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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官和魔女不能he吗 第101章 守护哥哥

作者:洛雅雅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4-07-23 16:25:07 来源:文学城

充斥着霉味的黑牢里飘着若有若无的肉灵芝香,很容易引起狱卒的注意。

锁链碰撞之间,脚步声从廊间传来。

陆雪缘慌得不知所措,四处寻找出口。

这具身体少了样东西,从第三层机关过后就已经不完整了,只是无人知道。

她穿好灵芝族的锦服,满身的珠翠,走起路来哗哗啦啦的,若是不小心掉了几颗蘑菇,就会暴露行踪。

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大难临头之时,却听一狱卒道:“手炉凉了,去帮我换一个,其他人在门外等候。”

熟悉的声音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陆雪缘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下。

直到狱卒全部散出去,锁开了。

萧鹜走进来,问道:“我近日闭关,不知宗师在做什么,你还好吧?”

陆雪缘说:“乐安生产了。”

昨日陆雪缘去探望了。

秦乐安为顾城宁诞下龙凤胎,男婴是兄长,女婴是妹妹。

男婴天真可爱,乖巧柔顺。

女婴生性邪恶,癫狂好动,破坏性极强。

刚出生就在地上打滚,没有属于婴孩的啼哭,只有阴险毒辣的坏笑,她指甲黑黑的,眼里还散着魔息,犹如一朵淬了毒液的食人花。

明明是一个爹妈生的,差距竟如此之大。

黑莲邪种的宿主,若是长大了,日后必有灾祸。

“虞星连打算修炼邪种香炉,所以非常重视她这一胎。”陆雪缘说,“医师那边备了许多下奶的汤药补品,小邪种长得快,几日衣服就要重新裁剪。”

萧鹜点头:“哺乳的邪种婴儿离不开母亲,乐安郡主不会有事的。”

“你明知我在此,想必是特意来找我的。”陆雪缘依然双手抱着秦熄的脸,放在小腹上,一点点轻拭唇角的血迹,“说吧,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我看你还是先放开他吧。”萧鹜眯起一双狐狸眼,“就算你再怎么给他输送法力,他都不会醒过来。现在最要紧的,是打开嬴煞给魔宗师留下的星盘。”

陆雪缘:“你有办法了?”

萧鹜走到二人身边,掏出一把木梳,蹲下,为昏迷的秦熄梳头。

“我在虞星连身边低眉顺眼多年,也没有发现他的弱点,可是当年虞星连不过是嬴煞星师身边的小仙徒,如何在短短三百年拥有如此强悍的法力,这期间离不开嬴煞星师的帮助,说不定这关窍就在星盘中。今夜宗师去黑莲祭台闭关,我已经暗中打点好了,我们一起去一探究竟。”

萧鹜又道,“说起来,你可知九婴。”

听到这名字,陆雪缘的语气充满了鄙夷,“九婴这种人,风流成性还自私,他为了讨好虞星连坏事做尽,阿鲛就是因他而死的。”

“今夕不同往日了。”萧鹜递给陆雪缘一块玉镜,镜中聚集了氤氲的影相,“他迟早会因他造的孽果付出代价。”

陆雪缘接过聚影镜,着实惊呆了。

镜中的九婴整日变成晏楠舟的样子,守在宫门口安分守己,再也不是之前孔雀开屏的模样,竟然温文尔雅了起来。逢人就称自己是“晏楠舟”,而非九婴。

萧鹜哂笑:“曾经九婴是虞星连的护法坐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后因中了魑魇果,官位一降再降。如今他身边已经没有簇拥的女人了,宗师的养女茯苓,骂他没用,官位都保不住!如今正在闹和离呢。”

陆雪缘冷冷道:“纵使九婴死一万次,也换不回阿鲛的性命。”

萧鹜道:“我只是在想,九婴精通变幻术,不如你趁他体弱失势,将他做成傀儡,如此便可在虞星连内殿随意出入。如何?”

