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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非要与我结为道侣 第25章 不穿

作者:矜以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2-02-11 19:25:04 来源:文学城

金光太亮,方知落看得不真切,印象深刻的是对方眼角边和他一模一样的泪痣,以及唇边一抹淡淡的笑。

他睁大眼睛想将对方看得清楚些,金光却突兀漫覆两人的身影,遮遮掩掩将一切藏起来。

方知落吐槽一句垃圾剧情,奋然伸手,握住金光中小小的光团。

这是朵朵的灵识,傀儡之躯破碎后,她便被碎片保护着。

他才把光团抓进手心,破剑紧紧吸着他的力道忽然消失不见。

方知落没来得及反应便直挺挺从空中摔了下来。

这次没人接住他,应九望站在原地握着手中发出嗡鸣声的破剑,目光还定格在光芒消失的地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一下摔的实在,疼得方知落呲牙咧嘴,尾椎处更是一阵一阵抽疼,比那什么三天三夜还要严重点。

可痛苦还没来得及爬上他的脸,破剑嗡一声从他眼前坠了下来,直直没入□□稍前一点的地方,吓得他双眼一闭,差点当场去了。

草!

他正想好好教破剑做剑,忽然注意到它好像没之前那么破了,剑柄上出现两个模糊的字。

“于归……”方知落慢慢把字念出来,破剑忽然颤抖起来,发出嗡鸣声,似乎在做回应。

他托着下巴想了想,露出笑容,下一秒现场表演川剧变脸:“我管你叫什么破名字,你踏马是不是想被融了?老子的命差点交代在你这把破剑上!识相点就给我滚,别出现在我面前!”

早知道破剑这么不靠谱,他铁定换一把,也不至于差点把命交代出去,就不该省那么点灵石,保命的家伙还是应该下狠心置办。

颤抖的剑身顿时一僵,方知落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它,冷呵一声。

于归把自己从瓦砾里拔起来,可怜兮兮转了两圈,见方知落没有丝毫动容,剑尖挑起,唰一声飞到应九望面前,在几人呆滞的神色中和应九望手上的破剑贴贴。

方知落:“……”

草!叫滚真就滚了,还抱上了他要抱的大腿!

应九望扫了于归一眼,没把它扔开,于归抱上了新的大腿,悄悄从他手边挪起来,对着方知落摆了摆剑身,颇为嘚瑟。

方知落:“……”

他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话:“破剑!你真想被融了?”

盛随州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又立刻正色道:“方道友,佩剑有灵是幸事,许是刚诞生灵性,与孩童无二,你莫要与它计较。”

方知落哼了一声,展开手心,里面是一个弱小的淡金色光团,忽明忽暗。他走到狼狈不堪的小江面前,把光团递给他。

“这是朵朵的灵识,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和她说说吧。”

小江伤痕累累,伸出仅剩的一只手接过朵朵的灵识,眼眶中又涌出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原本毫无生机的废墟在他的泪水掉下后亮起一层淡淡的光,有嫩草从瓦砾底下顽强地探出头来。

盛随州眼中掠过一抹惊讶,看着小江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思量。

小江并未注意到他的打量,捧着朵朵的灵识跪倒在方知落面前,有气无力道:“多谢前辈。”

方知落将朵朵的灵识取回来可不是为了得他一跪,又见他神色低落,周身灵气隐隐有溃散的迹象,便随口说道:“真想谢的话咋们签个千八百年的什么雇佣合同,给我打工。”

他随口而来,主要是不想让小妖心如死灰就此凉了,小江听不懂他口中的雇佣合同是什么,但听得懂千八百年。

他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胸口,别人看不见,他却清楚自己的妖心因为伤势过重已经在缓慢溃散了,他会就此消失,也许在千万年后还会有化妖成灵的那一天。

但如果与旁人缔结契约,他便能从契约者身上获取力量,维持妖身。

眼神漠然的小江颤抖着眼睛看向方知落,眼中的泪水忽然啪嗒啪嗒掉的更厉害了,后者不知所以然,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你干嘛?不想签千八百年,签个六七百年也是可以的,不能再少了哈,我刚刚可是差点把小命搭进去了。”

他嘀嘀咕咕,后面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小江却突兀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尖锐的牙齿刺破方知落的食指,鲜血溢了出来,流入小江口中。

