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导拳击兔十分顺利,这让薛不凡找回一点做引导师的面子。
这只拳击兔叫陆角,打了二十年的拳,倍儿壮,职业打架高手,刚剥离出来时有点毛躁,可不管他有多强,变成兔子,就毫无攻击力。
由此,薛不凡想到一个绝好计划,他对陆角说只要在生肖薄的空间里打赢另一只兔子,就可以自由!
哈哈哈……
死鱼脸,除非你自杀,否则我要你体验什么叫身在地狱。
下午跟王晴雪吃了饭,和她那帮姐妹玩到很晚才回宿舍,为了保持清醒,薛不凡没喝酒,但计时符一直没反应。
这特么也太久了!
直到早上六点半,他的生肖魂被计时符拉到了韩江的床边。
这个二十平米不到的宿舍里,墙壁,天花板,厕所,却隐藏着不同气息的生肖魂!
捕杀者。
薛不凡这才清醒过来,到也不慌,他按下漆黑腕表的表冠,悠悠念了两个字:“解禁!”
一层暗色的类似薄膜的光晕从他身上喷发,那是攻击性禁制领域的展开。
强大的力量伴随猛虎之哮,在这个切断了现实世界的空间里威力四射。
墙壁开始分裂,水泥和钢筋截然断开,藏在里面的一条蛇被拉了出来,厕所后的猪,天花板的狗和鸡,纷纷被震到地上哎哟叫唤。
都是半人半兽的一禁生肖魂,对于一禁来说,唯有捕杀初始生肖魂才没什么难度。
在这个异世界,等级是绝对的权利,也是量力而为的标杆!每个生肖魂见面的第一反应就是查看对方的实力,以此决定是抱团取暖,展开厮杀,还是投降保命。
待他们看清薛不凡的等级后,全都半跪着举起双手服从,纷纷求饶。
“不知有您这样强大的引导师在,请放过我们……”
“三禁十二星的星将怎么会做引导师?”那条上半身是女人,下半身是蛇的生肖魂小声质疑。
“怎么?”薛不凡扬眉一撇:“我高兴不行吗?小爷我就是喜欢体验人间疾苦。”
那蛇垂下头去,不敢言语,因为强大压迫感是真的,对方的攻击领域太具有侵略性。
那只像二师兄的猪,讨好道:“对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也是没办法,跟二禁打毫无胜算,跟一禁又是两败俱伤,就只能捕杀初始生肖来晋升。”
“是呀,您就高抬贵手吧。”狗和鸡符合着:“我们只是想自己的本体多平安一点。”
倒是挺声情并茂的,也挺合情合理的。
可是……
韩江的背正发着阵阵红光,这种光,他们应该看见了。
不过……也只有50%的概率,他们也不一定清楚这红光的性质。
正当薛不凡犹豫不决时,一阵呲呲的撕拉声在空间里响起。
开始剥离了。
残阳如血的光芒越来越浓,包裹着一团火红的毛绒绒的一只兔子,从那宽阔的背脊剥离,啾地滚落地面,还弹了几下,滚到薛不凡的脚边。
“卯时!”那条蛇看着自己的表,一脸的震惊,语调颤抖:“禁制之血,审判之红,王者生肖……”
旁边的猪、狗、鸡都吓傻了,惊得一动不动,没想到会亲见这么大个场面。
卯时的兔子本就是最高品质的生肖魂,更何况是卯时的王者兔……
等等等……等一下。
说好的50%概率呢?这TM根本就是世纪六/合彩外加一个特等奖,所有的万分之一都踩齐了。
头一次做“接生婆”,居然接了一个万中无一的“龙种”。
薛不凡慌得一批,看着脚边的一团圆滚滚的东西,本就白的脸,更是白得透光。
大哥……你特么……出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还披着这样一身招摇过市的红毛。
“大佬,赶紧杀了它。”那只猪哆哆嗦嗦建议:“你是虎国的,不能给兔国引一个王者回去啊!”
“对……”其他都跟着附议。
那只火红的兔子还未清醒,朦朦胧胧看着眼前的几个半人半兽的影子,又仰头看向身边的人,这个人……莫名地让他有那么一丝熟悉和隐约的安稳。
脑袋昏沉,还有点恹恹欲睡,那圆乎乎的头靠在薛不凡的鞋面,又安然地睡了下去。
“我擦……”薛不凡拧着眉头:“你还真是识时务啊,上来就抱我大腿。”
就这么把他杀了,气往哪里消?
自己的对头在现实世界里干不过,到了异世界还是生来就稀有的“龙种”,没有比这事更令人糟心的了。
哪儿哪儿都不痛快。
见薛不凡犹豫不决,那几只生肖魂准备偷跑。鸡和狗率先拔腿,猪紧跟其后,蛇也开始摸索而走。
“站住!”
听话,那几只停在原地不敢动,气都不敢大喘。
“你们的平安卡有没有送人?”
几乎同时回答:“没有。”
低头看了眼脚上的红兔子,薛不凡挥了一下手,左耳垂上的耳钉飞在空中,瞬间放大成一根木棒槌,落到他手里,轻轻一扬。
一片木黄的巨大幻影从天而降,像一只巨木脚踩下,那四只生肖魂,撕开、分裂,烟消云散。
“妈的,我居然还保护了你。”
薛不凡碎了一口,烦躁地将脚一抬,把那只毛绒绒的红兔子踢开。
滚到墙角,韩江醒了,睁开雪白的眼睛,两点黑色的瞳仁,像是起床气似的盯着薛不凡。
“清醒了没有?”薛不凡咧嘴坏笑:“知道我是谁吗?”
