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神明 > 第11章 第十章

神明 第11章 第十章

作者:tensix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3-12-09 23:09:42 来源:文学城

微弱的残阳打下屋檐,还橘红色的霞光被无边际的黑夜笼罩,破裂的泥墙上又裂出几道新缝。

这地方奇怪,位置不是偏僻可是冷清。周围充斥着压抑和萧瑟感,连带在附近种下的几颗果树也都不及其他地方的茂盛,树干生长缓慢,上面的叶片发黄,还弱不禁风,稍晚来的一场暴雨就能将它们打折。

牢房环境昏暗,两面高墙,另外两面是比她胳膊还要粗壮的木杆,往地上丢了堆稻草,空气里是沉闷的腐朽气味。

偌大的地牢,仅有挂在墙上的两盏油灯爱坚定地亮着光。有风从石墙最高上的那道窗口吹进,油灯上的火芯在风里摇晃,亮光若隐若现,也许到下一秒它们就会被风给吹熄,剩下不见五指的黑暗。

地牢的门被沉重的声音推开,有人走了进来,手里还都拿着火把。来人将火把上的光引到墙壁和桌子上放油灯的位置,带着刺鼻气味的燃油光照亮,空气里还是浑浊。

牢门上的铁链发出声音,有人打开门,云容睡在里面铺着有稻草的地方,身体蜷缩成一团。

睡前感觉到牢房里的寒冷,她抓来底下的稻草,胡乱盖在自己身上。那人蹲下来,推手晃动她的身体,只是云容睡得昏沉,没有醒来。

宋辞让他们小心点,别把人吵醒,他突然想到另外一种办法可以去折磨她。

几人放小幅度,轻手将云容从地上抬起,还有单人抱着给带到隔壁牢房的行刑架上。

云容像中了睡诀一般,任凭他们怎么捆绑都没有反应。

他们抬高云容的手臂,双手放进刑架,按上锁扣,又拿来两根粗铁链将她的身体和刑架捆牢,边上烧起炭盆,火红的络子就放在里面,随同这炭盆一起烧热。

“我不要”她终于惊醒,恍惚的样子还有害怕,发觉自己竟又回到这牢房当中。

云容沉默着,哀怨接受这一切。

本想借着和司命叙旧再多打听点这其中的细节,只是曲连陌那厮实在不懂事,竟然将她的幻影给踢回来,还美其名曰是要她自己琢磨。

云容怔了怔,她还没缓过神,感觉身上哪里都是僵硬,不好动弹。

“醒了啊”看见她醒来的样子,宋辞悠悠开口。

坐在云容对面的椅子上,空等已经有好一会了。他修长骨感的手指轻松剥开刚从火盆里捡出来的几颗板栗。

他不吃,将还冒着热气的板栗肉捏碎,香甜可用来果脯的板栗到他手里就是件玩具。

闻见飘出来的板栗香味,云容意识清醒,她闷闷回答:“是啊,醒了”

“既然醒了,那就能回答我的问题”宋辞笑道,一脸的不怀好意。

“问完事情你能放我出去?”云容问。

宋辞摆手挥动,“这不着急”

“怎么不着急”刚才她一睁开眼睛就是这间发暗的地牢,在前面看不见的黑暗里还发出寒气和不知名的恐怖,围绕鼻腔的血腥和潮湿,这些都让她胆颤。

看见她瑟瑟害怕的样子,宋辞抱臂,缓慢从座位上站起,留在身上的栗子壳也随着他起来从外山上掉落。那身月牙白的华服剪裁合适,托出他身量的高挑和挺拔,右侧肩膀和胸身上还都嗅着雅致的竹叶花式和绵云滚边,倒和他头上那只羊脂白玉的发簪极为相衬。

他背光走来,如芝兰玉树,风光霁月,和这满屋的黑暗并不相符,更像是突然到来的一束暖光,融化了屋子里的冰冷和荒凉。

她看着宋辞朝自己走来,仪态万方。他走来的几步,云容竟有些着迷,每一步路都走在自己心上,和她最爱的春日杨柳,清雅飘逸,撩拨动人心弦。

那美人缓步,站在云容身前,含情的桃花眼中闪烁着笑意。干净的黑色瞳仁,眼中有星河闪耀的璀璨,深邃的眼眸更是要将云容给吸进去。宋辞笑着,像个专偷人心的妖怪。

他笑盈盈的盯着云容,目光不斜视,伸手拿过桌上放着来行刑的长铁棍,和云容手臂样粗的棍子在宋辞的左右手里比划,又在云容眼前的晃摇,贴眼过去,好似他把握不住这棍子就会落在云容脑袋上了。

铁棍上有黑棕色的血渍,可时间太久已经干枯,都结在那上面了。棍子距离她脑袋越来越近,云容害怕,试图后退逃走。可惜手脚都被捆住,她只能尽量让头去往后边靠,再缩紧五官,开始左右摇晃脑袋,觉得这样就不容易被宋辞打到。

她奇奇怪怪的样子,引得宋辞发笑。

听见笑声,云容稍微眯开眼睛,她害怕的问:“你想干嘛?”

