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裴淮洲没想到齐冀礼竟然开这么快,对方赶着去投胎呀?!
他明明不用吃机车苦,谁知那人一点也不心疼他,自己坐在后面会晕车的。
裴淮洲感觉自己很委屈,他安慰自己,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第一步首先一定要忍。
既然齐冀礼爱玩这些捉弄人的小把戏,那他就让对方玩。
齐冀礼这次能用机车来报复他,下次就能够把他从房间里面赶出去。
他可不能正面跟齐冀礼硬刚,要隐忍。
裴淮洲在经过半小时的机车车程后,他扶着齐冀礼的手上了公寓电梯,随后找了个走廊空地蹲下。
在此期间,他望着前面紧闭的房间,一脸苍白。
沈言澈难道没有回来吗?自己手里没有钥匙,这还怎么开门?
不行了。
真的好想吐。
想抽根华子,借烟消愁。
你说,齐冀礼怎么就那么能耐呢?真是撞了鬼一样。
对方开车开这么快,竟然还不出车祸?
裴淮洲悻悻而归,他浑身僵硬地蹲在走廊里面,叹了一口气。
不愧是全球车王,开车跟鬼撵起来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裴淮洲拍着自己脸,他被齐冀礼灌了一口水,那人问他还好吗。
而他也没有好气地盯着齐冀礼。
怎么,自己好不好关你什么事?你还嫌弃麻烦,自己都没有怪你好吧?
叫你开车不睁眼,耳朵又聋,嘴巴又没声,听不得我得劝告。
裴淮洲嗓子嘶哑,他刚才吐得昏天黑地,现在喝了一点水,还行。
去时一吐,回来一吐。真是被这夫妻两人给玩明白了。
看着裴淮洲难受的样子,齐冀礼不敢伸张,而是沉默地拿着头盔。
两人对视,一目了然,没说一句话,却怎么都说了。
齐冀礼以自己的预估的速度来判断得,他已拿出最慢的机车速度,曾想还是快人一步。
裴淮洲下车吐了过后,就甩开他的手,一个人大步流星,拐进电梯。
看样子生气了。
都不等他。
而齐冀礼怎么劝裴淮洲也没用,他带裴淮洲去商场买了一身干净衣服换上。
这才让对方好受一点。
走廊里的灯光时亮时黑。齐冀礼踩着地面给裴淮洲照明,他靠在墙壁处,认真地等着蹲在地面的裴淮洲发言,嘴角不自觉上扬,似乎察觉到何北辰跟踪的举动,直觉告诉他面前的大门不对劲,会不会何北辰也搬来这公寓了?
他五天来蹲守裴淮洲,沈言澈却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而这门的旁边落下木屑灰,像是新搬了家具进去,搞得跟墙壁装修似的。
自家哥哥通知沈言澈来家宴,也是属于私密消息。
何北辰怎么可能那么凑巧跟着裴淮洲?
沈言澈不可能丧心病狂通知何北辰救场,而何北辰又为什么知道裴淮洲两人的事,还万无一失地找到裴淮洲。
这是一个问题。
齐冀礼不信这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
那何北辰分明尾随裴淮洲和沈言澈两人,他警惕地观察房门。
房门是新的。
而高档餐厅隔音好,何北辰除非抢先一步订了房间安插窃听器,才知道他们之间的对话内容。
“你们这五天楼层有新邻居搬进来吗?”齐冀礼道。
蒂花学院管控二级生,而何北辰住进来二级房,对方动动手指就能搬进来。
何北辰和沈言澈熟悉得很,对方在沈言澈身上做手脚并非难事。
不会真的是尾随吧?
齐冀礼看了看自己手表上面的时间。此时的时针将近凌晨四点。
裴淮洲的房间旁边的墙刻上圆形图案,像是变态之间的某特定的符号一样。
“什么?”裴淮洲似乎没有听清他的话,皱了皱眉毛。
齐冀礼:“有新邻居搬进来吗?”
裴淮洲被齐冀礼问题愣了愣,他四天跟沈言澈在一起,没听过有人搬进来。
“我没出门。”
裴淮洲蹲在地面,他对于这些一概不知,握着齐冀礼给的手机。
他勉强当主角受护花使者,道:“倒是听见过机器运作的声音。”
自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当大冤种,攻二在附近又如何?
他还得开门让那个人进来一起和沈言澈玩呢。
齐冀礼看时间,再过不久就到六点,有点心生疑惑。
这沈言澈真舍得让裴淮洲在原地等?
那人还不回家跟着他哥哥去哪里了?
齐冀礼也不为难裴淮洲,他想自己动用关系查一查,但看见裴淮洲脸上冷得发紫,稳稳地拿出藏在衣服里的面包,道:“我买了碎嘴的,你一晚上都没吃饭,先垫垫肚子。”
“等七点,沈言澈还没回来,你就去我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就你?
裴淮洲颇有些意外,他接过齐冀礼的东西。
疑惑道:“我们一直待在一起,你哪里来的迟的?你是魔法师吗?”
太尴尬,主角攻的贿赂这样来的太懂小恩小惠了吧。
“我不是魔法师。”
齐冀礼耐着性子,他摇了摇头道:“你在试衣服的时候,我让店员去买的。”
“你还有这能力?”裴淮洲有点诧异。
但他怎么没有这个能力呢?有钱能使鬼推磨,他怎么没有这个能力?
