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奇珂珂说完这句话以后,身体就像是承受不住了一样,开启了自动防御,他直接在车上晕了过去。
前面的开车的司机灵感不够,他简直吓傻了,他只能看到空茫的雾却看不见里面的东西,也看不到奇珂珂身上的变化,他只能茫然地看着自己车里的乘客突然看着外面就发起疯来了,嘴里说的话就像精神病人的诡异荒诞的妄想,让他一阵恶寒。
从之前山野中的雾久久不散以后,就有人给他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有人已经在雾中消失了。
等奇珂珂晕了过去,他才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不好意思,我想问问……他是有什么精神病吗?”
黄无恶淡定地说道:“是的,脑子不好有精神病,经常说一些有的没的,不用管他。”
司机还是很紧张:“那还是得去医院看看啊,这说得多吓人啊。”
吴思雨:“嗯嗯,我们就是带他去精神病院的,这孩子年纪不大,他家里人都在云市想再看看他,去了精神病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所以就先带他回家一趟。”
“这样啊,这确实也是,这么小的娃,可怜哦。”
机场到云市,走高速不到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进了云市里面,黄无恶他们却发现城区里面反倒是干净了很多,看起来一切正常的样子。
现在时间也晚了,他们三个人也不能变态到半夜就去敲江辞家的门,就选了一个离他家比较的酒店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黄无恶和吴思雨早早地就醒了,把昏了一晚上的奇珂珂叫醒了以后,三个人就出了门。
奇珂珂现在还有点懵懵的,他已经忘记了昨天看到的东西了,还打着哈欠对着吴思雨问道;“昨天我怎么突然晕了?”
“安全守则第一条是什么?”
“所有和陌生邪神相关的事物,不听,不看,不想,用尽一切办法停止对外界的感知!”奇珂珂条件反射地答道,然后顿时就垮下了脸。
“我错了。”
“下次再这样,你就等着关禁闭吧。”吴思雨严厉地警告他。
他垂头丧气地跟在吴思雨的后面进了电梯,等吃过了酒店供应的早餐后,不到八点,他们就蹲在了江辞家小区门口的外面。
江辞今天醒得比较晚,因为他约的就诊时间是早上十点,而且因为要去医院,不知道需要做什么检查,他没吃早饭就出门了。
刚一出小区,他就感受到了几道陌生的视线,不怪他敏感,主要是这种被监视的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
他皱了皱眉,按下了特意带上的帽子遮住了半张脸,然后打开手机就给这片辖区的警察局发消息,提前先报警。
警察局那边动作也很快,等黄无恶自认为十分隐蔽地跟着江辞到了医院后,他们刚跟着他走进了医院门,后脚就被警察给逮住了。
来抓他们的人还不少,直接把三个人围了起来,其中一个警察把看起来危险度比较高的黄无恶按在了地上,嘴里还骂道:“老实点!”
黄无恶:“……”
这发展不科学啊!!
江辞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直接挂完号就去了医院二楼的消化内科,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黄无恶看着他的背影还想挣扎一下,他对着按着他的警察说道;“你听我解释!我有证件!我找他是有任务!”
那个警察听到他这么说,不仅没有放开他还按得更紧了:“还冒充官方人员,罪加一等!”
“一个成年男人,一个年轻女人,还有一个半大小孩,你们这组合打算干什么?打算拐骗啊?”
吴思雨:“我们真不是,我们真是官方的。”
但是警察们却油盐不进,直接带着他们上了警车,还骂道:“我看你们是精神病院的。”
奇珂珂茫然地看着黄无恶:“我们进了警察局会留案底吗?我已经是公务员了吗?会不会影响我以后考公啊?”
黄无恶:“……”
我可真是造了孽了。
江辞站在医院的二楼上面,看着楼下的警车从医院里面开了出去后,他转身就进了正在叫号的一个诊室。
里面是一个秃头的中年医生,江辞把自己的症状都描述了一遍以后,那个医生就让他先去做一个胃镜检查,然后拿着报告单再回来找他。
江辞出了门,按照地上的指示去做检查的房间,就在这一层楼的尽头转角处。
越往那边走他越发现有点不对。
在外面长椅上坐着取报告的人中有几个比较特殊,他们面黄肌瘦,就像饿了好几个月的样子,但是他们的眼睛却异常的明亮,盯着取报告的窗口满是期待。
期待?
