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靶台放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中间的环被刻意设计的小了一些,也就是说秦桀射中中间的几率要更小。
这里有射箭社团,仓库里面放着射箭用的复合弓和配套箭支。
秦桀拉动着弓弦感受着力度,他还没怎么玩过这个东西,还是玩枪玩的多。
“开始吧。”NPC催促着。
秦桀望向楚夙一笑:“别着急啊,我们来个刺激一点的,这种没有意义的靶子没意思,要来就玩真的。”
有人想要加码,楚夙自然是很愿意,这种赌徒心理,简直太有意思了。
“那个胖子穿上靶心的衣服进行移动,我射中了靶心那就两个人都通过,如果没有,那就任你处置。”
射中靶心!
这个游戏楚夙很满意,自然是同意了,反正这么多人,多一个少一个也没什么区别,就当看一场热闹了。
钱胖子听着真的不知道应该感激秦桀还是恨他了,这玩应射过来他不得死?
蔺零瞧了眼那箭筒,他们只能看见笔直的箭身还有箭尾上的羽毛。
“这箭射中了还不会死,射不中才会死。”蔺零说着拍了拍他的肩把人推着上了场。
钱胖子被人套上了一件宽松的衣服,上面的靶心就在他的背上,他得绕着这个球场跑步,穿上的那一刻他就被推着跑了上来。
不得不说从来到这个《神明》游戏里面他就一直在跑,沙漠里跑,这还得跑。
他怕自己跑太快秦桀射不中还放慢了速度,结果一放慢就是一触手抽在他的屁股上驱使着他加快速度。
秦桀从箭筒里面抽出来了一支箭搭在弓上,目光瞄准,手随着钱胖子的移动而移动。
“秦哥,你可千万瞄准了。”钱胖子乞求着,他已经不在乎这箭会不会把自己射死了,他相信蔺零的话,这支箭必须射中。
手不停地转动着,秦桀不慌不忙地将弓弦再拉开一些随即松开了手。
破空之声随即射中了那手指甲盖这么大的点,钱胖子感觉到后背一击,心脏都停顿了一下,跑着的脚自己拌了自己一脚摔在了地上。
背上的箭羽高高立起,那支箭穿透了这一件带着靶心的背心并没有穿透里面的衣服半分。
秦桀走过去把那立起来的箭拔了下来随即轻踢了下那肥壮的胳膊:“行了,赶紧起来,你还想躺着擦地板呢。”
钱胖子听见他不耐的声音仿佛听见了人间,灵活的从地上爬起来扒拉身上的衣服,手摸着后背又够不着射中的地方。
“这箭是安全的,你见过哪个学校会让学生用这么危险的东西。”蔺零瞧了眼秦桀手中的箭头,先别说这箭头是用什么做的,就冲这已经起了锈的样子也伤不到哪里去。
“精彩!精彩!”楚夙鼓着掌感叹着,没想到这还真能射中。
秦桀把手中的箭往箭筒一抛射了进去,这一场赌注,他赢了。
蔺零抬手,光脑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八点半了,该结束了。
“各位同学,现在已经是八点半了,考虑到各位同学还要回去洗漱早睡,所以招新到此结束,请各位同学有秩序的离开,已经展示了特长的同学明天请等待学生会发布入选的通知。”
果不其然,这一场招新没有再继续下去。
剩下的玩家这一瞬间如同从地狱上到了天堂,这都是什么大反转。
蔺零望向人群里的两个人,他们看着正常极了,他看见叶清一动转身离开,蒋炆紧跟着一块离开了。
一群人恍恍惚惚地往寝室的方向走去,钱胖子身上还穿着那一件带着靶心的小背心,一边走着一边偷偷看着两位大佬。
真的,来到这个游戏里面多亏了两位大佬他才能活下来,两位简直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如今怎么样?你有头绪?”秦桀不是什么喜欢解密破题的人,对他来说或许强有力的武器和暴力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蔺零抬头,这天边的月亮越来越圆了“快要离开了。”
今夜他们得防备着宿管,明天还得考试,今夜经历了的那些让他们已经身心疲惫了。
在躺上床的那一刻都感觉整个人被床给吸住了无法动弹,意识昏昏沉沉的都快要睡着了。
蔺零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一团模糊的身影,他朝着自己伸出了一只手,手掌心在视线中愈发清晰。
他猛地撑死身子往后一退,迷糊的视线瞬间清晰“你干什么!”
