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过芙之桃花入命 第20章 传功

她自觉此计甚妙。

寻思我先稍息，待他们去林中练功，再悄然行事。便在洞内四处观望，果在碗、杯附近寻到一方怪模怪样的人形巨石，表面光滑，润湿不燥，收拾一番躺卧下来。

黑甜一觉，再次醒来，已是天色大亮，打量四周，不禁愕然，晚上那浮光掠影消失无踪，岩洞四壁和山石无异，那些石刻更加暗淡，近乎无迹，映得昨日种种如南柯一梦般。

她来到水潭附近，洗漱一番走出洞去，洞外奇花盛开，古木森森溪水潺潺，云蒸霞蔚，行不远处便是悬崖，潭水顺流而下，声势浩大。

崖壁几棵胡颓子树上聚着数只淡黄色羽毛不知名雀儿，贪食树上野果，并不惧人，见她到来，只是略一停顿，便又低头猛嚼。

女孩心下无聊，寻思这飞禽毛色光亮，胖硕肉多，捉住烧烤，多半美味，但想到双雕，又见其首冠竖起，体态俊逸，尾羽秀长，颇有灵性。

爱其啼鸣婉转，心道：暂时饶你一命，见那果实殷红讨喜，也使出轻功飞至树梢，摘下一些，味道酸中带甜，倒也充饥。

略尝一点，剩下系数洒在崖边，悄然自寒潭潜回崖边，见周围静寂，寻出藏在崖上包裹，换下衣物接近陋屋。

见确无人潜入查探一番，屋内尽是竹匾、草筐、药篓、锄头、砍刀、木棍之类物事，还有数本医书，并无大用，只寻到几只蛇皮袋可当防水。

后院立着一方石台，晒着些不知名药材。另有几块石头垒起的灶台，架着一口熏得漆黑的锅。底下有垒得整齐的干柴，以石蔽之，雨淋不着。

灶台之旁寻到半只黄獐，已经凉透，嫌弃丢下，寻思左右眼下无事儿，便施展轻功，去山下村庄采买一番不提。

接连数日，郭芙与杨过都在洞中练那奇功，开始时用残剑，这剑虽断但却不短，剑锋锐利，教学尚好，对战不妥。

杨过便入竹林掰下青枝，充作竹剑，两人对打，最初尚好，越学越觉高深莫测，许多招式前所未闻，两人只得先将剑招熟记，再期慢慢领悟。

“这猿猴不打人，直扑地上影子却是何意，是想灵猿捞月？”少年指着石刻，嘟囔道。

“这人打向左边，为何猴儿右边中剑？莫不是哪里出错。”女孩痴望石刻，喃喃低语。

二人不知，这越女剑共为九重，第一重以物为剑尚为简单，只需心无旁贷，第二重以眼凝剑时出现许多变幻之处，待到九重以神驭剑之时，已达莫测之境。

看似离形无招，实则只达本质，包罗阴阳、形神、虚实、逆顺之道，一旦入道，必达无我之境。

这剑法集阿青一生之大成，自是非一朝一夕可掌握。二人苦练无果，偶然间，杨过发现，在黑暗中修习剑法，不见对手，体悟更佳，两人便在洞外暗处练习，这才逐渐摸到第二境。

“哈，我又赢了。”黑暗中，少年颇为得意。竹剑刺向女孩心口。他以气息和风感受女孩攻势，迅速回击制敌。

“哼，我也没输。”郭芙冷道，竹剑停在杨过脸颊之旁。

“我说你，到底对脸有甚么执着，能不能换个地方戳啊。”少年无奈嚷道。

“有甚么办法，我以呼吸判断，自然寻得离鼻息最近之处。”女孩怒道。

“你还感受不到出招之时气流吗，根据顺逆就可判出身形位置了。”少年叫道。

“我自是不像你这小猴儿那般聪颖，五识俱灵。”女孩哼道。

她的五感总是时灵时不灵，在极静之下尚可感受呼吸，偶尔感受顺逆，但若有杂音略一分神，即便失灵。

杨过也刚感悟气流，剑招使得漏洞百出，不是进攻时门户大开，端的是同归于尽的招式，就是似是而非，一顿乱戳，将对手从头到脚都未放过。

总归他脑子灵活，比只会戳脸的郭芙要好几分。这分剑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他不禁略感急躁。

一日，二人练功完毕，都觉腹中饥饿，便自泉眼附近捞出几枚泉水煮蛋来，这是郭芙从黄色胖鸟那里所得，可谓天赠佳肴，热泉煮蛋，晶莹滑爽，味道绝妙。

两人饱食一顿，杨过见那泉水叮咚，突发奇想。拉着郭芙到热泉附近练剑。

两人在这洞内待了多日，早已摸透规律，热泉每半个时辰喷发一次，持续约一炷香时间，冒出灼热泉水，水柱达数丈之高，热气弥漫，如烟如雾。

洞内杂音较少，练起剑来果然事半功倍，两人均渐感剑意，略有所成，进入第三重以念悟剑。

见此有效，杨过更异想天开，寻来两根中空芦管放入口中，与郭芙水下练剑，开始之时光是适应水流，便有诸般不便，更别说出招了。

过了数日，水下隔绝万物之音，判断人之动态自然更加精纯，二人愈发得心应手、心无旁贷。渐入第四境以气化剑。

一日，两人杀得正急，突感水流动荡，气息不稳，似有一物朝前即行而去，睁眼望去，原是当时那条黄斑巨鳅，二人对视一眼，当即挥剑而去，追逐一番。

虽没捉住，但杨过灵机一闪，找来石块，在水浅处垒成一道水池，将细鲶放入其中，闲时用剑刺鱼，倒也别出心裁。

这日二人练剑完毕，正在热泉附近煮那细鲶，鱼儿已被竹剑毙命，装在竹篓中煮熟味道鲜美，可当夜宵，郭芙又在树上摘了些胡颓子野果，洗净放在陶碗里。

二人正食得高兴，突见洞内一处红光似火，习惯亮石柔光，突见这般明亮之物，都唬了一跳，疾忙寻去。

那光芒是岩洞近出口处一颗小树所发。这树形似月桂，不知怎么，长在洞中，一尺多高，枝条稀疏，并无出奇。平日二人均未在意。

今日月圆，这小树沐在月光之中，竟自发光，二人犹疑，静望半晌并无异常，杨过壮胆上前，折下一根枝条，似木似石，竟发金石之音。

二人正面面相窥，却见一团白影袭来，护在树前朝二人咆哮。定睛看去，竟是一只小白猿。

它面容凶残，护住小树，二人尝试接近，但小白猿灵巧异常，几下将他们档在外边。见到杨过手中发光枝条，更是气恼异常，长啸一声，朝二人扑去。

二人一猿莫名其妙斗在一起，这猿身形迅疾，过芙反应不及，猿掌屡屡得手，拍得灰头土脸，差点将枝条抢去，杨过被追得心头火起。拎起竹剑与它对战。

猿虽灵巧，赤手空拳，难免吃亏，它躲过竹剑，身形一晃，朝郭芙扑去，杨过持剑来救，它在空中扭身，飞速抢过郭芙手中竹剑，有模有样向杨过戳去，还边挥剑，边面露得意之色。

郭芙见竹剑被白猿夺走，甚是气恼，身形一晃，自那岩壁凹陷之中，取出胜雪，加入战局。

白猿身形灵活，劲道凌厉，已将杨过衣服刺破，正猛攻间，见到郭芙手中之剑，呆了一下，面露畏惧，退到小树旁，朝二人不住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