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神州豪侠传 > 第八回 拔刀暗助

神州豪侠传 第八回 拔刀暗助

作者:卧龙生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0-05-20 02:45:53 来源:转码展示1

天到掌灯时分,早秋大院中一片灯火通明,赵一绝大摆派头,集合了北京城十三家大饭庄的名厨,在早秋大院欢宴宾客。maxreader每一个名厨两个拿手菜,单是大菜,就有廿六道,北京王孙公子们请客,也没有这个大派头。

席设花厅,花厅上是张灯结彩,从早秋大院门口处,每隔十步,挑起一对垂苏宫灯,直通花厅,每盏灯下,站着一个黄褂裤的汉子,四五十个打杂的伙计,来回奔走花厅外面,更是灯山灯海,树梢、花丛到处是灯,少说点,也有个两百来盏。灯火辉煌,耀如白昼,花厅外两丈内更是灯光集照之处,落一枚绣花针,大概也可以看清楚。

赵一绝这番布置,固然是在防敌施袭,但用处也在考验一下那高半仙的武功高明到什么程度,整个花厅内外,排灯如山,照的是毫发可鉴,他要看高半仙如何能够在灯光明耀如昼,藏在厅中,而不让人发觉。

片刻之后,张岚和蓝侗联袂而来,紧接着,李闻天和刁佩也双双赶到。

赵一绝抱拳肃客,把几人迎入厅中,笑道:“诸位快请入座。”

蓝侗带来了四个身着劲装,身佩长剑的第子,却为赵府管家接侍厅外。

宽敞的大花厅中,只摆了一桌酒席。

刁佩身上仍然包着白布,赵一绝微微一笑,道:“刁兄,伤势怎么样了?”

刁佩道:“托天之幸,好转了不少。”

蓝侗四顾了一眼,道:“赵兄,好大的气派。”

赵一绝笑一笑,道:“诸位都是难得请到的客人,肯赏给兄弟面子,兄弟敢不尽心。”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今晚上,兄弟请来了北京城十三家大饭庄的名厨,诸位品尝一下,兄弟不敢说太好,但吃完这一席酒,等于吃遍了京里大饭庄。”一面说话,一面让座。

单以武林中的身份而论,蓝侗掌理北派太极门,自属最高,被推举坐了首位,依序是张岚,刁佩、李闻天,赵一绝坐了主人的位置。

蓝侗四下瞧了一下,道:“怎么,还有客人?”

原来,赵一绝的安排,还空了两个位置。

赵一绝道:“有两个朋友,不知道会不会来?”

蓝侗道:“什么人?”

赵一绝道:“不论什么人,蓝兄也该当首席。”一面说话,一面招呼上菜。

酒菜齐上,片刻间,摆了一桌子。

赵一绝举起酒杯,笑道:“来,兄弟先敬诸位一杯。”

酒过三巡,蓝侗才轻轻咳了一声,道:“赵兄,今晚上这席酒,是兄弟一生中吃过的酒席中最好一席,想来,赵兄定然有什么喜事了?”

赵一绝笑道:“喜事,只要不办丧事,咱们的运气就不错了。”

蓝侗微微一笑,道:“自古以来,宴无好宴,会无好会,这个么,兄弟也早已想到了。”

赵一绝怪道:“怎么,张大人没先告诉蓝兄吗?”

蓝侗微微一笑,道:“张大人只告诉兄弟,赵兄今宵要宴请兄弟,要兄弟带几位敝门中武功最好的弟子同行,详细内情,张兄也未说清楚。”

赵一绝微微一笑,道:“今晚上,有几位江湖高人,要来这里找兄弟的晦气,希望能够凭藉你蓝兄北派太极门的掌门身份,替兄弟镇压、镇压。”

蓝侗道:“赵兄言重了,蓝某人能够办到的,一定尽力。”

目光一掠张岚,接道:“再说,咱们都是张大人辖下之民,开罪了张大入,兄弟这北派太极门,只怕也无法再开山立府,对于张大人什么吩咐,咱们这安善良民,只有句句听从的份了。”显然,他心中对张岚仍有不满和忌恨。

张岚笑一笑,道:“你是一派掌门,武学大家,如论江湖上的声望,武林中的身份,我张某人这点德行,如何能和你比,但兄弟我目下吃的是公事饭,官身不自由,如是有些地方开罪了你蓝兄,那也是情非得已,还望你老多多担待一下了。”

蓝侗拈须一笑,道:“不敢当,张大人言重了。”

张岚道:“说不定兄弟退休之后,还要投到蓝兄主持的北派太极门下,再练几年剑法。”

蓝侗似是被张岚这几句话恭维得有些晕淘淘的,颔首微笑,道:“张兄干了不少年提督府的总捕头,虽然十分的威风,只怕也开罪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人在台上好过关,一旦退休,只怕难免一些小麻烦,入我们太极门下,兄弟是不敢当,但张兄真的退休了,欢迎你到兄弟蓝家堡住下,纵有江湖人想找点麻烦,也会给兄弟一点面子。”

赵一绝道:“蓝兄,赵某人能不能去住?”

