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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每天都在逼我修炼 第87章 剑鸣(四)

作者:云阶月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4-04-03 05:53:06 来源:文学城

因为出了事,众人都急着回宗门,飞舟行得比来时快了一倍。

殷子初休养的时间里飞舟已经到了天一峰。多亏了那颗净珠,他现在已经不用为心魔所扰了,只是整日里昏昏沉沉的,短短几日里将过去三万年在梦里悉数回忆了个遍。

他将过去那些事隐去细节和符祈月大致说了一说,只是没有告诉符祈月阿雪是他前世的事。

殷子初也是刻符时灵力触到符祈月的神魂才觉出他曾与自己有过一段旧缘。

他躺在床里,困意上涌,禁不住打了个哈欠。

符祈月坐在床侧,将手覆在殷子初的眼上,低声道:“师兄,困了就先睡吧,没讲完的可以下次再讲,我随时都在。”

“嗯。”殷子初含含糊糊地应了,温热的手轻轻覆着眼皮,很舒服的温度。

待殷子初呼吸慢慢平稳,符祈月才收回手。房内没有点灯,尚未完全恢复的殷子初没能注意到符祈月白的完全失去血色的脸。

符祈月想撑着床沿起身,结果反噬上来了,他没撑住,踉跄一步跪倒在床下,喉中血气不住翻涌。

他掩住嘴闷声低咳,血从指缝流出,染红了地板。

净珠之力凶蛮,符祈月当时没有时间慢慢引出其中力量,直接破掉了净珠外壳,他当时经脉本就因药力受损,再让净珠之力一冲,险些让他经脉俱断。

他伤势太重,只靠丹药灵物难以痊愈,必须回去请走医道的长老来治。

且太过依赖丹药对修行有碍,符祈月只能拖着伤日夜守着殷子初。

梁玉成来看过几次,都没能把符祈月劝回去。

“算了,你愿意守着就守着吧。”梁玉成无奈了,闲聊一般地道:“厉欢传讯问了南慕卿的事。”

说着,他叹了口气道:“这事是真的谁也没想到。南慕卿和陆语安的婚事本是想拿住一个可挟住厉欢的筹码,且那陆语安实实在在是个好的,慕卿把人娶了到时月寒宫出事能也保她一命。”

不想,南慕卿却折在了秘境里。

符祈月垂目调息,问道:“厉宫主说了什么?”

俩人坐在外间桌前,设了隔音的结界,以免吵到殷子初。

梁玉成沏了杯灵茶推到符祈月面前:“喝吧,好歹能让你的气色好看些,你也不想吓到子初吧。”

“多谢梁师伯。”符祈月掀起眼帘,捧着茶杯抿了口茶水。

梁玉成继续道:“厉欢说南慕卿下葬时陆语安想来天一峰祭拜,到时你接待一下。”

符祈月颔首应了。

梁玉成又叮嘱了符祈月几句才起身离开,路这赵存光房间时他敏锐地闻到了一股酒气。

推开房门,梁玉成向内探看,见赵存光拎着酒坛大刀阔斧地坐在倚靠须弥榻,榻上榻下滚着十几个酒坛子。

一进房间浓烈的酒气便直冲天灵盖,梁玉成神色淡然地走近,捡了坛未开封的酒坐到赵存光旁边:“心情不好?”

赵存光醉眼迷朦:“废话,谁死了亲传弟子心情能好。”

“南慕卿的事有蹊跷。”梁玉成道。

“我知道。”赵存光又灌了口酒道:“估计和魔族的钉子有关,这事我要亲自查。”

“掌门师兄不一定会答应。”梁玉成揭掉酒坛的封,饮了口评道:“这酒太烈了。”

赵存光不解:“为什么?”

梁玉成道:“这事对子初刺激很大,我估计他会自请去调查这事。他现在这情况,掌门师兄也不会拒绝他。”

想到殷子初那幅心神受创的样子,赵存光抱着酒坛,晃着脑袋道:“罢了罢了,我让给他就是了。”

他仰头饮完坛中酒,接着猛地将酒坛掷出,发出“哗啦”一声脆响:“该死的魔族,竟对我徒弟做出这种事!我绝不放过他们!”

梁玉成默不作声地又给赵存光递了坛酒,不醉不休的意思非常明显了。

月寒宫的飞舟上,陆语安手中捏着师妹送给的点心僵硬地往嘴里塞着。她已然辟谷,也不爱吃甜食,但除了这样做,她不知道还能做点什么。

她呆坐着,东西塞进嘴里嚼也不嚼就往下咽,泪珠从眼眶中滚落,打湿了衣裳。

房内的桌子上乱七八糟堆着陆语安此次从秘境中得来的东西,她整理这些东西的心思在听闻南慕卿死讯的就散得一干二净了。

要确认死讯的真假只要到天一峰那边去看一眼就够了,很简单,也很快。

只一眼,便让陆语安肝肠寸断。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也忘了那些叽叽喳喳的安慰,只顾着一刻不停地往自己嘴里塞着东西。

