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落洗的正惬意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一声树枝折断的声音,她惊恐地转头看去,正看到景湛红着脸站在岸上。
“我不知道你在这边……”
“还不转过头去。”
此时,云落也羞红了脸,她虽然无数次与景湛同睡一张床,但是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赤诚相待啊!
景湛后知后觉的转了过去,云落连忙拿起岸上的衣服穿了起来,待穿好衣服后,她这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她也没有理会景湛,便离去了。
景湛知道云落这是生气了,也没有多做解释,而是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其实,云落也相信景湛是正人君子,但是自己刚刚被他看了,她怎么好意思再跟他讲话?
除非她的脑子不正常。
马车又行驶了几日,便到了清河镇。
云落先将景湛送到了目的地后,自己坐着马车去了宋氏的家。
云落根据王大人给的地址来到了目的地,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宋氏的家大门紧闭,而且院子里十分的萧条,各处都积满了灰尘,看样子是许久没有人住过了。
云落再次确认了一下地址,是宋氏家没有错!
正巧这时,门口路过一个老年人,他看着云落问:“你们是来找宋氏的?”
云落很有礼貌地问老年人:“请问,您知道她在哪儿吗?”
“这宋氏啊,早些年就死了。”
说完,老年人便离开了。
云落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宋氏竟然已经死了。
云落想追上去询问一番,却发现那个老年人已经走远了。
她只得到屋子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什么线索。
在屋子里,云落只找到了一个破旧的箱子,箱子里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只有两身破烂的衣服,云落在衣服中间找到了两块手帕,棉制的两块手帕上所绣着的图案是不一样的,其中一块蓝色巾帕上绣着是一朵绽放的菊花。
云落一眼就认出了那块手帕,因为她曾在云家看到过李氏拿出来炫耀过,她曾说过这块巾帕是她在姓蒋的大户人家当丫鬟时,那家的女主人专门送个她的,并且还送给她两块。
她当初在蒋家当丫鬟的时候还认识了一个好姐妹,有一次她做错了事,还是那个好姐妹替她受了罚。
想来那个好姐妹便是宋氏了。
在宋氏这边找不到线索,云落只得放弃便回去了。
那边,院长和景湛成功见到了太子太傅,吕府十分的简朴,但是下人们个个都十分的有素。
太傅坐在上首喝了一口茶,头也没有抬便问院长:“张院长,你此次前来找我何事啊?”
张院长笑呵呵道:“这不是有好长时间没见了吗?老友聚聚,还有我身边这后生是十分的有才华,咱们书院的那些学子们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的。
我这不是想把他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嘛!”
“这天下有才华有学识的后生多了去了。”
太傅的意思很明显了,但是张院长还是锲而不舍道:“你说的也对,但是我给你介绍的这个后生你会喜欢上的。”
能入张院长眼的人也不简单,太傅抬头看了一眼景湛,这不看还好,这一看就吓了一跳,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便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景湛的时候他有些坐不住了。
太傅连忙起身走到景湛的身边给景湛行了礼:“草民见过永安王。”
“太傅快请起!”
景湛扶起太傅站了起来。
坐在一旁的张大夫可吓的不轻,这个景湛什么变成永安王了?
什么?永安王?
传闻永安王在民间突然失踪,这让皇上大张旗鼓地找了大半年都没有找到。
让他更想不到的是,景湛竟然是永安王。
张院长连忙也朝景湛行了礼:“之前草民不知道您是永安王,对您有些不到之处,还请您大人有大量。”
“院长您请起吧!我这失忆症也是这几日才好起来的,您对本王的恩惠,本王是知道的。”
张院长闻言这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对景湛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要不然,自己的小命怕是不保了。
太傅连忙亲自为景湛倒了一杯茶:“听说皇上因为您的事情这身体也是每况愈下了,您既然已经想起来了,应该回去了。”
景湛点了点头:“本王正有这样的打算。”
张院长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民间传闻永安王已经和容府的大小姐有婚约,可是永安王您已经成了亲了,那婚约怎么办?”
张院长随意的一句话让太傅黑了脸:“胡闹!这丞相府的势力不容小觑,您私自在外成亲定会让丞相不悦。
草民以为,您还是得当机立断,与那姑娘断了,以免后患。”
“要不是她,我的身子也不会好的这么快,我的命都是她给的,我不会辜负她的。
我的妻子只有一个,但不是容芷曦。”
“王爷……”
太傅想再劝景湛两句,但是他发现自己这样做完全就是徒劳。
“你知道我的脾气,劝我也无用。”
太傅闻言连忙闭上了嘴,不再劝诫了。
景湛与太傅说着话,一时之间张院长也插不上话,明明是他带景湛来拜访太傅的,这下倒好,他一点话都没有说上。
临走的时候,太傅送了不少特产给景湛,云落见状,只觉得这太傅还不错。
与景湛坐在一辆马车里,张院长有些不舒服了,毕竟知道了景湛的身份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了。
回到县城,容珩便找到了景湛,脸色十分的难看。
他对景湛说道:“王爷,接到急报,宁王病重了,如今已经昏迷不醒了。”
景湛闻言,立即冷了脸,表示不日便进京。
容珩得了令,便去准备去了。
晚上的时候,景湛趁云落睡觉的时候潜入了她的屋子,并睡在了云落的身边。
此时的云落还没有睡着,她知道是景湛来了,她相信景湛的为人便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只是让云落没想到的是,景湛长臂一伸将她拥入怀中,一阵墨香充斥鼻尖甚是好闻。
景湛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彻:“落儿,其实我已经恢复记忆了,我就是容珩口中的永安王。
近日,叔父病重,我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