“如此也好,”陆雪缘说,“只是,你与秦熄之间血脉相连,虞星连从未疑过你吗?”

萧鹜给秦熄梳完头,又伸进他衣衫里,帮他系好领前的纽扣,“怎可能,掌权者疑心深重,只是虞星连知我出身卑贱,在神魔大战中帮我解决了龙鼎那个老狗,然而他不知,我与他的仇怨也是积压已久,若能发现星盘的秘密,那么新仇旧帐一并算。”

陆雪缘推开萧鹜的手。

她方才看到了秦熄中衣被血水浸透,有些地方已经结痂了,布料与结痂的创口粘连在一起,强行系扣会连皮带肉扯下来。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萧鹜不禁一笑:“嫂子。”

陆雪缘手指一顿:“你唤我什么?”

“嫂子。”

“……”

萧鹜唇角扬起一小点弧度,笑着摇摇头,“你这样帮他,难道真能做到一无挂虑吗?”

陆雪缘目光没有离开秦熄,也没有回应。

“不妨告诉你,是龙川先生看到你每晚都来,今夜让我过来嘱咐你当心点。”萧鹜呼出一口气,道,“冒险实在不是长久之计,过些日子我会请紫陵王帮忙,助我们拿到星盘,再做打算。”

陆雪缘颔首,识趣地说:“只能这样了。”

*

陆雪缘回到寝殿,就开始沐浴。

今夜在黑牢与秦熄双修太过伤身,她仔仔细细清洗了一番,换了件中衣,便躺下了。

然而却是噩梦不断,辗转难眠。

梦中她看到虞星连挥剑砍掉了秦熄一片翅膀,其他翅膀被钉在冰冷的墙壁上。

秦熄,秦熄!

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秦熄被虞星连的魔兵一刀一刀的凌迟,最后翅膀被全部砍掉,褐色羽毛随风飘落,龙胆蓝的断尾被她自己抱在怀里,伤痕累累。

陆雪缘被吓得一身冷汗,猛地惊醒了。

睁眼的一瞬间,便看到虞星连。

他一身酒气,近在咫尺,侧身而坐,榻边形成一道带有煞气的黑影。

这是喝多了走错房间?

最近被魔使一碗一碗菌菇汤灌下去,头晕目眩的恶心感涌上,她的嘴被迫张开,菌菇汤的味道弥漫过来,视野中碗里五彩斑斓的毒菇,全部有着致幻功效,看虞星连都是重影。

床头柜处,邪种香炉里已然添了几匙香沫。

少女玉背缓缓离榻,肩头光-溜溜的,浑身只有一件素色肚兜,她眸含水雾地看向邪种香炉口,妖娆袅娜的紫烟缭缭溢出,从黑纱帐间散开。

陆雪缘神情恍惚地转过头,只见宗师浸在黑雾之中,周身氤氲的黑雾越来越重,转瞬间,魔宗师的身体与黑雾合而为一。

相融的那一瞬间,那双眼眸犹如荒野中饥渴的兽瞳,在暗夜中发出嗜血的阴光。

“别过来……”她警惕地往榻边角落缩,东张西望冀图寻找防身武器。

虞星连点龙涎香做什么!!恶心!

可是她如今是魔宗师的姬妾,侍寝是她的本分,若她不乖顺着,恐怕虞星连会变本加厉压榨白凤凰。

虞星连道:“枂儿,你在怕我?”

陆雪缘怕得要死,因为此刻眼前的人,幻化成半人兽之状。

虞星连伸手掐住陆雪缘的脖子,附身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嗜血的双眼仿佛能将她穿透。

强烈的魔息在一步步侵占她的魂识,浓重的酒气从鼻尖释放的怒火中溢出来,全部洒在少女的脸上。

这种混杂这情.欲的气息她再清楚不过了。

陆雪缘用力推开虞星连,嘶声道:“滚!”

