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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无法放弃的爱

“小哀,起床了哦。”小兰轻声说着。

“嗯。”小哀说着,微微睁开了眼睛。

早晨,在医院的病房里,小兰叫醒了熟睡的小哀。这些天来一直如此,每天早晨,小兰会在准备好早餐之后叫醒小哀,而小哀会在小兰唤她的第一声就很快的醒来。

从小哀从昏睡中苏醒到现在,药物失控的症状没有再出现过了,按照小哀估算的时间,三个月之内,如果药物失控的症状能够主动停止,就有不再出现的可能,而到小哀从昏睡中苏醒的时刻,的确是正好三个月,这样看来,小哀的药物失控的症状的确有很大的希望不再出现了。

只是,药物失控的症状虽然停止了,可是小哀的身体却在一天天的愈发虚弱,因为药物失控对小哀的身体伤害太大了,如今,药物失控的症状停止了,可这种症状对于小哀的身体的影响也还在持续着。

而医院除了用一些维持身体的药品之外,也没有更好的方式去治疗小哀的身体。

前天晚上,小哀在睡着后不久发了高烧,小兰一直守在小哀身边,帮小哀降温,也会每隔二十分钟就试一试小哀的体温。只是,小哀的身体由于过于虚弱,高烧却一直到深夜也没有降下来。

“小兰......小兰......小兰......”小哀在睡梦中轻声呼唤着。

“小哀,我在。”小兰说,小兰听到了小哀在唤她,小兰握住了小哀的手。

小哀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像是感觉到小兰的回应一般。

“小兰。”小哀声音微弱的说,却又咳嗽了几声。

“小哀一直在发高烧,小哀是不是感觉身体不舒服?”

“我还好。”小哀说,微微的笑了笑,“只是刚才做了一个梦。”

“小哀做噩梦了吗?”小兰紧张的问。

“其实,不是噩梦啦。”小哀说,“只是,我好像又看到了自己在黑暗组织的时候,在地下实验室里,我用各种手段来逼迫那些不服从我的管理的研究人员,还有,对组织的成员下了命令,让他们给那些作为实验对象的人注射药物。其实,我刚才在梦里,看到这些的时候,好像没有在害怕了,也没有太过于沉重的愧疚,就好像心中的重担已经放下了一般。是小兰让我放下这些重担的啊。所以,在梦到这些的时候,也还是总想要小兰在我身边。”

“我知道,小哀,我一直都在。”小兰温柔的说。

“嗯。”小哀笑着回应着。

“小哀继续睡吧。”

“现在有些不想睡了。”小哀说,“我想起来坐一坐。”

“好。”小兰说。

小兰慢慢的扶着小哀坐了起来,小哀坐在床上,靠在小兰的身上。

“小兰。”

“怎么了,小哀?”

“不管发生了什么,小兰都会相信我吗?”

“嗯。”

“不管旁人如何看待我,小兰都会陪在我身边吗?”

“嗯。”小兰说,“我会一直陪在小哀身边,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的。”

小兰的声音仍然是那样极致的温柔与坚定,小兰知道,小哀是因为梦到了那些事,所以,还是想要问出那些一直不断想要确认,无论何时都想得到这样的回应的问题吧,虽然小兰的答案,小哀早就已经知道了。

不过,小兰还是看得出来,对于这些事,小哀已经没有太难过了。看来,小哀真的放下了心中的重负,这样就太好了。

小哀,无论何时,我的答案永远都不会变啊。

小哀,我会陪在你身边,无论生死。

小兰一直拥着小哀,小哀又靠在小兰身上渐渐入睡。之后,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小兰去试小哀的体温的时候,她发现小哀的高烧终于退了。小兰稍稍放下了心。

其实,现在,小哀每天晚上都会很容易的入睡,也会睡得很沉,有时近乎昏迷一般,只是有时会在深夜醒过来。而当每天早晨小兰叫她起床的时候,小哀都会很快的醒来,在小兰唤她的第一声就会睁开眼睛,这种感觉好像是,小哀每天都在逼迫自己尽快恢复清醒一般。