蓝侗道:“诸位都是蓝某人的朋友,自然是欢迎的。”

这时,天已初更过后,菜还不断地在上。

蓝侗轻轻咳了一声,道:“赵兄,酒足饭饱了。”

赵一绝道:“难有这番聚会,今晚上咱们喝个痛快,最快也要三更以后再散。”

赵一绝吩咐佳肴慢上,几个人边吃边谈起来。

二更时分,早秋大院仍然是一片辉煌灯火,但却仍未见一点动静。

赵一绝暗中留神四周,既未见高半仙出现,亦未见黄小凤前来,心中大感奇怪。忖道:

“这花厅内外,布置的灯火辉煌,如是高半仙,黄小凤混到此地,我早应该得到一点消息才对。这两位怎会突然失约不来呢?”对高半仙和黄小凤的失约,赵一绝心头十分震惊,虽然他尽量保持着表面的平静,但神色间,仍然流露出极为不安之情。

蓝侗是何等老练的人物,一眼之间,已瞧出了赵一绝的不安,轻轻咳了一声,道:“赵兄,有什么不对吗?”

赵一绝干咳了两声,道:“几个约好的朋友,应该来了,怎么还没有一点消息?”

李闻天道:“赵兄,他们会不会改变了主意?”

赵一绝道:“阴阳剑那班人可能改变主意,但高……”

突闻几声闷哼、呼喝,传了过来,打断了赵一绝未完之言。

刁佩道:“他们硬闯进来了。”

但见花厅外面,人影闪动,十数条人影,直向外面奔去。原来,赵一绝早在花厅外面,埋伏了十几个人,一闻动静,立时迎上去。

北派太极门中,四个弟子和赵一绝的手下,有着显然不同的修养,四人一齐起身,一排而立,挡在花厅门口。

强烈的灯光下,忽然间寒光打闪,四个守在花厅门口处的太极门中弟子,一齐拔出了长剑。

赵一绝凝目望示,敢情来人已经到了花厅门外。当先一人,身着黑色长衫,面垂黑纱,一双白玉似的双手,各握着一架带鞘宝剑,左手中的宽剑,长短和一般兵刃相同,右手之剑却短了一半,只有一尺四五寸长。黑衫人的右面,站着一个身着青衣,背插长剑,白净面皮的人。

赵一绝低声说道:“那一身黑衣面垂黑纱的人,是阴阳剑,右面穿青衫的人,是万花剑。”

蓝侗低声道:“只有两个人吗?”

赵一绝道:“他们一起不上两个,但今晚上来几个,那就不知道了。”

这时,赵一绝埋伏的人手,全部围拢上来,不下数十个之多。

蓝侗低声说道:“赵兄,招呼你的属下退开,就凭人家这股来势的迅快,上去百二八十个精壮汉子,也是白白送命。”

赵一绝脸一红,高声说道:“你们围上来这多人,是瞧热闹啊,还是来送命,快给我退下去。”

围在花厅外面的数十个人,闻声而退,片刻间散的一个不剩。

蓝侗重重咳了一声,道:“你们四个也闪开。”

四个太极门中弟子,闻声而退,让避两侧。

蓝侗站起身子,一抱拳,道:“兄弟北派太极门蓝侗,斗胆作主,两位请入厅中吃杯水酒如何?”

黑衣人缓步行入厅中,道:“原来是太极门的蓝掌门,在下打扰了。”行到席前丈余左右处,停下脚步。

蓝侗笑一笑,道:“朋友既然赶上了,何不入席吃一杯?”

黑衫人道:“不用了,雅意心领就是。”

蓝侗道:“朋友双手执剑而来,不知有何见教?”

黑衫人道:“赵一绝的神通很大,竟然把蓝掌门推到此地。”

目光一掠张岚,接道:“北派太极门,在武林中很受同道敬重,想来,定然不会和公门中人往来了。”

蓝侗回目望望张岚,笑道:“北派太极门,都是安善良民,对官府中人,自然要尊重一些。”

黑衫人道:“蓝掌门弦外之音,可是说在下等不是安善良民了?”

蓝侗道:“阁下不用误会,蓝某并无此意。”

这时,万花剑仍然站在花厅外面,脸上是一片冷然肃煞之气。

黑衫人冷然一笑,道:“在下不愿和蓝掌门冲突,希望贵派中人,能够置身事外。就算在下等不是安善良民,现有提督府的总捕头在坐,似乎也用不着北派太极门中的高人插手此事。再说,这地方并不是贵派的地盘,在下等河水未犯井水,就江湖戒规而言,在下等并未有开罪贵门之处,蓝掌门如肯赏脸,还望能退出这场是非。”

蓝侗淡淡一笑,道:“朋友的话,骤听起来,似乎是很有道理,但如是仔细的想一想,就大大的不通了。”

黑衫人冷冷说道:“蓝掌门有何高见?”

蓝侗道:“阁下今宵向赵一绝寻仇,事先可曾通知过我们北派太极门。”

黑衫人道:“在下觉着无此必要。”

蓝侗道:“这就是了,阁下如是要说到江湖规矩,似乎是有一个先来后到,在下先来了一步。”

黑衫人冷哼一声,打断了蓝侗之言,道:“蓝掌门用不着多逞口舌之能,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如是贵门一定要多管闲事,那也算不得什么!”

蓝侗脸色一变,道:“朋友!你好大口气。”

黑衫人道:“在下已经把话说明,贵门中不肯退出这场是非,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蓝侗道:“朋友黑纱蒙面,手中却又提了标帜江湖的阴阳双剑,这岂不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吗?”