谁知,酒醉的虞星连并未动怒,反而一脸受伤的样子,随即扇了自己两个响亮的巴掌:“我该死,对不起,弄疼你了。”

“滚,睁大眼睛看清楚,我不是你的枂儿。”

“不,你是枂儿,”他抚摸她的脸,“这双眼睛,分明就是你啊,枂儿,我不滚,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虞星连掏出一支灵芝簪花,插.进少女的乌黑的墨丝,手腕一转,编成一圈发髻。

见他这样子,陆雪缘猜测,大概是修炼时法力栓住了五脏六腑,又喝了酒,造成短暂性的神识紊乱。

而她,成了替身。

“……”陆雪缘忍着恶心故作娇羞,伸手拉扯着虞星连,“宗师大人,妾身今夜身体不适,不宜侍寝。”

虞星连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深情款款:“没关系,枂儿,我的小灵芝,我就抱着你,什么都不做。”

陆雪缘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应付了他一夜,直到天蒙蒙亮,眼皮子开始打架。

入睡的前一刻,肋骨一阵剧痛,她被重重踢下床,滚到檀木书柜一角。

“贱人!谁让你爬上本座的床?”

陆雪缘摸了摸额头,出血了。

魔宗师后宫的姬妾之中,除了白凤凰,全部清一色的灵芝锦服。虞星连让人装扮成灵芝,醉酒后认错,还出言责备。

陆雪缘心知虞星连不讲道理,或者说不仅是虞星连,陆雪缘相信任何一个掌权者爬到这个位置,都是这样的。

他是魔界大宗师,说什么都是对的。

忤逆者,杀无赦。

陆雪缘故作乖顺:“宗师息怒,是妾身的错。”

看到她谦卑的样子,虞星连终于醒酒了,回头一看,竟发现这是陆雪缘的床。随即道:“既已知错,就去领罚。”

陆雪缘松了口气,行完礼,受命去执刑台领军棍了。

一路上,她都在想:如果夏聆町就是枂儿,那她和虞星连究竟发生过什么?

*

缅因山上一座座魔宫高耸入云,缭绕的黑雾蔓延到山峦,偶尔几声吼叫声传出。

那些是景王殿下一派从荒渊山抓的凶兽,如今被关押于牢洞内,全部归魔界大宗师所属。

黑莲祭台之下是暗流城,许多戴着枷锁辛苦劳作的奴隶,原本是扶持景王上位助他渡劫的士兵,既然他们不愿投靠魔宗师,下场要么在次劳作至死,要么丧身火海尸骨无存。

这时,陆雪缘已经捂着腰从执刑台下来。

少女仰头,望着氤氲的夜空被魔息侵染,血红的月色洒在脸上,有些微烫的灼热感。

咕嘟咕嘟的响声从池边传来,陆雪缘闻声过去,看到水里有一条锦鲤。

头晕脑胀的她一时踩空,竟不小心掉进池里!

扑腾了几下,突然,锦鲤眨了眨眼睛,释放出鲜艳的光,一条巨尾卷住了她的腰。

“缅因山乃魔界要地,怎会有锦鲤这种祥瑞。”她想到了什么,喃喃道:“是跨海术,沈塘西,是你吗!”

一抹橘红色光束拂过,鲜艳的锦鲤被光束裹挟着,幻化成精致娇软的美人。

美人以纨扇遮面,抛着媚眼,语气劲劲的:“这腰,是扭到了嘛?”

陆雪缘看着沈塘西,垂眸笑了笑。

沈塘西摇着纨扇,“上次见你还是在朝阳宗,陆小姐,好久不见。”

陆雪缘淡淡道:“是啊,好久不见,就这般嘲弄于我,想来这位锦鲤姑娘自幼无人教导,才会失了分寸。”

沈塘西瘪了瘪嘴:“瞧你脸上,这么明显一道红痕,受欺负了?”