没错,小哀的身体非常虚弱,总是会想要睡去,可她却不敢真的让自己沉沉睡去,即使是在睡着的时候,她也会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彻底入睡。

她真的很担心,自己不知道哪一次睡去之后,就会一睡不起,再也无法醒来,而小兰又该怎样面对这一切。

小兰在小哀从昏睡中苏醒之后,看起来不再那样的忧心,小兰每天都会在医院里陪着小哀,有时候还会跟小哀像孩子一样的说笑。只是,小哀知道,小兰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啊。所以,强忍着心中的悲伤与深深的担忧,若无其事的度过一天天的时光,只是,小兰在说话的时候,有时会忽然低了低头的动作,暴露了她此刻尽力掩藏的心情,因为,小哀知道,小兰的那个低头的动作,就是她在强忍泪水的样子,小兰从小就是这样了。小兰只会在小哀入睡之后,让自己强忍了一天的泪水滑落。

因为,小兰答应过小哀,在她们在虚幻空间中经历了一切之后,小兰答应小哀,会试着让小哀不再那样担心她的。小兰知道,小哀已经很累了啊,她怎么忍心让小哀再为她背负这样沉重的担忧。

她们为了彼此,拼尽全力的掩饰着自己的伤痛,虽然她们明知彼此心中自是了然。

日子在这样的静谧与不安中一天天过去,对于小兰和小哀来说,彼此相伴是她们最触手可及的温暖。

每天早晨,小兰叫醒小哀之后,取过水来帮小哀洗漱,然后,小兰摆好早餐,小哀用完早餐之后,小兰或是和小哀随意的聊着天,或是在小哀看一本书的时候安静的陪着小哀,小兰帮小哀带来了很多小哀喜欢的书。有时小哀也会忽然想要睡去,小兰会扶着小哀躺好,守在她身边,然后在合适的时间叫醒小哀。

今天早晨亦是如此,在小兰叫醒小哀,帮小哀洗漱完毕,小哀用完早餐之后,小兰坐在小哀床边的椅子上,正在削一个苹果,小兰削苹果的手法很熟练,苹果皮很少会断掉的。

“很甜的哦。”小兰笑着说,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小哀。

“嗯。”小哀接过苹果说。

“小哀,今天天气很好哦,等一下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好啊。”

等小哀用完苹果后,小兰拿过浸湿的毛巾帮小哀擦了擦手,她们一起走到外面去散步了。

今天天气的确不错,如今天气已经渐渐转暖了,太阳也是很温暖却不会炙热的。小兰和小哀一起在医院的草坪上散步,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似乎心情也轻松了不少,她们走得并不快,只是散漫的散步,也随意的聊天,眼中都带着微微的笑意。

只是,小哀的身体忽然有些发软,有些站不稳了,小兰扶着小哀在草坪边的长椅上坐下。小兰知道,这是小哀的体力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小哀身体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她靠在小兰的肩上。

“小哀累了吗?”小兰说。

“嗯,有些累了呢。”小哀轻轻的说。

“那我们回去休息吧。”小兰说,声音温柔到了极致。

“风很舒服,不想回去。”小哀说,声音中亦带着笑意,虽然已经有些虚弱。

不过,这会儿风的确有一种柔软的感觉,如今风已经不会让人觉得寒冷,今天的天气又很暖和,微风吹拂在脸上,有一种轻柔的感觉。

“那我们再坐一会儿好啦,难得小哀想要在外面多待一下呢。”

“最近,我的身体能够支撑的时间越来越短了......看来,还是一天天的更虚弱了......”小哀说,声音中已是那样的苦涩与悲伤。

“才不是啦,小哀。”小兰说,“小哀放心好了,小哀现在只是需要休息,再调理一段时间就会没事了,小哀的身体很快就会恢复的。”小兰的眼中带着温柔与疼惜的笑意,只是,亦是有无法掩饰的悲伤。

的确,现在,小兰不会将医生说的告诉小哀。小哀知道,小兰只是想安慰她,只是,她自己的身体,她当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小兰。”小哀说,“即使小兰不告诉我,其实,我也感觉得到的,我的身体,已经愈发衰弱了。”声音中是那样的苦涩与无奈。

“别担心,小哀,会有办法的。”

“如果没有办法呢?”小哀悲伤的说,“小兰能够让自己不要那样伤心,慢慢放下我吗?”

