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里,沈昭霖睡的并不踏实,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变成了贝特亚经历了古堡主人所说的前半段,但是从贝特亚回到城堡后就不太一样了。
贝特亚住进原来的房间并没有将自己烧死在古堡之内,而是割腕死在浴缸之内,鲜血顺着手臂流进了水里。但是她并没有死,被巡查客房的仆从发现并及时送往了救治,才得以活了下来。
医院里,一位神秘人经过贝特亚的时候,和她说道:“Are you so willing that everything you have is gone? Go find the Count and get back what belongs to you!(你就这么甘心你的一切都没了吗,去找伯爵要回属于你的啊!)”
沈昭霖想要说话,但是却说不出来一句话。贝特亚也没有说话,但是她的内心却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她趁着医院的护士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来到了碰见伯爵的地方。
啧,这姑娘真傻,还在原来等着。
或许是傻人有傻福,竟然真的被贝特亚等到了,贝特亚上前从背后拥抱了伯爵。背后接触到了一个柔软的身体,伯爵转身发现是贝特亚将她推开了。
“Why are you? It really makes me sick and still clings to me. What a bitch!(为什么是你,真是让我感觉到恶心,仍然揪着我不放,真下贱!)”
伯爵厌恶的嘴脸深深刺痛这贝特亚的心,就连附着在她身上的沈昭霖都感受到了同等的难受,心脏被揪着放。
“Count, I can do many things for you. Please don't abandon me.(伯爵大人,我可以为您做很多事情,请不要丢弃我。)”
贝特亚跪在地上恳求,泪水不争气的从眼角落下,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这女的傻逼嘛?还求这个男的?这男的有什么好的?图他什么啊?图他爱抠脚,图他不洗澡,图他天天紫啧紫啧叫啊?
沈昭霖在脑海里骂着,实在见不得女生为了一个男人这般下贱自己。
此刻的沈昭霖理解了《百年孤独》那句“人的精神寄托可以是音乐,可以是书籍,可以是运动,可以是工作,可以是山川湖海,唯独不可以是人。”的含金量。
伯爵并没有说话,伯爵的朋友过来询问他在干什么,他只是将贝特亚一脚踢开,随后潇洒转身。
“Nothing, just a dog.(没什么,只是一只狗罢了。)”
谈笑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贝特亚从这日后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妓女,她疯狂贪恋与他人上床时被拥抱的感觉。她靠着卖身的钱长久在那个房间住下了。
这日,有位客人带了一款游戏来到庄园,邀请客房内的客人一起玩,这其中就包含了贝特亚。
游戏规则是:游戏为12人局,分为两个阵营以及第三方阵营,但是这次只玩两个阵营,一个是好人,另一个是狼人,全部为暗牌。按天数玩,早上8点到晚上7点之前为白天时间,玩家可以进行自主交流,并在庄园内寻找证据。而晚上7点开始投票选择你所怀疑的对象,票数最多的人会被放逐出庄园,也就是在地下室里面呆在直到结束游戏。10点之后进入黑夜,神职玩家和狼人阵营开始行动。城堡里面可能会有散落的神职牌,各位请积极探索哦。
伴随着规则的出现,游戏正式开始了。刚开始大家都还是正常按照游戏玩下去,在庄园古堡内探索,尽可能的找线索帮助自己阵营获胜。贝特亚抽到的牌是女巫,她在第三轮被放逐,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面有几张用干草铺成的床,贝特亚进去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在。夜幕将至,房间内的灯光很昏暗,烛光照在贝特亚的脸上,这里比想象的还要无聊。
夜晚的睡梦中,一股刺鼻的味道飘进了地下室,贝特亚被呛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头顶已经飘着浓浓的硝烟。烟雾重的贝特亚很不舒服,想要跑出去,可是地下室的大门在进来时就已经锁死了。火势逐渐蔓延了过来,门开始燃烧了起来。最后沈昭霖就这样看着贝特亚淹没在了火海中,以及她临死前的绝望。
大火蔓延至身上的痛感从梦境中带了过来,沈昭霖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此时墙上的时钟显示7:59。
“客人,到了用早餐的时间,请到餐厅用餐。”
外面的声音如同前日一样响起,这次沈昭霖没有立刻下去,大概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实有被火焰烧过所留下的痕迹。确认过后沈昭霖就下楼了,坐在座位时上大家都已经就位了。
仆从兔子将早餐一一端到各位的面前,直到众人都离开了沈昭霖也没有听见机械音汇报存活人数,他猜测应该是只有玩家死亡才会汇报,而投票出去的也算死亡。
如果梦里梦见的是对的话,那已经死去的三人,他们的身份牌应该在古堡的某个地方。
沈昭霖猜测着,于是踏上了找身份牌的路上。绕着古堡走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两个守卫这里,在掏两个守卫之前,沈昭霖先左右观察了一下,确定了没有管家兔子在附近。深吸一口气。
“桀桀桀,小宝贝我来了。”
说着就将手伸向了守卫的铠甲里面,一阵摸索下竟然还真的被沈昭霖找到了,牌面上面是守卫。
我拿到了这张牌,是不是代表我可以使用这张牌的技能?