与此同时,淡绿色的阵法在两人脚下出现,复杂的纹路勾勒出一片又一片翠色的绿叶,阵法亮起的光芒瞬间将两人包裹。

方知落还没来得及龇牙以表突然被咬的疼痛,忽然觉得有股奇妙的力量拉扯着自己,很舒适,力量渐渐变强,缠绕着生命的气息。

紧接着,一片绿叶图案在他右手腕骨处出现,等到图案勾勒完成,浅浅隐没于皮肤,刻入腕骨。

方知落睁着眼,震惊看着重新长出手臂的小江,看他浑身的伤痕在顷刻间被修复,又见他眉心处多了一片银红色的树叶图案。

应寒别在一边吃了好一会儿瓜,此刻也微微张大的嘴,拉着身边的盛随州道:“这菜比运气未免太好了点吧?能得妖灵主动结契,还是轮回生死契,这小妖究竟知不知道这契约签下去他生生世世都卖给这菜逼了!”

学渣寒难得碰上自己知道的知识点,吐槽的同时想要寻求小伙伴的回应,转头一看,盛随州神色呆滞。

轮回生死契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古老主仆契约,契约的选择权在为仆从的一方,形成后契约烙印在灵魂上,即便入了轮回也会跟着转世。

从古至今,从未听闻有妖灵与人结下如此契约。

“你这是……”方知落已经傻住了,应寒别的话他全都听在耳里。

他只想让小江不要过分悲观,如果可以的话顺便忽悠根金手指回去,怎么突然就结了什么什么契约,他说的合同可是白纸黑字双方签名按手印的那种。

小江已经恢复了大半,声音也大了些,“小江快要死了,只有这样才能延续生命待在前辈身边千八百年,故此斗胆与前辈缔结契约借助前辈的力量恢复,还请前辈恕罪。”

就……方知落怎么感觉自己现在的待遇有点像龙傲天被迫获得金手指时的情况?

这么想着,方知落偷偷瞄一眼应九望,发现他又变成了神游天外的模样,也不知什么事能让他想这么久。

小江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自己又是占便宜的那个,方知落当然不可能卖乖,“契约就先结着吧,你有解开的办法吗?等你什么时候想解契了,再和我说。”

先不说有没有生生世世这一茬,他对自己和某个人绑在一块一辈子没什么兴趣。

小江惊讶的眨眨眼,越发觉得前辈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紧抿着嘴点点头。

应寒别和盛随州两人如同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被两人之间的对话惊得目瞪口呆。

从未听说过妖灵会想要给人打千八百年的工为此还不惜缔结轮回生死契,更从未见过有人面对与妖灵结契的好处还能平静的说出解开契约的话。

盛随州忽然转头对着身边的应寒别说道:“阿寒,这次回去我要好好闭关参悟。”

他此前一直觉得自己道心坚定,旁人也赞他品节高尚,但若此刻他与方知落异位而处,他未必能说出如此坦然的一番话。

应寒别神色复杂的点点头,忽然觉得晓剑门在千年前能和凌霄剑阁齐名也不是没有道理,至少对弟子的教导让人望尘莫及。

四人一妖,其中三个在脑补,一个在神游天外,一个不知所以然。

认真谢过方知落后,小江小心翼翼捧着朵朵的灵识慢吞吞朝在石头人被击溃后彻底倒下的月娘走去。

她身上的魔气已经尽数消失,如今的模样与遇害的镇长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她身上伤痕累累,脸上格外扭曲,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长相。

小江完全不害怕,在她的尸身前蹲下,松开手让朵朵的灵识飞了过去。

淡金色的光团一闪一闪,飞入月娘眉心,紧接着月娘的尸身亮起一层淡淡的光。

盛随州才从自我反思中回神,便恰恰看见这一幕,惊讶道:“度灵?”

他还没惊讶完,众人眼前的场景倏忽变幻着,越过微微的透亮变成黑白电影般的场景。

-

“娘!你怎么了?”半大的小女孩看着被街坊邻里抬进来的母亲,吓得眼泪直掉。

躺在木架上的女人拽着竹篓,竹篓里装着满满的梓归果。

眼看小女孩哭了,女人连忙去抹她的眼泪,安抚道:“朵朵不哭,娘没事,娘只是摔伤了腿,过两天就好了。”

她声音温柔,三两句话止了小女孩的哭腔,小心翼翼迟疑:“真的?”

小女孩不放心看了眼母亲沾血的衣裳,心头害怕,女人连忙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不小心滑了一下扭伤了腿,朵朵去给娘倒杯水好不好?”

