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好！我是师兄！ 第3章 练剑

训练场上早已有弟子在练剑，各练各的，并不整齐划一。

“啊啊，好的师弟，我们开始练剑吧。”闻且一回过神，专注练剑，不想理系统。

口里念着口诀，闭目凝神，闻且一比好手势专注地对躺在地上的旧剑念念有词。旧剑下垫着块布，闻且一担心弄上了灰。

好一会儿了，也没有动静。

系统瞧闻且一依旧闭目专注，嘴里念念有词，忍不住停下瓜子，[不是儿？别闭眼了，你看看这儿有没有动静。]

谁叫你在我脑袋里啃完西瓜又嗑瓜子儿的？！闻且一愤怒睁开双眼。

系统闭嘴了，继续嗑瓜子。

谢望笙关注着这边的动静。抱起已经御剑飞了几轮的剑走过来。

“闻且一？”

闻且一惊讶叫道：“你这么快就会了？！这么厉害？”

嗑瓜子正香的系统又忍不住开口，[你以为人家是你呢？你昨天看几遍就去睡了，人家可是提前学了还练了。]

“我昨日学习了，时间加起来不算快。”谢望笙问，“你有哪里不通的么？”

“多谢师弟了，我再研究研究。”

谢望笙盯着他，看他眼里确实没有勉强之情，留下“嗯好，随时叫我。”就转身离开，却被其他内门弟子团团围住请教昨日课上内容。

[哎呀，好受欢迎啊～咔咔]

闻且一：那我昨日干啥去了？

[你啊～咔咔，下了课就去河里抓虾摸蟹去了。还没到河边就穿过来了。]

闻且一：？

闻且一：我不好学的么？

[用你自己模拟的这几年，你是什么样儿的你不清楚吗？咔咔]

闻且一感觉被骂到。

[好了，瓜子吃完了。我等会儿吃什么呢～]

闻且一：你们系统吃东西不被举报么？

[还想举报我？没门！你都拥有我这么一个机灵智慧的统了，这么点小小要求都不愿意满足我呜呜呜——]系统泫然欲泣。

闻且一：……得了，别把你那机械脑壳机械身打湿了电死我。

[？]

[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机械早就淘汰了。咕噜噜——]

闻且一：……你又在吃什么。

[饮料——咕噜噜，系统新品。]系统弹了个美滋滋的系统表情。

闻且一无语，继续念念有词。

系统喝完了，看不过去，直接替身接管，念一遍口诀，手指微动，那旧剑便绕着闻且一飞了几圈。

[你灵力都没催动，哪里又能催动剑呢。]

闻且一呆住，不是？你能这样还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让你偷懒吗？]系统又弹了双白眼。[记住刚刚我催动灵力的感觉，自己好好学学，毕竟让你一个不是土生土长的修真人从基础做起还是太难了哎。]

闻且一调动灵力，重新催动旧剑，虽然没有刚才流畅自如，但还是颤颤巍巍地转了几圈。

[哈哈哈哈哈哈！]系统弹出大笑的颜文字。

闻且一红脸，笑什么笑！？新手这样多正常啊！

[刚进仙门的人做得也比你流畅吧哈哈哈哈哈！]

闻且一继续练习，从不熟渐渐变得熟练。颤颤巍巍的剑也不再颤动。

系统感到无趣，继续嗑瓜子。

闻且一：你们是人吗？

[？少贬低我。]

看来你嘴欠是从生产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这是个统特色。]

闻且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翻多了对自己不好，我想换个温柔细心统。

[？咔咔——我难道不温柔细心吗？你要求别太多了，绑定了就换不了的。]系统音色温柔，但是嘴欠。

程歌催动通讯符，“师父，我不久后就要下山历练了，想带望笙和且一一起去。”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

“也好，注意安全。”

“是，师父。”

闻且一会御剑了，新奇地飞来飞去。

[？不是吧，你御剑还要在上面盖块儿布？]

少管我，闻且一撇嘴。

[你真是独此一道风景，鹤立鸡群，引人注目。]

少管我。

对了，我是辟谷了吗？到现在也不饿。

[是啊。]系统嗑瓜子的声音继续。

闻且一猛然在空中停下。

[？]嗑瓜子的声音没有停。

我网瘾犯了。想打游戏。闻且一新奇劲过去了。

[？打不成。不过——]

闻且一：？快说。

[你要是做得好，我可以给你介绍其他星球好玩的游戏。]

真的？！闻且一亮起双眸。

[嗯哼～]

[等下一个任务吧，现在早着呢。你这才炼气期后期，弱着呢。]

我师姐师弟呢？

[你大师姐金丹圆满了，你师弟筑基后期了。]

