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光海沿着乡村道路往南平县城跑,身上衣裳虽然单薄,但是内心却十分火热。zhongqiuzuowen他平日里和慧英打闹的凶,但关键时候才能显露真情。慧英心里有自己,是个好婆娘,这样的老婆值得拼命。
靳光海远远看到路上有个熟悉的身影,他定睛看清来人,“施老大,你回来了。”
“是光海吗,这马上就要天黑了,你现在出去是要去哪。”施岩看到靳光海有些吃惊,“怎么不在家里呆着,这么久没回来,好好陪陪家里人。”
靳光海眼泪刹那间从眼睛里喷涌出来,“施老大,你要帮我,救救我婆娘。”
“你老婆是慧英吧,她怎么了。”施岩心里咯噔一声。
靳光海哭丧着讲诉朱慧英因为打人被县里警察扣住的事情。
施岩有些难以置信,”想不到惠英还真是要强的人,不过和县里警察起冲突,本就不好办。这样,你先去县上看看慧英,不要和县上官老爷们再发生冲突。我回家一趟,明天一早我也去县上,一起想办法把慧英救出来。“
施岩想了想,从口袋里摸了十来个大洋。”这个你先拿着,这是赵司令留给我应急用的,目前看最急的就是这个事情。这点钱先打发一下牢头,见到人再说。钱的事,我找找路子。“
“谢谢施老大,我就是一辈子做牛做马也偿还不清你的恩情。”靳光海知道进城哪有不花钱的道路,也不和施岩客气,“我连夜赶过去,先见到惠英再说。”
“你到县城后,别着急去监狱,先找到靳光林通个情况,这样大家都能知晓现在县城里的进展。”施岩吩咐道。
“嗯!施老大,我去了。”靳光海重重点点头,朝着县城走去。
“别怕,小心行事。”施岩冲着靳光海喊道。
二人就此分别。
施岩站在路上,看着靳光海远去的背影,他隐隐有一种感觉,无论赵天云还是宋时轩,都不会放过刘海和李金水,这一次的事情,很可能就会演变成两方的角力场。
以他对赵天云的了解,赵天云的报复会非常剧烈,到时候南平又会掀起一股血雨腥风。
至于施岩怎么选边,他显然是站在赵天云这边,他已经深深刻上了赵天云的标记,没得选。而且这半年走下来,他对赵天云充满信心。以赵天云的城府和谋略,肯定会是最后的赢家。
靳光海在路上搭了一个顺风板车,仍花了一天一夜才赶到县城。
春节还没过完,南平县城仍如以往一般热闹。这几天南平县民夫们的传奇经历是街头巷尾热议话题,谁也没注意到这个衣衫褴褛的穷光蛋。
靳光林是光海的堂弟,二人同辈。他小时候就被送到县城铁匠铺里当学徒,后来娶了师傅的闺女,做了上门女婿。
朱慧英嫂子在县城被抓之后,受老家人所托,他拿着钱打点了牢头,隔两天就去监狱探望嫂子。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听说海哥一直杳无音讯,加上官司一直没有判,嫂子在监狱里也有些沮丧。
前不久,听说海哥他们都活着,而且马上就回南平县,他感觉到了希望,终于把人盼到了。
这段时间,有个不好的情况。牢头不让他去探监了,说是过年这段时间,里面有人得了传染病,根据警察局的命令,监狱全部封闭。
他有些不好预感,白天又去了一趟监狱,还是不让见。
“狗日的,李金水,监狱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警察局来管了。”靳光林失望的离开,听到牢头抱怨道。
看来情况有变。
他刚回家,就听到敲门声。
“光明,我是光海,快开门。”靳光海在外面喊道。
“海哥,你回来了,你怎么去那么长时间。”靳光林喜出望外。
“嗯,我回来了,一路上的事情后面在跟你细说,你嫂子现在在监狱里面怎么样。“靳光海着急问道。
”家里使了些钱,他们没有为难嫂子,只是牢里面日子苦,嫂子吃喝不好,睡不好。“靳光林如实说道。
”我可怜的慧英呀。“靳光海一听,就开始心疼。
”海哥,还有一个事情,你可能要做好准备。“靳光林小声说。
“还有什么事。”靳光海顿时感觉不好。
“牢里现在不让探监,我已经有半个月没进去了,不知道嫂子情况怎么样。”靳光林低着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