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
毛利小五郎抬手看了一下时间,不耐烦的抖了抖脚,“安室那小子怎么还没有来。”
“啊!”毛利兰指着不远处开来的白色的马自达,“爸爸,那是不是安室先生的车。”
白色马自达RX7停在三人面前,车门打开,淡金色头发的男人下车站在三人面前,微笑着看着他们,“毛利老师,我没迟到吧。”
“没有没有,安室先生很准时。”毛利兰摇着头,推了推毛利小五郎,“爸爸,我们快上车吧!”
“等等!”毛利小五郎看了眼时间,“还有一个人没有到。”
毛利兰歪歪头,想起来了,“对了,月岛先生昨天说要看看爸爸的推理。”
“月岛先生?”江户川柯南抬起头,心中有一些不好的预感,他拉了拉毛利兰的衣袖,“小兰姐姐,月岛先生是谁啊?”
“就是那天和山田清子小姐吃饭时,遇到的那位被当做嫌疑人的月岛星屿先生,柯南你昨天不在的时候,月岛先生有来侦探社委托爸爸,听说爸爸今天要去委托人家里,特地拜托爸爸带上他。”
是那个危险的男人。柯南警惕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红色跑车停在马自达后面,月岛星屿摇下车窗,伸出头向三人打招呼,“毛利先生,兰小姐,还有柯南小弟弟,你们好啊。”
安室透注意到他将头伸出车窗,半个身子都趴在车窗上伸出车外,突然笑了一下,“毛利老师,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走吧。”
月岛星屿被他笑得抖了一下,以前他做错事,被他说教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笑的。
安室透这一笑,让他回忆起了以前被他支配的恐惧,为了不在这么大以后还被说教,月岛星屿乖乖缩回脖子。
红色跑车紧紧的跟在白色马自达后面,转过弯道,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细碎的光芒洒落在挡风玻璃上。
一白一红两辆车开进山上别墅的院子,停了下来。
月岛星屿从车上下来,走到毛利小五郎几人身后。
毛利兰抬手遮住阳光,看着眼前这栋别墅,满眼都是惊叹,“这里就是山田清子小姐的别墅吗?看起来很不错啊!”
“这里是我丈夫在我们结婚三周年的时候买下的,每年结婚纪念日我们都会在这里度过,这里可以说是见证了我们美好爱情的地点。”
“啊!清子小姐。”
穿着米黄色连衣裙的山田清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毛利先生,还有各位,欢迎大家,请进。”
几人跟着山田清子走进客厅,耳边是毛利小五郎和山田清子寒暄的声音。
“是吗?我完全不介意呢!既然毛利先生的弟子,也应该和毛利先生一样厉害吧,多个人说不定能早点找到给我寄恐吓信的人。”
“至于这位月岛先生。”山田清子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我也完全能理解,毛利先生的推理现场,很多人都希望能亲眼看见。”
“各位请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取一下那些恐吓信。”
山田清子将几人带到客厅后,很快就离开了。
月岛星屿在打量了一下客厅,客厅很大,欧式的风格,从装修到家具都明显用了心思。
“呐,月岛先生。”
月岛星屿低头看去,“是柯南小弟弟啊,有什么事吗?”
江户川柯南一脸好奇的问,“月岛先生交给叔叔的委托是什么啊?能告诉我吗?别看我小,我也是个侦探哦!”
“委托内容吗?我有个学妹在一个月前失踪了,警方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她,听说毛利先生是很厉害的侦探,我想毛利先生应该能找到新的线索。”
得到答案后,江户川柯南沉思了一会儿。
听起来是正常的委托,不像是在故意接近小五郎叔叔,不过那天他那个眼神,果然还是好可疑啊。
“各位久等了!”
山田清子抱着一个盒子从二楼下来,她将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盒子,露出盒子内一封封信件,“毛利先生,这就是我这段时间以来收到的恐吓信了。”
“这么多!”毛利小五郎拿起一份信件拆开,打开信件,上面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字贴上去组成的威胁话语。
“欠债还钱?”
“这封上面也写了威胁清子小姐还钱的的内容。”毛利兰挥了挥自己手上这封用血淋淋的颜料写的信。
江户川柯南:“这封也是。”
安室透快速的拆了好几封信,信的内容几乎都一样,都是威胁山田清子还钱的内容。
几人一起将盒子里的信件全部拆看了一遍,所有的信内容大同小异,不同的是,每封信所用的字体不一样,有的信是从报纸上剪下的字贴上去的,有的是打印的,有的则故意涂鸦成血腥恐怖的样子。
每封信纸上还画着一个扭曲的小人,那小人或被人砍断脖子,或躺在血泊中,每一张信纸上小人都是不同的死法。从小人那一头和山田清子如出一辙的黑色长发来看,这个小人应该画的就是山田清子。
毛利小五郎:“冒昧的问一下,清子小姐,信上所写的欠债还钱是?”
