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高度医用酒精差一点就要了林玄琅的命。好在他挺了过来,但声带大概是被烧坏了,没法再说话,只能发出难以嘶哑的声音。
“还以你死了呢,没想到你竟然醒了。”见林玄琅醒了,送饭的警卫说道。“睡了两天,赶紧吃点东西吧,你要是饿死了,我可不好交代。”
警卫将手中放着食物的托盘后,放在门口的桌子后就离开了。
林玄琅扶着墙摇摇晃晃的下了床,他现在还是处于一种醉酒的状态,头疼的厉害,肚子还有些烧。
他拿过托盘里的水杯,一口气把水全被灌了下去,才让他好受一点。
他靠着墙缓缓的坐下来,闭上眼睛,放空脑袋想要减轻身体上的痛苦。
“没有陆司令的允许你不能过去!”
“我不进去,你就让我在门口看林老师一眼就行。”
外面传来的争执声,让林玄琅睁开了眼睛,一个是警卫,一个是小何。
“不行!”
“求你了,我就看他一眼。”小何抓着警卫的手臂可怜巴巴的说道。
“不行,让你见了,就是我的失职,绝对不行!”
“那,那你把这个帮我给他。”见警卫一点都不给通融一下,小何只好把自己带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警卫接过小何手中的铁盒。
“药,林老师有隐疾,他每个月都要吃药治疗。”小何担心的说道。
警卫拿过小何手中的小铁盒,里面确实是几粒药片,但看不出是什么药。
其实小何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药,但她之前看到林玄琅在吃,她就随口问了一句,林玄琅说他从小有病,每年的三月到八月之间都会发病,只能吃药压制,只有天冷了,他才会好一点,不发病。
“没有经过陆司令允许或者检查过得东西,是不允许拿给他的。”来的人是陆临海的副官。“这东西没收。”
小何看着男人将药拿走,有些急了。“那林老师要是发病了怎么办?他病死了你们负责吗?”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回你的实验室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副官冷漠的看着小何,将药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小何不甘的看着副官,想要再说点什么,但是被对方一个眼生给硬生生吓得不敢再说。
“做好自己的事情,没有命令谁都不准接近林玄琅。”副官对警卫说道。
“是!”
“喂,干什么?放开我!”小何挣扎着叫喊道。
她被副官死死的挽着胳膊,强行拉走。
实验室里,左一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看着黎秋年。
“药没有送进去,小何还被邱副官带走了!”
“这可怎么办?”黎秋年站在烦躁的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情况。“要是姜队长在就好了。”
那个药是他偶然在林玄琅的办公抽屉里发现的,小何告诉他,林玄琅说自己有隐疾需要吃药压制,他看了半天没看出是什么药,就取了一片研究药的成分。
研究之后才发现,这个药是用来推迟动物发.情期的。随后他才想到林玄琅是男性雌体兽人,携带动物的基因,所以雌体每年都有发.情期,林玄琅每年到了蛇发.情的时间,都会吃药,将发.情期往后推,直到冬天来临。
知道这个药是干什么的之后,小何就着急要把药给林玄琅送过去,因为她说自己家的猫在发.情时很难受,他不想让林玄琅也那么难受。
“要不我去找陆帆吧,说不定他念在林玄琅曾是他伴侣的份上,能帮咱们呢?”左一看着黎秋年提议道,他实在是想不到别人了。
“他行吗?”黎秋年有些不相信陆帆。
“陆司令是他父亲,就算被逮住了,他还能杀了陆帆不成?”左一说道。
黎秋年想了想,觉得左一说的有道理。
上次他去药房拿阻断药时,路上遇到了陆帆,对方直接告诉他,阻断药已经给了林玄琅,让他不用再拿了。
“我去找他,实在不行叫他把小何弄回来。小何毕竟是林研究的人,现在林研究被抓,他们肯定对小何也有怀疑。”左一说这就离开了实验室,往基地医院去。
基地医院的某间单人病房内,陆帆正坐在床边给朝阳剥橙子。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朝阳看着十分憔悴的陆帆,委屈的说道,“我以为他只会被赶出军团。”
“事已至此,说这些也没用了。别想这些,好好养伤吧。我没有怪你。”陆帆将剥好的橙子递给朝阳。
朝阳接过橙子,目光却投向了病房门口。
陆帆顺着朝阳的目光回头看去,只见左一正趴在病房门的小玻璃窗上看着他们。
陆帆起身,开门走出病房,顺便将门带上。他的腿上还有些使不上劲,步子都是虚的。
“怎么了?找我有事?”陆帆疑惑的看着左一。
“你到底喜不喜欢林玄琅?”
“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喜不喜欢还有什么用?”陆帆莫名其妙的看着左一。
“你要是还喜欢,那就帮个忙呗,不喜欢就算了,当我没来过。”
“什么忙?”
“帮我给林玄琅送个药。”
陆帆看着左一递过来的东西,看了一眼,有些疑惑:“这是什么?”