黑衫人道:“大丈夫敢作敢当,用不着掩饰身份,但兄弟觉着对付几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即使蒙着眼睛,已然绰有余裕了。”这几句话,狂傲至极,只听得蓝侗怒火上冲,霍然站起身子,道:“朋友太狂了。”

赵一绝、张岚、李闻天,都存心要激出蓝侗的怒火,是以,虽然受那黑衫人甚多的羞辱,但一个个均隐忍不发。

阴阳剑缓缓向右移了两步,道:“赵一绝,阁下可以出来受死了。”

这等指名叫阵,赵一绝如是不敢挺身而出,自是一桩大感羞辱的事,明知非敌,赵一绝也只好站起身子,道:“朋友把我赵某人当作了正点子,赵某是何幸有之。”举步离席,向前行去。

蓝侗左手一掌拍在桌面之上,身子就借那一掌之力,飞了起来,拦在赵一绝的身前,道:“赵兄请归席位,这档事,我们太极门揽下来了。”

赵一绝道:“蓝兄是客人,怎好麻烦。”

蓝侗哈哈一笑,道:“赵兄和人家结的什么梁子,蓝某人可以不管,但北派太极门如此受人藐视,还是未曾有过的事,兄弟吞为拳门人,不能坏了太极门的名声,蓝某先和这位朋友理论一番,赵兄再了断你们之间的恩怨不迟。”

黑衫人冷笑一声,道:“蓝掌门用不着找什么籍口,兄弟这里候教。”

蓝侗点点头,道:“朋友倒是豪气干云。”缓步向黑衫人逼了过去。

守候在厅门两侧的太极门中弟子,突然齐声说道:“掌门人千金之躯,岂可轻易出手,弟子等愿代效劳。”

蓝侗带来的四个弟子,都是门下高手,剑上造诣甚深,当下微一颔首,道:“好!你们小心些。”

四个太极门中弟子,齐齐转过身子,散布开去。

但却只有最左面的一人,直逼近黑衫人的身前,长剑一举,道:“在下太极门中文青,领教朋友的高招。”

阴阳剑冷冷说道:“你一个人不行,要他们合手上吧!”

文青微微一怔,道:“朋友好大的口气。”

阴阳剑道:“在下话已说在前面,相不相信是你的事了。”

文青右手长剑一颤,指向阴阳剑,口中冷冷说道:“阁下先胜了我手中的兵刃,再行夸口不迟。”突然间,剑势加快,刺向黑衫人的前胸要害。

黑衫人身手突然一个侧转,左手一扬,挡开了文青手中的长剑,右手一探,手中宽剑,突然飞出,但见寒光一闪,划落了文青头顶上一片黑发。

文青吃了一惊,急急收剑而退。

黑衫人冷笑一声,道:“在下已经剑下留情,如是你再不知趣,势非要闹个当场溅血不可了。”一招之间,挡开了文青的攻势,削落了文青头上一片黑发,不但使文青震骇不已,就是蓝侗亦觉着遇上了生平未遇过的劲敌,沉声喝道:“你们闪开。”

四个太极门中弟子应了一声,向后退开。原来,四人都有自知之明,看那黑衫人出手一剑,已然自知非敌。

蓝侗缓缓抽出背上长剑,道:“阁下这两把剑,长短不同,果然是有着很怪异的招数,双剑未抽出鞘,已可见诡异变化。”

黑衫人道:“赵一绝不过是北京城地面上一个混混儿,在下想不出蓝掌门何以要替他揽下这场是非,不借和我等结仇。”

蓝侗道:“阁下口舌如刀,说话占尽了道理,你朋友私闯人宅,要执剑杀人,别说在下和赵兄还有一点交情,就是素不相识,但叫蓝侗遇上了,也不能不管。”

站在厅门外面,一直未开过口的万花剑,突然说道:“蓝老儿执迷不悟,不用和他多费口舌了。”

阴阳剑突然提高了声音,道:“区区要取赵一绝顶上的人头,如若是有人拦阻在下,那就别怪我潭某人手下无情了。”口中说话,人却举步向赵一绝行了过去。

蓝侗长剑一摆,划出了一道银芒剑气,道:“先过了蓝某人这一关。”他功力深厚,挥剑之间的剑气,带起了森森寒意。

阴阳剑被那逼过来的一股剑气,迫的向后退了一步,道:“蓝掌门一定要趟浑水吗?”

蓝侗淡然一笑,道:“今晚既然叫蓝某人赶上了这场是非,岂有坐视不管之理?”

阴阳剑突然向后一扬双手,双剑一齐出鞘,一齐向外面飞去。

万花剑一抬手接住了两把剑鞘,反手投向花厅屋面之上。敢情屋面上早也有了阴阳剑等同来之人。

阴阳剑双剑一长一短,交叉举起来平横胸前,道:“蓝掌门可知道在下为何被江湖上朋友们称作阴阳剑吗?”