闻且一：你说什么？！就我一个？

[是啊。]系统漫不经心地回答，继续嗑瓜子。

闻且一沉默，被激发了斗志。一天熟悉完以前的内容，开始念以前的书。

深夜，谢望笙躺床上默默盯着不远处努力啃书的背影，不说话打扰，默默运转周天，修炼灵力。

闻且一感觉自己看得头晕眼花，但是修真人的身体就是好，没有一点不适。

系统——我感觉自己不能再看了……幽怨的声音念叨着。

系统还在嗑瓜子。[你怕什么，你现在是修真人，甚至可以不睡觉。]

我心里承受不住……

[？怕什么？你打游戏不熬夜？]

……下一个任务什么时候来啊？

[不知道。]

闻且一听系统嗑了一下午瓜子，自己又练了那么久的剑，读了一晚上的书，心里感到深深的疲惫。自己期末抱佛脚都没这么努力过。

凌晨，闻且一打算上床睡觉了，刚刚掀开被子，对面就睁开了眼，“啊哈哈哈，你还没睡啊？我吵着你了吗师弟？”

“没有吵到我。你要睡了吗？”

“是啊。”

对面只漏出上半张脸，盯着闻且一。闻且一感到不好意思，讪讪移开眼睛，上床关灯睡着一气呵成。

谢望笙默默盯着闻且一睡着的侧脸，慢慢伸手抱住，头轻轻靠在肩上。

运转的周天停了，谢望笙也熟睡了。

第二天一早，闻且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紧紧抱着谢望笙。

狠狠闭目，心里刷屏，太冒昧了。

二人收拾好去上课。课上的内容闻且一听得懵懵的。

谢望笙询问他需不需要帮助，被拒绝了。抱剑的手不动声色地紧了紧。

望着他去向河边的身影淡了后，独自练剑去了。

诶，系统，修真界的东西应该更好吃吧？

[那可不。]系统今天没嗑瓜子，腻了，昨天五香、焦糖、糖果、牛奶、苹果味等等嗑了个遍。

河里的东西能抓吗？

[不然你前天去抓虾摸蟹呢？]

到了河边，闻且一掏出储物袋，里面的装备很齐全，饵料、蟹笼什么的都有。闻且一没用，掏出河里以前安置的蟹笼，“哈哈！系统！我今天有口福了！”蟹笼里装满了灵虾灵蟹。

闻且一又掏出木柴，调料，开始烧烤。

香味传出老远，吸引了远处的灵兽。

“嗷呜呜——”那灵兽狂甩尾巴，兴奋地扑过来。

精准扑走了闻且一正准备下口的灵虾串串。

闻且一：？

这是哪里来的狗？！竟然在我口中夺食！没礼貌的狗！！

[那是雪山狼王血脉的灵兽，高级着呢，我也想吃。]

你想吃灵兽了？

[？它都开灵智了，你残不残忍？我想吃灵虾串串。嘿嘿！]系统最后不好意思地“嘿”两声。

你做梦去吧，这比较现实。

[嘁，无趣。]

闻且一看着地上尾巴摇得正欢的狼两三下吃掉了分量足足的串串。心感到抽痛。正想骂它几句，一句漫不经心的声儿就传来了。

“呀，闻且一？好久不见了，依旧这么寒酸啊。”

闻且一太阳穴跳两下，眉头蹙紧，这都什么事儿啊，今天不适合出门，早知道不如跟望笙一起去练剑呢。

转身，对那人摊手，“赔我灵虾。”闻且一上下看了看对面，金丝袍衣，头戴紫冠，腰系祥云玉佩，面如冠玉，祥云抹额。

看起来真有钱，嚯，这谁啊系统。

[炼丹那边的亲传弟子，叫祝岁昭。]

祝岁昭从他绣着暗纹，镶着珍珠的储物袋里取出几块上品灵石交给闻且一。随后招呼着灵兽，轻轻嗔怪，“纹鱼，你怎么什么都吃，也不怕吃坏肚子，上品丹药还不够你吃？”另一只手拿着风雅的扇子轻轻敲打着尾巴晃得欢的狼。

闻且一收拾好东西，骂一句装货，转身回青竹峰。

算了，还是回山里慢慢烤吧，给师姐师弟带回去。

回到青竹峰，闻且一又架上灵虾串串，突然愣住，诶？系统，我不是去抓鱼的吗？

[谁知道你的呢。咔嚓——]系统正啃着苹果。

唉，想玩游戏。

[嚼嚼嚼——急什么，修仙之人急不得。]

突然背后一阵风拂来，“师弟，一年后我要去历练，到时候我带你和望笙一起出去玩。我攒了些灵石元宝。”程歌下剑。

“哇！师姐你吓我一跳。”闻且一递过灵虾串串，“喏，师姐吃吗？”

程歌自然接过，“吃。”

“对了，望笙在后山练剑呢，我飞过来的时候看见了，没有打扰，估计要挺久的，到时候你跟他说一下啊。”

“那我给师弟留着。”