陆雪缘下意识抚脸,又注意到身后巡逻的魔兵,一把拉住沈塘西湿漉漉的腕子,再次跳去池水中。

*

待魔兵走远,二人才回到岸上,开始生火,烤干衣服。

“你说的,当真如此?”

“你还不信我呀?”沈塘西道,“冥王殿正在悄悄扩兵,我是来打探情报的。你暂且忍耐,等着审判兵踏平缅因山吧!景王是龙族的希望,冥王怎会不管他。”

“……那就好。”

不知是否没有收到波及,大灾大难过后,沈塘西脸上也没有泛起一丝忧愁。

陆雪缘手中把玩着一颗鲛珠,这珠子极大,一掌都握不过来。她问:“塘西,你的鲛珠,好像大了很多?”

沈塘西拿着树枝往火堆里扔,“因为我已经是魔鲛了。”

这话陆雪缘一点也不意外,毕竟鲛仙之珠她见过,没有这么大。

陆雪缘说:“如今三界颠覆,什么牛鬼蛇神都能做官,方才魔宗师是罚我军棍,执刑官竟然是赵曳。”

沈塘西一愣:“他不是死了吗?”

“没死,当年赵曳被我阉割后,一直关在城主府的地牢,这次扶他上位的魔官是叶蒲衣。”

“叶蒲衣当年连秦熄身边的狗都不如,后来被我推下悬崖,粉身碎骨。即便如此,虞星连看中他的贪婪,容易控制,将其肉身缝合了。”

“如今我是宗师的姬妾,竟被他嘲讽后宫不得干政,可真是世事无常。”

她自嘲一笑,随即话锋一转,“塘西,这些年,秦熄可是厚待你了?”

沈塘西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地问出来,她扬了扬下巴:“你都知道了?”

陆雪缘握着酒壶,仰头灌了口酒,不言。

“可是景王殿下告诉你了?”

“……”

“我现在是九殿下的人,景王当初确实帮我入了仙籍,可惜后来水神殿下神魂俱灭,落魄的鲛族便再无指望,我便堕魔,成了九殿下埋藏在四殿下那里的细作,表面上听命于九殿下,实际也是为景王做事。”

这些陆雪缘何尝不知呢,如今三界已经没有鲛仙了,神魔大战后更是如此,那些鲛人都变成鲛珠,被魔宗师当成战俘收藏在法器库房,成为见证历史古迹的化石。

“阿鲛是他的妹妹,帮你入仙籍易如反掌,不过,他既什么都没说,我就当不知道。”陆雪缘说,“景王谨慎,若不是他早有后路,九殿下一派就不会幸免于难,你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当年朝阳宗之事,若非景王出手,我自知会被那些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沈塘西眉间生出几道皱纹,过了一会儿,满脸疑狐渐渐褪去,只是盯着她,仿佛想透过她那双坦然的眼睛去看清她这些年的苦楚。

半响,沈塘西问道:“雪缘,你恨过景王吗?”

“不管我和秦熄之间如何,总不能让虞星连坐拥天下,栽培恶果吧。”陆雪缘又灌了口酒,“听闻魔宗师手下搜捕阴山,却没有找到九殿下及其党羽。塘西,想必九殿下派你来,也是因为你精通跨海术,行动自如,如此,在我扳倒魔宗师之前,你去守着乐安郡主,别让人欺负了她。”

沈塘西问道:“那你自己呢?”

陆雪缘没理她,往前走了几步,眼神幽幽的。

身上穿着灵芝族的衣服,几碗蘑菇汤灌下去,不知为何,每晚总是梦到夏聆町,她心里实在不安。

“罢了,塘西,你快进池水里去,我带你去见乐安郡主。”

*

少女闺房燃着烛火,墙壁里掺着取暖的红萝碳,忽然之间,孩童的啼哭响起,斑斓的丝绸帷幔映出一道俏丽的身影。

浴桶里发出咕咚的水声,一条锦鲤在吐着泡泡,缓缓冒头,迎着光束摇身一变,肤若凝脂的魔鲛眨着媚眼,赤足跨出来,留下斑驳水滴。

陆雪缘将沈塘西引到榻边的摇椅。

月子中的秦乐安还是那般娇憨可爱,甚至脸颊更丰腴了些,从她身上丝毫看不到战争的痕迹。

陆雪缘道:“乐安,你生下她,后悔吗?”