蓝侗道:“这个,老夫不知。想必是阁下剑法之中,阴阳交错,变化诡异之故。”

阴阳剑道:“蓝掌门就可以明白了。”左手长剑一探,点向蓝侗的前胸。

蓝侗在剑术上,浸淫了数十年,一套太极剑法,早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

眼看阴阳剑左剑递出,立时辨出不过是一招诱敌的虚招而已,手中一招“寒花吐蕊”闪起三朵剑花,封住对方剑势,但剑并未道出,仍然保持着剑身灵动。

果然,阴阳剑左手之剑,只不过是诱人的招数,右手短剑,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由下而上,攻了过来。

蓝侗长啸一声,剑势迅如灵蛇,电射而出,当的一声,震开了阴阳剑的右手短剑,反击三招。

这三剑,都是太极剑法中很凌厉的招数,剑光如寒云盖顶一般,直罩下来。

赵一绝、张岚、李闻天、刁佩,都瞧的暗暗喝彩,忖道:“北派太极门的剑法,果然是非同小可。”

但见阴阳剑双剑并举,左右挥动未闻兵刃相撞之声,竟然把蓝侗的剑招化去。

突然阴阳剑大喝一声,长短双剑,忽然间幻出一片重重的剑影,直攻了过来。

蓝侗长剑展布,洒出一片剑花,阻挡住阴阳剑的攻势。

一阵金铁交呜之后,搏斗中的两人突然分开。

阴阳剑双剑平举,缓缓说道:“蓝掌门,得罪了。”

蓝侗低头一香,只见前胸衣衫之上,被人划破了一道数寸长短的口子。

他乃武学大家身份,衣衫上留下剑痕,自感无颜再战,还剑入鞘,道:“阁下剑招高明,蓝某不敌。”说完话,垂手而立。

四个太极门中弟子,虽然个个流现出悲愤之色,但掌门已认败,只好也跟着还剑入鞘,肃然而立。

如若两人这一战,是生死之拼,蓝侗尽可挥剑再战,但如是两人这一战,只是比剑印证,蓝侗衣衫着剑,自是应当认输,但蓝侗竟还剑不愿再战。

这意外的变化,使得张岚、赵一绝等同时为之一怔。

阴阳剑目光凝注蓝侗前身上,道:“蓝掌门赏脸,谭某人十分感激,贵掌门请带门下的弟子离开吧!”

蓝侗回顾了张岗一眼,道:“张大人……”

张岚一抱拳,接道:“蓝兄已尽了心力,在下等感戴莫铭,这本是兄弟和赵兄的事,蓝兄请便吧!”

蓝侗黯然一叹,道:“兄弟惭愧。”举步向外行去。四个太极门中弟子,紧随在掌门人的身后。

赵一绝一撩长衫,取出一把一尺四五寸的短剑,笑道:“张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张兄带家伙没有?”

张岚点点头,从身上拿出一架铁尺。刁佩、李闻天都撩起长衫,取出了兵刃。

阴阳剑冷然一笑,道:“四位都别想活到天亮。”

赵一绝笑一笑道:“咱们就算要死,也得阁下动动手才成。”

阴阳剑冷冷喝道:“在下不过是举手之劳。”

赵一绝一按剑柄弹簧,短剑出鞘。灯光下,只见赵一绝手中的短剑寒光夺目,剑身上泛起来七颗金星,就算是不懂宝剑的人,看到那夺眼的锋芒,也能认出这是一把锋利无匹的宝剑。

阴阳剑怔了一怔,突然仰天大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七星宝剑,竟会落在你这个土混儿的手里。”语声一顿,接道:“赵一绝,你怎会持有七星宝剑?”

赵一绝笑道:“赵大爷不高兴告诉你。”

阴阳剑怒道:“这七星宝剑的主人何在?”

赵一绝摇摇头,道:“不知道。就算是在下知道吧,也不会告诉你。”

阴阳剑道:“那很好,我倒要数一数你这个土混头儿,能有得几根硬骨头?”

赵一绝笑一笑,道:“你可以要我老赵的命,但你却无法掏出赵某人的话。”

阴阳剑道:“三招内就要你死在区区的剑下。”举步向赵一绝行了过来。

赵一绝一挥七星宝剑,带动起一片寒芒,道:“慢着!”

阴阳剑道:“你如能告诉我这室剑的主人,也许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赵一绝道:“你如是三招取不了我赵某人的性命?”

阴阳剑淡淡一笑,道:“啊!你想取巧?”

赵一绝道:“三招能取我赵某人的性命,在下倒是有些不信。”

阴阳剑道:“好!三招之内,我如不能取你性命,在下回头就走。”

赵一绝道:“丈夫一言。”

阴阳剑道:“快马一鞭。小心了!”左手长剑一探,点向赵一绝的前胸。

赵一绝七星宝剑一挥,斜里上撩,横向长剑斩去。

阴阳剑似是很怕赵一绝手中室剑,长剑急急向旁侧让去。突然问长剑一沉一翻,由外门转入内宫,剑势逼住了赵一绝手中宝剑,右手短剑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向赵一绝前胸。这一招变化之奇,配合之快,不但赵一绝震骇不已,觉着已经完了,就是观战的张岚、李闻天、刁佩,亦觉着无法援救,就算三人不计生死直扑上去,也无法救得赵一绝的性命,不禁同声一喊,眼看阴阳剑右手的短剑,就要刺入赵一绝的前胸,阴阳剑右手却突然一顿,五指一松,手中之剑,突然跌落地上。

赵一绝收回七星宝剑,笑一笑,道:“阁下的剑法很高明,但老赵的命大,你两剑并出,不知应该算几招?”

阴阳剑似是受到的惊震极大,心中一直在苦苦思索手中之剑,何以会突然跌摔在地上。

这当儿,如是突然出手攻他一剑,必可把对方伤于剑下。

但闻站在厅外的万花剑高声说道:“潭兄,怎么回事?”

阴阳剑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右臂,活动了一下,道:“很奇怪。”

左手长剑一探,挑起了地上的短剑,重握手中,冷冷说道:“赵一绝,你用什么暗器?”