宋辞轻松一笑,惦着手里的棍子问:“你猜这棍子打在你身上,你能承受几下?”

他这笑容就像是九幽冥官发出的嘲笑,不带生意,只让人寒毛竖起,后脊背发凉。

“一,一下都受不住”云容快要奔溃,她不敢看那棍子更不敢看宋辞,担心和她对上眼,下一秒这棍子就得落在自己身上。

眼见目的达到,宋辞安然退后,他将棍子交给属下,换他们来继续审问,自己则坐回那张特意给准备的楠木椅子,翘着二郎腿,饶有趣味的盯着审问。

属下可没和宋辞一样的耐心,他接过棍子直对云容,狠狠问:“你同那伙流寇到底是什么关系?”

云容别过脑袋,“什么什么关系,你说的流寇又是什么?”

她想要躲开的样子在属下眼中成了逃避,是故意隐瞒。属下过去更近,声音也大,“你还想狡辩,当时那伙流寇出剑想要伤害公子,怎么你恰好就躲开了?”

“我,我那是”云容如鲠在喉,她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害怕所以才躲开。

没听见云容回答,那人替云容说,“是你看准了流寇出剑所以才走,好让他有机会能伤害公子,否则你为何早不躲,晚不躲,偏偏要在那时候躲开”

“你也说那是紧要关头,我要不躲开那不就成我受伤了”云容反问。

他将棍子抵在云容脑袋旁边的木板,“你还想狡辩,暗卫本就是为保护公子而生”

云容郁闷,反声问那人:“我的命和他的命是一样,总不能让我死去保他活吧”

“公子的性命高于你自己的性命”

“性命哪有尊卑”云容呵斥反驳,“我救他与救我院子里的那只黄狗都是一样”

“住口,你竟然拿黄狗的性命来比作公子”属下听着气愤,欲要挥动铁棍。

云容瞬间认怂,“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有不尊敬的意思”

属下又问:“消失的这几月你去哪了?”

“我哪也没去?”云容小声。

属下愤愤:“撒谎,几十号人找了你数月,你还说没躲”

云容很认真看着那人,道:“我就在山上呆着,哪都没去,是你们找不到不是我刻意要躲”

属下看了宋辞一眼,“那你再见到公子,已知公子受伤为何不通知我们?”

“我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要怎么通知?”云容听见属下问出的这几个问题,她更加烦闷,这都什么人啊,宋辞手下就没几个长脑子好使的?

属下要挥下棍子,“看来不吃点苦头你是不说了”

“我说,我说”云容紧闭上眼,苦闷说,“我要不通知你们,你们又是怎么找到他的?”

“是我说的”宋辞开口,补充着说。

“你说的?”云容倏地睁大眼睛,她不敢信的盯着宋辞,有小声嘀咕,“我真不该救你回来”

她恨得肠子都要悔青,之前以为自己是救了个好人回来,没成想是给自己找了麻烦,还是个天大的麻烦。

“你说什么?”宋辞发现她嘴巴嘀咕,只是没听清楚话。

“没什么”云容反道,她又问过来的属下,“你要用这棍子打我,也得让我知道是为什么吧”

打人都要原因,哪怕是简单看不顺眼也得说明出来,总不至于什么原因都没有,但要凭空挨上一顿打吧。

属下正气,“你勾结外贼想要杀害公子”

云容真被他气到,盯着属下火大问:“你一直说外贼外贼,到底外贼是谁,你说出名字啊”

几人互相对看,是没想到云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就在几人沉默的当时,宋辞轻言开口,说出心里一直怀疑的那个名字,“左宫学士,江朝恒”

“公子那人不是”属下表情紧张。

“宋辞,太尉师宋傅嫡出次子,上兄幼年溺水身亡,故次子转为正子,下有一弟一妹。岁年十六才学满京中,拜师江朝恒,为其名下首要位弟子”当着云容的幻影,司命打开运簿,召出其中几个要紧的名字,逐个给她理清,再解释其中的厉害关系。

“得王帝赏识,常与外境作战,胜多败少,极受王帝器重,乃命上卿授与参政,其下有一精卫良队,奉王帝准许训练,此队名为暗卫,仅可王帝一人差命”

云容盘腿坐在司命的桌案旁边,手上也打开一运簿,“原来这宋辞就是给王帝练兵的啊”

“也是名暗将,这暗卫与他本人只信王帝,也从来只听王帝,暗卫当中不会有人生出背叛,所以这是你要圆回去的第一点”司命认真点出。

云容想辩,“万一就有人背叛,被用银钱收买,被俘虏严刑拷打?”