“我不会放下小哀的,永远不会。”小兰说,声音是那样的温柔决绝。

“小兰。”小哀微微抬起头,她看到小兰的眼中,满满的映着她的身影,而她亦是如此,她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是呢,小哀一直以来,在我心里,都是最耀眼最好看的星辰,让我总是忍不住只看着你。永远都是绝对不可能放下的。”小兰说,眼中满含着爱意。

“小兰,夜空中,或许还会有很多星辰的。”

“可是,我只能看得到我最爱的星辰,只能看得到小哀。”

“小兰,你这个傻瓜。”

是了,只要你愿意,我就永远只看着你。

忽然,小哀有了几声咳嗽,现在的天气已经算不上寒冷,只是,小哀的身体也很虚弱。小兰轻轻拍着小哀的后背,眼中满是心疼。

“小哀......不该让小哀在这里坐这么久的。”小兰心疼的说,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没带小哀回去。

“我没事,小兰。”小哀说。“的确有些累了呢,小兰,我们回去,好不好?”

“好。”小兰说。

小兰站起身,走到小哀身前,微微屈膝。

“我背小哀回去。”

小兰牵过小哀的双臂,背起了小哀。

“小哀,走了。”小兰温柔的轻声说。

小兰背着小哀,向病房走去。小哀轻轻靠在小兰身上。

“小哀现在可以睡一下了哦,我尽量走得平稳些。”小兰说。

“小兰也很累了吧,一直都很辛苦,而且......还在忍着眼泪,对不对?”小哀说,声音里已经是极度的虚弱。

小兰心中有些酸涩,她又让小哀担心了啊,只是,现在,即使忍不住眼泪,也没关系吧,现在小哀应该看不到她的眼泪吧。于是,小兰的眼泪就这样安静的流了下来。

“可是,小哀刚回到东京时也是这样吧,回到我身边之后也是这样,一直到我知道了小哀就是志保的时候。”小兰说,她想起了那时的小哀,背负着那样的伤痛与重担,明明已经那样的伤心,还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一直以来,小哀又为了她忍住了多少眼泪呢?小兰心疼的想。“小哀总是只会担心我,自己的辛苦却一点都不记得。”

“小兰不是替我记住了吗?”小哀轻轻的笑着说,笑容是那样的温柔宠溺,亦是满含着疼惜。“谢谢你,小兰。”

“是我该谢谢小哀。待在小哀身边的每一天,我都觉得真的很好。”小兰说。

“傻瓜。”

片刻后,小兰感觉到,小哀已经睡着了。

“小兰。”小哀轻声唤着,声音很低,是迷糊呓语。“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小兰要记得想我,好不好?小兰......不要忘记我。”

此时,小哀已经睡着了,这是小哀在梦中的呓语,像是祈愿一般,虽然声音是那样的微弱,但小兰全部都听到了啊,深深的刻在了小兰的心里。

小兰心痛到了极致,小声的抽泣着,小哀已经睡着了,她现在,可以哭了啊。

小哀,这才是小哀真正的心中所念,对不对?可是,小哀在醒着的时候,只会让我不要难过,只会为我担心,只有在睡着的时候,在梦中,小哀才会将这些话说给自己听,对不对?小哀是笨蛋,为什么?小哀总是要让自己这么辛苦呢?