齐冀礼递给裴淮洲满袋的巧克力豆,他想,与其劝说裴淮洲跟他回去装坏人,不如陪着裴淮洲等沈言澈,还能表现自己大大方方的。而何北辰在厕所说得那些话,根本是很了解沈言澈和裴淮洲两人的秘密,他意识里有一条透明的时间线,在裴淮洲接过巧克力豆,总觉得对方手里那里空荡荡的。
裴淮洲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丢在了哪里?
齐冀礼记得裴淮洲带了电话手表,而对方的脖子处只剩下沈言澈买的颈花。
对方电话手表到哪里去了?
不会落在厕所的隔间,那手表的定位锁定在那儿?!
齐冀礼剩下得话音戛然而止,又继续陪裴淮洲再等了二十分钟。
期间看着裴淮洲吃东西,挺享受的。
只要不花钱,裴淮洲都吃。
裴淮洲屁颠屁颠地接过巧克力豆,宛如仓鼠进食地细嚼慢咽,含在嘴里细细品味。
齐冀礼待在旁边没动,只是他额头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些。
他盯了一会,确定裴淮洲吃得惯,就双手抱胸,闭上眼睛休息。
天边的星星在云层里隐没下去。
一颗两颗。
而地面的包装纸堆成小山丘,
裴淮洲蹭上两口巧克力糖,他正想夸主角攻挺上道,却听见齐冀礼粗重的呼吸声。
睡了?
只见那人仿佛很不舒服似的,额头上面都是冷汗。
应该在指责他不办好事吧?
齐冀礼这一招太高明了,对方先用“敬酒”招待他,动之以情晓之以情地给他好处。
后来就会要他出卖沈言澈,做了个黑心的中间商。
攻一心机真重。
裴淮洲觉得他们可以一起合作来让沈言澈快点变心。
谁知,齐冀礼竟然睡着了,对方靠在墙壁闭眼而睡,真高级。
站着睡?
这不愧是天才?!
裴淮洲跟看外星人一般看着齐冀礼,他伸出手戳了戳齐冀礼的脸。
他在想,要怎么跟齐冀礼商讨怎么快点拿下沈言澈?
站着睡,难道是主角攻必用技能?
裴淮洲遮住眼底的淡淡血色,记得自己后半车程忍不住一直哇。
哇哇哇。
齐冀礼这人野,开车也野。
齐云琛骂齐冀礼没分寸是对的,对方就是一个野子哥。
所以对方哪里都能睡也不稀奇。
裴淮洲靠在墙上也闭上眼睛想睡觉,但是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这时候的齐冀礼却红了红耳朵。
裴淮洲在做什么?
为什么会一直盯着他?
事实上,裴淮洲有点好奇,因为沈言澈口水能治愈别人的伤口。
这齐冀礼有哪里特殊的技能?
那人的五官无可挑剔,真的超级帅。
裴淮洲比齐冀礼矮,他微微踮起脚尖,戳了戳齐冀礼喉结。
他再摸了摸自己的喉结。
一个大一个小。
对方的特异功能难道没有皮肤饥/渴/症?
齐冀礼手指松动两下,他脚下不稳,喉咙一痒,开口要问裴淮洲盯着他做什么。
但是电梯开门的声音不应景地响起。
齐冀礼察觉到电梯门口动静,迟迟等不到人出来。
一睁眼,如雷贯耳,沈言澈如他所见,此刻正狼狈地抓紧沾染血迹的电话手表。
对方失魂落魄地低头。
由于外面下了雨的缘故,那人淋了一身的雨水,见裴淮洲完好无损的模样,正控制不住地挤出苍白的笑容。
“洲洲。”
裴淮洲回头,收回碰齐冀礼的手指。
我去,主角受经历了什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沈言澈抓紧电话手表,他的语气沉重而悲伤。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裴淮洲将齐冀礼手机藏好,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表不见了,慌忙去找。
一无所踪。
齐冀礼只是暗中观察,见沈言澈情绪不对,挡住裴淮洲面前。
沈言澈面色苍白,嘴唇不停颤抖道:“我有什么资格问你呢?”
“他们高高在上,动一动手指,我们十年的努力都会毁于一旦。”
沈言澈瞳孔染上莫大的悲伤,他苦涩地勾着笑容,恨透齐冀礼的诋毁和齐云琛的要挟,所以只能捂住胀痛的胸口勉强呼吸。艰难地开口道:“你离开这八小时。我简直担心你担心得要疯了,当我在公共/厕/所里找到你的电话手表时,那时,地面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我去报警找齐总说你在餐厅附近失踪了,他们都在说我在跟人胡闹,可是我知道我自己没有病,我只是担心你会不会出事。”
裴淮洲升起一股心虚感,见沈言澈眸子里面充满了悲伤。
“我没病,我只是害怕你会遭遇不测。”
昨天emo的情绪被晚上的老师笑死了,头一次见老师被系统卡出去的。提醒洲洲要对成洲怼怼,伤害沈言澈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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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开拖拉机的娇弱儿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