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常 第11章 监控

吱呀一声。

铁门老旧，房间灰尘呛人。

王佩欣走进房间，下午的阳光惬意，是个打瞌睡的好阶段。

谷明宇早在门被打开前就清醒了，故人相见却不语。

她站在他面前。

想说什么？

要说什么？

“你来了。”谷明宇率先开口。

王佩欣不答，她慢吞吞开口，“为什么在这里？”

这下换谷明宇抬头看向她，像是他们从未认识过，良久，他道：“你变了好多。”

王佩欣仍是不答，他也并不指望她回答。

谷明宇重新坐好，他双手被束缚着，全身肌肉酸痛，他站不起身来。

王佩欣看了他一会儿，才抬起手来，指腹隐隐泛着光。

“要杀了我吗？”

王佩欣手顿住，这才抬眼看向面前的人，似是笑了。

这是她进来后第一次正眼看他。

倘若谷明宇再心细些，还会发现她藏在身后一只手微微颤抖。

谷明宇自顾自地说着：“也对，你杀不了我。”

他眼里满是嘲讽，“毕竟，这是你创造出来的世界啊。”

王佩欣垂下手，她轻声道：“你有意识了。”

语气笃定。

谷明宇却仍是笑着。

王佩欣一张一翕，似蚊呓，“你有意识……”

她抬手施力，一道光束穿进谷明宇身体里，刹那间遍布全身。与此同时，角落中的影像猝然黑屏。

最后一刻，纪若清清楚楚看见，王佩欣消失了。

“姬邢加，你不是很多工具吗？”牧熙典双手撑地，百无聊赖地坐在足球场草地上，“要我说啊，就没有那种可以提取记忆的，咱们随便捞个学生，这不就破案了么。”

姬邢加斜眼看他，“你怕是记错了，不是工具。”

“哦。那是什么？”

姬邢加：“这个布置起来需要时间，而且要耗费大量术法。”

“人也不能随便抓，我们没有那么多精力。”

施宇祈：“术法我借。”

“诶呀既然这样。”牧熙典说道，“那我分担一些。”

姬邢加：“我的意思是光看记忆有什么用。”

牧熙典只得躺下，掌心托着后脑，叹了口气，“要我说啊，直接把人家小姑娘逮住，放我们出去，一了百了。”

施宇祈嗤笑：“接下来的路你知道怎么走吗？”

牧熙典：……

“咦。”牧熙典幽幽盯着天空，“这天好像黑了。”

他坐起身来，望去，不远处同样乌云密布，燥热被阴凉取代，肉眼可见地暗了下来。

施宇祈最先站起身来，“去躲躲。”

哐的一声。

纪若踢开门。

办公室内安安静静，谷明宇早已不见踪影。

祝判羡走到后头拿起影像，“坏掉了。”

“她怎么发现的？”

“她未必是发现的。”祝判羡摇了摇头，“能量过激。”

纪若：“现在人怎么找？”

“没那么简单。”祝判羡说道。“与她有关联的地点我们知道的很少。”

刀尖刮过谷明宇曾坐过的那块位置，纪若道：“说的容易，哪找？”

“不容易。”祝判羡抱臂轻哂，“但是变天了不是吗？”

“什么？”纪若抬起头来。

窗外不知何时空中浓密乌云堆积，黑沉沉压下来，一眼望去，苍穹灰青，令人不安。

不知为何，纪若眼皮微跳。

“这雨看上去挺大啊。”牧熙典喃喃。

下面操场早就空荡无人，谷明宇吃力地扶住栏杆，跌跌撞撞，微喘着气。

足球场有成排栏杆围着，他走了几步，到达目的地后的洒脱，跌坐地上，背靠护栏，似乎这样才有足够安全感。

“喂喂姬邢加，我有预感。”牧熙典推了推身边的人，小声说，“术法算我的。”

施宇祈：“要把人带来吗？”

“不用。”姬邢加说道，“只要在一定范围内进行，你们能保证他不出这个场地就行，开阵法需要时间。”

“多久？”施宇祈问道。

姬邢加抿了抿唇，估算道：“半小时内。”

施宇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