“小哀。”小兰说,微微抬起头,“不会有那一天的。我决不会让你消失!”小兰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仍有疼惜,也有更深的温柔与坚定的笑意。

小兰背着小哀回到了病房。小兰小心翼翼的将小哀放在床上,小哀没有醒来,睡得很熟,小兰替小哀盖好被子。

药物失控的症状已经停止了,可是,小哀的身体的愈发虚弱,却还是让她们每一天都承受着或许会生离死别的伤痛。

其实,小兰知道的,小哀只是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用了太多的力气。

小兰听到,病房的门那边传来轻轻的敲动的声音,小兰向门那边看了过去。

是阿笠博士。

阿笠博士走进病房,小兰站起来,向阿笠博士走了过去。

“博士,之前说的那个手术,怎么样了?”小兰轻声问。

“小兰,我来就是想要告诉你这件事的。”博士也低声说着,“那位美国的教授,同意带着设备来东京,进行这样的手术了。”

“太好了。新一的爸爸和妈妈帮了不少忙吧。”小兰说,眼中是深深的笑意。

“是啊。”博士说。之后,他沉默了片刻。

“不过,我还是想说,小兰,你真的想好,要和小哀一起,去做这样的手术了吗?”阿笠博士说,“我跟你说过的,这个手术进行之后,如果成功的话,你至少会分掉一半的寿命,对你也会有持续的影响,在手术结束后的半个月之内,你也会承受一些术后的反应,并且,有无法还原的可能性。而且,这个手术是第一次进行,那位美国教授也只是刚将这种手术研制出来而已,世界上还没有人进行过。那位美国教授也说过,会有风险,他也不能保证一定会成功。一旦手术失败,你们都会永远沉睡下去的。”

“我知道的,博士,我早就想好了,在您将这些告诉我的时候,我就想好了。我一定要和小哀去试这一次的。现在,虽然药物失控的症状没有再出现,但是她的身体还是一天一天的在衰弱下去,一直这样下去的话,还是会......”小兰说,心疼小哀到了极致,“这是唯一可以让小哀的身体恢复的办法了。而且,这个手术的影响不是不可逆的啊。之后也可以靠一些方法来调养的。这个手术造成的创伤也很小,可以很快愈合。至于术后的反应,我愿意冒险赌一次。可是,小哀的身体不能再多等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这次机会,就算有风险也无所谓。其实,能够和她一起面对生死,我求之不得。”小兰的眼中是那样的坚定与期待,满含着深深的爱意。对于这唯一可以让小哀的身体恢复的希望,尽管这会有以生命为赌注的风险。

“小兰,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小哀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如果在手术进行后,她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很难过的?”

“所以,我不会让小哀知道这些的。”小兰说。眼中仍然是那样温柔坚定的笑意。“博士,不要告诉小哀这些哦。”

阿笠博士看着小兰,一时沉默了,其实,他也早就知道,小兰会给他这样的答案。

没错,这个手术,的确是那位美国教授的研发的新技术,世界上还没有人进行过这样的手术。而那位美国教授同意带着设备来东京,工藤新一的爸爸妈妈,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也帮了不少忙。小兰所说的,“小哀,不会有那一天的,我决不会让你消失。”自然是有这样的理由。

三天后,阿笠博士带着一份文件给了小兰。要进行这个手术,必须由毛利兰和灰原哀在这份文件上签字。

小兰知道,如阿笠博士所说,如果直接告诉小哀这件事,小哀一定不会同意的。

那一天,在小哀醒着的时候,她们随意的聊着天,小兰并没有提起这些。而当小哀想要睡去的时候,小兰才告诉小哀这件事。

“小哀。”小兰说。

“怎么了?小兰。”小哀说。

“小哀,其实,我有一件事想要告诉小哀。”小兰说,“是有一个手术,或许能让小哀的身体恢复,只是,这个手术会有风险的,小哀要不要去做这个手术呢?”

“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小兰,我想要去试一试。小兰会同意的,对吧?”

