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 第21章 她要什么他都给

黄昏倏尔而逝，夜色席卷了人间，阒无一人的暗巷处，苍蝇发出“嗡嗡”的声响，随即，脚步声响起。“砰！”沉重的布袋子被扔在了角落，人已离去。

别墅内，楚西守着一桌子菜看着时钟缓缓转动，他有些焦躁，周身气压越来越低。他今天回学校的时候明明和她说过早点回来……他在她心里还是那么不重要吗？

楚西轻嗑着眼，放在膝盖上的手指逐渐收紧，随后又陡然放松，在抬眼眼中已然恢复平静，只见他站起身走向门口。

“笙笙~”楚西声音微轻带着丝丝委屈，韩亦笙换好鞋直起身，身上带着丝丝血腥味，很淡。“你做了饭？”她有些诧异，面上不显，又说，“我先洗澡。”

“好，我给你放热水。”楚西跟着韩亦笙上了楼，给她放好水后下了楼准备将菜热一遍，他捏着盘子的手有些泛白，面上带着永远不会被韩亦笙看到的郁气。

她身上有香水味，夹杂着血腥味不容易被嗅到，但楚西是谁？他上辈子可是只猫，自然有嗅得到常人不轻易嗅得到气味。

“这次又是谁？”楚西低声喃喃自语，突然想起周次说过他的儿子喜欢看他家笙笙的财经杂志，“是你吗？”楚西唇角勾起，带着冰冷的弧度，“那就去死吧。”

韩亦笙洗完澡下楼看到楚西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她，她实际上吃过了，可最近楚西总让她屡屡退步，比如上次自残的事。

“笙笙，今天回来的有些晚呢，是警局工作太忙了吗？”楚西笑着给韩亦笙盛了碗饭，眼底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想问什么就问。”韩亦笙接过碗，夹了一块肉放入口中，神色看不出什么。

“我担心笙笙会觉得我惹人厌。”楚西咬着筷子，他对面那人没说什么，他顿了顿开口，“笙笙外面是不是有别人了？”

韩亦笙抬头，“西西在担心什么？”“今天第二次，真好听。”楚西答非所问，他很少听见她这样喊他，但是今天她喊了两次，他露出微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真心实意的笑。

“……蠢。”韩亦笙说着夹了一筷子菜到楚西碗里，脸上柔和了许多。之后楚西没在说话，边吃双眸边水汪汪的看着韩亦笙，直至吃完饭。

饭后韩亦笙处理了一下公司的文件便快到深夜了，待她回到卧室，发现楚西躺在床上，见她进来他起身从床头爬向床尾，手环住了她的腰。

“后天是我的生日，我可以向笙笙求一个礼物吗？什么都可以，如果不行……也没关系。楚西说着面色逐渐暗淡，仿佛想天上的星星失去了光芒。

韩亦笙捏起他的下颚，俯身凑近，“你想要什么？”“笙笙送的我都喜欢。”楚西眸子亮了起来，似是星河般漂亮极了。

“是吗？”韩亦笙松手将人按倒在床上，手指抚摸着他的双眼，“西西的眼睛可真漂亮。”当初她还想挖下来收藏呢，可惜了。

“我的一切都是笙笙的。”楚西手环住韩亦笙的脖子，他神色十分认真，如果她要他的眼睛他会双手奉上，她要什么他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