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也宠夫（女尊） 第5章 赚钱好难

小吉镇虽然小，却是个以朱雀女尊制度为根基的镇子，镇子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女子，年少的、年轻的，连豆蔻年华的小姑娘独自上路都不会被人轻薄。相反，那些没有女子陪着的男子，有些看着还十分精壮，却常常被女子调息（四声），风雪衣亲眼看着一个十五六岁面貌清秀的女孩子去挑一个二十四五人高马大的壮汉的下巴，而那壮汉只敢红着脸低头，绝不敢有任何不敬。

“那个男子是奴隶，便是被打死也只是奴隶主赔钱了事。”闫七月苦笑着说，“若是自家的，连赔钱都免了。”

原来是这样，青龙也有奴隶，不过风雪衣常年守在家中，没有见过。

街上有不少摊贩，都是女子做买卖，还有店铺里出来招揽客人的伙计也都是女的。又走了几步，似乎有两个女子起了冲突，顿时一团火就打向另一个女子，而另一个女子的水雾化解了那火团，又唤出了些水将对面女子浇的满身湿。

在青龙以外的地方，强大的法术是女人的骄傲。

风雪衣早已看出来了，相比于青龙百姓穷困，朱雀百姓要富庶很多，他们不止身材更高大，皮肤白嫩，穿的衣服也都是上好的料子，除了奴隶鲜少有粗布麻衣。这么个小镇居然八成以上是砖瓦房，就算偶尔有土房子，也都有完整的院落和修剪整齐的篱笆，这在青龙是不可想象的。

这里商贩出售的小物件、小玩物、首饰胭脂也比青龙花样多很多。

“妻主，那是男人用的。”风雪衣在一个卖胭脂的摊位前停下来看的时候闫七月提醒。

风雪衣差点栽倒，她还想着以后有钱了可以每一样都试试，她长的挺好，街坊邻居从小夸她好看，她也很喜欢打扮自己，这下……打扮不成了。

正想着，摊位前几个男子已经投来厌恶的目光，摊主也满脸不屑的看着二人，他俩这幅打扮是不可能买胭脂的。还有那个女的对着胭脂那么狂热是怎么回事？变态吗？

“我们要怎么办？”风雪衣问。

闫七月拿了一块有手臂长半尺来宽的木头在手里，问，“妻主可否去对面墨宝斋借些笔墨？”

“借笔墨？”风雪衣脸上一红，有些不大想去，卖书籍墨宝的地方尤其不同，以前那些读书人才能进的地方周围十米女人都不能靠近，风雪衣为此还挨过打，所以闫七月提出风雪衣忽然有些怯懦，“要不，你去？”

“掌柜不会理我一个男人的，”闫七月说：“那便不用了。”

说着，闫七月将手指放在口中，用力一咬，顿时暗红的血顺着手指流下，他并不犹豫，赶紧在木板上写了“术医治病，每次一两”几个大字。

“别。”风雪衣说的时候已经晚了，她拿起闫七月还在流血的手，“干嘛这样，你跟我说，我去就是了。我只是没进过卖墨宝的地方，我们那女子靠近就会被打的。可你给我点时间，我当然知道这里不同。”

闫七月并不在意，“一点小伤，不必介意，妻主的难处我懂。”

风雪衣怔了怔，他懂？是啊，他们性别不同却是一样的境地，你也懂我的难处，我也知你的困境，这，挺好。

风雪衣见此自然也知道闫七月的意思，她是个术医，自然要发挥长处，每次一两，那可是一两银子，只要有一个客人，他们就够用几天了。

“一两银子会不会太贵了？五百文也行的。”风雪衣有些疑虑。

“一两银子一个，和五百文两个对我们没有区别，反而还能给妻主省些力气。”闫七月说。

“倒也是。”风雪衣想着，跟闫七月一起在马路边靠着一堵墙坐下来等生意上门。

进城时天才亮了不久，这一坐就是一上午，倒是有两个衣着光鲜的女人瞥了二人几下，但终究没有上前搭话。眼看着日将正午，闫七月拿出了最后两个饼，那饼他买了几日了，味道已经很不好，又干又硬的，此时只能是聊胜于无吧。