“嗯。那小哀在那份文件上签字吧。这样,就可以进行这样的手术了。”小兰说,拿出了那份文件。

“好。”小哀说,小哀在文件上签了名字。

当然了,小兰隐瞒了这个手术,由自己和小哀一起去进行的事。

小哀签字之后,就很快入睡了,小兰扶着小哀躺下,替她盖好了被子。然后,小兰拿过文件,撕掉了小哀签字的下方,刚才用胶带贴住的部分。那个小兰要签字的部分,露了出来。

如果小哀在醒着的时候,这一点小小的掩饰根本瞒不住小哀的,所以,小兰才会在小哀快要入睡的时候跟小哀说这件事,这样小哀或许就不会发现这一点小小的掩饰了。而小兰知道,只要自己不告诉小哀,自己要和她一起去进行手术的事,小哀一定会同意的,没错,为了她,小哀也一定会同意去做这个手术,甚至不会问那是什么样的手术,即使是有风险也是一样,毕竟,这是唯一的办法。

小兰在文件上签上字,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了,之后,小兰将这份文件交给了阿笠博士。

阿笠博士看着她们,心中震颤不已,却说不出一句话。

而在阿笠博士告辞之后。小兰看着小哀,眼神满含着爱意与极度的温柔,“对不起,小哀。这一次,是我向你隐瞒了。小哀会生气吗?那样的话,等手术成功之后,我再跟小哀道歉好了。小哀,我一定要这样做的,这是唯一让小哀的身体恢复的办法。”小兰笑了笑,轻声说,“因为,小哀是我的星辰,是夜空中的星辰,或许星辰能够接受自己的陨落,但是,爱着星辰的人却不可以。小哀,我想让你永远都像星辰一样,熠熠闪烁的活着,永远都是云淡风轻,也自信骄傲的样子,什么黑暗与阴霾都无法掩盖你的光。我想让小哀活下去,我们一起活下去,不论我们的人生还有多长,我想和小哀一起走完。”

小哀仍然熟睡着。小兰轻轻吻了吻小哀的脸颊。动作亦是温柔的不像话。

是了,对你的爱,无法放弃,若能生死同往,这于我而言就是最好的人生了。

一个星期后,那位为她们进行这场手术的美国教授来到了医院,当然了,和医院的协商早就做好了,医院为这次手术准备了一间符合要求的手术室。

那位美国教授来到医院的第二天,就是进行这场手术的日子了。

小哀换好手术服,准备被推进手术室前,小兰陪在她身边。

“小兰,等我。”

“嗯,小哀,我等你。”

她们的手握在一起,简单的对白,心意已然相通,此刻,如此足矣。

而在小哀进入手术室之后,小兰也换上了手术服,当小兰进入手术室的时候,小哀已经因为麻醉剂的作用入睡了。

紧接着,小兰也在使用了麻醉剂之后,进入了沉睡。

“开始吧。”那位美国教授对他带来的两位助手说。

其实,这个手术,是利用功能磁共振设备,使两个人的身体之间产生一种类似于“共享”、“共鸣”的反应,身体的逐渐衰弱的确难以恢复,但是,这个手术,可以通过两个人的身体的“共享”、“共鸣”的反应,让逐渐衰弱的身体被带动,产生类似于“找回生机”一般的反应,当然,这样相当于是让另一个人分出了余生一半的寿命给逐渐衰弱的身体。而实现这种“共享”、“共鸣”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两个人的脑电波首先产生对频,共用一组频率,也就是说,两个人在手术进行的时候,会因为麻醉剂的作用而入睡,并且,两个人会进入同一个梦境之中。

在手术的过程中,按照教授的估测,她们的梦境会因为她们的脑电波被针对性的进行干预,而共同产生极端的喜悦与悲伤两种梦境。

没错,以此将身体的机能与反应都通过两种极端的梦境开发到极致。

而进行这场手术的人,会在沉睡之后,由于脑电波被干预,而在梦境之中忘记这场手术。

这样看来,这场手术会造成的创伤,最为明显的也只有在胸前的那一处并不大的伤口了。那是除了脑部以外,或者在脑部的带动下,要产生“共享”、“共鸣”的其他部位。

而此刻,在一个梦境之中,她们已然同时进入了这个梦境。

“这里是......是帝丹高中!”小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似乎此刻正在帝丹高中里。而她还穿着校服。她一时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了这里。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向前走着,心中却在找寻着小哀的身影。即使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认为小哀会出现在这里。

“小兰!”