直到糕点盒子空了陆语安才恍然回神,看着自己膝上被泪水化开粘在一起的糕点屑,捂着脸痛哭。

厉欢的分神本已来到陆语安房门前,听见那痛苦的呜咽后放下了推门的手,久久立在门前听着那哭声慢慢的低下去。

她闭上眼,散去了自己的分神。

雕梁画栋的大殿内,厉欢睁开眼,起身走下主座。绣着暗纹的衣摆拖在玉石地面上,卷起浮在玉石上的寒雾。

“宫主,圣女回来了。”厉欢身后忽然浮出一个人影,躬身道。

厉欢抬眸轻声道:“啊刚好,我有事要找她。”

那人再次躬身后退,身形彻底融入殿宇的阴影中。

“唔,好痛呀。”幸好鲸红在自己房间里布设了传送阵,不用强撑着识海的剧痛赶路。只是刚一回到房间她便没了站着的能力,倒在了一堆珍宝中。

“好硌呀。”鲸红素手轻抚自己收集的宝贝们,嘴上虽然在抱怨却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她瞳孔涣散,下巴垫在一只玉瓶上懒散地眯着眼,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完全没把秘境中失败失败的任务放在心上。

“谁攻击的我啊,下手真狠。”

“嘻嘻,虽然很难受,但出去这一趟真是收获颇丰啊。”

“就是就反噬估计要过个两三月才能消了。”

她嘟嘟囔囔地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却免不了越来越力不从心。这种身体被逐渐拆解的慈味很不好受。

厉欢进来时鲸红正念叨到了魔族。

“魔族那几个老不死的知道计划失败了估计要在心里往死了骂我。”

“意青那个傻子不会呆坐着给他们骂吧,那可太不魔尊了。”

鲸红俯趴着,鞋子不知踢到哪个角落里去了,双足交替翘起,百无聊赖地踢着空气,露出的皮肤白到刺目。

她循声回眸,声音慵懒:“厉欢啊,有什么事吗?”

歪头想了想,鲸红补充道:“如果是秘境里的事那不用问了,我失败了,然后我现在很难受,没事就先回吧。”

说完还弱弱地哼唧了几声,可怜可爱的紧。

厉欢低眉走近,身上寒气有如实质。鲸红好像被冻到了一样打了个哆嗦,给自己翻了个面,问道:“你怎么了?”

“南慕卿是你杀的?”厉欢问道,明亮的灯火在她的五官上打下深遂的阴影,更显冷漠。

鲸红眨了眨眼,反应了一会才想起厉欢问的是谁,毫不在意地承认了:”是啊,怎么了吗?”

见鲸红如此坦荡,厉欢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事实上,她本也没有立场来质问鲸红什么。作为魔族鲸红杀死修士没有任何问题,这本也是她的任务。

南慕卿是她徒儿未来的道侣,可她这个师尊却是修仙界的叛徒……

鲸红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厉欢说话,抬手扯了扯她的宽袖:“怎么了?”

厉欢静了片刻,才艰涩道:“我以为你会放过他。”

“啊,你不希望我杀他。”鲸红反应了一会道:“可你没有和我说啊,出发前我特意问过你有没有需要交待的,你当时说没有啊。”

“你不说我为什么要放过他,毕竟他只是你徒弟未来的道侣而已,我杀他的时候不还没和你徒弟结道侣吗。”

厉欢不语。

这话换了旁人来说是在推脱责任,但由鲸红来说便是认真的,她确实就是这样想的。在许多事情的认知上,鲸红都异于常人,尤其是关于人际关系和感情这方面的。

有时候,她稚拙单纯的像个孩童,天真又无知的模样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厉欢没了话,石雕似的僵立许久才缓缓弯腰深喘了口气,似是痛狠了。

“厉欢?”鲸红又拉了拉厉欢的袖子。

厉欢不知想了些什么,眼睫剧颤,她忽而睁开幽深的眸子,俯身问鲸红道:“鲸红,你觉得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厉欢的头发自颈间滑落,尾端垂在鲸红鼻尖上方。

鲸红视线难以聚焦,以致于视野里出现了好几个厉欢,她换了个更舒服些的姿势,满脸疑惑:“什么?”

厉欢低声问道:“你觉得我们算朋友吗?”

鲸红似乎有些吃惊,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片刻后,她愉快地弯起眸子反问道:“你想当我的朋友吗?当我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怪人的朋友?”

她这样的性格即使在魔族中都算恶劣的了。

厉欢唇角轻轻弯出一抹极浅的笑容,转瞬即逝,她直起身,脸上是鲸红看不懂的色彩:“那从今往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也可能是唯一一个。”

“……”鲸红默默消化了会厉欢的意义,忽而轻声道:“厉欢,你真可怜。”

这句话没有任何嘲讽的意味,只是一句单纯的感慨。

厉欢看着鲸红,等她继续说下去。

“你把自己当做死物过了这么多年,陡然活过来了,竟成了和我这样的疯子差不多的人。”

厉欢扯了下唇角道:“死了活了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是从一种痛苦换成另一种痛苦,没什么好可怜的。”

她转身欲走,鲸红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道:“对了,万一你失败了,你那徒儿要不要我代你保护啊。我记得朋友之间好像是要互相帮助来着。”

厉欢漠然道:“你保护不了她。吴尘和魔族不是从属关系,他若是因此要和魔族决裂,你也做不了魔族的主。”

“哦。”鲸红拖长了语调,随手捞起一柄玉如意把玩,“嗤”了声道:“这些弯弯绕绕的真麻烦啊。”

“走了,你好好疗伤。”厉欢推门走了。

鲸红半死不活地挥了挥手:“再见,朋友。”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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