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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黑魔王 第130章 友谊地久天长

作者:梨肉火锅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2-02-07 17:32:33 来源:文学城

《友谊地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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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纳斯在1940年的夏天给他的两位朋友写信,那是一个浓绿漫长的夏天,沙菲克家的后花园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应该冬天长出来的花和春天才会有的花纠缠在一起,错落有致,非常美丽。他在信里提到,这片花园栽种的花可以上溯到几百年前,客人们走进花园里,随手把种子撒在土壤里,就能够等候它们长出花苞来了。不用在意土壤的湿度,也不需要研究天气,只要是栽下去的花,不把它们的根部铲出来,它们就能永远这样生长下去。

上一个夏天他邀请阿布和阿芙拉来过后花园,阿布选择了橄榄花的种子、阿芙拉自己带的紫荆花的种子,他们两个那时候依然争锋相对。看到阿布栽种在了院子里的花架边上,阿芙拉就故意选择了一个南辕北辙的方向,她声称要不然马尔福种下的花身上的铜臭味会熏到她的花,影响它茁壮成长。她把紫荆花种在了黄铜钟井的边缘,均匀地把种子洒下。她又问琼纳斯种的什么花。琼纳斯说是蒲公英,他们现在看不到它们,但当太阳照射进来的时候,蒲公英就会在花园里到处地飘晃。

他向两位朋友解释:这个后花园就像是一个魔法温室,不用去管它们,种下的花也能够活很长时间。

阿芙拉合掌,笑嘻嘻地说:太好了,那就让我的紫荆花永远驻扎在你庄园的角落吧。

阿布抚摸着才刚刚落下种子的花架,他发现橄榄栽种的方向不对,如果顺着花架蔓延到窗户边上去,也许会爬满窗户。不过那是个闲置的房间,应该不会影响到窗户,阿布谨慎地想。

于是他们在之后的许多个夏天常常以此为借口写信,阿芙拉问琼纳斯自己紫荆花的长势,一天问三次,猫头鹰累坏了八只。琼纳斯不厌其烦地详细地回答:今天抽出了嫩芽、今天长出了花苞、今天开花了、今天开了两枝花,是淡紫色的,像是你那天指甲油的颜色……

阿芙拉每一次到沙菲克家的后花园都会跑到花架边上,拔两朵橄榄花枝,就跟老鼠偷油似的,来一次拔两朵,还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在第二年暑假,她来沙菲克庄园一看,傻眼了,因为她没有毁尸灭迹的原因,她拔掉的橄榄花瓣又重新落到了土里,更加茂盛地生长着,要远比她缩在黄铜钟井边的紫荆花开得更茂密更旺盛,它以跟马尔福一样嚣张、恬不知耻的姿态占据了很多的空间,长到了房间的玻璃窗前,攀援在木头上。

阿布毫不客气地说:如果你把你跟我针锋相对的心思放在学习上,也许不至于有三门是P.他还故意地提起埃弗里先生的事情,那个夏天埃弗里先生阻止了阿芙拉继续跟沙菲克家往来。马尔福,最坏最狠毒,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轻飘飘地在人伤口上撒盐——一切锦上添花、落井下石的事情,他们从不会雪中送炭,不会在人危难的时候伸出援手。

阿芙拉原本想要发作,但是阳光正好地洒在了花园里,蒲公英开始在花园的空气里轻轻地荡漾起来了,那柔软的、小巧的花朵像是一个个很小的毛绒团,擦过她的脸颊,又落在她的手臂上。她想起来琼纳斯的话,他说他小时候绞尽脑汁地想要种一种跟先祖们都完全不同的花。最后他选的是蒲公英,在种下去的第二年,蒲公英就消失了,他哭了很久,眼泪落在了土壤里,仿佛是因为他的眼泪,在阳光照耀着他的时候,蒲公英们又重新飘飞了回来,再也没有离开过。

她伸出了手掌,就仿佛垂下了一根鱼线,蒲公英是主动咬住鱼饵的笨鱼,顺从地落在了她的手心里。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是被蒲公英很轻地吻着,一滴眼泪从更远的时空里飞坠落到她手心,在上面生根发芽,又随着风吹出细小冠毛,只留下花葶。她的内心像是被一只凶狠的蜜蜂狠狠地蛰了一下,是屏蔽着痛觉的人忽然有一天因为脚趾撞到了石头上,感受到了久违的疼痛而嚎啕大哭。她的怒火被浇灭了,甚至茫然地站在阳光里,那些很容易激荡的情绪在一瞬间被平复、在那一瞬间,她知道:我完了。如果阿喀琉斯会因为脚踝中箭而死,这便是我的脚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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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拥有值得称颂的伟大友谊,这是一种阿布拉克萨斯几乎没有在家族里见过的,与利益无关的形态。正是因为如此他才顽固地要攥住它——以此来证明,自己跟长廊里的那些傲慢的先祖们都不一样。

