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欧阳克同人岂无他人 第23章 第23章

二人站在欧阳夫人门前。

在白驼山庄中若说有一个人是若希不会顶撞的那就是欧阳夫人，自己是把她当做长辈的。

“过会儿夫人罚我你可要帮我拦着点啊。”若希看着那紧闭的房门。

若希记得欧阳夫人曾对自己说过她是一个失败的女人，虽然已过去很多年若希清晰地记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悲凉。若希看得出来她悔，后悔当自己想去接近自己的孩儿时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更不知该怎么和他相处；她恨，恨欧阳锋的无情；她愧疚，是对自己的丈夫，所有伤痛把她困住，亦或者是她的自罚若希记得欧阳夫人曾对她说过。那是若希唯二的一次见到欧阳夫人脸上除了冰冷外不一样的神色。

欧阳克本是看着门扉的眼神看向若希“你不是让我哄着她吗？。”他跟旁人相处都能泰然自得，偏偏和自己的娘亲不知该如何相处。

以前这种状况还少吗？

“我是让你替我说几句好话，又没让你跟她吵架。”若希说得理所应当，没有半分愧疚之心。

欧阳克握紧若希的手不再言语。

楼阁中欧阳夫人眼神悲伤地眺望着窗外的山峰，身后楼阁的门被打开。

胡玲走了进来“夫人，少主和若希小姐到了。”

侍女的话语间带着一丝喜悦，少主和若希都不在山庄，山庄里安静得能听到人的呼吸声，如今好了他们都回来了，就连夫人的神色都会缓和几分。欧阳夫人扯下头纱遮住脸上疤痕，平静无波地点点头。天下的娘亲都希望在自己孩子心中是最美的。

“夫人。”房门再打开，若希翩然而至。

欧阳克跟在身后。

“娘亲。”欧阳克沉着脸揖礼。

母子二人都是冷冰冰地。

欧阳夫人抬眼看去，拂掉自己手臂上的手，转过身“你越发没规矩了。”

若希也不在意欧阳夫人冰冷地语气。

“我这不是想快点见到夫人嘛。”若希赶紧陪笑脸，又挽住欧阳夫人的手臂。

若希给欧阳克递了个眼神。

欧阳克势时上前“是我让希儿陪我去的中原，娘亲要怪就怪我吧。”

欧阳夫人脸色没有半分缓和，眼神冷漠。见此欧阳克退后，本来就没期待自己在娘亲身前有什么分量。若希暗觉不妙，这次连欧阳克都没有让她动容一丝一毫，又派人特意在山庄门前说要见自己，绝不是因为自己出山庄之事。

“以后再见郭靖打断你的腿。”欧阳夫人这次没有拂开若希的手，语气满是威慑。

若希恍然大悟，不用想一定是紫苑，什么嘛，她又没卖给欧阳家，偏袒儿子也不用如此吧。

“又不是我去找他，是他来找我。”若希跳到欧阳克身旁“不信你问欧阳克。”

欧阳克不语，后背一震，不让若希见郭靖是因为自己吗？不会，娘亲何时在意过自己。

欧阳夫人冷冷吐出“同样打断你的腿。”

好不讲理的夫人。若希侧眸，又暗骂欧阳克这个大傻瓜，你娘不是为了你，难不成她是闲暇无事吃郭靖的醋不成。

“还有你。”欧阳夫人不带任何情绪看着欧阳克“把整个白驼山庄弄的乌烟瘴气。”

欧阳夫人说得是欧阳克姬人成群的事。若希眼眸在母子二人身上转了一圈。

若希在欧阳克发作前抢先一步“我们这就去闭门思过。”今日不太适合问真相。

说着若希握住欧阳克的手转身就走。岂料欧阳克不肯走。母子二人对视。微风吹开欧阳夫人的面纱，漏出丑陋的疤痕。

“出去。”欧阳夫人慌忙背过身去掩好面容，厉声驱逐。

若希回头叹了口气，夫人啊，夫人啊，关心儿子就关心儿子，改不了自己的脾性，也该改改冷硬的语气，他们母子二人自己谁也劝不住，松开欧阳克的手就要离开，这毕竟是欧阳家的家事。

欧阳克反握住若希的手“白驼山庄乌烟瘴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娘亲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的事？”

若希低眸看着被欧阳克握着的手，这终归是他们母子间的事，她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说，他们母子各有各的心酸，她这个第三人无从指摘。

“出去。”欧阳夫人厉声再次将欧阳克驱逐。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希听出欧阳夫人的驱逐声中有一丝不可言喻地无力，抬头看向欧阳克，此刻的他一定是听不出的。

欧阳克平定心神谈谈地道“我只想娘亲亲口给我一个答案。”

其实这个答案欧阳克已经猜到。

“你要知道什么？”欧阳夫人眼神哀凄。

欧阳夫人背对着欧阳克和若希，二人没有看到她眼眸里的伤怀。

“叔父。”欧阳克紧紧地握着若希的手。

若希回握那只大掌，对着欧阳克莞尔一笑。欧阳克也看向若希，回她一笑，不过这笑包含了许多苦楚和悲伤。

欧阳克忽得在欧阳夫人面前提到欧阳锋让她的眼眸从哀凄转为震惊，语气中有些慌乱“我不清楚他的事。”心中惶惶不安。

欧阳克牵着若希的手走到欧阳夫人身前。

“怎么会呢。”欧阳克逼近“这世上最清楚他的就是你吧，如果你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