赵一绝先是一呆,继而哈哈一笑,道:“天机不可泄漏。”

阴阳剑冷冷说道:“暗施诡计,岂可久恃。”

赵一绝道:“姓谭的,你如不信,那就再来试过。”

阴阳剑道:“区区正要再试一次。”

右手短剑一抬,指向赵一绝的咽喉。

赵一绝虽然想到了可能是高半仙在暗中相助,打出了一种古怪暗器,使得阴阳剑弃去兵刃,但暗中瞧看,又不见高半仙停身之处,高半仙是否在此,心中亦呆毫无把握。眼看对方右手剑势刺来,立时一挥七星宝剑迎了上去。但闻锵的一声,阴阳剑手中兵刃竟被赵一绝七星宝剑斩作两断。

万花剑大声喝道:“谭兄,七星宝剑锋利无匹,谭兄早已知晓,怎的竟不知小心。”

阴阳剑苦笑一下,弃去右手半截断剑,一抱拳,道:“赵兄高明,在下三招难胜,在下自行遵守诺言,今宵之事,就此完了。”转身向外行去。

赵一绝只知手中这把短剑十分锋利,但却不知他有削铁如泥之利,斩断了对方手中的百炼精钢,赵一绝才知手中持着宝刃。

甚多事端,迂旋脑际,使赵一绝根本未听到阴阳剑说些什么,直待人走到厅门口处,赵一绝才急急说道:“阁下慢走,赵某人不送了。”

万花剑似是想拦住阴阳剑,但闻阴阳剑低言数语,两人立时联袂而去。

刁佩目睹两人去远,才低声说道:“赵兄,这是怎么回事?”

赵一绝道:“那个王人龟孙子才清楚是怎么回事。”

李闻天站起身子,恭恭敬敬的抱拳一揖,道:“老前辈!咱们多谢援手,强敌已去,还望老前辈现身一见。”

其实,张岚、刁佩心中也都明白,赵一绝手中虽执着削铁如泥的宝剑,但也绝非那阴阳剑的敌手,定然是有人在暗中帮忙,才使得阴阳剑心受惊骇而去。是以,李闻天这一说,两个人四道目光,随着四下转动,搜寻那暗中出手相助之人。

但见大厅中灯火如昼,除了四个站在厅角照顾客人的伙计之外,再无其他的人。

赵一绝轻轻咳了一声,道:“这大厅附近,灯火辉煌,明的暗的,不下百只眼睛,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只小麻雀飞过来,也是无法逃避开这些人的目光。”

李闻天道:“赵兄之意,可是说这大厅之中,不可能藏的有人了。”

赵一绝道:“李兄,不妨四面瞧瞧,如是厅中有人,他应该藏在何处?”

李闻天抬头四顾,发觉厅上的灯火,布置的十分奇异,不但每一个阴暗的角落,都被灯火照到,而且大厅上正厅的背面,也被交错的灯光照射的十分清楚。

那是说,在赵一绝严饬属下的布置中,整个的大厅中,都被灯火照的很清楚,没有一处暗影,可以供人藏身。

李间天皱皱眉头,道:“这厅中确然是无处藏身,但可能藏身在窗外了。”

赵一绝道:“不管他藏身何处,定然已听到了李兄之言。”

李闻天忽有所悟的,道:“如果他准备现身相见,也用不着咱们请他了。”

赵一绝把七星室剑还入鞘中,道:“来!咱们好好喝几杯,想不到今晚这一关如此容易。”

刁佩两道目光一直盯在赵一绝手中的七星宝剑之上,轻轻咳了一声,道:“赵兄,这把剑很名贵啊!”

赵一绝笑道:“兄弟只知道这把剑很锋利,但却未料到它竟能削铁如泥。”

刁佩微微一笑,道:“赵兄,可否告诉兄弟这把剑由何处得来?”

赵一绝道:“是一个客人,赌输了钱,把这把剑押在赌场里。”

刁佩道:“不知押了多少银子?”

赵一绝道:“押了两百两。”

刁佩道:“赵兄,见过了那位押剑的人吗?”

赵一绝点头,道:“见过,是一位中年汉子,刚好兄弟也在场中,见到这把剑,觉着这把剑很锋利,就答应了这票买卖。”

刁佩叹息一声,道:“赵兄,可是觉着这票生意吃了亏吗?”

赵一绝道:“实在说,兄弟当时感觉上吃了点亏,但今夜中一下子削断了阴阳剑手中兵刃,兄弟又觉着沾了光。”

刁佩独目闪光,沉吟了一阵,道:“很多事,想来很神秘,但事实上,却又是简单的很,一个赌客,输了钱,把随身的家伙,押在赌场中,掉头而去……”

赵一绝接道:“那位老兄,似乎是又把押剑的两百两银子输光,才回身而去。”

刁佩道:“赵兄,那人临去之际,可曾说过什么?”

赵一绝摇摇头,道:“他输得一文不名,满头大汗,再无可押之物,才枪恰离去。”

刁佩似是愈听愈感兴趣,问道:“他临去之际,没有说几时来赎回这把剑吗?”

刁佩微微一笑,又接道:“赵兄,眼下觉着这把剑,能值多少银子?”

赵一绝道:“宝剑锋利到一挥手间能削断百炼精钢,这价码,自然是大大的不同了。”

刁佩道:“赵兄心中总该有个数目罢?”

