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师见“白牡丹”基本掌握了动作要领,笑着说道:“俞可盈,你真聪明。现在你可以在双脚滑行的基础上,将两脚左右分开大一些,在惯性滑行时,重心放在一只脚上用平刃滑行,另一只脚在体侧帮助扶持,体会单脚支撑时的身体感觉。”
“白牡丹”练习了片刻后,十分兴奋,她用力抓住战智湛的手,尖叫道:“哇……战智湛,这简直太神奇了!这感觉简直太棒了!超级棒!”
柳老师笑道:“俞可盈,你先别骄傲,一骄傲就会摔跟头。你现在可以进行单足滑行的练习了,蹬冰时身体重心要移到滑足上,浮足应跟在滑足足跟后方,共同保持一个重心。蹬冰结束后,要保持重心不变和单足向前滑行姿势,此时蹬冰足应尽快放在滑足足跟后,以保持重心平稳……”
“白牡丹”确实聪明,很快掌握了单足滑行。她甩开战智湛的手,要自己试着滑。但没有想到她刚迈出一步就摔了个狗吃屎。战智湛赶紧走上前去,把双手伸到“白牡丹”的腋下,抱起了她。柳老师咯咯笑道:“俞可盈,你必须要注意身体不能转动过急,身体纵轴倾斜角度不能过大,要充分体会双足内外刃的用力和重心移动。你现在是初学乍练,滑动的速度不能过快。你得随着技术的熟练,再适当的提高速度,加大倾斜角度和弧线的曲度。”
也许“白牡丹”的全部身心都沉浸在滑冰上,拍拍身上的冰屑,自言自语道:“看来滑冰还真不能急,也得循序渐进。”
“白牡丹”很顽强,她摔了一跤又一跤,但还是顽强的练下去。时间过得真快,战智湛和柳老师、“白牡丹”转眼在冰场嬉戏了将近两个小时。忽然,一辆解放牌卡车吱嘠一声停在冰场边上的道路上,从车窗里探出一个硕大的秃头,那上面一对儿小眼睛变成了两条缝,他嘶哑着嗓音说道:“小柳,你有事儿没有?没事儿跟我去一趟蔬菜公司。”
“李处长呀,我马上就来。等等我!”见是学校后勤处的李处长,柳老师高兴得就像个小姑娘。柳老师和李处长打过招呼后转身对“白牡丹”说道:“俞可盈,我还有点事儿,你就先自己练吧,明儿一早还我冰刀就行了。”
“柳老师有事儿,我就不滑了。哎呦,我累的浑身都疼,等哪天有时间再请柳老师教我吧。”“白牡丹”是个很懂事儿的好女孩儿,她不好意思再使用柳老师的冰刀,就借故推辞。
战智湛和“白牡丹”肩并着肩,向“白牡丹”的寝室楼走去。战智湛不愿意出现尴尬的局面,没话找话的说一些从“四喯喽”那儿听来的埠头趣事儿。“白牡丹”始终耐心的听着,许久才幽幽的说道:“战智湛,你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陪我滑冰,你真是好人!”
战智湛正想客气几句,却猛然想起卓不凡曾经说过的一段话,难免产生了卖弄的念头。他笑了笑说道:“啥是好人?好人就是做有利于自己的事情,但同时不要损害别人的利益!”
“白牡丹”不敢看战智湛,说道:“你说的太好了,现代社会对好人的要求已相当宽松,对好人的定义已经不再苛刻的要求‘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了’!只需要‘毫不损人,专门利己’就可以了。这样的要求确实是宽松至极了,我们每个人岂不都能做到吗?”
战智湛点了点头说道:“俺有时也想,假如咱们的社会中人人都有这样的思想和行为,咱们的社会肯定要文明很多很多。常说的所谓‘佛魔一念间’,如果利己不损人是人,那么利己损人就是魔,利己利人就是佛。这么看起来,做人,做个堂堂正正的人其实很容易,成佛也并不困难,只要咱们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每个人都可以轻松成佛。或者成魔!”