秦乐安说:“即使她是个怪物,那也是我和夫君的孩子。我不会放弃她的。”

为娘的这么说了,陆雪缘也不好再说什么。虽然知道秦乐安早晚会经历骨肉分离的痛,但不是现在。

好在虞星连对秦乐安还算仁慈,对她的第一胎也照顾的很好,还允许她带在身边。

“天哪!两个小肉团子真可爱!”沈塘西一边逗着孩子,一边伸手去摸,结果被襁褓里的女婴狠狠咬了一口。

“啊啊啊啊啊啊啊——!痛死了,这孩子,怎么会咬人那么痛,唔……这双眼睛,怎么在瞪我呀?好怕怕哦。”

陆雪缘听到沈塘西叫痛,急忙过去拉住她,“你可别惹她,这孩子不是一般人能碰的。”

说完,将她拉到另一个熟睡的男婴旁边,“你可以逗他,这是哥哥,方才那个咬人的是妹妹。”

秦乐安嘴角弯弯,笑靥如花:“别看妹妹恶毒,她很护着哥哥的,有时候魔宗师请来的嬷嬷怠慢了,妹妹都会咬回去,为哥哥讨回公道。”

看着熟睡的男婴,小嘴旁边还挂着奶渣,过了一会,女婴趁她们不注意,爬了过来,守在男婴旁边,一双紫黑色神秘小瞳孔警惕环视着周围的一切,宛如一只伺机而动的小兽,守护着自己想守护的人。

陆雪缘说:“塘西,把你的鲛珠拿出来,给孩子个见面礼吧。”

沈塘西“啊”了一声,随即“哦哦哦”,乖乖从颈部取下项链,用陆雪缘的蝴-蝶-刀割断。

巴掌大的鲛珠脱落,几颗小珍珠散开了。

秦乐安道:“鲛人姐姐,这么贵重的东西,竟然愿意给乐安的孩子,真是谢谢姐姐了。”说完,她对门卫的两个魔使道:“去取些点心来。”

魔使连连答应,不敢丝毫怠慢。

陆雪缘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回眸一看,发现秦乐安周身有一层薄薄的金光。她问:“乐安,你身上这道金光,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秦乐安说:“我也忘记了,那日我在圣池洗脚,这光魂吓昏了好多人,就连宗师都怕我。”

陆雪缘:“……”

“哎呀,你们聊什么呢,快过来吃点心呀!”沈塘西兴高采烈地吃着,“真好吃!还有枣泥糕!”

“嫂子,你别问了。”秦乐安拉着陆雪缘的手,“我们去吃点心吧。”

陆雪缘叹了口气:“好吧。孩子取名字了吗?”

秦乐安说:“哥哥叫顾柏,妹妹叫顾菖。”

沈塘西笑嘻嘻地给小顾菖喂糕点:“来。小宝宝,吃一口嘛,就一口哦。”

就这样,三个少女串着鲛珠,吃着点心,逗着孩子。

画面极度和谐。

几个时辰过后,二人从秦乐安房里出来。

走到池边,沈塘西正要施法,突然,小河边传来一阵哭声。

“雪缘,谁在哭?”

“听声音,好像是男人。”陆雪缘说,“走,过去看看。”

沈塘西蹙眉:“不会是妖怪吧?”

“你一只魔鲛,害怕妖怪?”

说话间,她们闻到一股呛鼻的烟味。

空气中飘着黑雾,几片黄纸随雾飘摇,落到少女手里,是半张小人形状的身子。

陆雪缘躲到假山后面,看清了那人的背影。她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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