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鸡啼声,让景念困倦地睁开眼。
屋子里漂浮中一大股子中草药的清冽气味,景念一个激灵弹坐了起来。
好像是从她身下的被子传来的,这不是属于客栈的床被。
昨晚,他不会真的去强抢被褥吧。
她突然跳起来,人如箭射,朝隔壁云初陆房间冲去。
门哐当一声响,被她以豪迈的姿势推开,
“云初陆,昨晚的……”剩下的词自动消失在张大的嘴巴里。
云初陆似是清晨才起床沐浴过,他背对着门口,背胛上的肌理结实精壮,很是秀色可餐,一件明显洗得发旧的白衫拿在手中正欲穿上,因着景念突然闯了进来,双手滞在半空,一瞬间,他僵直着身子纹丝不动,仿佛超然世外了一般。
令景念吃惊的并不是他欣长如竹引人遐想万千的背影,而是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
她一怔,稍后回神,顾不上有什么不妥,快速挪步站在他面前。
有大有小,有细有长,布满了整个胸膛,破坏了一片雪白,让人看了触目惊心,就连手腕,也有锁链留下的伤痕。
已经过了许多年,早已结成了凹凸不平的纹理,但可想而知当年承受了多么非人的折磨。
“你……”
这种将自己最狼狈的样子,暴露在他人的面前,在云初陆的认知里,从来没有过。
一时心绪难言。
然后下一瞬,他便看到景念俯身凑近他的伤口,眉头蹙得越发紧,“这些伤……这他娘的是哪个变态做的。”
说着,抬头朝着他眯着眼睛骂骂咧咧。
眉目清秀,星眸顾盼生辉,像是一条长长的星河,恰恰将他的影子倒映在里头。
并没有女子该有的神情扭捏和腼腆害羞,云初陆略微偏了头,避过了她的目光。
只是耳根上不受控制的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本来还想痛骂几句,意识到现在是古代,自己的行为太过于奔放,她掩饰性地咳了咳,一副若无其事地模样,“咳,打扰了,你继续你继续。”
说着,弯腰做了个辑,脚底抹油般闪身而退。
曾几何时,在大学宿舍里和舍友对着杂志男模指点江山,讨论颜值身材,那是何等的痴汉行为。
关上门后,她抚上胸口,那里的心脏悸动不已,无法控制。
要死了要死了,心跳加速不受控制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