“白牡丹”淡淡的笑了笑之后,说道:“这个话题太烧脑,你给我讲一个好笑的笑话吧。”
战智湛挠了挠脑袋,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自己差点把“正在搞”吓死的事情。只不过,战智湛不想糟践“正在搞”,就把故事中的角色来了个乾坤大挪移,又加了点佐料。只要把故事中战智湛和“正在搞”两个人的角色互换,再刨去水分,就离真相差不离了。
这天晚上,战智湛忽然想起天下还有三分之二受苦人没有解放,自己躺在床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没有任何贡献,不免自责。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来想去,难以入眠。这人一失眠尿就多,战智湛难以忍受,可又懒得穿衣服。心中暗想:反正大半夜的也没人。于是,战智湛就只穿一条大裤衩子去上厕所。战智湛这一起床,惊醒了同寝好友“正在搞”。“正在搞”偏偏也感到一阵内急,爬起床来,睡眼惺忪的跟在战智湛身后去如厕。
那时候,大学里寝室紧张,男女同学混在一栋楼里居住。炎热的夏天,男寝还无所谓,女寝可就遭罪了,女生们只能在门上挂一个门帘。战智湛的双腿紧紧的夹着,以标准的“X腿儿”姿势,急匆匆的奔向厕所。战智湛内急之下,竟然没有注意到“正在搞”跟在身后。忽然,对面传来“啊”的一声压得极低的惊叫。战智湛急忙凝神望去,只见黑暗中一个只穿着一身都是白色的小背心和小裤衩子的女生正用双手捂住胸部,可是转眼之间就不见了。
“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你是人是鬼?是人给俺滚出来!是鬼那就就不知道俺是‘八大金刚’中的老八‘护花金刚’吗?俺……俺这个神功盖世,大义凛然!这个……这个是不怕鬼的!你如果是个冤魂,那就……那就躲得远远的吧!免得俺伤了你……”战智湛义正词严的大吼道。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战智湛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咻……”战智湛吹了一声口哨。还好,能发出声音来。战智湛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好疼!战智湛忽然想起一句歇后语来,叫做:“走夜路吹口哨,自己给自己壮胆!嘿嘿……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麻溜儿利索儿去猫楼尿尿!”
“哼……鬼由心生!这个世界上哪儿来的鬼?整个浪儿的自己吓唬自己!”战智湛晃了晃脑袋,猜想那个女生一定是躲在了黑暗中。战智湛心中不由得暗骂道:“娘的,这个瘪犊子准是和自己个儿一个想法,认为半夜不会遇到人,没穿衣服就跑出来上猫楼。这……这不是成心让自己个儿违反《八项注意》第七条嘛?”