愤怒的低沉声让秦桀一愣,他伸出另一只手,手上是一瓶药油:“上药。”
蔺零躺在床上手挡住了半张脸,秦桀只能看见下半张脸,微张的嘴唇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着。
那微张的嘴唇闭上了发出一声闷声,似乎是同意了。
秦桀弯下腰伸手向他的衬衣,忽的停顿了下回手把床帘给拉上了,床帘不透光,借着缝隙照进来的光伸出手。
手指在触碰到纽扣的时候感觉到了上面留存的温度,纽扣一颗颗解开,从下往上,在靠近那脖颈处他更是感觉到了烫人的温度和脖颈处血管的跳动。
手指有些不受控制,纽扣在他的手指间滑跑了两次,第三次解扣两只手握住他的手然后迅速解了开来。
蔺零坐了起来左侧的衬衣拉下去露出来了雪白的肩头,肩头上是一整块的淤青,甚至蔓延到了后背。
秦桀在手上倒了足够的药油,望着这个伤皱了皱眉头:“忍着点。”
手掌心触碰到皮肤,药油的滑腻和皮肤的光滑让他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起的作用,怎么带来的手感这么不同。
陌生的感觉使得蔺零整个身子一僵,他转过头脑子里面不断回想副本里面发生的事情,刻意的想要遗忘掉这种感觉,他并不是很能够接受这么亲密的接触,这让他总想一拳挥过去。
秦桀的手法还算好,毕竟在队伍里面时不时有人会受伤需要上药按摩什么的,他想着是不是副本里面的药和现实不一样,还是队伍里面自己遇到的都是一群糙汉子,像蔺零真的精致的一个还是头一次见。
药油在皮肤上被缓缓的推开,刺鼻的味道带着些许辛辣在这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蔓延。
手在淤青处揉动,蔺零疼得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秦桀的手一停老脸一红“你,你别乱发出声音。”
蔺零动了动身体既要忍着这人触碰自己也要忍着痛和把人打飞的心理,简直太为难人了。
整个过程不长,可秦桀觉得好像过了好几个小时,弄完后他赶紧钻出去洗手,蔺零的道谢都没来得及说。
蔺零把纽扣给扣好手指灵活而又迅速,和秦桀解扣子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在秦桀去洗手的时候他找上了叶清,叶清依旧是和最初的模样,眉宇间的温柔是独一无二的。
“我想请你帮一个忙。”蔺零的靠近引来了蒋炆的不满,在蒋炆的注视下蔺零低下头慢慢地靠近,这个动作持续了半分钟左右,正好秦桀出来了看见的就是三个人一座两站的模样。
即将关灯了,秦桀没有上自己的床,还是上了蔺零的床。
“你的床舒服,赶紧睡,我守夜。”秦桀完全没有不好意思,推着人睡里头自己霸占了外面的位置。
“不用了,今夜不用守夜,明早有人会叫我们。”蔺零的话他大概知道了,挑了挑眉头闭上眼睛躺了下去。
他们没有注意到,在对面床铺上一双阴狠的眼睛盯着他们,仝壕咬着指甲,把指甲都咬的坑坑洼洼的。
一群变态——
不需要守夜秦桀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蔺零的肩头还有些痛,他动了动身体换了一个更好的姿势,目光空洞大脑在思索,他大概快要找到了,离开的办法。
外面的风声有些大,他还是听见了鸟儿扇动翅膀,外面在响着悲鸣曲。
月光温柔而又皎洁,它不被事物所晕染。
依偎在一起的人啊,他们总是互相取暖。
月光啊,带我回家——
亲爱的啊,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