陌生的脸,奇怪的装扮,但那股欠欠的劲,似乎是哪里见过。
而这个地方……
四周断壁残垣,砖泥破碎,阳台护栏还缺了一片。
基本的陈设没变,是自己的寝室,怎么成了这副样子,室友也不见了,床上躺着那个背影,不就是他吗?
韩江收了眼眸里的惊色,很是冷静地问:“梦?”
“梦你个头啊!”薛不凡戳着对方的毛脑袋:“你踏马现在是生肖魂。”
“哦。”韩江淡淡应了声。
“哦是几个意思……你倒是给点反应啊,面对这样的战后遗址,你就没点儿中奖感言吗?”
薛不凡的嘴角直抽搐,哪有进入异世界还这么不咸不淡的,装高冷也不是这么装的,太过分了啊。
韩江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直朝自己的床走,对他来说,无非就是做个梦。
他走到床边,发现自己变得特别矮,伸出手去爬床,嗯……手变成了红毛毛的一只前腿,带有肉垫,左腿上扣着一块黑色的表,白色指针指着十点的位置。
天没亮,十点……
连只表都不正常。
真是恶趣味,怎么会梦见自己变成这种东西。
薛不凡看见他一脸木讷地盯着自己的爪子,似有三分萌像,顿时就想笑。
“怎么样?论你武功盖世,英雄豪杰,只要变成兔子,那就是萌宠的命。”
听这话,韩江就去洗手间找了快镜子碎片,照出一只颇圆的兔子,红毛,白眼。
怎么会有这种品种的兔子。
这种反科学现象,韩江通通当做梦境处理,转身继续往床边走,并开始爬床,四脚并用,老半天也爬不上去,还从梯子上滚了下来。
“哈哈……”薛不凡笑得不行:“你还挺有当宠物的天分。”
那眼神分明是不悦,韩江不再爬床,对那嘲笑声充耳不闻,找了一块稍干净的地方,趴着继续睡。
“只有进了生肖殿初始生肖魂才会被登记,他现在的消息没人知道。”薛不凡自言自语:“所以……让我先玩儿一会儿,再把他干掉,两全其美。”
想定,他上去把刚趴下的韩江抓了起来,脸上扬起快意的笑。
“小样儿,你落我手里,那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什么意思?”韩江冷问。
“意思很简单,让小爷玩玩!”
薛不凡一只手拧着他劲项的皮毛,一只手捏着他的圆脑袋,上下揉搓,手感极好。
韩江最讨厌别人碰他的脸,两只眼睛射出刀光一般,盯着薛不凡,警告道:“不要找死。”
“哟呵……”薛不凡笑得不屑:“你能怎么样?还能翻天?”
他拿手在韩江的兔脸上扇巴掌,左右开扇,扇得心情愉悦。
“哈哈,怎的?你不是很凶吗?不是很燥吗?不是又骚又酷吗?来呀,反抗呀?咬我呀?”
咔呲!
韩江逮着一个瞬间,咬了下去。
“啊!……”薛不凡把手缩回来,食指被咬了一口,印着深深的两个牙洞,血冒了出来。
“我靠,你还真咬啊。”他大骂着,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表,上面的白色时针居然逆转了五个小时,而韩江腿的表盘,顺转了五个小时。
“你大爷,咬一口居然是五小时!”薛不凡又看了眼兔子腿上的表,一脸惊愕:“你的初始时间是十小时?我去!禽兽啊。”
郁闷、气愤加上一点嫉妒把薛不凡填满了,他在裤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张OK绷,和一副皮手套。
“我看你还怎么咬?”
套上手套,把韩江抓到怀里,坐到床边,把它整个按着,从头到脚地搓,这毛真不错,柔、软、滑。
韩江想挣脱,却怎么都拧不动,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以往他做梦都不会顺着梦境的剧情走,至少不会这样悬殊,单方面被动。
而且这小子,似乎对他很大的怨气。
“看我不把你撸够本儿。”薛不凡把他翻了过来。
“你干什么?”韩江沉冷的声音似乎是一种威胁。
薛不凡理所当然:“宠物嘛,当然要撸了。”
但他又没经验,他没养过宠物,就是常听室友张泉说什么撸猫,怎么撸,还没搞明白。
是这样翻过来撸吗?
看着那红白的肚子,两腿间的东西,薛不凡讥笑一声:“哈,你这个玩意儿好小啊!”
那一刻,韩江的白色眸子锐利得不可思议,如果他在现实里听到这种话,对方早已血溅三尺。
不对,应该是撸毛,怎么可能撸那个玩意儿,那样太变态了。
薛不凡把韩江翻了过来,顺毛逆毛使劲撸,时不时还拍那圆屁股一下。
好像爸爸教训儿子模样,拍一下骂一句:“我叫你调皮,我叫你装逼……”
每一句话,每一巴掌,都在韩江心里种下火种,如果这不是梦,他会加倍奉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