反倒是他们身边的一个小乞丐，那只破碗里还有人扔了几个铜板，风雪衣觉得就应该把破庙里煮雪的那个破碗带来，没准现在能买两个包子了。

小乞丐是个男孩，十三四岁的样子，衣衫破旧但还算完整，小脸脏脏的，如果不说，大概路人都会当做他和风雪衣、闫七月是一家子。

妻主领着一夫一侍沿街乞讨，啧啧，真是可怜，那女子定然不会法术是个白目，哎——现在的白目（不会法术的女子）还不如过去，过去好歹夫家要给一口饭吃的。

风雪衣看着那小乞丐的目光在她的饼上打转，嘴角都要流口水了，不自觉地伸出手将饼递了过去，小乞丐大概也是饿了很久，一把夺过那干硬的饼三口两口吞入腹中，生怕风雪衣再抢回去似的。

“你是一个人？”风雪衣问，闫七月说过，一个男人在外行走是会被官家抓的，更何况他一个十三四岁正值年华的男孩，就凭着这个年纪也该早被好色之徒拖走了。

那小乞丐却畏缩着回到自己的那张破席子前，不肯说话。

闫七月拍了拍风雪衣，示意她靠后，自己则上前几步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家人呢？”

那小乞丐还是有点怕，但对闫七月却没那么畏惧，小声说道：“我不是一个人，我跟我女儿一起，她在家里呢。”

“你女儿？”风雪衣听到又不禁发问，他才几岁，怎么会有女儿。

然而闫七月却并不奇怪，柔声说：“是你妻主和其他夫侍的女儿？”

小乞丐点头。

“你女儿几岁了？你妻主呢？”闫七月又问。

小乞丐眼睛红红的，这时有个路过的男子往他的碗里扔了一文钱，小乞丐忙不迭的说谢谢，然后说：“我女儿快三岁了。妻主被抓去参军，打青龙时战死了，妻主死了家里没了收入，正夫是大户人家的儿子，过不得苦日子，没几日就郁郁而终，陪着妻主去了。妻主被抓走时年纪还小，只有我们两个，所以我得活下去把女儿养大。”

闫七月听闻也不禁唏嘘，民生多艰，这样小的一个男孩却要负担起这样的重任，养一个女孩子可不比一个男孩，男孩给口饭吃也就够了，女孩吃穿用度大，到了年岁还要入学，怎么是他一个半大孩子负担得了的。

“不过你有个女儿终究是有个依靠，”闫七月安慰道，“待她长大些，也就能护着你了。”

“有了她，我虽是个鳏夫却还不会被发去做苦工。”小乞丐也很赞同，而后压低声音对闫七月说：“你家大人是术医？”

“你识字？”闫七月问。

小乞丐摇头，“妻主教过几个，不算识字，我是听你们议论时说的。”

“你妻主也是开明之人，我家大人确实是术医。”闫七月承认道。

“我们小吉镇是个小地方，整个镇子只有一名术医，大家都叫她万大人，她有个规矩，所有在她那看病的人家，但凡让她发现在别的医馆看过病，她就再也不给那家人看病。你们又只是游方散人，哪有人敢为了你们坏了万大人的规矩？”小乞丐说。

“竟有这种事？”显然，闫七月也没想到。

小乞丐却也有些惊奇，“这不算什么怪事吧，很多小地方都有这个规矩。而那些穷人除非家主忽然得了什么重病，砸锅卖铁也要治，不然，怎么肯花一两银子赌这位大人的法术？”

“哎——”长叹一声，风雪衣顿觉头上一片乌黑，压力好大，她没有什么阅历，对于如何挣钱养家更是一无所知，可眼下她要养闫七月，怎么办呢？

闫七月显然也并不熟悉市井之间的生存之道，跟风雪衣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竟是都没什么主意。

闫七月忽然看见自己手中的饼还没吃，于是恭恭敬敬递给风雪衣，“奴还不饿，妻主吃吧。”

风雪衣自然没答应，将一张干硬的饼从中间掰开，一人一半就这水和这冬日的暖阳吃了。

“不如我们去那个万大人那看看，最不济给她打个下手赚些盘缠也是好的。”风雪衣提议。

本来想叫法医的，后来实在是。。。反正改叫术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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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赚钱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