听到熟悉的呼唤,心中亦有了熟悉的感觉,小兰惊喜的回过头去,看到了正在向她跑来的小哀。

“教授,成功了,她们的脑电波完成了对频。”

“真是不可思议啊,居然这样快。”教授说。

的确,教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快就完成对频的两个人的脑电波,毕竟,这算是超出了他的估计啊。当然了,他不知道,她们在没有功能磁共振设备的操作与干预的时候,也曾一起进入到同一个梦境之中。

而梦境之中,小兰和小哀暂时忘记了她们正在进行手术,亦忘记了她们此刻是在梦中。她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来到帝丹高中。

只是,这一刻,她们只要找寻到了彼此的身影,在哪里都无所谓了。

小哀向小兰跑来,小兰亦跑向小哀。在她们到达彼此身边的那一瞬间,她们紧紧相拥,抱紧了彼此。

“小哀!是小哀吗?你......也来这里了?”小兰看着小哀说。

“小兰,是我。”小哀说,眼中满含着爱意。“太好了,我找到你了,小兰。”没错,从进入这个梦境开始,小哀唯一的念想就是找到小兰。

小兰的眼泪滑落下来,她从进入梦境开始,也一直在寻找小哀啊。

而她们虽然忘记了自己是在进行手术,却没有忘记,梦境之外的她们,现在仍然每一天都承受着或许会生离死别的伤痛。所以,无论在哪里,梦境或是现实,即使是一时分不清梦境或是现实,她们第一个反应都一定是找到彼此的身影。

“小哀,我也终于找到了你。”小兰说,虽然带着哭腔,却是满眼的喜悦。

“小兰,我们现在在哪儿?”小哀说。

“这里是帝丹高中,不过,我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忽然来这里。”小兰说。

“所以说,我们是在梦境之中,我们做了同一个梦,在同一个梦境之中吗?和以前一样。”小哀说。

“好像是这样没错啊。”小兰说。

这个时候,她们才发现,小哀此刻还穿着帝丹高中的校服,而小兰也是的。

“或许是我一直想要看一看小哀穿上帝丹高中的校服的样子吧。”小兰说,“所以,现在,在梦境之中,小哀也会和我一样,穿上帝丹高中的校服哦。”

而小兰看着穿着校服的小哀,不由得赞叹,小哀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是那样的出众啊。

“我带小哀去看看,好不好?”

“好啊。”

小兰牵着小哀的手,带她走遍了整个帝丹高中,教室、操场、会议室......小兰一个一个带着小哀看过。

没错,小兰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如果她们能一起在帝丹高中上学该有多好,在她们还未重逢的时候,小兰这样幻想了太多次,她好希望,在教室里,她只要一抬头,小哀就坐在她身边,穿着帝丹高中的校服,她们一起上学,还做了同桌啊,和她们小时候一样。

所以,这个梦境对于小兰来说,是心中幻想的实现,而对于小哀来说,无论何处,能够和小兰在一起,即是让她无比喜悦之处。其实啊,小哀在美国的时候,又何尝没有幻想过自己留在东京,和小兰一起上学的时光呢,没错,她们一起上学,还做了同桌,像她们小时候那样。

是了,如今,这个梦境,正是极端喜悦的梦境。

梦境之中,她们走得累了,就在操场边的长椅坐下来,她们的手仍然相握着。

“小兰。”

“怎么了,小哀?”

“我不在东京的那些年里,小兰一定经常会这样想吧,和我一样,我也经常会想,如果我们一直一起在东京生活该有多好。”小哀说,“小兰,对不起,让小兰等了我太久了。”小哀眼中满是温柔与疼惜。

“小哀,我爱你。我永远只属于你。”小兰说。“所以,无论多久,小哀,我都会一直等你。”小兰的眼中满含着爱意与坚定。

她们心弦颤动,看向彼此的眼神中,爱意涌动。

可是,就在此时,小兰却忽然觉得,自己原本握住的,小哀的手,在一瞬间忽然变得无法触及,不,不只是小哀的手,此刻,自己和小哀明明看起来离得那样近,却又好像远得隔了万水千山一般,自己看得到小哀,却无论如何也触及不到她。

“小哀......怎么会这样?”小兰哭着说。

“小兰,我......”小哀说,小哀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的异样,没错,小哀察觉到,自己一瞬间竟像是快要消失了一般,小兰触及不到她,她亦无法触及小兰。

只是,她们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小哀所坐着的地方却好像塌陷了一般。地面似乎开裂了,而小哀竟是就这样坠落下去。

“教授,她们的脑电波出现了变化,看来应该是要进入另一个极端的梦境了。”

“好,注意及时进行梦境的干预。”

“不要!小哀!”