山田清子垂下眼,流露出几分脆弱,“其实在我丈夫去世后,我的财务状况就非常不乐观,但有丈夫留下的存款,虽然不至于维持丈夫还在时的生活,但过得还算富足的,而且我也可以重新工作。”
“可是在一年前,我的儿子检测出了白血病,在前后两次化疗中几乎花光了丈夫留下的存款,两个月前又做了一次骨髓移植,我又卖掉了自己的首饰和丈夫留下的藏品,但这些钱不过是杯水车薪,这一年中,为了儿子的病,我前前后后向朋友们借了不少钱。”
“因为要照顾儿子,我几乎找不到适合的工作,朋友们的欠款就只能这样拖欠着,在收到这些恐吓信后,我就明白,这应该是哪位朋友在提醒我。”
“欠债还钱很正常,可我现在实在是没有余力还钱,这些恐吓信上的内容让我非常害怕这位朋友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但我不能报警,不管怎样,这些朋友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帮了我,没有及时还钱也是我的错,才让我的朋友出此下策。”
“现在可能是朋友生活上也出现了困难,却不好意思直接告诉我,所以我想委托毛利先生为我找出寄恐吓信的人,我现在有的也就是这栋具有纪念意义的别墅,事实上我已经准备将它卖掉,等到找出寄信人,我就将欠款还给他。”
在诉说的过程中,山田清子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偏过头,擦拭了一下眼角。
“清子小姐……”毛利兰眼中有水光闪动,她没想到,看起来温柔美丽的清子小姐会如此不幸。
毛利小五郎眼中充满歉意,“抱歉,让清子小姐回忆起不愉快的事情。”
相比他们突然变得有些小心的态度,山田清子反而不在意的笑了笑,“不用感到抱歉,虽然非常不幸,但幸运的是我有一群最好的朋友,还有一个坚强的儿子,我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毛利小五郎点点头,“真是坚强的小姐,对了,清子小姐你那几位朋友什么时候到。”
山田清子看了一下手机,“大概还有半个小时,今天是我们例行聚餐的日子,每个月这天我们都会在这里聚会,这是我们持续了十几年的活动。”
“看我,几位都来了这么久了,我却连茶都忘了上,毛利先生,我去厨房为几位泡茶,失陪了。”
说完,山田清子便往厨房走去,毛利兰看了看山田清子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正看着一封封恐吓信沉思的几人,连忙跟上山田清子,“清子小姐,我来帮你一起泡吧!”
安室透正托着下巴,看着手里的恐吓信若有所思,月岛星屿凑过去,好奇的看着这封用红色墨水书写的恐吓信。
“安室先生是有什么发现吗?”
安室透抬起头,淡蓝色的眼中带着笑意,“你能从这封信上看出什么。”
“……”又来了,时隔近5年的考验。
月岛星屿低着头仔细看了看信上的内容,红色的墨水书写的字体怪异,像是故意写得歪歪扭扭的,大概是书写的时候墨还没干就被拿起,每个字上都有墨水流动的痕迹,看起来实在可怖。
信上的内容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只有“欠债还钱”这几个字。
除此之外,就只有在信纸左下角画的火柴人,火柴人的头以一个圆圈代替,头和身子分离,两者之间是用红色颜料画出的一小块红色,表示飞溅的血液。
月岛星屿抬头看了看安室透,他脸上露出暗含鼓励的笑容,可是他真的没有从这张纸上看出什么来。
“呃……这封信在暗示山田小姐,不还钱就砍掉她的头?”
安室透笑容微僵,很快他无奈的摇摇头,伸出手指了指小人脖子上的红色颜料,“这个,你认识吗?”
月岛星屿看了看那一小块暗红的痕迹,又看了看安室透,诚实的摇了摇头,“不认识,这不是普通的颜料?”
“是口红哦。”
身边突然响起稚嫩的童声,月岛星屿低头,看到江户川柯南从安室透旁边伸着看着安室透手里的信纸,还伸手摸了摸那块暗红的痕迹。
月岛星屿看向安室透,安室透点点头,肯定了柯南的话,“确实是口红画的。”
得到答案,月岛星屿看看信纸上那一小块暗红,偏头看了看身边的安室透,又低头看向若有所思的江户川柯南,淡紫色的眼中充满了疑惑。
你们一大一小两个用不到口红的人,是怎么一眼就认出这是用口红画的?反正他是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