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柏一抬头,发现陆逢生看狗一般的目光从他身上一闪而过,他连忙解释:“我...我我....我只是裤子湿了。”
小师弟非常突兀的话音响起,陆逢生转头看过去:我什么也没说吧?
纪小柏倏地垂下眼皮,急忙套上条干爽的底裤,嘀嘀咕咕说:“本来....就是。”
........小师弟,你不解释我还真没多想。
至此,默了两息。
纪小柏也觉得自己越描越黑,索性再不提,他一边拿起身边儿绒毯,一边光着脚就下了地。
“光溜溜站在人眼巴前不冷吗,像什么样子?”
“.............”这什么话?他倒埋怨起来了,说得好像我诚心勾引他似的。
说话间,陆逢生一转身,就被柔软的长毯紧紧包裹住,一层层裹成个肉粽,疑似绑架似的又被强有力手臂捞起腰。
纪小柏几乎没怎么费力就把他带去了床上,也不问人愿不愿意,把人撩倒后又要扒开粽子皮,那从上到下的猥.琐行径简直有辱师门风范。
干什么干什么?
当我不喘气是吗?一会包上一会儿扒开的!
陆逢生使劲拽着毯子盖在身上,他感觉师弟有病。
“师弟,你又干什么?”
纪小柏:“伤哪了?”
“什么伤哪了?”
“不是挨了一掌吗?”
“”哦......对对是挨了一掌。”
原来是找这个,陆逢生尴尬了起来,刚刚自己撒的谎都给忘了。
可我有伤吗?
诶,好像胸口有点痛。
正想着,纪小柏一把将盖羞羞的被子拉下来,同时炙热的目光也落来了过去,陆逢生白嫩的胸口处一只紫青的脚印深深凹陷了进去,纪小柏顿时眼眶红了。
他手指肚轻轻点了一下,没法控制地痉挛的一颤,抬眼就吼:“你告诉我这是一掌?”
“一时口误、口误。”
陆逢生咧着嘴尴尬笑笑,他想起来了,这伤是史林枫送给他的当胸夺命脚,当时真是险些让他断了气。
他摸摸胸口,很无畏的一笑:“不碍事,这点小伤,师兄自行调气息就能好。”
纪小柏好心:“我帮你调。”
陆逢生拒绝:“不用,没那么严重。”
封闭的屋内,也没点灯,暗中透着压抑,陆逢生半撑着身子,漫不经心地揉着自己胸口。
这点小伤真不算什么。
忽而一瞬,他感到一股浓重的呼气慢慢在迫近。
一抬眼皮,纪小柏正戾气地瞪着他。
片刻,突然听见一声大吼,“陆逢生,你到底什么意思?!”
这一声大名吼的陆逢生顿时打了个激灵,震得他头皮直发麻:“什么什么意思?你干什么,要想调就调,发什么火啊?”
纪小柏轻敛下眼皮,直直地看着他,眼神深邃而专注,可胸腔却起伏的厉害:“师兄方才是说,我想调就可以调吗?”
“是吗!”
他忽然直起身子靠近了陆逢生,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陆逢生胳膊肘拄着床,身体慢慢向后倾斜,看去小师弟的神情,他慌得喉咙滚了一下,“师弟....你...没事吧?”
纪小柏没回话,眸子里阴沉沉的,继而慢慢的碾压,慢慢伸去一只手。
陆逢生察觉不秒,恐要挨上一下,不!对方这般如狼似虎的神情,还不知道多少下。
他仓皇想逃,不曾想还没下地,就被大掌抓住一只脚踝拽了回来。刚要反抗,又被拦腰截下,一时间连挣扎都没得挣扎,整个人就被紧紧锁在怀里、按在床上。
炙热的胸膛贴合着,纪小柏轻揉着他的身体,一路向下,抬腿挺身,大腿.根贴在那柔软的曲线上,然而,那勒在胸前的力道却能让人窒息。
不大的小床,昏暗的光线与两具身体融合,看着像不断地在纠缠,实则一人在奋力抵抗,一人在死死地压制,是一场武力的征服。
“纪小柏!你要造反吗?我可是你大师兄!趁我伤,你想干什么你!”
陆逢生彻底慌了神,对方无疑是要来强的,还是带着怒火来强的。论修为,论气力,论啥他都不是人家的对手,只能硬生生被按在床上摩擦。
也特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撩拨起了对方的怒火和性.欲,只好暂时用身份压制一下。
可纪小柏并不买账,仅仅肌肤上的接触也并没有释放出他心中的压抑,一道愤怒的声音在陆生的耳边响起。
“陆逢生,我问你,我是不是连帮你调息这样简单的事,你都觉得我不配?”
陆逢生:“........嗯?”
陆逢生一双无辜的眼睛眨了眨,他快速消化着小师弟的话,恍然间他意识到一件事
这个混小子两次冲他又吼又叫,从最初的没找他救援,到现在不用他帮忙调息,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的导火索
自己每次都在给他传递一个信息————我不需要你,你没用。
“.............”唉!
陆逢生能体会纪小柏的心情,他本身就携带着自卑的心里,又把自己当做最亲近的人,不需要他的帮助,他会越发感觉自己是个废物,没用,这种打击真的很致命。
“小柏。”陆逢生低声说,“别说这样的话,师兄听了难过,师兄也知道你很难过,可师兄从来没觉得你不配,真的。”
一个废物,最能感同身受废物的心情。
这点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