朵朵点点头,却始终牵着她的手不放。

女人无法,只好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继续安抚道:“娘就在这儿,别怕。”

早上,朵朵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母亲的屋子里有说话的声音,悄悄爬起来,看见翁婆婆在和母亲说话。

“月娘,你这腿可要注意着,别再操劳了,若是落下了病根,你还怎么照顾朵朵?”翁婆子扶着一早起来织布的月娘,不赞同的说她。

月娘面色有难,“翁婶子,你也知道我家里没男人,朵朵要靠我一个人照顾,我若是歇下来,我们母女俩可是要喝西北风去的。”

“不差这一两日,村子里又不是没其他人,大家伙在一起过日子,还能眼睁睁看着你们母女俩饿死不成?我带了点米和豆腐……”

“别忙着回绝我,我知道你脾气倔,但可莫要在这时候拧上了,你能饿,朵朵可不能跟着你挨饿。”

翁婆婆说着,又叹了声:“当年可是你在山上摘来了药救了我家阿铭的性命,可不许跟我客气。”

月娘听她这么说,眼中聚了点泪,又很快抬手抹掉,点点头,又忙道:“婆婆,我知你待会要跟老鬼叔进城,捎上我可——”

“你这丫头!我刚刚的话都白说了不成?既然伤着了就歇着,我替你把果子拿去卖。”

朵朵躲在门后听两人说话,目光落在了屋中装着果子的竹篓上。

她年纪不大,但早早没了父亲,从小便懂事,知道是母亲每日上山摘果子到城里卖,才能养活自己。

可如今母亲伤着了,不能去摘果子卖了,她已经长大了,要学会照顾母亲了。

隔日,她偷偷背了竹篓,循着母亲之前上山的路去摘果子。

爬山很累,她爬了好久好久也没看到果树生长的地方。日头往上升,她好奇地看看林中拖着漂亮尾羽的鸟儿,又见树枝上有猿猴轻巧的跳跃,看它拿着梓归果一口一口吃得开心,立刻追过去。

这一追果然见到了果树生长的地方,漫山遍野的花朵,坠满枝头的果子让她满心喜悦,却没有注意到茂密的草丛之下是危险的悬崖。

她小跑过去,一脚踏空,摔下了山崖。

鲜血从她的额头流出来,她睁眼看着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的果树,一直看着一直看着,不知看了多久。

有人来了,呼喊她的名字,可她听不见,茂密的草丛把她盖得严严实实。

恍惚之间,她好像听见了母亲凄厉的喊叫,可她说不了话做不出回应,只能听着母亲的哭泣声,被拘在小小的身体里。

娘……娘……娘……

小小的声音不断喊着,有一天她变成了小小的光团飘上了崖壁。

没有找到女儿的女人形容消瘦,头发乱糟糟如杂草,她每天都会出去找朵朵,回来后便跪在丈夫和大女儿的灵位前掉眼泪,日复一日,日复一日。

直到有一天,她摔下了山崖,没死成,看见了女儿的尸首。

几个月不见,小小的身体成了一具白骨,她疯了,她惨叫着,凄厉的声音响彻整座山,她疯了似的朝女儿冲去,一团黑沉沉的气息却突然冒了出来,变成了一个人。

她和朵朵长得一模一样。

“把你的命给我,我就让你的女儿回来。”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诱惑。

被魔气缠绕着的“朵朵”露出一抹笑,甜甜的喊了一声娘。

月娘眼中朵朵的尸身不见了,她看着“朵朵”冲过去将她搂住。

在她将“朵朵”抱住的一瞬间,魔气争先恐后往她身体里涌,月娘疼得惨叫,“朵朵”也突兀消失不见。

她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拼命挣扎,脆弱的灵体疯狂撕咬试图侵占她身体的魔气。

她没有死,但又不算活着。

她僵硬地回到村子里,却看见了坐在屋里对自己笑的朵朵,她听朵朵喊了自己一声娘,眼泪不受控制往下掉,抱住了眼前的女儿。

她很快发现了朵朵与之前的不同之处。

朵朵时时刻刻背着竹篓,每天一早便要起床摘果子,无论她怎么说,朵朵都只念着摘果子,还机灵的拜托老鬼叔要和进城卖果子。

翁婆子悄悄来问她是怎么把朵朵找回来的。

她说不想让别人发现朵朵的不同,便撒了谎,说朵朵被仙人带走了,和她一起回来的小男孩是仙人的孩子,翁婆子好似信了她的话,摸了朵朵的头发,第二天要和朵朵一起上山摘果子。

朵朵和她一起去了,回来之后,翁婆子说朵朵已经死了,质问她现在的朵朵是谁,质问她到底做了什么?

