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别开门 第5章 第五章

你的选择是：【D：怀疑曹阳是在整蛊你，并为此感到生气。】

你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曹阳说的人，内心不由自主有些火大，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你着急和孔维成他们交换情报，不知道葛晨旭接了电话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另外还有一大堆的谜题堵在胸口无法排解。

打电话来的女人究竟是谁？

她为什么会找张一涵？

难道说她是张一涵的亲戚、朋友？

如果她是张一涵的亲戚、朋友，又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名字，还要找你？

你和张一涵明明上大学才开始认识，之前从来没有过交集……

还要就是，你发了疯一般的想知道电话中女人到底和葛晨旭说了什么，是不是和你听到的话一样。

重重情绪交杂在一起令你焦躁异常，心口仿佛揣了团腾腾燃烧的火焰，你忍不住扭头大声质问曹阳：“人呢？你不是说有人找我吗？”

曹阳歪着头，露出一副呆头鹅般的表情，“对啊，人呢？”

你差点没被曹阳给气乐了，再次质问：“曹阳，你小子不是涮我玩呢？你不是说又大美女找我吗？人呢？”

曹阳皱着眉头，似乎也是不明所以：“对啊，刚才确实有大美女找你，还说就在教学楼门口等你，这么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人影了？”

嘿，还装上了是吧！你顿时气的牙根都泛起了痒痒，不过转念一想曹阳这人……似乎又不是个喜欢戏弄人的。

于是你问：“那你说找我的人长得什么样？”

曹阳垂下视线似乎是若有所思，回忆说：“就挺……挺年轻的，看起来很漂亮，就……是个女的。”

“就，是个女的？”你差点没气背过气去，当即没好气的回怼他，“咱学校除了男的全是女的，要不你给我找个第三性别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曹阳急的脑门都冒出细密汗珠，眉头拧得老高，僵硬站在原地一个劲儿的嘀咕，“不对啊，我刚刚明明看见的，我是真的看见的，怎么就……怎么就……”

你从曹阳的表情就看出来他并不是存心骗你，但是……

“曹阳，你该不是新冠后遗症脑雾吧？”你倒不是成心说难听话，你邻居家的哥哥就是因为新冠后遗症脑雾丢的工作，后遗症这种东西说不准。

“应、应该不会吧！”曹阳似乎是被你说的话吓到，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

于是你问：“那你刚才说有个女的，还是美女找我，你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吗？”

“她叫……”曹阳的脸上逐渐呈现出一种便秘般的表情，“我……我不记得了，明明就几分钟之前发生的是，我和她还聊了

好几句呢，她说她叫、叫……”

你简直要无语了，于是再问：“得了，我猜你也想不起来了，你就说她穿的什么衣服吧。”

按理说曹阳就算记性再不好不记得人名，总该记得对方穿的是什么颜色什么样式的衣服吧。可是令你感到奇怪的是，曹阳脸上的迷茫越来越重，沉默良久才支支吾吾开口：“我、我……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我……”

“究竟是裙子还是裤子！”最后没办法，你无可奈何问。

曹阳几乎都快急哭出来，大声道：“我不记得了，我真的不记得了！”

“啊~~~~~~~~~~~~~~~~~~~~~~~~~~~~~~！”

“快来人！”

“老葛你干嘛！”

你正要开口，忽然听到一阵骚乱声从背后教室传出，你心头骤然一紧，撒腿往教室方向猛奔出去……

*

才跑到教室门口你一眼就看到教室中央乱七八糟倒了一排的桌椅，葛晨旭目光呆滞的跌倒在地上鬼哭狼嚎。

“怎么你们都看不见吗？它就在哪儿，就在哪儿！”

“别过来，你们谁都不要过了！”

“别来！”

葛晨旭疯狂的挥舞着手臂，瞬间的功夫就赶走好几个想要搀扶他的同学。

“他到底是怎么了？！”你大叫着扒拉开挡在身前看热闹的同学，快步朝葛晨旭走过去，“老葛！”

还不等你靠近葛晨旭，手臂就被魏杰一把拉扯住。

你扭头朝魏杰瞪过去。

魏杰苍白着一张脸朝你摇摇头。

似乎是感知到你的焦急，孔维成快人快语解释说：“你刚跟曹阳出去老葛就说闻到股类似腐烂的臭味，还问我们几个闻没闻到，我和魏杰都没闻到，老葛就一个人站起来嗅。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他就发了狂，一个劲儿的往前跑，边跑边叫什么别过来……”

魏杰赶忙点头，补充说：“他那个样子实在太吓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大喊大叫，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摔地上了。我本来想

去扶他起来，还被他抓了一巴掌。”

话说着魏杰生怕你不相信一般伸出小臂，麦色的皮肤上赫然有三道深深的指痕，其中两条尤其严重渗出星星点点的血迹。

你听见魏杰不高兴的小声嘟囔，“都给我抓出血了，也不知道要不要去打个狂犬疫苗什么的。”

孔维成的衣服裤子上明显有好几个脚印，看样子应该也都是葛晨旭的“杰作”，他倒是没像魏杰那样往心上去，皱着眉头一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模样，“我小时候听家里老人说过抽羊角风，你说老葛他是不是？”