赵一绝笑一笑,道:“三五千两银子应该值了。”

刁佩道:“如是有人出这个数字,赵兄是否会卖?”

赵一绝道:“什么人肯出这么大的价钱?”

刁佩道:“兄弟我,如是赵兄真的原意割爱,兄弟照赵兄的心意,再加一倍,一万两银子,怎么样?”

赵一绝道:“这个么,价钱是够大了……”

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接道:“我再加一倍,两万两银子如何?”

这声音一入耳中,张岚等都听得出是女子的口音,而且声音很熟,赵一绝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衣,手捧木盘的上莱伙计,站在身侧,不禁一皱眉头,道:“是你小子接的口吗?”

上菜伙什笑一笑,道:“赵大爷,你卖东西,难道也要挑肥拣瘦的看人头吗?”

这一次,赵一绝已听出了来人的口音,急急说道:“你是黄姑娘?”

青衣人接道:“正是小妹。赵大爷的眼睛不灵,耳朵倒是满灵光啊!”

赵一绝笑一笑,道:“惭愧得很,我什么都想到了,就是忘了交代一句话。”

黄小风道:“交代什么?”

赵一绝道:“只准大师傅来,不准他们带上菜的伙计。”

黄小凤缓缓把手中木盘,放在桌子上,道:“其实,还有很多的方法,赵兄不准各饭庄带上菜的伙计,一样的难不住人。”

这时,群豪都已知她身份,齐齐站起了身子。

黄小凤挥挥手,自己先在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道:“大家坐吧!”

赵一绝道:“姑娘可以除去脸上的药物了。”

黄小凤道:“我看不用了,你们既然已知道了我是谁,似乎是用不着再见我本来的面目了。”

赵一绝已听李闻天谈过桐柏三凤的厉害,不敢勉强她,说道:“刚才,是姑娘暗中援手了?”

黄小凤道:“不敢居功,我混来此地,确有助你之心,但我还未及出手。”

赵一绝啊了一声,道:“那人是谁呢?”

黄小凤道:“高半仙。除了他能够不着痕迹的帮助你,惊退阴阳剑之外,江湖上还很难找出这样身手的人物。”

赵一绝、张岚都不觉的流目四顾,但见花厅中灯耀如昼,始终瞧不出那高半仙隐在何处。

黄小凤摇摇头,道:“你们不用四下瞧了,他既然来了,总不会片语不留的回头就走。”

这当儿,一个大汉突然急步行入厅中,道:“大哥,一封信。”

赵一绝认出那是自己手下一个得力的兄弟,守在大门口,一皱眉头,道:“谁的信?”

那大汉道:“给大哥的信。”

赵一绝接过信,一挥手,道:“你出去。”

那大汉欠身一礼,退了出去。

赵一绝捧着信,倒来转去,道:“什么人开我老赵的玩笑,明明知道我老赵斗大的字,认不了一担,偏偏写一封信给我。”

黄小凤探道一瞧,只见封套上写道:“函奉赵一绝收启”下面飞龙凤舞的一个高字,大约那高字写的太草,赵一绝瞧了半天,没有瞧出来是个什么字。

黄小凤道:“高半仙的信,要不要拆开瞧瞧。”

张岚、李闻天、刁佩都已瞧出信封上写着赵一绝的名字,是以,都未插口。

赵一绝把信交给黄小凤,道:“拆开大家瞧瞧吧!”

黄小凤似是比赵一绝更急于知晓这封信的内情,急急拆开,只见上面写道:“字奉张、赵、李三兄。”

黄小凤急急叫道:“张总捕、李镖头,两位有名号。”

张岚、李闻天同时伸头望去,只见信上写道:“老夫追索内情,始知阴阳剑等亦不过受命行动之人。是则,北京城中,尚有一位江湖上极厉害的人物,幕后主持其事,其人为谁,老夫还未能察出一点蛛丝马迹,但汝等三人的处境,则更为险恶万分矣!”

看到此信,三个人都不觉为之一怔,相互望了一眼。

黄小凤接道:“三位,还有下文,你们看完了再谈不迟。”

张岚等凝目望去,只见下面写道:“尔等为老夫完成了救人心愿,老夫自有一报,俟查出主持其事的幕后人物,即刻赶来和汝等会晤,那小丫头已改扮作上菜伙计。”写到此处,突然中断,但就文字上看去,似是言未尽意。

黄小凤微微一笑,道:“原来,他已经瞧出了我的身份。”顺手把信还给赵一绝,道:

“这封信你收着吧!”

赵一绝看信上没有署名,忍不住说道:“这信后没有署名。”

黄小凤道:“你知道,这信是何人写的吗?”

赵一绝道:“高半仙。”

黄小凤道:“不错啊,你既然知道是什么人写来的,自然是用不着他再署名了。”

赵一绝收好书信,微微一笑,道:“姑娘,现在,我们应该怎样?”

黄小风道:“等高半仙的消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赵一绝笑一笑,想:“听说桐柏三凤很少分离,姑娘两位姐姐,是否也在京中?”

黄小凤道:“你很想知道这件事吗?”

赵一绝道:“如是不想知道,自然是不会问姑娘了。”

黄小风淡淡一笑,道:“桐柏三凤之密,不愿轻易泄漏于人,你如是很想知道,那就要付点代价了。”

赵一绝道:“要钱?”