朱尼厄斯对他说:阿布,你不需要朋友,只要合适的合作伙伴。朋友随时可能背叛你,而利益才是永恒的。

阿布不会露出一丝一毫的逆反,只是顺从地听从着教诲,甚至任由着自己的父亲摆布——然后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他完全父亲意愿帮助琼纳斯解决了亚克斯利,也没有把汤姆里德尔的事情告诉他,更没有提到佩格莉塔,一个荒谬的朋友。他要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而不是成为木偶,而不是被困在古老的庄园里,凝铸成跟画像里的幽灵一般的冷漠、唯利是图。

但很快,他也意识到,实际上他们三个人之间关系的平衡早就打破了。从四年级以来,他就很少再跟他们两个人往来。明面上的借口当然是他们两个人恋爱了。但维吉尔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琼纳斯不是迟钝的人,那一天、那一个晚上。琼纳斯悄无声息地下床,他坐在阿布床的另一边,其他的室友都睡熟了,他们用魔咒屏蔽了他们的听觉,很小声地说话。世界一片漆黑,水流如潮,不断涌动着。在这样安详宁静的黑暗里,琼纳斯轻声问:阿布,你是因为五年级的那件事而心生芥蒂吗?

他还以为他们像小时候一样,问题说开了就好了,世界上没有解不开的结,只要他的内心把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当成朋友,他们的友谊就能地久天长。小时候,阿布冷漠地旁观着琼纳斯在自己家被欺负,在他们做朋友之后,阿布向他道歉,琼纳斯就原谅了他。他的世界里一切都是这么轻巧。阿布开始相信佩格莉塔跟琼纳斯之间的血缘关系了,他们的天真在这种时候就是一种残酷的刑罚。

阿布对他说:没有,我早就忘记那件事了。感受到了琼的不相信,他笑了一声:谁都能看出来,当时显然是阿芙拉的情况更危急,我这边当然能够自己处置妥当。而且……琼,我知道你的性格,你不是那种会因为恋人忘记朋友的人——就像你小时候奋力地抓住我,每一次我在情绪里溺水都是你把我打捞上来。只是因为长大了吗?我们互相都有了自己的心事,没有再这样坦诚地交流过。

他说得情真意切,连自己都感动了、相信了,琼纳斯自然也没有怀疑过阿布在说谎。这是他们默认的规则,不会对彼此产生谎言和隐瞒。但阿布很早就打破了它,他向琼纳斯隐瞒了佩格莉塔的事情,至今也不打算告诉他发生过的事情。他甚至不打算跟任何一个人倾诉,佩格莉塔存在的痕迹最好就像是烂在了土壤里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才好。

五年级的那个春天,他们一同在山谷里遇到了蝎尾兽群,阿芙拉在前面打头阵,受伤最重,在三人被冲散,只能选择一方的情况下,琼纳斯犹豫了一下,先支援的阿芙拉那边,然后替下受重伤的阿芙拉让她去临近的霍格莫德向其他人求助。这是一个较为明智的选择,在几人当中阿芙拉的魔咒学得最好,自然也是能够最快抵达霍格莫德的人。等回来之后,阿布也没有对琼的选择发表过任何意见,一切理所当然。琼纳斯来诚恳地道歉的时候,维吉尔在旁边大笑:做什么啊,琼,我们阿布又不是需要人照顾的小姑娘。

很快话题就被维吉尔扯开到了其他的地方,阿布也在旁边如常地跟他们开玩笑,然后听琼纳斯说阿芙拉的伤势,他还去看了校医院看了阿芙拉,被派利斯夫人折腾得不轻,为了防止她应激咬人,派利斯夫人把她舌头先借走了,说等她伤势好了再还回来。

看到阿布走过来,阿芙拉冰蓝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她对阿布勾了勾手指,阿布不知道她又要作什么妖,警惕地走近她。却见她抓起了阿布的胳膊,拿着琼纳斯的橡木魔杖,飞快地写了一个英文单词。