被揭开旧伤，欧阳夫人又背着若希和欧阳克。

欧阳夫人微微侧眸向若希方向“若希带他出去。”这句话中带着丝恳求和无力。

欧阳克寸步不让，松开若希手直面自己娘亲。

“夫人抱歉。”若希语气坚定“若希办不到。”

欧阳夫人侧身“你们两个疯了。”

若希认为欧阳克有权利知道真相，即使真相是他所不能承受的，这次她也坚持站欧阳克这边。

“夫人你们慢慢谈。”若希转身就走。

欧阳克身形忽闪挡住若希的去路，看向欧阳夫人“其实我都知道，我不是你和爹的孩子，我是你和叔父的私生子。”

在若希和欧阳克进来时欧阳夫人已经侍女谴走，这时候房中只有他们三人，欧阳克和若希从来就不避讳什么，所以就直言不讳地说出口。若希转身瞧着欧阳夫人，只是站在原地。

欧阳夫人扯下面纱露出那因练武而毁的脸“你想知道真相是吗？”

欧阳克震惊

“娘亲。”欧阳克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若希站在旁静静地看着母子二人。

欧阳夫人抚上面颊，将她和欧阳锋的事说与欧阳克和若希听。若希这才知道欧阳夫人的容貌是因为想得到欧阳锋的注目而毁的，转头看向没有情绪的欧阳克。

欧阳克突得笑起“原来我只是一个想爱想疯了的女人，为了得到那么一点点爱留下的一个孽种。”真的是太讽刺了。

若希在听到孽种两个字时，双眉蹙起。

“控制一下你自己的**吧，不要指望他会为你做什么，你已经得到了他的真传，受到了他的指点，你该心满意足了。”

欧阳夫人不希望欧阳克像落得跟自己一样的下场，欧阳锋是不会被温情所打动，他不会的。

这可不一定，若希也总算明白了欧阳锋那个老怪物为什么天天喊着女人都是祸根。在欧阳锋心中除了武功大概就是欧阳克和欧阳夫人最重要了吧。

“欧阳克。”若希握着欧阳克的手给他力量，俯在他的肩处低声“不是孽种。”

若希的声音虽然极小，但欧阳克听到了。欧阳克调转眼眸，眼神里满是对若希的感激。

欧阳夫人看着眼前的二人，心中的悲凉被安慰冲散，掩好面纱向内阁走去。

欧阳克看着欧阳夫人背影“他不知道我是他儿子。”

他是说的欧阳锋。欧阳克只不过在自我安慰，只有这样他心里才会好过一点点。

欧阳夫人停步，背对着欧阳克“必要时候让他拿出非一般条件。”迈步走进内阁。

欧阳克心冷，手中的墨扇无力垂下，在爹娘眼里自己什么都不是，他要跟自己的父亲亲近，甚至还要跟他谈条件。此刻欧阳克唯一能感觉到的温暖便是若希，但这份温暖他可以一直握住吗？

“我去看看夫人。”若希倏地松开欧阳克的手，跑进了内阁。

掌心的温暖倏地消失，欧阳克惆然若失。

清晨的白驼山庄有些清冷，那些姬人一清早就来吵若希，嚷着要若希去看看欧阳克，却被若希给赶走，她不去看欧阳克有两层含义。第一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欧阳克；第二是欧阳克需要时间自己沉淀。直至中午若希才强行穿进了欧阳克房间。

听到开门声，一道无形真气扑面直逼若希。

“滚出去。”欧阳克失了往日的风度。

若希抬手化去攻击。几个仆人手里拿着十几坛酒走了进来。几人不敢出声方下酒就退了出去。

欧阳克抬头刚要发作，看到是若希只楞楞看着她。

“亏我挖了一上午才把这几坛好酒挖出来。”若希拍着酒坛，拨开坛上的黄绸“接着。”

说着若希将整个酒坛扔给欧阳克。若希将十几坛酒的黄绸全都打开，浓郁葡萄香充斥整个房间。

欧阳克伸手接住酒坛惨淡一笑“一醉解千愁。”仰头猛灌下一口。

若希拎起一坛走了过去。

“这么好的酒真真被你糟蹋了。”若希坐到塌角和欧阳克并肩。

欧阳克又罐了一口。

“希儿，现在我没心情和开玩笑。”欧阳克将墨扇扔在角落，双手拿起酒坛又要灌酒。

却被若希拦下。欧阳克不解。

若希按着欧阳克手臂“我们来猜拳，输了的人要脱一件衣服。”

朝着欧阳克眨眼，若希模样十分俏皮。

“嗯？”欧阳克看着若希。

世间就没有什么事是这个女人不敢做的，要知道这划拳、喝酒他欧阳克可是各中好手。

若希挑眉，另一手压在欧阳克肩头“怎么欧阳少主怕了，怕被我剥光衣服在你那群姬人面前没面子。”

欧阳克勾起唇角，邪魅一笑。

山庄外遍地的鲜花摇曳生姿，房中葡萄酒香满屋，是谁迷了谁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