黄小凤道:“桐柏三凤,还不至于这么市俗气。”

赵一绝道:“那么姑娘要什么?”

黄小凤笑一笑,道:“只怕你不肯割爱。”

赵一绝道:“说说看,说不定老赵一大方,糊糊涂涂的割了爱。”

黄小凤道:“你手中的七星宝剑。”

赵一绝啊了一声,道:“姑娘!你不觉着太贪心一些吗?我已经送给你墨玉、铜镜,这把七星剑姑娘竟还不放过。”

黄小风道:“墨玉、铜镜,放到了你那里,有如沙中藏珠,对你全无用处。”

赵一绝道:“但这把七星剑,老赵已知晓了他的用处,锋利无匹,切金断玉。”

寅小风道:“我们也不会白白的要你这把七星剑。”

赵一绝道:“姑娘还有交换之物?”

黄小凤道:“老实说,这把剑,我也要不到,我要拿去给我大姐。”

赵一绝道:“但在下和你大姐素昧平生,从未见过。”

黄小凤道:“也正因如此,才要把此剑送给她。我大姐受你之赠,必然会帮助你们,那时,桐柏三凤就可以正式出面,帮你们的忙了。”

赵一绝沉吟了一阵,道:“这件事,让我老赵想一想如何?”

黄小凤道:“好!你慢慢的想吧!不过,我们可能会很快离开北京,你要尽早决定。”

赵一绝道:“明日午时之前,在下会给姑娘一个肯定的答复。”语声一顿,接道:“在下心中亦有两点不解之事,不知可否问问姑娘?”

黄小凤道:“你可以问,但别把我估计的太高了,有很多事,我也一样的回答不出。”

赵一绝道:“第一件事,那块墨玉和那面古铜镜,有什么奇异之处?”

黄小凤笑一笑,道:“那面铜镜,上面雕有很多花纹,名贵处在那雕刻的花纹上,至于那块墨玉,乃是世间极少的暖玉,我只知它有很多用处,详细情形么,那得要问我的大姐了。”

赵一绝道:“姑娘说了半天,咱们只能算明了十分之一二。”

黄小凤道:“再详细我就不知道了。”

赵一绝道:“好吧!在下问一桩姑娘知晓的事。”语声一顿,接道:“桐柏三凤,此番到北京城来,定非无因吧?”

黄小凤道:“找一个人。”

赵一绝道:“北京城有几十万人,姑娘找的什么人?”

黄小凤沉吟了一阵,道:“这个么,我不能告诉你。”

赵一绝奇道:“为什么?”

黄小凤道:“大姐交代过,不能轻易告诉人,不过,我想高半仙可能知道,见着高半仙时,不妨问问他,也许他可以告诉你们,反正别让我说出来,大姐就不会骂我了。”

赵一绝道:“看起来姑娘似乎很怕你那位大姐,是吗?”

黄小凤道:“他是姐姐,我是妹妹,自然怕她了。”

赵一绝道:“黄姑娘,什么事,你都不能做主,我看咱们是很难谈得拢了。”

黄小凤站起身子,道:“你如是决定了要把七星宝剑送给我们,我可以安排你和我大姐见见面,你有什么要求,对她提出来,如果是不太碍难,我想她一定会答应你。你慢慢想吧,我要先走一步了。”

赵一绝道:“姑娘要到哪里去?”

黄小凤道:“北京城里,这几天风云际会,我要找大姐报告消息。”微微一笑,接道:

“赵一绝,你人虽长的难看,一付皮包骨的阴险相,但你为人倒是满不错。”

赵一绝耸耸肩,道:“姑娘夸奖了,所谓人不可貌相,在下是外貌奸诈,内存忠厚。”

黄小风笑一笑,道:“赵大爷,你如能把七星宝剑送给我们,那就更能表现出你的忠厚了。”

赵一绝哈哈一笑,道:“在下已经约略地想过了这件事,这等神兵利器,我赵某人这点武功,不能用它,带着它足以害命。”

黄小凤道:“不错啊!怀壁其罪,赵兄倒是想得很通啊!”

赵一绝道:“所以,我已决定把七星室剑送人。”

黄小凤急急接道:“好啊!赵兄如若先把宝剑送给小妹带给我大姐,她定然十分欢喜,对你赵兄有百利而无一害。”

赵一绝道:“急也不在一时,在下虽是决定了把宝剑送人,但还未决定送给什么人。”

黄小凤道:“你可是想送给高半仙?”

赵一绝道:“还难说啊!姑娘再稍候两天不迟,在下可以答应姑娘,我要把宝剑送人之时,定会先行告诉姑娘。”

黄小凤道:“你说过明天告诉我决定,是吗?”

赵一绝道:“明天再说吧!”

黄小凤道:“记着,阴阳剑和万花剑,都是用剑的能手,他们已经瞧到了七星宝剑,此剑如是落在他们手中,那就如虎添翼,从此刻起,你要多多小心,别要你还未决定把宝剑送给哪个,却已先为室剑丢了性命。”

赵一绝道:“我打不过他们,但我可以躲起来,让他们找不到。”

黄小凤道:“你要躲好啊!”转身步出花厅而去。

赵一绝目睹黄小凤远去之后,才微微一笑,道:“这丫头年纪不大,倒是贪心得很。”

刁佩道:“赵兄,她说的不错,七星宝剑亮了相,当心你的命,会送在这把剑上。”

赵一绝道:“怪了,这把剑如此不详,你刁兄为什么还要花上万的银子买它。”

刁佩道:“兄弟买剑,是为了送礼,本人还想多活几年。”

赵一绝道:“送礼,送给什么人?”