但是骂归骂,这个样子显得自己十分不“君子”。幸好战智湛身边有一扇门虚掩着,慌忙推开门就躲了进去。待听到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战智湛这才心神稍定,尴尬的轻声对身后解释道:“各位哥们儿,实在对不起!俺半夜三更的内急,无可奈何之下起来上猫楼,遇到一个没穿衣服的女生也上猫楼。这个……这个君子不欺暗室。俺虽非大贤大德,但是做人也有底线,做事也有禁区。俺这个……这个堪称君子!俺这个……这个不履邪经,不欺暗室。俺知道自己体内有‘三尸神’存在,不管俺在做啥,‘三尸神’看得整个浪儿那是一清二楚的。呵呵……兄弟只是进来躲躲……”
“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这个……”战智湛自言自语般嘚啵嘚啵了半天,也没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战智湛的身上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连暗呼“不妙”。战智湛费力的扭头望去,虽然室内没灯,却见床上坐着、地上站着几个比刚才上猫楼的女生穿得一点也不多的女生,和那个女生一个姿势望着他呆呆的发愣。
“I\'m sorry!I\'m sorry!俺不是故意的!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哎呦俺的个亲娘哎……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这可如何是好?兄弟这个……这个江湖最高礼节,这个啊就……啊就告辞了!”战智湛大吃一惊,吓得差一点儿尿出来,狼狈不堪的转身逃出了女寝。
幸好,穿着内衣如厕的女生不见了。也许是疾如风,快如闪电般的惶惶然逃回寝室了吧。
战智湛放下心来,几个箭步窜到猫楼里,将大裤衩子向下一褪,对着大便器哗哗啦啦的放起水来。战智湛眯着眼睛,犹如金庸金大爷《鹿鼎记》中的韦小宝韦爵爷般,哼着《十八摸》小曲儿,享受着放水的舒爽:“一呀摸……摸到呀大姐姐的头上边……不中!不中!自己这撒尿呢,去摸姐姐岂不是亵渎了美人?哇……尿的好愚拙,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不中!不中!自己要是虎了吧唧的飞流直下三千尺,还不把这楼整个浪儿冲塌了呀?嘿嘿……不是‘飞流直下三千尺’,那一定是金庸金大爷的《鹿鼎记》中,沐王府《沐家拳》中的一招‘高山流水’了。嗯……高山流水那可真带劲儿!呵呵……高山流水遇知音,知音不在谁堪听?嗯?老子在撒尿,能遇到啥知音?遇到鬼还差不多,就算是真有知音来了也只是看而不会是听。那么要是真有知音来,会是谁呢?”
真是奇了怪了,膀胱中就算是憋了再多的尿也该排空了。心里边这么一犯嘀咕,还别说,尿没了!也许是为了保持体温,战智湛腹部的肌肉产生了生理反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刹那间,小腹中一阵麻酥酥的,犹如做了一件人生最痛快的事儿一样愚拙。战智湛忍不住浑身连打了几个冷战。就在战智湛自言自语的时候,他身后突然传来“咯”的一声极轻的笑声。
声音虽然极低,但战智湛的耳音非常好,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只不过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里听来,就有些阴森森的,让人三魂出窍了。战智湛刚刚消失的鸡皮疙瘩又起了一层,这次连汗毛都竖了起来。战智湛被吓得浑身冰凉,心中暗自嘀咕道:“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身后这个瘪犊子到底是人还是鬼?以老子听力之灵敏,居然没有听到这个瘪犊子是咋摸到老子身后的,竟然就连喘气儿声都没听见。他娘的!连气儿都不喘,那还能是活人吗?”
战智湛本应该本能的回头看看是什么东西,却猛然间想起了“白列巴”上厕所时,被便池里一只染着血红指甲骇人的手抓挠了一下屁股。
战智湛慌忙低头向便池中望去,幸好那里没有伸出一只大手来抓住他的家巴什儿。战智湛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他忽然想起来“白列巴”曾经说过,他是阳年阳月阴日阳时出生的,是“三阳一阴”之命。据《命术》讲,一个人四柱里有三个“阳”时,三阳克一阴,可得五行两属,即两命。所谓“两命”,不是说你有两条命,而是你的命相极其稳定。比如一颗子弹射中你的心脏你都不死,侥幸活下来。在世人看来,这是“侥幸”,但实质上是你的命数有二。大多数人都只有五行一属即一命,某人是木命,某人是金命,但八字有三阳者,却具有五行两属,便有两命。比如他不仅具有木命,还具有金命。这就是世上总有一些人“命大”、“死不了”的原因。
战智湛心中暗自给自己壮胆:“嘿嘿……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德不孤必有邻!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直,怕什么魑魅魍魉!”
战智湛正想伸手去提大裤衩子,突然,一只冰凉的小手搭到了他的肩头。刹那间,战智湛犹如坠入冰窟之中,浑身冰冷,毛骨悚然。他心念电闪,想道:“完犊子了!完犊子了!以自己的听力,无论是谁走到自己身边,自己都会听到。能这么鸟悄儿的把手搭到自己的肩头,武功之高实在是自己望尘莫及。哇尻!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不会是鬼吧?”