江辞慢慢地停下了脚步,警惕地找了角落站着。
“请王成,前往二号窗口领取报告。”
随着窗口旁边传来的一声机械女生,一个瘦弱得宛如竹竿的男人站了起来,他跑起来的时候,江辞都快怀疑他的脚腕一不小心就会折断。
那男人拿着自己报告看了几眼然后就欣喜若狂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我得病啦,我得病啦!”
然后下一秒他就直接晕了进去,很快听到了动静的护士们跑了过来,抬上床把他运走急救了。
随着护士们的闯入,江辞都能感觉到这里惊恐地、绷着一根弦的气氛像泡泡一样破碎不见了,现场顿时吵闹了起来。
江辞感受到了被人打量的目光,一转头看到了后面的一对小情侣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那神情有点像呆呆的仓鼠。
他默默地又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口罩给自己带上了。
还好,除了那几个看起来身体病得很严重的病人,其他的地方看起来还挺正常。
等了一会儿,就轮到了他去做胃镜了,他进了那房间,一进去他就闻到了奇怪的像是消毒水一样的味道。
里面的医生很温和,操作也十分规范,江辞选的就是普通胃镜,不用全麻,整个过程他的意识都十分清醒,虽然过程中是有点恶心难受,但是还在他忍受的范围之内。
就是等他出去的时候,发现刚才那对小情侣好像还吵起来了,听内容好像还和自己有关,这让他有点心虚。
他默默地另外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等了二十分钟以后,窗口那边就叫到了他的名字。
“请江辞,前往二号窗口领取报告。”
江辞到了窗口面前,对着里面的护士说:“你好,我是江辞。”
里面的那个护士却十分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边显示报告的机器出了一点问题,可能需要等等。”
“大概多久?”
“两到三天,到时候我们会发短信通知您。”
“我知道了,谢谢。”
江辞转身就出了医院,他想打电话报警,但是又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
他总不能说,我怀疑这医院里有东西,里面的病人也不正常,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我就是觉得不正常,你们快把这医院封了吧!
那警察局可能会先把他抓起来。
正当他想着法子让警察注意到医院的不正常的时候,警察那边先找他了。
主要是黄无恶他们终于和上面的人联系上了,确定了身份以后,警察局那边也是全面配合他们的工作。
然后江辞在回家的半路上,就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
江辞到了警察局,直接被带进了一个密闭的房间,看到房间里面的三个人,他诧异地说道:“是你们。”
黄无恶的眼睛像秃鹫一样紧紧盯着他,和梦里一模一样的面容,确实了,就是他。
“我们见过。”
江辞在凳子上随意坐下,“是的,在梦里。”
黄无恶:“你现在是人类吗?”
“当然。”江辞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疑惑,他问道:“你哪里看出来我不是人类了?”
奇珂珂和吴思雨的心里都在哀嚎,我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了!你这脸长得哪里像人类了?
黄无恶在桌子上扔出了一个血红色的小纸片,上面有一些奇怪的圆圈,他说道:“我们需要检测一下。”
这是从一些隐秘之地,幽深的地洞或者古老残破的庙宇中拓印下来的具有神奇力量的咒语,具体作用不知,但是对邪神的反应敏感。
“怎么做?”
“拿起它。”
看着血红色纸张在江辞手中安静如鸡,黄无恶终于对他露出了第一个笑脸。
“还真是人类。”
江辞看着他说道:“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黄无恶点了点头,“随便问。”
“梦境之地是真实存在的吗?”
“是,你不是已经去过了吗?”黄无恶奇怪地说道,“难道你以为真的是做梦?”
江辞沉默一会儿说道:“那……你们说过的猫神也是真实存在的了?”
“对啊。”
“还有,你们就是专门处理现实世界中的诡异事件的对吧?”江辞又问。
“是,这是我们的任务,怎么?你有兴趣加入我们吗?”
江辞突然粲然一笑,黄无恶也是心中一喜,还以为他对他们管理局动心了。
然后江辞就相当信任的对着他们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我要报案!”
黄无恶:“我们单位包吃包住,福利齐全,干够三年那房子白送……等等,你说什么?”
黄无恶:“虽然容易死,但是不用担心,赔偿也很丰厚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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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诡异猎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