“应该不是，”不等他把话说完你就快速做出判断，“抽羊角风一般口吐白沫，老葛根本没有。我反而觉得他像……”

还不等你把话说完，葛晨旭忽然发出一声高亢尖叫“啊！”。

沉闷的炸裂声中，两道血红的液体霎时间从他眼中喷出，半透明的球体夺眶而出随即在半空中炸裂，浓稠的发黑的血液伴随着细碎的肉屑飞溅向四面八方。

浓郁的血腥味强烈的刺激着你的鼻腔，场景瞬间变得混乱不堪，尖叫声、呼唤声、桌椅倒塌声从四面八方传到你的耳中，眼前人影晃动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你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

葛晨旭出事了。

和张一涵一样出事了！

……

过了不知道多久你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也许仅仅是几秒钟而已，注意到手心中紧攥的手机，你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在极度的恐慌之中你竟然还分别拨打了999和110 。

孔维成甚至是魏杰的表现也超出你的想象，大概是因为他们两个人也都经历过张一涵的事，居然能在极度混乱的情况下护住葛晨旭，避免他被不知情的同学触碰。

你抹了把额头沁出的冷汗，脚步虚浮朝躺在地面一动不动的葛晨旭走过去，内心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却并不想相信，问：

“他……怎么样？”

魏杰脸色苍白几乎要吐出来的样子，虚弱的摇了下头似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孔维成的脸色也非常的难看哭丧着一张脸，但似乎情况要比魏杰好上不少，至少还可以回答你提出来的问题：“不知道，我、我不敢、不敢动他。”

你明白他们两个人究竟在惧怕什么，点点头强打起精神：“警察说很快就到，我们应该……”你扭头朝背后看去，有几个同学摔在地上似乎是扭到了脚，还有几个女生挤成一团瑟瑟发抖呜呜哭泣。

你知道这个时候需要有一个人挺身而出安慰大家，虽然未必能起什么作用，但是至少可以避免其后出现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大家都别怕，我已经联系救护车和警察，等一会他们就能到。现在有谁能帮忙去找一下辅导员和班主任？”

你扯开嗓门大声询问。

“我去！”顺着声音你一眼就看见高高举起手臂的男生，曹阳。

你点点头，正要拜托曹阳帮忙跑一趟，却在开口的瞬间叫住了他：“曹阳你先别去，等一下。”

曹阳立马扭过头朝你看过来，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

“你身上……”你朝曹阳快步走过去，还不等走进忽然听到手机铃声响起，于是只能用另一只手指了指曹阳上衣胳臂肘位置的一片殷红。

电话是警察局打来的，打110报警之后报警台会根据事发地点将案件分配到距离案发地最近的派出所，派出所相关工作人员一般会在出警前再次与报警人员联系。

你快速将事件讲述一番，同时再次确认学校地址、教室位置等详细问题。挂断电话你才注意到曹阳依旧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不过脸色相比你接电话前古怪不少。

开始的时候你怀疑他外套上的血迹是被葛晨旭溅到的。毕竟无论是你还是孔维成、魏杰，但凡距离葛晨旭比较近的同学身上多多少少都溅上了不少的血迹、肉渣。

但是现在，你绝对不会再这么想了，因为你发现才不过短短一通电话的功夫，曹阳衣袖上的鲜红色濡湿已经比电话之前扩大许多，还在逐渐加速变大。

曹阳却仿佛根本没有察觉一般，反而还骚骚头皮一脸茫然望向你，“有什么不对吗？”

话说完他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拉扯起自己的衣袖，“刚才你是不是说我胳臂，我胳臂怎么啦……啊！我这是怎么了？”

看见血迹的瞬间曹阳就是一声大叫。

你皱起眉头，连忙问：“你是撞到哪儿了吗？”

孔维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到你身边，显然也看到了曹阳胳臂上的血迹，大声询问：“曹阳你胳臂怎么了，流血了都！”

曹阳前一秒还是一副没事人模样，可是在后一秒钟整个五官就骤然蜷缩扭曲成一团，右手死死攥住变得一片通红的左手，双膝一软蹲在地上嗷嗷大叫：

“疼！疼死了我！疼啊……”

“疼死我了！”

“曹阳！”你立马意识到不对劲，赶忙撒腿直奔曹阳。

转眼的功夫曹阳已经疼到无法说话在地上打滚，大滴大滴的汗珠从他脸颊滚过，鲜红的血液将他整件外套湿润，滴滴答答的滚落在青灰色的水泥地面上，和着尘土浸入地面。

你心头顿时慌乱成一团麻简直难以用言语描述，根本不知道曹阳究竟发生了什么，又为什么会流血不止，更生怕曹阳也会和葛晨旭一样，忽然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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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你可以有以下四个选择：

【A：怀疑曹阳是因为溅到葛晨旭的血引起的不适，快速将他和其他同学隔离开；】

【B：自己跑出去找班主任和辅导员；】

【C：再次拨打120电话，并帮助曹阳包扎伤口；】

【D：站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