她没忍住,杀了翁婆子。

看着黑气翻滚,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害怕,她只知道谁都不能夺走她的朵朵,她的朵朵也没有死。

她回到家里,可过没两天,老鬼叔又找上门来问她,朵朵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身子偶尔会掉下泥沙,也从不吃东西。

她高声告诉他朵朵没事,第二天晚上,她又杀了老鬼叔。

其实她不想这么做,大家都对她很好,朵朵不见的几个月里他们都在帮她,可他们为什么要问朵朵怎么了?朵朵根本没事,她像以前一样乖,会甜甜的喊她娘。

但老鬼叔的到来让她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会有更多人把她的朵朵视为异类,明明他们都不在意朵朵离开了好几个月才回来,为什么要纠结她与正常孩子那么一点点的不同?

小江多好啊,小江就从来不会问为什么朵朵会掉泥沙,也不会说朵朵为什么不吃东西。

阿铭病得很厉害,翁铁为了他也为了给母亲奔丧从城里回来了,他来问她当年的那味药在哪里采,他要救阿铭的性命。

但他急匆匆把朵朵撞倒了,朵朵身上的泥沙掉了很多,行动也越发僵硬,翁铁吓坏了,问她朵朵怎么了,她说朵朵玩皮在外面玩耍,身上带了泥而已。

翁铁好像没有怀疑,她不想让他上山,告诉他当年那味药已经绝种了,可他还是上了山,这次她没等人来质问,趁翁铁在药王庙里给阿铭祈福时,把他杀了。

翁铁死前让她不要和妖魔为伍,让她给朵朵找副好棺材让她入土为安。

朵朵需要什么棺材?她活得好好的,会永远陪着她。

镇子里来了仙长,她很害怕他们也会说朵朵很奇怪,把朵朵从她身边夺走,好在仙长住在镇子西边,一时半会儿见不到朵朵。

夜里,她想着要怎么办才好,镇长忽然找过来了,让她好好和仙长们说说朵朵的情况,别让仙长误会朵朵是妖魔。

情况?朵朵能有什么情况?原来他们都这样看朵朵,他们一个两个的都把朵朵当成怪物!

她很想杀了镇长,可镇长一直都待她很好,她已经杀了三个人了,他们都对她很好,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个杀人狂魔,她很害怕,却突然没了意识,等她清醒过来,镇长已经死了。

她怕极了,急匆匆跑了。

可她回家后,却发现朵朵不见了,朵朵怎么会不见?是不是那两个仙长听镇长说了什么来把她的朵朵抓走了!

她冲出了家门。

-

半年里发生的一切像走马灯一样在几人眼前掠过。

当生命停止,一切归于虚无,微微亮着的淡金色光团用尽最后的力气跑出来,轻轻贴在了小江的侧脸上,又化作星星点点的萤火消失。

恍然之间,几人听到了一声轻笑,隐隐有个小女孩喊着小江的名字,和他说谢谢。

光影沉寂下来,化为白骨的小小身躯与丑陋不堪的女人依偎在一起。

一个意外,一缕魔修的残魂,害了数条性命。

“葬了她们吧。”方知落轻轻拍了拍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小江的肩膀。

世上最难的是送别。

刚化灵成型的小妖还未来得及体会世间的快乐,便已先走过了疾苦。

-

“这里的动静闹得很大,想必很快就会有修士赶来,你们晓剑门未必守得住少乡。”盛随州看着裸露在大地上的庞大废墟,连绵而起依旧残留着硝烟痕迹的城池,侧头对方知落说道。

千年前被毁的重镇,传闻藏着傀儡宗卷土而来的后手,被淡忘了千年的秘闻想必又要在修真界中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了。

方知落摊了摊手,他虽是晓剑门的核心弟子,但刚刚入门,连具体情况都没弄清楚,更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做主。

可他身为晓剑门的核心弟子,也不可能把宗门的地盘拱手让出。

摊手后,他放肆的目光在应寒别身上逡巡了两圈,忽而抬手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开始套近乎:“阿寒啊,怎么说我们现在也有过命的交情了,待会儿要是有修士过来,你就往那边墙头上一站,什么也不用做。”

方知落说着指了指最高处的城墙,那里坍塌的不严重,如果站上去一定是最醒目的存在。

应寒别被他一句阿寒叫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他拍掉方知落的手,冷笑道:“你们晓剑门的事,我可不瞎掺合,别拿我当枪使!”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方知落打得什么如意算盘。

“这怎么能说是当枪使?要真论起来,我可算得上是你的叔祖夫,晚辈帮帮长辈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方知落随口道。

那什么……他和九望神君好歹有三天三夜的交情,他什么好处都没拿就跑了,如今占他晚辈一点便宜让应寒别帮个小忙……

是理!所!应!当!