程歌吃完，嗯，香。从储物袋摸出两串糖葫芦递给闻且一，拍拍闻且一的头，“好了，师姐去练剑了。”又拿走几串，说完，飞走了。

闻且一收进储物袋，继续啃着灵虾，唉呀，系统，我们好穷啊。你看看我们师姐师弟都是穿的什么，人家祝岁昭衣服都有暗纹，我们呢，衣服有补丁。我连剑都用的传承的啊呜呜呜——

[不仅如此，你们还没有房子，跟你师弟挤一间屋子睡呢。嚼嚼嚼——]系统淡定啃苹果。

我说怎么睡一间屋呢。不是，没人盖房吗？这都修真界了！

[要靠宗门补贴啊，钱都拿去买剑了。]系统继续嚼。

自己盖啊！

[你们谁会？]系统嚼完了。[你大师姐倒是试过，看来了两个师弟，山上只有两间房，嗖嗖地砍竹子建房，下一秒房塌了。嚼嚼嚼——]系统拿了个梨。

[然后就继续到现在。]

闻且一感动，然后感到深深的疲惫。算了，我也不会盖房。

把烤好的灵虾丢进储物袋，灭火，去找谢望笙。

后山已经没有人了，闻且一又御剑回屋里。

这回人在了，在看书。

闻且一从窗外凑近，掏出两串糖葫芦，问：“师弟，这是师姐给的，你想吃哪一串啊？”

谢望笙看着闻且一灿烂的笑容，淡淡地笑，拿了一串稍小点的。“我要这个。”

然后闻且一又从储物袋掏出十几串灵虾串串，个个量大虾肉又饱满，递给谢望笙。

谢望笙拿着糖葫芦的手还没收回，另一只手又拿上了。

闻且一看着谢望笙呆呆的样子，高兴地笑。吃吧，我看你除了练剑就是看书，也没别的娱乐方式，不闷么？”

谢望笙出门，嘴里叼着灵虾，“不闷。”吃完一串，“和你们在一起很开心。”

闻且一窗沿上撑着头，笑着看认真吃虾的谢望笙。

[嚼嚼嚼——你一脸怜爱是什么鬼？]系统吐槽。

闻且一笑容僵住，微笑着骂去，吃你的梨，少破坏我心情。

谢望笙吃了几串，把其他收进储物袋。擦净手，牵过闻且一的手，“走吧，我们去看书。”

闻且一花容失色，不要啊系统，我昨天快看吐了。

系统没有理会，只一味传过来更大声的——

[嚼嚼嚼——]

谢望笙没有拉动，奇怪转身，望着闻且一勉强的神色发问，“怎么了且一？”

“你先去读书吧，我再练练剑啊——”还没说完就跑远了，只剩话的尾音和谢望笙还在空中空着的手。

谢望笙叹了一声，无奈坐回去看书。

可看着看着，嘴角又漾起一抹笑。

现在是闻且一到了后山，独自练剑。

练了一遍后停了，仰头四十五度角忧郁地看着远处的瀑布，发出惆怅的叹息，“唉——”

[嚼嚼嚼——]

系统啊——

[嚼嚼嚼——]

你说啊——

[嚼嚼嚼——]

为什么啊——

[嚼嚼嚼——有病快去治。嚼嚼嚼——]

我们这么穷啊——

[嚼嚼嚼——快去，嚼嚼嚼——在这里发神经。]

闻且一还忧郁地望着远处瀑布的头没有落下，右手却精准将剑叉下，抬起一条鱼，它死不瞑目。

系统发出惊呼，[喔——这么厉害！不是儿，你怎么能用剑修的剑叉鱼呢？]系统继续啃梨，发出谴责，[你不是要爱惜剑吗？昨天那么珍惜的是谁？]

闻且一又开始美滋滋地笑，嗨呀，师姐会为我高兴的！

一只手生火烤鱼，另一只手催动灵力指挥着剑“嗖嗖——”落下，串起的鱼一条条丢进储物袋。

一只手生火烤鱼，另一只手催动灵力指挥着剑“嗖嗖——”落下，串起的鱼一条条丢进储物袋。

[你真是一手绝活啊！]系统惊叹。

[诶不是儿！灵力是拿来这样用的吗！]系统谴责。

你快去治治吧，可别得病了。闻且一撇嘴，手上不停，单手剖鱼。

[你可就两套制服，悠着点，穷着呢。]

不怕，我学的第一个法术就是净尘术。随后闻且一又放出猖狂大笑，哈哈哈哈！我真聪明！

系统盯着已经逐渐冒出香味的鱼，馋了，[我也想吃。]

你有人形么就想吃。

[哎呀我不管！等我有形象了给我做烤鱼！]

行行行，等你有形象了再说。闻且一又剖了几条鱼烤了起来。

吃了后，灭火，收好。回房间。

天已经黑了，谢望笙已经躺在床上了。

闻且一递过去几条鱼。谢望笙好好收进储物袋，漏在外面的半张脸又盯着忙碌的闻且一，看他最后还是坐在案前看书。也闭了眼睛，开始运转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