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叛时代 第17章 混乱

跟胡莱第一天在这里见到的场景一样，这里充斥着颓靡**与放纵，跟‘圣会’那帮自觉找死的人不同，这里的人应该是因为会被‘审判’所以聚集在了一起。

一阵狂风吹过，掀起街巷里久落的尘土，竟有点糊得人睁不开眼，有一个白皮肤身形消瘦的中年男人躲在角落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忽的他站起身子，嘴里喊着去死，一路朝着胡莱他们狂奔，左手握着一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粉末，右手空空地胡乱挥舞着。

胡莱快速后退，却发现那人紧跟着追了上来，没时间思考发生了什么，他抓着旁边发呆的理查德就跑了起来。

在身后传来摔倒的声音后继续跑了不知道多久，直到除了两个人的喘息声和逐渐放缓的脚步声再没有什么声音才停了下来。

胡莱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回头看，什么嘛？那个人......

理查德喘息的声音很大，他看起来不太好，身体素质有那么差吗？胡莱忍不住多看他几眼，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接着控制不住的咳嗽了起来，脸涨的通红，细微的汗珠从他的额头分泌出来，这应该不是激烈运动导致的情况。

他也没碰过这种情况，胡莱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看到理查德颤抖着手在身上摸索着什么，胡莱立马跟着一起在他身上找他要的东西，在裤兜里，一个鼓囊的硬块，凭现在的理查德自己根本掏不出来，是一瓶药。

理查德伸出两根手指，胡莱很快会意这是要吃两颗药，也没有水，递到嘴边的药只能生生咽下去，胡莱怀疑这个药这样咽下去会不会更加剧咳嗽。

但还好在药吃下去后很短的时间内，理查德的咳嗽渐渐消失，呼吸也正常了起来。

随着胡莱脖子上的‘禁锢’闪了一道绿光，他知道对方好起来了。

理查德再歇息了一会，随后对胡莱表达了感谢，接着他打开翻译器，对着胡莱微笑，“抱歉，恐吓到你了，请你携带我去一个地方。”

按照理查德的指示，胡莱扶着他朝着一个他们从未走过的地方走去。

在这个地方居然有一个临时搭建的木质小屋，房子不大，大概三四十平方米的左右，理查德敲了敲门无人应答，便顺势坐在了木屋的台阶上，“今天我们结束，和你玩耍很开心。”

看来这里是理查德的住所，胡莱稍微观察了一下房子的外观。

离开的时候太阳微微西斜，理查德坐着埋头在手臂里的样子让他的小卷毛更加明显。

因为早回来，所以胡莱回去的时候，在客厅的黎致秦还专门问了几句。

也因为回得早，所以即使胡莱第二次出门天也还没黑，他走回了之前碰到狂汉的巷子，那里已经没有人了，胡莱按照回忆找到那个墙角，在地面上散落着一点点白色粉末，地面很脏，白色粉末混在尘埃里，这是什么？胡莱很确信发疯的男人是因为这个粉末而狂躁的。

“小胡？”身后传来裴国礼的声音，胡莱回头看他。

只见裴国礼手上拿着几卷图纸站在巷口，“你在做什么？”

他走了过来，还没等胡莱说话，看着地上的白粉，神色一凛，“别碰。”

“这是什么？”胡莱站起身来，右手在墙上抹了抹。

因为天色渐晚，裴国礼让他回去再说，走的时候他紧紧握着手上的图纸。

“毒品。”裴国礼坐在床铺上神色凝重，“是过去的人类制造出的一种成瘾物品，是很危险的东西。”

“上瘾......这个会导致人发狂？”胡莱消化了一下这个新名词，他眨了眨眼睛，回忆了一下上午那个男人的神情。

“会，会让人丧失理智，变成野兽。”裴国礼对这个东西深恶痛绝，聊起来就忍不住大加批评，“......你怎么碰上这个东西的？”

在听了胡莱的简单解释后，裴国礼叹了一口气，“你们要避着点这里的人。”

“这里是‘自由地’，不仅仅是因为足够自由，还因为足够放纵。”裴国礼从床铺上起身走到桌椅处展开了图纸，那是一张地图，“我说过，这里是一个很无聊的地方。”

“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个东西？”胡莱总觉得这样的粉末并不是这个地方能生产出来的东西。

“‘圣会’给的。”裴国礼语气嘲弄，“这个东西在过去被c国严肃打击，在以‘纯善’为代表词的‘圣会’里却是为了安抚‘恶兽’所使用的精神药品。”

“那天我们碰到的那群人.....”胡莱突然想到他们来这里的第一天遇见的那群围着卡车的狂热的人群。

“他们是来接‘圣会’给的物资的，也是来接毒品的，”裴国礼抽出笔筒里的铅笔，在图纸上写画着什么。“毒品上瘾的人可不讲什么道理。”

不想听裴国礼絮叨，胡莱点了点头就下楼了。

今天李耀很早就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在客厅里交谈的是黎致秦和尤鞑，他们看着胡莱走下来，交谈的声音暂停了几秒。

好吧，胡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面对黎致秦，先他一步说出口，“我很好。”

黎致秦笑了一下，“哦，你们聊了些什么啊？”

“嘶......嗯，毒品。”胡莱虽然意识到了这个东西在c国的严肃程度，但也没想到这么受他们重视，只见黎致秦的眼神僵直了一瞬，随即立马追问，“你们怎么聊这个东西？你碰到毒品了？”

胡莱又重复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情。然后再一次收到了毒品危害性的科普，看来这个东西确实很危险，胡莱若有所思地离开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