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选择是:【D:给花夜长打电话,提出跟他一起去虎夷山。】
孔维成的死让你相信你们确实是被诅咒了,虽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样的诅咒。
但是它明显是一种超乎于自然的存在,是一种人力所无法企及的力量。
如今摆在你面前的似乎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彻底向未知认输投降,等待诅咒的发作,等待死亡的降临;另一条则是继续与未知斗争,为了能继续活下去,哪怕只有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希望都决不放弃。
甚至不用多想,你就知道哪一条路才是你真正应该走的。
出警察局出来后你就跟辅导员请了事假,然后直接拨通了花夜长的手机号码。
电话接通后的第一秒钟,你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开口:“花哥,虎夷山我跟你一起去。”
花夜长似乎并不奇怪你会做出这个选择,轻笑一声才问:“怎么想起来跟我一起去啦?”
你回答:“孔维成死了。”
话筒对面顿时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传出花夜长的声音,只是相比较之前少了些许的戏谑多了几分的沉痛,“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五那天我不是跟你见面嘛……”你低声讲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给花夜长听,然后约定好汇合的时间、地点。
*
你几乎等不及要和花夜长见面,深夜从来没有显得如此的漫长,你几乎是数着数一秒一秒艰难挨过来的。
孔维成出事的事情你左思右想,到底还是告诉了魏杰、鲍荧荧他们,瞒是瞒不住的,瞒也没有任何意义,反倒是提醒他们多注意更为重要。
临出发之前你给鲍荧荧打了个电话,让她这几天多和邹小贝他们一起行动,提醒女孩子们现在这个时候还选择单独行动可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翌日一大清早你就背着双肩包等在高铁站口,不多时晨雾中便显露出花夜长的身影。
和上一次见面并不完全相同,花夜长上身枣红色条绒夹克配黑色牛仔裤,一头飘逸的长发随风舞动。
“呦呵小同学,来的够早的啊。”
你简单朝他打了个招呼,孔维成才出事,你根本没有任何开玩笑的心思。
花夜长似乎是读懂你的心事,重重的摁了下你的肩膀,低声安慰:“别苦着一张脸,再怎么的你的同学也救不回来了,最重要的是你们活着的人不要再出事。”
你点点头,明白他话说的虽然残酷,却是正确的。
就好比曾经很流行的那一句话——不要为打翻的牛奶哭泣。
死去的人救不回来了,但是活着的人却还可以挽救。
搭上开往虎夷山的高铁,你才终于将积压在你心底整整一夜的疑问问了出口:
“我不明白,明明我已经再三告诫过他们了,为什么孔维成还会出事?这是不是说明我们的推理还有漏洞,透过那个漏洞诅咒就会发作,但是这个漏洞究竟是什么?……难道说是时间?间隔多少时间诅咒就会自动发作之类的?”
花夜长手托下巴沉默不语,过了良久才终于缓缓开口:“我们的推理本身就不完善,甚至可以说是漏洞百出。”
你瞬间愣神,随即点头,苦笑:“也对,直到现在我们甚至连诅咒究竟是什么都还不知道。”
“不止如此,”花夜长毫无隐晦的指出,说,“发作的时间是一种可能,但是我更趋向于是另外一种可能性。”
“你的意识是说……”
“你跟我说你那位姓孔的同学的父母也一起死了?”
他这么一提你立即点头,“这也是我感到不能理解的另一个问题,如果说孔维成确实是遭到了诅咒,那么他的父母为什么也会在同一时间死亡?”话说完你就立刻推翻了自己的说法,“我不应该这么说,这么说不准确。事实上在孔维成死前他的父
母已经出事了,在电话你他曾经告诉过我们。”
“你的意识是说,他死之前就已经知道他父母死了?”
“对,应该是这么回事。”
“那他有没有说是谁,或者是什么东西杀死的他父母?”
你摇摇头,回忆当时孔维成打来的那通电话,肯定回答:“没有,事实上我也没来得及问。孔维成当时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光安抚他的情绪就耗费了不少的时间,而且当时辅导员还……”
你越说越觉得自己似乎有脱卸责任的嫌疑,虽然你并没有那样的想法,不过还是渐渐再也说不下去了。
花夜长点点头,似乎完全能理解到你当时的处境,“所以说这位孔维成父母的死,或许会成为我们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点。诅咒的存在现在是毋庸置疑的,你觉得他父母的死和他的死有什么相同或者不同的地方?”
虽然打心眼里不愿意,你还是努力回忆在孔维成家看到的场景,一幕幕仿佛是将炼狱搬到人间,即便是噩梦似乎也不会那么的悲惨。
“大片大片的血泊,”你闭上双眼回忆说,“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血,孔维成的父母就那么叠压着躺在血泊里,互相掐着脖子,脸皮和眼珠都不见了。最令人感到恐怖的是,警察后来发现他们两个人的五脏六肺全都不见了,腔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五脏六肺全都不见?腔子里空荡荡的?”花夜长重复道。
“对,”你点点头肯定说,“当时出警的警察都受不了了,那场面……太可怕了!”
