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兴真的兴奋的要死,毕竟是当着皇上的面给人戴绿帽子,他要不是恋爱脑,根本没这胆子,旁边还睡着皇上,他就在一边冲锋陷阵,还作怪捂着卫若蘅的嘴,低声让她小声点,她都快被折腾死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顾及外面守着的宫人,才没把他踢下床。
皇上睡得可熟了,既有迷药又有**的熏香,根本不会醒。
等次日一早,睡了一觉神清气爽的皇上,面对娇羞,身上遍布青紫的爱妃,他心中不禁升起爱怜,昨晚太累了,一直缠绵到最后都没叫水,恐怕瑞常在昨夜万分辛苦,他得意自己还如年轻时一般勇猛,体贴地让卫若蘅今日晚点再去向皇后请安。
他浑然不知,卫若蘅在他走后露出的嫌恶表情,她一想到,刚刚皇上醒来,黏在她身上的贪婪目光,就有点犯恶心,还是得早点怀孕才行,有了孩子便不必再敷衍糟老头子了。
卫若蘅心里拿定主意,等从景仁宫回来,就传召哥哥卫临过来,他们名义上亲兄妹,哪怕“说话”时间长点,别人也不会多想的,比起他,年兴白日要当差,根本不方便过来。
她是华妃护着的人,皇后明面上又是贤惠大度的人设,这次请安顺顺利利结束了,根本没发生,像沈贵人那般被刁难的事情,被华妃轮番找茬嘲讽的新秀们心中真是酸死了,但也无可奈何。
卫若蘅请安一结束就马上回了宫,华妃心里正心烦呢,巴不得她马上在眼前消失,根本没叫人去翊坤宫——年兴所做的事怎么可能瞒得过她,但再爱皇上,她也不可能拿年氏九族来赌。
她回宫时,卫临已经等候在西配殿了。
理由都是现成的,侍寝完身体不适。
而且,卫临明面上又是她的亲哥哥,所以在卫若蘅将人都遣出去,表示要跟卫太医单独说两句话时,谁都没有起疑多想。
唯有她的陪嫁婢女,守在门窗处。
卫临心中酸涩,他看着妹妹身上青青紫紫,各种暧昧痕迹,心痛之余又有点醋意。
卫若蘅不以为然,其实也就看着可怕,因为她皮肤白,容易留痕迹,眼见能吃到肉,她十分有耐心地哄了哥哥,她怕弄脏了床榻生出事,又追求刺激,直接拉着人靠着小榻**,全程都是站着。
她欣赏着卫临那张**中交缠着隐忍克制的脸,不禁伸手去抚摸他的眉眼,真不容易啊,这么久才真的睡到了人。
卫若蘅昨夜刚刚吃了一顿肉,现在根本不急,任由卫临服侍她,他毕竟是头一次,又在宫闱之地,心情兴奋又紧张,一盏茶的功夫便结束了,他把东西都处理完,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吻了吻慵懒斜靠在小榻上的妹妹,不舍地离开了承乾宫。
等他走了,卫若蘅带进宫的陪嫁婢女才面不改色走进来,她四处检查一番,亲自服侍小姐清洗了,看着主子入睡时,眉眼餍足,满脸红晕的模样,心中怜爱不已,静悄悄替人盖好被子。
年氏找来的秘药是真不错,不仅让皇上毫无怀疑,还能使人神清气爽,他食髓知味,一连来了多日,不等后宫怨声载道,胆战心惊的华妃赶紧将人截胡了,别人都以为是她吃醋了,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是害怕小侄子做的好事被皇上发现了。
她也没想到年兴胆子这么大。
华妃有想过一了百了杀了卫若蘅,但她是个极为重视骨肉亲情之人,实在禁不住年兴的哀求,只好硬着头皮为他们遮掩,毕竟万一事发就完蛋了。
唯一开心的估计就是年兴了,一连数日都能跟心上人颠鸾倒凤,说不定怡鸾都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他回家忍不住朝兄长炫耀了两句,结果被他阿玛年羹尧抓了个正着。
不提这事,在年家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那头的卫临是真的痛苦并且快乐着。
他把出妹妹怀孕了,脑子一片空白。
这肯定是自己的孩子。
卫临笃定地想,转眼又不禁担忧起来,后宫争斗不断,怡鸾妹妹想平安生下孩子,不是容易事,但不管有多难,他都要保护好她们母子。
是的,他已经知道了,卫若蘅并非卫家女的事情了。
但这些,对于恋爱脑而言,并不重要,他现在一心一意只想着卫若蘅,连父母在他心里都得往后排。
卫若蘅并不意外,自己会这么快怀孕。
开玩笑,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连番上阵,怀不上才应该思考,是不是哪一方身体有问题。
她笑眯眯抚摸着肚子,有点新奇又有几分担忧,卫若蘅幽幽叹了口气,古代生产条件恶劣,如果不是为了皇位,她是真不想生孩子。
希望是个女孩子吧。
她能把公主变成“皇子”,但却没办法让皇子成为公主,从短期目标而言,皇子的身份更有利,但她以后是要当女帝,怎么能没继承人呢,难不成她还要生二胎,拼个女儿吗,最好是一次到位。
卫若蘅幽幽看着自己毫无变化的小腹,宝宝,你可要争气点。
她从头至尾,都没考虑过这是谁的种,因为这对她而言并不重要。她希望生女儿,毕竟,她从未想过将自己“辛苦”抢来的皇位交给儿子。
拜托,卫若蘅又不傻,很现实的原因——只有女儿才能稳定继承她的线粒体,传承属于她的母系基因,换句话说,如果只生了儿子,她就绝后了。
她看着卫临那副傻乎乎的模样,有点心烦,他也不生气,跟她解释道,这是孕期正常反应,然后又担忧又心痛,拉着她的手稀罕好久,才被卫若蘅赶出了承乾宫。
卫临占了身份的优势,第一个知道卫若蘅怀孕,第二个知情者,并非是年兴,而是——华妃。
“你说什么?”
华妃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口茶直接喷出来了,她望着淡定坐在那里,丝毫不觉得自己在大放厥词的卫若蘅,手颤巍巍放下茶盏,茶水都溅到她手了,她也浑然不知,紧紧盯着对方,“你再说一遍。”
卫若蘅丝毫不心虚,她笑意盈盈的模样,像极了天真烂漫的少女,“姐姐,若蘅有喜了。”
她生怕不够刺激华妃,抚摸着小腹,楚楚可怜地望着对方,调动了上辈子练出来的演技,脸上是喜悦与担忧交织,娇滴滴地说道:“这是兴哥哥的孩子。”
华妃沉默了半天,她盯着卫若蘅的小腹,转头又去看殿里点燃的香炉,里面的香料已经被替换过了,但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因为卫临,她已经知道,她所用的欢宜香里面含有麝香了。
她想了很多,脑海里,一会是她在王府时皇上的百般宠爱,一时又想起,那时候,得知她怀孕时,皇上从高兴到不高兴的转变,还有她流掉孩子,她小侄子年兴的哀求,最终,她的视线只有卫若蘅那张年轻美丽,却充满不安忐忑的小脸。
年世兰听见了自己冷静的声音,她好像从未这般理智过,她说:“我知道了。我会保护你平安诞下皇子的。”
她堂而皇之将卫若蘅与侄子偷情得来的孩子,称为“皇子”,心中有一种奇异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