像是这个魔杖烫手似的,她很快就把手里的魔杖丢给了琼纳斯,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后来她威胁阿布,也许是为了她当时不同寻常的行动找一个借口。她说,她给阿布下了咒语,如果阿布以后敢伤害琼的话,咒语就会显灵。维吉尔在旁边起哄,夸张地笑:阿芙拉,你可真没有良心,对待救命恩人的办法就是对他下咒。

琼纳斯温和地对阿芙拉说:不会的。

阿布却觉得自己的手臂真的在发麻,阵痛。那一天夜晚阿布拉克萨斯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他意识到,在他们长大之后,琼纳斯沙菲克从未选择过自己。

……很久以前琼纳斯从头开始教他和阿芙拉种花。他像是上课一样认真地说:虽然这些种子种下去看起来是一样的,但是最后长出来的花却是截然不同的。什么样的种子就会长出什么样的花来。

阿布想,太早、太早一切就埋下了火种。他跟阿芙拉本来就是水火不容的性格,两个人都自私、极端,只是被琼纳斯强行粘合在了一起。阿布想要跟琼纳斯做朋友,想要用他来证明自己与父亲不一样,而阿芙拉就是想要偏爱。他们两个人分别想要把琼纳斯塑造成期待的样子,于是他就在中间被拉扯,也在这种暂时的平和里逐渐麻痹。

在五年级蝎尾兽事件之后,阿芙拉的舌头和手臂一起长好了,一切还原,琼纳斯什么也没有意识到。阿布拉克萨斯和阿芙拉两个人即使看不惯彼此,最后却走到了相同的阵营里,一起瞒住琼,让他不知道这里的暗流涌动,一切的野心、阴谋。他们通过私下联系恶咒而产生了会被学校开除的罪恶的秘密,这种坏的联系也让斯莱特林的其他人连接得无比紧密,每个人都是共犯,所以没有人会告密。包括一开始的受害者蕾拉弗里达,在她选择报复之后,她也自然成为了加害者。

他们拥有着无比紧密的罪恶联系,而汤姆里德尔是一切的缔造者。阿布见过最擅长做这些事情的不外乎是亚克斯利,而在亚克斯利被灰溜溜赶出了霍格沃茨之后,汤姆里德尔所做的事情要比亚克斯利那些小打小闹要危险得多,他天然地反抗着目前魔法部的政策,包括霍格沃茨一贯的传统,他煽动纯血家族对于血统背叛者的憎恨,自然地把这些人聚集在了一起,利用他们和他们背后的家族。

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阴谋,被包裹在对于麻瓜、泥巴种的憎恨当中,很自然地筛选到了吃这一套的人,还有就是像是阿布这样觉得这件事有利可图,抱着只是观望、置身事外的态度围观,但在那种氛围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对自己的同学施用了恶咒、被所有人见证、每个人都是罪犯和证人。

他原本是被迫跟里德尔合作,因为佩格莉塔才牵连在一起。在佩格莉塔沉睡(也许是死亡)之后,他们微弱的联系骤然地切断了,阿布如果是佩格莉塔值得托付的朋友,应该在这个时候向汤姆里德尔进行报复,而不是——在意识到他的身份之后,想到背后有利可图。

他去找过汤姆里德尔,怀着一种自己都怀疑和犹豫的心情。门被打开了,面前出现的却不是平地,而是一片高空,他骑在扫帚上,追逐着扫帚失控不断升空的琼纳斯。他伸出手要够住他,几乎就要抓获到他,可是紧接着,他很快地下坠着——阿布拉克萨斯停在了原地,停在了半空中,一切到此为止。他记得阿芙拉是怎么做的,是如何不顾一切,奋不顾身,而在阿布的内心中从未有过这样的选项。他知道一个谚语是不要去当溺水之人的浮木。他得是长在河岸边的一棵树,砍伐倒自己,他就能成为对方逃生的筏子,可他永远不会这样做!

等到阿布惊醒的时候,他意识到,这是无疑只是一个梦。而很快,更大的悲哀笼罩向了他——在佩格莉塔死后,他一次也没有去找过里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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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是混乱的一年,阿布没有自己所想象的,其他人所以为的那样成熟。朱尼厄斯因为一场暴病去世,整个家族乱成一锅粥。没有人想过身体还算硬朗的朱尼厄斯会这样死去,这几年他才刚刚把马尔福的家族产业一点点移交给阿布处理,也才简单地教了一些皮毛。而在葬礼之后,这些全都要轮到阿布自己去摸索。他甚至不能随意地犯错,他正走在冰层上,没有真正容错的空间。