战智湛不敢回头去看,很怕那张脸的脸皮就像自己子孙袋的外皮,黑且皱,又带着令人闻之欲呕的臭味。那上面露出骨头的眼廓,白色的眼睛,发出阴冷的绿光。而那带血的嘴巴里还在滴着刚吸过的残留的血。战智湛身上的鸡皮疙瘩褪了又起,起了又褪,免不了胆战心惊的暗自嘀咕道:“老子不会是睡毛楞了,冷不丁的一睁眼,瞅见一张十分消瘦,比纸还要苍白的脸。那张脸可以不叫脸,因为没有眼睛和鼻子,只有一张龇牙咧嘴的血盆大口,那里边尖利的獠牙散发着幽幽冷光,嗜血的舌头透着猩红的血,仿佛下一刻就会被他撕成碎片。嘿嘿……鬼影幢幢,想一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战智湛猛然想起“避孕套”装神弄鬼的时候曾经富有诗情画意的说过:“呵呵……我怎么感觉自己现在真的就像个鬼,但不是青面獠牙的狰狞鬼魅。而是一个……是一个面貌英俊,体型修长高大,身着黑礼服,或是那种外黑内红,也可以是全黑的披风和斗篷,儒雅谦和,浑身散发着贵胄气息的好鬼。我觉得如果换来的是永生,那么失去太阳又有什么。每当黑夜降临,那就是我们欢乐的时光,在那茫茫黑夜中,我们品着葡萄美酒,载歌载舞……”
那“菜市场”和“避孕套”这两个臭家伙似乎对僵尸知道的不少呀。要知道,那个年代关于僵尸的小说或是电影之类的,可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就算是思维另类的好奇者,想研究一番僵尸,资料也是很难获得的。“菜市场”听了“避孕套”的话戏谑道:“呵呵……我说老毕,我怎么听着你是想变成个吸血鬼呀?我想你的皮肤一定惨白、冰冷,嘴唇红艳,完美的带着慵懒的微笑;眼睛是红色的。哦,对了,你的身边最好陪伴一个妖娆美丽的女吸血鬼。你们一起住在绯红色的月光照耀下的中世纪城堡里,那里古木幽幽、荒草萋萋,正是你和女吸血鬼卿卿我我,谈情说爱的无量鬼地。哎呀我的天哪,大事不好!你那泛着金属光芒的一对儿獠牙我绝不怀疑它的锋利,我还是离你远点儿吧,离得越远越好,省得你犯病了,吸我宝贵的血。”
那“真讨厌”的话就令人作呕了:“唉呀妈呀……老魏,你好讨厌!说得那么麻痒人,整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呵呵……我可不当鬼,还是当人好!当人可以装成鬼吓唬人。要是能化化妆就更好了,我要装成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的鬼。那脸上全都腐烂了,爬满了苍蝇。还有那两个鼻孔都已经让蛆塞满了,闭不上的血盆大嘴里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臭虫。哈哈……太好玩儿了!”