“药,林玄琅是雌性兽人,这个季节是蛇的发.情期,他需要药要压制。”左一解释道。
陆帆皱了皱眉,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不是我不帮你,是我也送不进去,他现在已经不允许我靠近监禁室了。”
“啊?那怎么办?那...你能不能去求求情,让你爹别为难何夕莲。”
“何夕莲?是谁?”陆帆一脸茫然。
“就是小何啊,林玄琅的小助手啊。”
“她?她怎么了?”
“给林玄琅送药,结果被你爹的副官带走了,我怕他们因为小何跟林玄琅走的近,为难她。”左一担心的说道。
“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但是药我确实无能为力。”陆帆无奈的说道。
“好吧,那小何就拜托你了,林玄琅的事情我再想想办法吧。”
左一离开后,陆帆又回到病房,他沉默的在窗边坐着,出神的望着外面的。
过了一会,他站起身,打开了通讯器,点开了一个联系人,连接了通讯。
“嗯?有事?”通讯器里传来姜泽宇意外的声音。陆帆可是从来不会主动与他通讯的。
“玄琅的事情你了解了吗?”
“嗯。”
“我被我父亲监视了,没办法为他做点什么,你......”
“我也没有办法,我现在也回不去,这边很多事情要处理。”姜泽宇打断陆帆的话,急忙说道。
听到姜泽宇的态度,陆帆反而有些意外了,他以为姜泽宇会很关心林玄琅的情况,但对方似乎并不愿意多说什么。
“好了陆帆,玄琅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决定的,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有时间再联系。”姜泽宇说完就挂断了通讯。
但是陆帆在最后听出姜泽宇的哽咽。
半夜,林玄琅感到一丝躁动,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虚突然袭来,他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呼吸急促又凌乱,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时不时的发出几声难受的呻.吟声音,身体也散发出带有求偶意味的费洛蒙信息素。
上午,陆帆来到监禁区,朝着林玄琅所在的屋子走去,但还不等他走进,就被人拦了下来。
“陆长官,没有司令的允许,即便是你,也不能过去。”陆临海的副官拦住了陆帆的去路。
“你是不是住在这里了?怎么什么时候来你都在?”陆帆厌烦的看着副官。
“哈哈哈,陆长官还是回去吧,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咱也不好交代。”
陆帆没有理会对方当然话,执意要往前走,对方却直接掏出枪指着他的脑袋。
“你要杀我?”
“司令说,不杀你,但可以打你腿。”副官说着就扣动了枪栓,将枪口对准了陆帆的右腿。
就在两人的气氛紧张到顶点时,一个人的笑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怎么了?怎么枪口还指向自己人了?”
听到说话声,两人一起朝着来人看去。
走过来的人是莫宸君,是西部军团的人,也是年纪轻轻就一身军功的狠角色,现在是个少将。
具体是什么职位,也不清楚,只知道在很多大会议上都有他的身影,大概是有哪个高官做背景。
“你们两个怎么闹起来了?”莫宸君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站在两人面前。
陆帆瞪了一眼副官,转身就离开了,他不想再争执下去,给外人看笑话。
但陆帆不知道的是,再他离开后五分钟,那副官就脖子就折了。
莫宸君以询问机密重事为由,将副官拉到一个角落,随机毫不留情的拧断了他的脖子。
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来到监守林玄琅的警卫跟前。
“长官,没有命令,这里谁都不允许接近。”警卫看了一眼莫宸君的肩章,尊敬的说道。
“我知道,我带了总指挥官的秘密文件来。”莫宸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起来的纸,打开给警卫看,上面确确实实盖着总指挥官的章。
“可是我.....”警卫还是有些犹豫,因为他并没有收到陆司令或副官的通知。
“不放心的话你跟我一起进去。”莫宸君说道。
警卫想了一会,莫宸君是西部的人,他就算骗了自己,自己也好开脱,毕竟他拿着盖着总指挥官盖章的文件,自己确实不敢怠慢。“行。”
监禁室大门打开的那一刻,那位警卫就陷入了永眠。
莫宸君将警卫的尸体拖进监禁室,随后来到床边将林重从床上拉起来,抱在怀里。
感受到另一个人的体温,林玄琅连忙抱紧了对方,将脸埋在对方颈窝,大口的喘息着,同时双手也在对方的身上摸索着。
莫宸君嗅到了房间里的气味,他说不上好不好闻,但这味道让他有点晕。
“你...你怎么了?”莫宸君被林玄琅的热情搞得手忙脚乱,被对方扯开了衣领亲吻脖颈。
林玄琅扑到莫宸君迷乱的喘息着,摸索着。
“你是不是发q期?”莫宸君很快就察觉到林玄琅是什么情况,连忙在他身上翻找着,看有没有药,但他身上什么也没有。
林玄琅此时的样子,简直是淫mi至极,但凡现在是在一个相对安全一点的地方,莫宸君肯定是要开门见山,长枪直入了。
“帮帮我。”林玄琅恳求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