他开始反省、怀疑自己之前的举动,在马尔福家出现危难的时候,琼纳斯和阿芙拉两个人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他浪费了太多无用的时间。甚至于他们两个本身就处在麻烦当中,沙菲克轮不到琼纳斯做主,而埃弗里是一家的疯子,没有人想要跟他们沾上关系。这样的念头在刚刚产生的时候,阿布立刻把它们扼杀了,可是——那些魔鬼一样的思绪,就像是他在沙菲克后花园里种下的橄榄花一样,拔掉得越多,还会更加顽固地反弹回来,他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阿芙拉跟她的家族矛盾到达了顶点,在上一个冬天,埃弗里先生宣布正式将阿芙拉从族谱中除名,让她永远也不要再回来。她除了自己的魔杖之外什么也没有带走,等到了学校里,没有像是其他人以为的暂避锋芒,反而比以前更加失控,经常与格兰芬多起冲突,然后被教授关禁闭。

维吉尔偷偷带过琼纳斯去看她,阿布当时是级长了,撞到过他好几次偷偷夜游,维吉尔嬉皮笑脸地让阿布网开一面。他说:你能理解的对吧,相爱的人却天各一方备受阻挠无法相见的滋味——真是太折磨了。高抬贵手一下吧。

听到了维吉尔的话,阿布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目光凌厉地看向维吉尔:你知道些什么?

维吉尔被他的反应过度吓到了,他低声嘀咕:我就是觉得你长了一张会爱而不得的脸,随口那么一说罢了。别这样瞪我啦,那些巫师最爱的恋爱小说不都是这样写的,纯血家族的大少爷爱上了不懂魔法的麻瓜女孩,因为世俗偏见无法结合。好啦好啦,不是说你,那就当时我自己有感而发,在说我自己好了。

当时谁也没想到只是一次互殴的禁闭事件,最后上升到了对于整个斯莱特林的搜查。有人举报斯莱特林之中有人藏匿黑魔法的道具,甚至对同学使用恶咒,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斯莱特林那段时间风声鹤唳,他们的秘密集会也有很久没有办了,里德尔每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阿布也在处理家族事务,经常缺课。

等他回来的时候,知道的消息就是阿芙拉被学校开除了,查出来的那个斯莱特林就是她,对同学使用恶咒的也是她,证据很多,各类齐全,容不得她辩驳。不久之前刚刚出现过学生在霍格沃茨里死亡,学校对于这种恶**件处理态度非常强硬,这要比当初亚克斯利被开除要更干脆决绝得多。

一切完全以阿布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的确是他建议里德尔找个替罪羊解决这场风波,但他只不过当时恰好把最合适的方案说了出来……只是这个时机过于恰好,正好碰到的是阿芙拉因为与埃弗里家的冲突的时候。如果此时有人质问他,他难道想不到替罪羊的最好人选是谁吗?整个斯莱特林到底是谁跟格兰芬多的矛盾最深,是谁的行为最张扬肆无忌惮,到底是最适合?阿布也无法回答说,他没有想到这一点。

在她离开之后的第三个月,阿布在翻倒巷遭到了阿芙拉的袭击,他们只是狭路相逢,刚刚好碰到了一起,阿布本来想要绕开,阿芙拉怒视着他,辱骂他是告密鬼、马屁精、还有两面三刀的骗子。她的魔杖被收缴了,不知道从哪里又找来了一根,她显然用起来不太顺手,魔咒经常打偏。不过阿布不想跟她缠斗,所以魔咒擦过他的身体,还是受了不轻的伤,一直到维吉尔出来解围。

她一直紧紧地攥着那根魔杖,没有露出一点端倪来,对维吉尔说:“你让开。”

“这可不行。”维吉尔说,“我可答应过琼会看好你不让你跟人发生冲突的。”

阿芙拉胸膛起伏了一会,几乎是狠毒地瞪了阿布一眼,阿布回敬了她一个冷笑。斗争发生得很快,也只平息在几个瞬息里。

“幸好魔杖她用得不顺手。”维吉尔抱怨,“要不然我也得受伤了。不过还好,我知道对阿芙拉来说,琼纳斯沙菲克的名字是比呼神护卫还有用的魔咒。”他絮絮叨叨地说,忽然想起来阿布还在旁边,笑眯眯地说,“阿布,我请你喝酒吧……嗯,当然,还有事情跟你商量。”

他们到了酒馆里,在温暖的室内,他只字不提之前的事情。在长大之后他依然是个总是挂着笑容的少年,他的眼睛与阿芙拉的凌冽截然不同,是更浅一些的蓝,发色也是暗金色,面容轮廓也很不一样,只是站在一起没有人会觉得他们两个是姐弟。