战智湛素以胆大自诩,这时想起来“菜市场”和“避孕套”、“真讨厌”的话却像筛糠般哆嗦起来。极度的恐怖让战智湛忘了应来一招《沾衣十八跌》”中的“扣腕粘肘”:右脚后撤,身体右转,出左手向上扣住“鬼”的手背,出右手从后向上托架住“鬼”的手肘,并迅速向前下方转臂翻掌,左手抓“鬼”腕向内压,右手粘而压切“鬼”手肘,双手同时用劲,使“鬼”手被扭制。顺势右脚脚尖上翘,向前、向上勾绊“鬼”前脚,使“鬼”重心失控向外跌出。
厕所内充满惶惶不安的气氛,好像地球末日就要来临了。战智湛的两腿像弹棉花似地不住打颤,上下牙齿捉对儿厮打。战智湛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上下嘴唇张了张,勉强抑制住舌头的麻木,嘶哑着声音说道:“这个……这个多个……多个朋友多条……多条路!高山……高山流水遇这个……遇知音,流水知音不在谁……谁堪听?在下五更半夜的上……上猫楼,撒尿遇到鬼兄,这个……这个鬼兄就是在下的知音!就是……”
“嘿嘿……还什么‘护花金刚’呢,被吓成这副熊样子,高山流水遇知音?居然和鬼也能套起交情来了。我说老战,你咋不回头瞅瞅?”战智湛的身后忽然又传来一声低笑。
“不敢!不敢!在下不敢!俺一听鬼兄说话的动静,就像是几辈子没见到的亲哥哥,心里边啦觉得那个亲呀!”战智湛顿了顿接着说道:“在下不敢回头看!是害怕鬼兄那张脸的脸皮就像俺子孙袋的外皮,黑且皱,又带着令人闻之欲呕的臭味。那上面露出骨头的眼廓,白色的眼睛,发出阴冷的绿光。那带血的嘴巴里还在滴着刚吸过的残留的血。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俺身上的鸡皮疙瘩褪了有起,起了又褪,免不了胆战心惊!也怕俺是不是昨儿个晚上睡毛楞了,冷不丁的一睁眼,瞅见一张十分消瘦,比纸还要苍白的脸。那脸上全都腐烂了,爬满了苍蝇。还有那两个鼻孔都已经让蛆塞满了,闭不上的血盆大嘴里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臭虫。那张脸可以不叫脸,因为没有眼睛和鼻子,只有一张龇牙咧嘴的血盆大口,那里边尖利的獠牙散发着幽幽冷光,嗜血的舌头透着猩红的血!”
战智湛身后的正是“正在搞”,他没反应过来战智湛是在拐弯抹角的骂他。“正在搞”乐得手舞足蹈,捧腹狂笑道:“哈哈……还他妈的‘护花金刚’呢,你也不嫌磕碜?”
战智湛惊魂稍定,但脸还是吓得像窗户纸似地煞白,慢慢转过身去。只见厕所昏暗的灯光下,哪里是什么厉鬼,而是硕大的脑袋上一双小眼睛笑得已经看不见了,一团白花花的赘肉在笑声中乱颤,中间还套了一个大花裤衩子,分明是自己的同寝好友“正在搞”嘛。
战智湛仍然不敢相信眼前就是活生生的“正在搞”,仍然怀疑是被“猫脸仙姑”鬼孤郁害死的哪个屈死的冤鬼变幻成“正在搞”的模样,等在这里要喝自己的血呢。
战智湛想伸手摸摸“正在搞”的肩膀,试试有没有体温。因为战智湛相信,鬼是没有体温的。可是,战智湛的手就是抬不起来。战智湛的嘴唇哆嗦着,拚命地想说几句轻松搞笑的话,可是嘴张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居然说道:“你真……真不是鬼兄?”
“呸!鬼兄长鬼兄短的,你个小瘪犊子才是鬼呢!你是卑鄙下流、无耻之尤,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短命鬼!”战智湛“鬼兄长鬼兄短的”,差点把“正在搞”给气乐了。
战智湛这才完全的放了心,不由得浑身大汗淋漓,感觉双脚就像踩在棉花上,一双腿软绵绵的,恨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战智湛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讪笑道:“嘿嘿……你干啥来了?”
“正在搞”眨了眨眼睛,高深莫测的说道:“嘿嘿……你缺心眼儿咋的?你说我上猫楼能来干啥?我呀,睡梦中忽然心血来潮,屈指一算,算出好兄弟猫楼有难,特地前来相救!”
果然,战智湛添油加醋的这个笑话“白牡丹”听着很开心,战智湛在讲述的过程中,多次引发“白牡丹”的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泪。战智湛见自己的笑话把“白牡丹”逗得十分开心,心满意足之下,感觉自己比“白牡丹”还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