而梦境中的小兰,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在她们坠落的时候,小兰抓住了小哀的手。

之后,她们似乎沉睡了很长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兰猛然睁开眼睛,她忽然惊醒。

“小哀!”小兰说,立刻坐起身来。她看向自己的手,她记得,刚才在坠落的时候,自己抓住了小哀的手。“太好了,我们还在一起......”小兰看到了和她紧握着彼此的手的小哀,稍稍放下心来。

“小哀,醒醒。”小兰轻声说,她轻轻推着小哀,想要将小哀从昏迷中唤醒。

但是,小哀却没有醒来。

“小哀......”小兰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心中一紧。

“小哀!小哀,醒醒!”小兰哭着说,心中近乎于绝望的悲伤就这样在她心中一点点的蔓延。

小哀却仍然没有醒来。

“教授,您看,她们的脑电**动的幅度很大,看来,是另一个极端梦境顺利出现了。”

“这样看来,她们的脑电波变化的确顺利。只不过,目前看来,要让‘共享’、‘共鸣’的反应确保出现,还需要更大的波动幅度。现在注意利用采集到的人体脑电波,在脑电波管理中心进行运转,对她们的梦境进行干预。”

“我知道了,教授。”

没错,此刻,由于手术中,她们的梦境被干预,所以,现在,在小兰和小哀的意识中,这并不是梦境。

“这是幻觉?还是梦境?不,这就是小哀!”小兰绝望的想着,全身都在颤抖。

小兰全身颤抖着,心中像是揪紧了似的,轻轻贴近小哀的心脏处,她想要去听小哀的心跳。

“心跳......没有了!小哀......不......”小兰没有听到小哀的心跳。就在这一瞬间,悲伤如同海水一般的将她彻底淹没了。她的眼泪无法克制的落下,可她却忘记了哭,只是跪坐在小哀身边,眼中是深不见底的绝望。

小兰的眼泪滴落在小哀的脸颊上、手上。

“怎么回事......我不能动了?身体好沉重,我死了吗?为什么......小兰,是小兰......在落泪......最后,我果然还是......又让她伤心了......要丢下她一个人了吗?可是,小兰......不,我不能这样死去,小兰还在等我,让我动一下也好......我要回到她身边去,小兰......”

是了,此时,小哀的意识并未消失,她只是无法醒来,明知小兰在为她悲伤痛泣,她却无法睁开眼睛看小兰一眼。没错,和小兰一样,她亦是忘记了这里是梦境。

当然了,这也是她们的梦境被干预的结果。

这或许,就是极致的悲伤吧。

这是埋藏在她们心中最深的不安,也是最大的恐惧。

目睹深爱之人的死亡,无法挽回她的生命。

还有,

在心爱的人面前死去,只留给她无边无尽的悲伤。

她们之间的爱有多深,这个梦境,就有多悲伤。

这就是功能磁共振设备,缔造的极端悲伤的梦境。

“教授,现在,她们的脑电波起伏非常大,并且一直在以相同的频率发生振动。”

“是这样没错,就是现在了,准备进行‘共享’、‘共鸣’反应的连接,现在进行感官、四肢、器官的带动......”

两个小时后,手术基本完成,到此为止,一切都很顺利。

“手术基本结束,现在,可以对她们的梦境再次进行干预,让她们脱离梦境状态了。”

“我知道了,教授。”

而在这两个小时内,或许只有她们知道,在铺天盖地的绝望之中,根本感觉不到世界的存在和时间的流逝。两分钟、两个小时、两天、两年......似乎都不重要了......