司命睨她一眼,“运簿上说没有这就不会出现背叛的事情”

这云容就不理解了,“可他之前遭人算计受伤,差点牵扯到我身上”

“就是你躲开的这一下,把他原本好好的运程给搅和了”司命的语气当中略是带有责备。

“我这不是刚巧碰上么”她尴尬挠头,也一点准备没有,“那到底是谁在要他性命?”

“江朝恒”司命说。

宋辞曾拜师江朝恒。

“不对”云容警惕反应,“你刚才说江朝恒是宋辞师傅,师傅要杀徒弟,这为什么”

“功高盖主,王帝疑心”司命道出理由。

云容问:“他不是受王帝信任么,怎么又疑心了”

“宋辞手握精兵还在天子脚下,不掩锋芒,此举震慑帝位”司命说,“王帝要的良兵武将,不是一个聪明的良兵武将”

云容问:“所以江朝恒要暗杀宋辞也是王帝授意?”

司命平静:“不是授意也是准许了”

云容再问仔细:“你刚才说我身上这人,她又怎么回事?”

司命拿来边上的另一本运簿,翻开几页,指着其中的内容给云容看,“你虽占着这人的身体,可是她魂魄还未消失,你如今做的不过是用她的身体再走运簿上的下一程罢”

“下一程是什么?”

“和宋辞相爱,归守山林”司命道。

云容眼巴巴望着司命再等她的下一句话,可谁知司命说到这里就是停下。

“没了?”云容问。

“没了”司命摇头,又继续叮嘱,“你既动了她的命程,余下的我们也无法探究,但是容儿你要记住,她活即是你活,她亡即是你亡,你们的性命捆绑在一起,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这具身体和你自己元神,如此才能在结界打开的时候让元神归位”

云容呆呆看着,她思想出神,如果说这具身体和宋辞真要有那么一遭,那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成不了事,毕竟都生死难料,这还怎么成事。

“昭阳”宋辞察觉到云容的晃神,以为她又要使计边喊了离她最近的属下。

被唤做昭阳的人放下铁棍,拿起旁边炭盆里已经被火烤得通红的络子。铁做的络子那连接杆上都是烫手,还有热气冒出。络子越来越近,云容的身体远比她意识先感受到络子上火热的温度。

发现络子就在眼前,云容急忙开口:“是是是,就是他让我做的”

虽然万虚一直教导,无论做何事情都须得有自己的骨气,还要能坚持底线,可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可这些谈论的骨气同这火红的络子相比实在不能比较,而且在后面宋辞也会自然知道,她也不算透露,最多提前了些。

云容只能这样迷糊自己。

“果然是他”宋辞拧着眉头,若有所思。

昭阳转头看见宋辞垂目,他心中了然,放下络子,让其他人去准备东西。他知道宋辞的不忍心,道:“公子,这里还是我来吧”

“不必”宋辞回拒,他抬头看着云容。

几人的脸上都闪过异样,她以为是自己的话起来作用,云容商量问:“这我都说了,是不是该放我下来”

昭阳出去牢门,端来刚才准备的东西。一方正的托盘上面放着白绫,匕首,和瓶毒药,他把托盘放在旁边桌子,让云容自己挑选。

云容看见冷汗也是直接下来,她故意装糊涂,只是声音颤抖:“我不都说了么,怎么还要杀我?”

“暗卫从不会背叛公子,你如今背叛就只有死路一条”昭阳说,“公子心善,这多选择是你自行了断,还是要我动手?”

原来没有人背叛是这样子的没有人,云容心里懊恼,那还不如憋着不说,虽然得受一阵皮肉上的疼痛,可好歹能保住条性命啊。

“我能不选吗?”云容试探问,她存着侥幸,心想万一,万一宋辞想通不准备杀她了。

昭阳没答,拿起桌上的毒药过来。

云容本来胆小,看见昭阳过来,又发现他拿在手里的那瓶毒药更加害怕。她左右挣扎,不停摇晃脑袋,和昭阳商量,语气恳求,“我们好好说话,你冷静冷静先别动手,这毒药看着就恐怖要是被灌进来真的没办法回头”

可昭阳哪里会听她讲,只要宋辞没有说停,他就不会停,一步一步,缓慢逼近云容。

毒药离自己越来越近。

她盯着宋辞,却见宋辞没有任何反应,云容的侥幸算是落空,脸色也愈发惨白,感觉心口有被莫名抓紧,让她无法呼吸。从前听仙娥们说起神君身亡会是如何,多半说的是不入轮回,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之后又当如何,被野鬼精怪们啃食吗?