花夜长很快将你所说的话记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然后才重新开口:“如果用一个词形容,或许可以选择惨烈。也就是说你同学父母的死状要比你同学的惨烈?”
事实上你也不知道两者相比究竟谁更惨一些,只能无力叹息,低声道:“说实话我真不愿意再去想,太难受了。”
“你嘴唇都白了,”花夜长说完站起身,从行李架上取下他随身带的旅行包放到膝盖上,很快从里面翻出两条色彩斑斓包装纸小圆筒递到你面前,“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草莓还是香橙?这种时候吃点甜食会舒服一些,别客气。”
你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还随身带着这种东西,略微有些惊讶的从他手中取过一管,打开。
甜滋滋酸溜溜的水果味很快在你的口腔中蔓延开,在这种明明很寻常的果香气息中,你原本略显激动的情绪居然奇迹般的平静下来。
花夜长也拆开剩下的一包糖果,取出一粒塞进嘴巴。
看见你一直扭头盯着他看,才挑眉一笑:“怎么,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在这种地方吃巧克力烟吧?要是让人误解就不好咯。我
建议你没吃完的糖就塞口袋里,想吃的时候吃一颗,相当管用。”
你脸顿时一烧,前一秒钟你想到的确实是他的巧克力香烟。
当然你才不会把这些话说出口呢,你只会说:“我其实还怀疑一件事。”
花夜长问:“什么?”
你略微沉吟,然后才开口:“其实我最早提出我们受了诅咒的时候根本没人相信,鲍荧荧算是将信将疑比较支持我的,最不相信我的应该就属孔维成。我之前提出不要接电话他也不是不停,我就是不明白这一次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还会有他的父母?”
你的疑惑放在花夜长面前似乎也并没有那么的值得疑惑,“也许就是因为他不相信,或许他后来也发现自己的的错误,所以昨天会给你打电话。我倒是很乐意把他昨天给你打的那个电话看成是他最后的求救。”
你点点头,坦诚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当时根本什么忙都帮不上,我甚至……甚至连他家的地址都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当时也根本赶不过去,所以说……”
“等下午饭你想吃点什么?这有一个红烧牛腩盖饭你要不要吃?还是吃海南鸡盖饭?不过我倒是不建议你点海南鸡盖饭,因为等下我还想买只扒鸡呢。你也知道坐火车这件事,不吃只扒鸡是不完整的。”
“你一个和尚还吃扒鸡?”你顿时被花夜长带偏,明明脑子里想的还是孔维成打来的求救电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跟着他一起讨论上扒鸡了。
花夜长似乎是根本不以为意,大大咧咧回答说:“我记得上次我就已经告诉过你,我信的是小乘佛教,小乘佛教懂不懂啊?只要是三净肉我就能吃。对了干脆我给你点个红烧牛腩盖饭套餐我自己点个蜜汁叉烧盖饭套餐,然后咱们每个人再加一颗卤蛋。小吃呢我就点只扒鸡,再来一包葵花籽和一包五香花生米,火腿肠呢估计也吃不下去就算了,方便面也一样,算了啊。成,你既然没有提出异议,咱们就这么愉快的说定了啊!”
花夜长似乎根本不准备再听取你的意见,自顾自的在平板上订下你和他两个人的午餐,然后才扭头朝你一抬下巴,“说实话就我个人来说红烧牛腩和蜜汁叉烧都想吃,不过一口气吃下两份外加一只鸡也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所以等下饭上来咱们两个就换着吃,一口气就可以品尝到两种口味,简直太划算了!你说对不对?”
“你……”你顿时被他风骚的操作惊得目瞪口呆。
过了足足又五秒钟之久才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无耻!”
“小同学哪儿那么大的脾气,”花夜长这种无耻的人才不会因为你一句话就大动肝火呢,反而嘲笑你说,“我一猜就能猜出你昨天晚上大概没吃晚饭吧?今天早上的早饭是不是也没吃?就算你年轻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不是?所以说啊……年轻人,自己不知道珍惜自己就让哥哥来疼你,吃点好的补补身子。”
你:“……”
你立刻扭过头,再也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
同时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了贼船。
就这,还是个和尚?
根本就是个花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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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你可以有以下四个个选择:
【A:花夜长实在太不靠谱,可是来都来了你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继续和他一起行动;】
【B:你被花夜长气蒙了,决定下车后一定要和他分道扬镳自己独自行动;】
【C:你被花夜长气蒙了,觉得跟他出来本身就是个错误,决定下车后立刻返回学校;】
【D:花夜长虽然太不靠谱,可是在这种时候能有他插科打诨,你觉得似乎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