刁佩道:“说穿了,还不是为咱们找个帮手。”

赵一绝道:“嗬!北京城藏龙卧虎,我赵一绝这些年简直是白混了,说说看他是谁,能当得你刁兄如此厚礼,而且还能帮得上咱们的忙。”

刁佩皱皱眉头,道:“他也是退出江湖的人了,兄弟不想说出来,怕为他添麻烦。”

赵一绝道:“刁兄找他帮我们的忙,难道不是找他麻烦吗?”

刁佩道:“原因在这把剑上了,这把剑太名贵,兄弟相信他可以出一次山,然后,携剑远走,再找一处隐居之地。”

赵一绝啊了一声,道:“刁兄,准备请他出山做些什么事?”

刁佩道:“要他一举间解决阴阳剑和万花剑。”

赵一绝道:“杀两个人?”

刁佩道:“兄弟相信这把七星宝剑,可以诱惑他答允出山。”

李闻天道:“刁兄,可曾想到了善后吗?”

刁佩道:“事情很明显,杀不杀那姓潭的和万花剑,咱们都别想平安的过下去,但如杀了两人,余下群龙无首,咱们至少有逃走的准备时间,尽快地离开北京城。不过,刚才看到高半仙的来信,兄弟是不得不改变心意。”

赵一绝道:“为什么?”

刁佩道:“阴阳剑和万花剑背后如是还有人主持其事,咱们就算杀了他两人,也是于事无补。”

赵一绝道:“这话也有道理,不过,眼下就有一个难题,兄弟就无法处理。”

李闻天道:“什么难题?”

赵一绝道:“咱们是分开呢,还是合在一起等那高半仙呢?”

张岚道:“兄弟要回提督府一趟,但几位最好不要分开。”

刁佩道:“尤其是赵兄,七星室剑露了面,更是危险得很,赵兄不知道如何胜了阴阳剑,但那阴阳剑恐怕会心里明白,如何败在赵兄手中,他心里败得不服气,是一件事,更重要的是他对那七星剑定会念念不忘,说不定他今晚上就会来找赵兄。”

赵一绝道:“不错,这方面兄弟得准备一下。”

刁佩四顾了一眼,道:“今晚上如若留住在早秋大院,利弊各占一半。”

李闻天道:“弊在那阴阳剑知道地方。”

刁佩道:“利在高半仙和桐拍三凤都可能心念及此,他们夜间可能及时驰援。”

赵一绝笑一笑,道:“有一句俗语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敌暗我明,躲不胜躲,所以,兄弟想留在这里,我带七十多个兄弟,晚上多设几道埋伏就是。“张岚道:“兄弟手下捕快,有四十名,诸葛匣弩手,专门准备对付武林高手之用。匣弩特制,劲道奇大,一次可十支连发,每人可带两百支钢箭,兄弟回到提督府去,立刻拨十个人过来,守护赵兄。”

赵一绝哈哈一笑,道:“稀奇,稀奇!”

张岚愣了一愣,道:“怎么,兄弟说错了?”

赵一绝道:“在下是受宠若惊。千百年来,大约还没有提督府中捕快,派出精锐,保护开赌场的混混头儿吧?”

张岚脸上一热,道:“公事上说,你为官府中出力不少,我们应该保护,私谊上说,你给兄弟我帮忙很大,这些危险,也是为兄弟而起,兄弟怎能坐视不管。”

赵一绝点点头,道:“张兄这番情意,兄弟心领了,但兄弟自己的下手,也是擅用弓箭之人,再说,你们提督府中人,和兄弟这些手下,只伯是不太容易合得来。”

刁佩微微一笑,道:“有道是邪不胜正。张兄真要派上十个捕快来此,只怕反将扰乱了赵兄手下的军心。”

张岚站起身子,道:“兄弟明白了,我先告退一步。”

张岚一抱拳,转身而去。

赵一绝目睹张岚去远,才微微一笑,道:“两位是否要留在早秋大院?”

刁佩道:“兄弟留在这里,但不知李兄如何?”

李闻天道:“兄弟也留这里。”

刁佩道:“好!李兄决心留在这里,咱们得研商个防守办法,凭兄弟的江湖阅历,他们今晚上必有行动。”

赵一绝道:“早秋大院中有一座密室,壁紧室牢,咱们住在那里,重重设防……”

刁佩摇摇头,接道:“不行,这在江湖上有个名堂。”

赵一绝道:“什么名堂?”

刁佩道:“这叫乌龟缩颈,让人家瓮中捉鳖。”

赵一绝干咳两声,道:“刁兄的高见呢?”

刁佩道:“熄去灯火,暗设埋伏,找三个人代咱们住入密室,严加保护,至于咱们三个……”他声音愈说愈低,赵一绝和李闻天却频频点头。

一番计议停当,赵一绝立时传令让人熄去灯火。

灯山灯海的早秋大院,片刻间一片漆黑。

赵一绝、刁佩、李闻天换过衣服,暗藏了兵刃暗器,隐身于丛花之中。

一切都在夜暗中进行布置,不过顿饭工夫,早秋大院中变得一片沉寂。

在刁佩周密设计之下,赵一绝带来的人,都误认三人躲入了密室之中。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