云容不敢想,这可由不得她。那无数种恐怖的影子和猜想在她脑袋里重复,惊恐之下,云容惊叫出声,“宋辞,要是我死了你怎么办!”

在毒药距离的瞬间,云容猛地闭嘴。

上一秒还在和宋辞大喊,下一秒直接闭嘴禁声,这突然之前打了昭阳一个措手不及。

昭阳吓退半步,反应过来他觉得是被云容戏弄,毒药放在一边,他拉高袖子准备上手去掰开云容的嘴,可是被宋辞阻止。

宋辞走到云容身前,看着她还些惊恐未定的眼睛问:“你什么意思”

云容不说,还把头转过去。

宋辞掰过她脑袋,让她看着自己,“长嘴,说话”

“不要”云容闭着嘴巴,含糊回答。现在是轮到她占上头,她白了宋辞一眼,又看向昭阳和他手边上的毒药,目光来来回回,眼神示意宋辞。

毒药就在自己嘴边,要是开口说话,他不有机会能把毒药灌进来了。

宋辞看着昭阳,昭阳明白拿毒药回去放到托盘,宋辞又问:“你刚才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云容敷衍。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没有办法,牢房里一百一十八套刑具,我不信你的嘴还能这么硬”低冷的声音裹着轻笑,携着可察觉的冰冷,宋辞的眼底闪过一抹阴鸷,不加掩饰的试探目光打量着云容,云容表情一僵,背后发冷,身体还不自觉颤抖。

移开两人相对的视线,云容心里慌乱,有局促和不安,她往回握手,发觉手指上的冰凉和手心里冒出的冷汗,“我的意思,我是说我不能死,你也不能死”

她回答的磕磕绊绊,方才只是头脑一紧,随便想出来的可以拖延时间的办法,现在脑袋全空,只能边说边想,边将这法子绕圆,“你想啊,既然有人要你性命,又让我来杀你,那不是我死了,你也得司马,就是说我的命,你的命都不能死”

宋辞按了按眉心,她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话全都是胡乱瞎扯,毫无逻辑,宋辞听着心烦,“说重点”

“我要是死了他们不就知道你已经发现了”云容偏过脑袋,头脑飞速运转,她死死盯着牢房看不见的黑暗,本能的求生反应,突然闪过的灵光让她顿时想通,“对,就是这个道理,我要是死了那江朝恒就知道你已经发现,这样他不会在暗地里行动,是直接在明面上要你性命,如果摆在明面,他曾是教导你的师傅,你又敢对他如何。但要我还活着,江朝恒就不会知道你已经发现,可实际是你已经知道了,本来是他在明你在暗,现在是你们都在暗,那你是不是就能想出其他的应对办法?”

不发一言,宋辞仔细盯着云容,从来好看的眼睛现在也不能再分辨出喜怒。

在两人都沉默,云容以为宋辞又要想其他办法来折磨她,讨饶说:“留下我有个防备也好啊”

他放开钳制云容下巴的手,认真思考,虽然她语速很快,也有些话粘连听不太清,可大概的意思宋辞懂。云容能说出这些无非是想活下,保留一条性命,让自己借她去做反击,只是宋辞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个曾经被自己尊敬称呼为义父的人,如今要他性命。

难道真因为那句,功高盖主吗、

昭阳义正言辞,他看云容跟看一个会糊弄乱讲,满口谎话的背叛者没有两样,“公子可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语骗了”

云容当即反辩,“我没花言巧语,我说的哪一句不是真话”

昭阳听言轻蔑一笑,“你从前还立誓会永远忠心公子,否则天打”

“我说现在的两句”云容不等他说完便赶紧打断。

“放人”宋辞思考后说。

“公子?”昭阳还以为自己听错。

“我可以放你”宋辞道,眼睛不眨盯着云容,“可你之后不能再以我暗卫的身份存在”

云容抓紧道:“我可以回草屋”

“不行”宋辞回绝,放回草屋天高路远不如握在自己身边,找人日夜看着,“给她找身衣裳,就说是府中新进来的小妾,我倒要看看江朝恒对你这个棋子有多重视”

“小妾,妻不行吗?”听的话本子里那小妾都是不好,多半狐媚子或者从花楼里赎回来的姑娘,要是她做人小妾这事情被司命和月老知道,那她回九重天得多丢人。

“通房丫头”宋辞说。

“妾”云容扯嘴一笑应下这个称呼。

通风丫头连个名分都没有,知道更丢脸。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