应寒别立刻抬腿踢他一脚,“占我便宜也就算了,还敢自称我叔祖夫?我叔祖可是九望神君!你自己照照镜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方知落又一步走过去,勾住他的肩膀,在他反抗之前说道:“来来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看完了之后你再骂我也不迟。”

应寒别握上了剑柄的手停住,冷冰冰的目光化作利剑狠狠钉在方知落脸上,警告道:“你最好找到好一点的借口,不然我现在就把你碎尸万段!”

方知落可太了解他了,属于典型的你侮辱我可以,侮辱我叔祖我一剑杀了你的应九望脑残粉。

但现在如果这两大宝贝不帮他,等晓剑门的人过来,少乡指不定已经被各大宗门瓜分的一干二净了。

小江刚刚拽着他的袖子求他护一护少乡旁边那座山,上面还孕育着未成型的妖灵。

如果少乡被人瓜分,山上的妖灵必定也保不住。

小江现在是自己人,他以后可还指望着他带着他的妖灵同族掉眼泪给自己生千年万年的灵草,绝逼不能这么便宜了其他人。

再着,这明显有俩现成大宝贝能帮忙,更不能便宜其他人了。

应寒别被方知落拉到一边,见他神神叨叨对着百宝囊翻来覆去,眉头堆成一座小山,正要再次出声警告,方知落动作忽然一顿,从百宝囊里掏出了件东西。

是一条腰带,绣着云滚浪纹的腰带,青色的,还有华丽复杂的图腾,应九望当初给他穿的法衣上的。

应寒别看了一眼便僵立在原地,他瞪大了眼睛要拽过腰带,方知落却收手避开,笑眯眯抬高自己的辈分道:“小家伙,这可是你叔祖给我的,没有被你拿走的道理。”

“你哪来的!”应寒别选择性无视他的话,怒气冲冲道。

凌霄剑阁不同身份的长老弟子衣袍上绣的图腾不同,方知落手里的腰带绣着凌霄剑阁最高级别的图腾,而有资格配戴的人只有一个,他的叔祖,九望神君!

衣服和图腾可以伪造,但是上面留有的神识烙印的确是应九望本人的!

应寒别傻了!

他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来为何叔祖如此贴身的东西会在方知落手里,难不成……难不成真像他所说……

他摁住脑袋,阻止自己往下想!

方知落还求人办事,也没敢把人吓得太狠,主要是不敢太嚣张,万一人九望神君闭关出来知道他在这儿,把他逮回去非要与他“结梨”怎么办?

但现在这情况,他不抖落出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傻乎乎实则万分清楚利害关系的应太子爷根本不可能掺和少乡重镇出世这趟浑水,更别说他身边还有无比精明的盛随州。

方知落清了清嗓子,在应寒别试图给他扣上偷衣服的小贼这顶听起来就不靠谱的帽子之前,半真半假道:“其实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我不是你叔祖夫,这衣裳是我一年前误打误撞救了你叔祖后,他落在我这儿的,说我以后有困难可以去凌霄剑阁找他帮忙。”

拿衣服当信物也是够离谱,方知落正琢磨着应寒别能不能接受这个不靠谱的借口,他已经先一步拽着他的衣领冷笑道:“我就知道你刚才没说真话,我叔祖怎么可能会看上-你?”

他轻蔑的上下打量方知落,还想奚落他几句丑得要命,愕然发现面前比他稍大一些的少年竟好看的让他想不出有什么词能贬低他。

本来便是狐狸眼,眼角边还有颗泪痣,不说话时双眼间隐隐带笑,若是刻意妖娆,怕是与吸人精魄的狐狸精没什么区别。

偏他此刻穿了白袍金边的华丽衣袍,潋滟生辉的双眸平白多了分不该有的端庄,截然相反的气质叠在一块不仅没有冲突,反而有股诡异的和谐,让人下意识想夸他好看。

意识到自己竟然因为方知落的长相而对叔祖修炼的无情道有所动摇,应寒别立刻冷哼一声别过头,“今天就帮你这一回,日后若是敢在外败坏我叔祖的名声,你看我不一剑切了你!”