“有什么话就说吧。”阿布说。

“嗯……确实有些事情。”维吉尔说。

“遇到阿芙拉的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教授的。”阿布在他开口之前就猜到了他会说什么。

“啊,不是因为这个。”维吉尔笑起来,他弯起嘴角的时候眼睛显得很是潋滟温柔,大约这样骗到了不少的女孩子,阿布面无表情地想。他已经想好了搪塞维吉尔和琼纳斯他们的对策,能够把他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让任何人也联想不到他身上。

“我是想说,如果阿芙拉离开了学校,不如就让琼也去陪她好了,他们关系不是一直很好吗?”他耸了耸肩,用很平常的语气说。

“让琼请假离校吗?这有些难办,但阿芙拉离开了学校之后没人知道她会做什么,也不失为一个办法……”阿布思索着。

“哎呀,级长,你又误会了我的意思。”维吉尔叹息了一声,好像有些责怪阿布怎么不理解他的苦心一样,他抬眸,“如果沙菲克能够不让阿芙拉发疯,那就让他一起被学校开除不就好了。别着急生气嘛,冷静一下,你看在阿芙拉离开之后,琼也会很痛苦吧,他一定会担心阿芙拉走极端。她居无定所,没有任何一个朋友……”

“你忍心琼在这种痛苦里挣扎吗?阿布,你不如高抬贵手,成全他们两个好了。”维吉尔说了在走廊上遇到阿布时一样的话,明明语气还是一样的,轻浮缥缈,让人猜不透他哪一句话是真话,阿布觉得自己像是第一天认识维吉尔埃弗里这个人。

“你准备怎么做?”阿布没有直接拒绝他,而是继续问。

“控制魔杖、或者夺魂咒,随便什么都可以呀。反正他们两个一样笨,一样没有戒心。”维吉尔轻描淡写地说,他温和地看向阿布,“这些阿布你也深有体会吧,只要你对琼纳斯说,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他就会相信。你看,他们就是这样,没有想过人是会说谎的吗?”

“其实我没有必要征求你的意见,直接去做的……但是突然想到了阿布,如果世界上拥有一个绝对安全的匣子,可以藏得下这个烦恼了我很久的秘密,那一定是你了。因为你一定跟我一样清楚,背叛朋友、亲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你看,就像是现在,即使你觉得我的提议不可理喻,你也绝对不会告诉琼。”

“没有再比这更安全的地方了。”暗金色卷发的少年撑着下巴看着肮脏狭小的玻璃外的云雾,“也没有比这更公平的交易了。”

他们两个话不投机,不欢而散。准确来说维吉尔很轻盈,情绪完全不受影响,只有阿布拖着还受伤的身体回到了学校。这件事不能让学校知道,所以他也不能去校医院,只能自己简单地做一些处理,手臂被魔咒划伤的地方一整个下午都像是火烧一样隐隐作痛,幸好袍子是黑色的,没有人能够发现端倪。

等到他坐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月光荡漾在湖水上,透过很多重水雾,模模糊糊地落进来,壁炉里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他小心翼翼地掀开已经结痂的袖口,他的手臂上浮现起很深的伤口,那不像是今天下午才产生的新伤口,更像是很多年前的旧伤被触发了一样。等他用治愈魔咒清理了上面的血痂,看到正在不断沁着新的小血珠的伤口连起来有些奇怪。

他费力地去辨认,s、o、r、r、y。一串歪歪扭扭的字母,连成的一个单词。

他意识到,那是琼纳斯的魔杖,他把自己的魔杖给了阿芙拉。

阿布坐在休息室里彻夜未眠,他迟迟没有治愈那道旧伤痕,所以伤口不断地生痛折磨着他。伤口每疼痛一次,就好像有人在对他说一次对不起。在他的耳边很轻地在说话,sorry、sorry、sorry……对不起,我的朋友。每一次他都会想起来在沙菲克的后花园种下来的橄榄花。他的伤口会痊愈、他们的阴谋总有一天会暴露在朋友的面前,他们无法再成为朋友,也不会好好地坐下来谈心。可是只有活在永生花园里的花朵,它们永远茂盛,不分四季地绽放着。

因为把我之前本来写的东西都浓缩在了一章里面,可能有点快,但我确实太疲惫了……不想展开写完,事情就是这个事情,前面也有很多的伏笔,不一一解释出来了。三人组的分崩离析是必然的.jpg

下一章摸点汤佩贴贴回血(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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