从此以后,或许只能沉没于绝望的深海了......

而即使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之中,惟独能让她们感觉到自己的存在的,是一直不愿放开的彼此的手。

没错,即使现在,她们的手仍然紧紧相握在一起。

那是她们此刻与这世界尚存的最后一点联系。

所以,此时,功能磁共振设备干预这个梦境的方式,就是让她们暂且分离让她们从这个极端悲伤的梦中醒来。

于是,和刚才一样,小兰忽然看到,小哀所在的地面再次塌陷,小哀就这样,再次坠落下去。

“小哀!不!”小兰亦是再一次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她再一次抓住了小哀的手,紧紧的握住。

一次干预的失败,接下来,只会是以同样的方式,连续不断的梦境干预。

于是,对于此时的她们而言,即是一次次的天崩地裂,却也有一次次的生死追随,是她们无论如何也不愿放开的那紧紧相握的手。

“教授,您看!梦境干预好像失败了,她们好像在抵御梦境干预。”

“是这样没错,可是,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刚才的梦境应该是极端悲伤的,她们难道不愿意离开这个悲伤的梦境吗?”

的确,这个极端悲伤的梦境,只要她们暂时分离,就可以破除。然而,她们却宁愿笼罩在死亡与绝望中,也不愿放开彼此的手。

“教授,梦境干预一直没有作用。”

“如果梦境干预一直失败,她们一直无法醒来的话,如果超越了规定时间的极限,她们还没有脱离梦境的话,她们就很可能会一直沉睡下去了。”

“教授,现在怎么办?”

“对了,想办法利用采集到的人体脑电波,让她们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梦境,或许就可以......”

“我知道了,教授。”

可这样做,属于逆向操作,的确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小兰,我们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会这样?小兰......傻瓜......你还在等我,我不能就这样死去......哪怕是睁开眼睛也好......小兰!”

无法放弃的爱,是即使在生死之间也要冒险一试的爱意与决绝,是在绝望之中也无法放开的手,亦是我即使挣脱死亡回到你身边的心念。

“小兰!”小哀睁开了眼睛,她用尽全力说着。

在逆向操作还没有进行完成之时。

“小哀,你醒过来了,太好了!”小兰惊喜的说。

即使她们仍处于梦境中的天崩地裂之中,可是,这一刻,她们的眼中却只有彼此。

功能磁共振设备的操作似乎没有按照估计中的进行,于是,这一刻,她们就如同冲破了极端悲伤的梦境一般,此时,她们的脑电波可以反映出,她们已经脱离了那个极端悲伤的梦境。

“手术成功!”教授说。

脱离了悲伤的梦境后,我们等待着原来的世界中的相逢。

生死或许由宿命写就,但是,爱是唯一能战胜死亡的力量。

无法放弃的爱,于生死边缘、天崩地裂之中亦不愿放开的彼此的手,仍然紧紧相握。

《只有你是我无法离开的人》

好想见你,

在这悲伤的夜里,

感受着微风,

想念着你,

好寂寞,

在无法入睡的夜里,

走在街上,

想念着你,

看见一颗流星划过天际,

止步不前的时候,

多么想要拥抱这一片星空啊,

只有你才是我无法离开的人,

充满着眼泪的昨天,

重复着你说过的话,

直到微笑着睡着,

憧憬,

回到你我相遇的那天,

你我的梦,

交织在一起,

有些胆怯,

埋首走过的那天,

蓦然回首时,

你在身边,

天要亮了,

即使讨厌早晨,

星辰下触碰过你的心,

有不思议的感觉,

只有你才是我无法离开的人,

充满着悲伤的昨天,

在月夜哗然绽放的花朵,

一定牵住我的手不要松开,

只有你才是我无法离开的人,

充满着眼泪的昨天,

重复着你说过的话,

直到微笑着睡着,

只有你才是我无法离开的人,

充满着悲伤的昨天,

重复着你说过的话,

直到微笑着睡着,

只有你才是我无法离开的人,

只有你才是我无法离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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