他答应帮忙答应得太快,以至于方知落都没反应过来。

等应寒别像根钉子似的钉在高墙之上,他这才后知后觉对应太子爷来说,他误打误撞救了九望神君可比他是九望神君的姘头更好接受些。

方知落摇摇头轻啧一声,他有这么见不得人吗?怎么也是被九望神君夸过绝美的长相,还被他不知疲惫摁了三天三夜……

他羞耻的热了耳根子,没敢往下想,但可以肯定自己对应九望来说多少还是有点诱惑力的。

唉,应九望人长得好,活粗鲁了些倒也算得上温柔,怎么就偏偏死得凄惨?

他不想跟他一起死,也不太想半路丧夫。

小寡夫什么的,听起来就不太正经。

方知落想入非非,耳根子热得厉害,忽然发觉身旁站了个人,正看着他手中的腰带,回过头就对上“阿久”平凡至极的脸。

这张脸的威力对他来说堪比一百零八个佛陀在他耳边念清心咒,方知落萎了,还委屈巴巴道:“阿久兄,你凑过来干嘛?”

“法衣为什么不穿?”“阿久”牛头不对马嘴回了一句。

方知落脑门上翘起一堆问号,又听他说道:“这条腰带上有很强的阵法,可以护你周全。”

若是穿上整套法衣,便是元婴修士一击之下也无法对他造成威胁。

应九望想了想,没把后面那句话说出口。

方知落挠了挠脑袋,小声道:“这东西标志性太强了,我穿上了还不谁都知道我和应九望是酱酱酿酿的关系?”

他说话口无遮拦,感觉话出口后“阿久”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复杂。

本以为“阿久”也是觉得他过于胆大包天,九望神君的绯闻都敢传,岂料他忽然来了一句:“他给了你贴身衣物,自然是想让你穿上,又何惧旁人目光?”

好家伙,方知落和在一边听壁脚的盛随州直呼好家伙。

应寒别死都不相信他的话,龙傲天倒是不声不响成了邪教头子,强行ooc九望神君,当他肚子里的蛔虫。

这话方知落自己都不敢信,他拍了拍“阿久”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还年轻,不懂这些。”

活了上千年的应九望:“……”

盛随州不忍心再听下去了。

他高看一眼被忽悠上去当门神,却始终竖长耳朵注意着这里,已经听得气红了脸随时准备拔剑砍人的应寒别,强行扯开话题:“方道友,神君受伤原是你出手相救,在下替宗内上下谢过。”

方知落这才意识到修士听力敏锐,他先后嘀嘀咕咕的一番话全被盛随州听在耳里。

他尴尬的摸摸鼻子,把腰带塞回百宝囊,绕开沉默下来的“阿久”,凑到盛随州身边小声道:“举手之劳,我也受了神君恩惠,此番若不是迫不得已,也不会拉着神君说事。”

“州州你回去后可莫要与神君提起我,我-日后也不会打着神君的旗号行事,会乖乖当个普通修士。”

盛随州不太懂为何不必与神君提起,旁人若是于神君有救命之恩,怕是恨不得宣扬的全天下都知道,好成为凌霄剑阁的座上宾……

他才想到这里,目之所及看见了背着个小竹篓过来的小江,忽然恍然大悟。

方道友是品行高洁之人,向来不与人类为伍的妖灵都愿意与他缔结轮回生死契,他不仅没有得到好处的喜形于色,反而照顾妖灵的想法,愿意与他解除契约,又怎会惦念着自己救了人要他回报。

方知落直觉盛随州的脸色变化有点快,心头忐忑能不能把他忽悠过去,忽然听他道:“既是方道友所言,随州遵从便是。”

他丝毫不怀疑这是方知落扯了神君的虎皮当大旗。

修真界没人有胆子假冒九望神君的名义行事,更何况是救命之恩。再者,他更不认为有人能够从九望神君那夺得他的贴身之物。

方知落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悄悄松口气,他真不想回去“结梨”,那不是他该干的活。

他自以为瞒天过海,既扯了应寒别这面别人不敢得罪的大旗,又可以为晓剑门长辈前来争取时间,可一转头忽然对上了“阿久”的双眼。

平平无奇的,丝毫不吸引人注意的双眼,方知落在心底啧一声,暗道还好穿过来要日他的不是龙傲天,不然他肯定马不停蹄的跑。

想入非非还没结束,忽而听他道:“为何莫要与神君提及你?”

神君:让我猜猜这小妖精当初为什么跑路

方方:拒当小寡夫,从我做起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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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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