这边沈昭霖正在思考当中,却听见有脚步声往这边来了。他立马将牌藏塞进自己的□□,然后蹲在一旁装作观察守卫。
“你有看见过贝特亚了吗?”
听到声音沈昭霖抬头,发现是学生妹。
“没有,我还没有去过梧桐树那边。”
沈昭霖当然不好意思回答,他把人家搞到琥珀里淹死了吧,听着就很荒谬。学生妹也没有追问,而是严肃的看着沈昭霖。
“昨天狼人并没有杀你。”
狼人空刀吗?这个可能怎么想都不可能,现在女巫把药用了。
在沈昭霖思考的时间,学生妹已经离开了。沈昭霖觉得还是有必要再去一次花田,贝特亚的回忆里面并没有交代玫瑰花田是怎么来的。
玫瑰花田这边已经有人在了——是眼镜男。他拿着一个洒水壶在给花浇水,脸上的笑容很真挚,看着很像是发自内心的。眼镜男注意到别样的视线,一回头就看见沈昭霖靠在栅栏上盯着他。
“请问是我挡着你了吗?”
眼镜男小声询问着,沈昭霖瞧着他唯唯诺诺的样子。
“没有,你浇吧”
清澈透明的水流从精致的花洒中倾泻而出,宛如一条银色的瀑布,轻轻地滴落在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上。这些玫瑰花瓣迎接着水滴的滋润。每一滴水珠都像是一颗璀璨的珍珠,顺着花瓣的曲线缓缓滚动,最后汇聚成一小滩晶莹剔透的水洼。
站在一旁的沈昭霖那炽热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了眼前这景象上。眼镜男被这股强烈的视线盯得满脸通红,浑身不自在起来。最终,他实在忍受不住这种尴尬的氛围,红着脸匆匆转身离开了。
见那眼镜男一走,沈昭霖立刻迫不及待地行动起来。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翻动着那些盛开的玫瑰花。经过一番仔细的搜寻,终于,在一朵特别鲜艳的玫瑰花下方,他发现了一点点若隐若现的衣物碎片。
他缓缓地将那东西拿起,仔细端详一番后,心中不禁一惊,这熟悉的触感和质地,像极了那些富家女穿着的奢华皮草!然而,此刻并不是惊叹的时候,他迅速放下手中之物,再次埋头于这片绚丽多彩的花田中,继续寻觅着其他线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功夫不负有心人,没过多久,他便又有了新的发现——一些零碎的皮肤组织以及几颗洁白的牙齿。
正当他准备起身时,不经意间回头一望,却惊讶地看到原本整齐排列、娇艳欲滴的花朵,如今已被自己来回穿梭得东倒西歪,毫无美感可言。
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沈昭霖心里“咯噔”一下。
心想:这下可真是完蛋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沈昭霖猛地转身,只见一只身着精致礼服的兔子正静静地站在那里——是管家兔子。
“客人,请问您在这里对着主人的花田究竟是在做些什么呢?”
一道清脆而又带着些许质问的声音突然响起。
沈昭霖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身体不由得微微一僵,随后有些尴尬地抬起手来,轻轻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他的目光闪烁着,似乎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说辞来解释眼前的情况。
“呃……那个,我说我进来是给这些花儿浇水的,你相信吗?”
沈昭霖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一个略显牵强的笑容。
然而,面对他如此苍白无力的辩解,那位站在一旁的管家兔子却没有丝毫动容,依旧一脸严肃地紧盯着他。
“真的,你别不信啊!”
沈昭霖瞪大了眼睛,似乎还想竭力为自己辩驳一番。然而,站在他面前的管家兔子抬起一只毛茸茸的前爪。
“按照规定,客人您需要关禁闭。”
听到这话,沈昭霖求饶道:“放过我这一次吧,我真的错了”
可管家兔子丝毫不为所动,它轻轻一挥爪子,一道奇异的光芒闪过,下一秒,沈昭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飞了起来。
眨眼间,沈昭霖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地下室的大门口。这扇大门看上去古老而厚重,上面布满了锈迹和神秘的符文,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此刻,那扇门正缓缓打开,一股潮湿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沈昭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