
“且起来吧!你们选出几人与我一起给敌军演场戏,剩下的人且隐匿身形等我号令。”他说完将一支灵吻交给最先出声的那个将领。
朱离接过灵吻“末将领命。”
随后凌耀便趴伏在另一将领的身上与众人一起往营地那边赶!
战场上,怀霜碎幽剑下寒气森然除一些海中生灵外再无活物,涌来的海水均被剩余的幽森寒意冻结将鸿沟填平,敌军战车将台被毁后一直无将指挥早已乱做一团,追溯看到如此恐怖的剑气是从他们营地那边传来的更是心知那里有大能在对决,故他们撤退的方向直指营地,想着战败了没关系给但若能给己方大能助势定能无罪有功。
但他们没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了敌方将领,但他们只有几人还背着伤患,车轮战也能将他们耗死,领头的小将相通后一声令下便带着残兵与之战了起来。
而凌耀等人见此当即散开各自突围而出,突围前还故意喊了一声定要将少君安全送回营地,这话一出敌方残兵的眼睛都红了。
追着几人打,然后几人分别变出原型掀起混战。
而背着凌耀的撷华则战战兢兢的避开混战朝另一个方向迂回绕路。
而他的身后追着的几个追兵则是凌耀让他引来的,不然根本无人能发现追赶他,有也被另外的几个将领给解决了。
等他们跑得足够远的时候,忽然一道剑光闪来将几个追兵斩杀。
渝卿将追兵斩杀后看向撷华,果然此人背上的就是将军!
他将剑垂下一副焦急之态“将军如何了?”
撷华退开了几步,手变成一兽爪防在胸前“你是何人?”
渝卿站定“撷华,我你都认不出吗?”
撷华继续后退“渝卿,你当知你一个医将不守在帐中却出现在这,也怪不得我防着你!”
渝卿将剑收起“我听闻将军重伤担心他便赶来了,你可否让我看看将军?”
撷华恍惚间看到面前出现了一些字,读完后他退了几步“不行,除非你回营在众将士面前,我才能让你给少帝看伤。”
渝卿将他的迟疑误以为他是犹豫了便面露纠结“可是这样会耽误将军的伤势……”
撷华收回兽爪托了托凌耀停下了后退的脚步“这你不用担心,我一直在给少帝运功,支撑到营帐还是没问题的……”
还没等撷华说完他便被渝卿一招偷袭击倒了,原来渝卿收了剑后手中便悄悄积蓄起了一招,在看到撷华犹豫且停下脚步时他便立刻出手将撷华打倒了。
撷华受了伤但为了避着压到凌耀他成了单膝下跪的姿态撑在地上,他抬起头“你不是渝卿?不,你是渝卿,但你怎么会?”
渝卿已经将剑又重新拿了出来一步步的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