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僵尸这个大麻烦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回到酒楼倒头就睡,左修是睡得最早醒的最晚的,就连祁敛尘这种睡着了雷都打不动人睡到巳时也就醒了,左修昏迷直到午时才醒过来,完全不知道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外面发生怎么样的一场恶斗。
“你总算醒了,身体疼不疼累不累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听说左修醒了张絮雪第一个跑了过来,对着左修的脸就是一阵捏。
“别疯了,你再把左修吓着。”婉茗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上面鸡鸭鱼肉什么都有。
今天是鉴董会最后一天,张絮雪得全天出席,见到婉茗进来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祁敛尘呢?还有,我……我师父呢?”左修做了好大一会的心理斗争才说出“师父”两个字。
“祁敛尘跟梵那罗钓鱼去了,你先吃点东西一会儿我带你去找。”婉茗说。
左修现在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不忌口也不挑食,见到肉也顾不上雅观,端起盘子就往嘴里扒拉。
果然这一做法遭到了婉茗“恶意”的嘲笑:“知道的你是受了伤昏迷到现在刚醒,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从哪逃荒过来的。”
左修假装没听到,依旧我行我素。
等鉴董会过了张絮雪跟钱来宝打算去临城住,处处受人限制和看人眼色的生活让人过着憋屈。
正好祁敛尘和梵那罗就在这里的点星池陶冶情操。
“红毛鬼我钓的比你多了。”正说着,祁敛尘举杆,一条红鲤鱼脱水而出。
点星池只是当初张絮雪说了句好看钱来宝就花钱买下来了,还花了高价买了各式各样的鲤鱼,可惜都快被他俩霍霍完了。
“我把左修交给你你别欺负他,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别在你这折了。”
“左修是个好苗子可惜他总想着投机取巧,只要他能改我绝不会刁难他。”
钓了一个上午,要回去的时候两个人又把鱼放回到了池子里。
走在路上就碰见了左修跟婉茗。
“鱼呢?别告诉我你们一个上午一无所获。”婉茗一脸鄙夷的表情。
祁敛尘反击道:“像我们这种大善人当然是放生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血腥暴力?”
祁敛尘跟婉茗还是老样子,一路走一路吵,两个人都寸步不让。
反观梵那罗跟左修他俩,空气冷到了极点。
许久以后梵那罗才开口说话,先是和他说了鬼穴的由来又说了规矩。
坊间传闻,鬼穴弟子入门前都是穷凶极恶罪大恶极的亡命徒,迫于生活个精神上的压力才入的鬼穴。
进去鬼穴的人要丢掉人的身份去学着做一只鬼,为达目的连性命都可以舍弃,百分百服从鬼王命令的同时要丢掉人性只留野性。
只是听了这些左修就被吓得毛骨悚然,心里一千遍一万遍的后悔自己的选择,与其让他轰轰烈烈的死倒不如让他平平安安的活着。
四个人回去正好赶上开席,还是熟悉的座位熟悉的人。
左修也在祁敛尘、婉茗和三大掌门的众目睽睽之下请梵那罗喝了拜师茶。
张絮雪起身道:“庆祝我们胜利和左修正式拜师,双喜临门。”
众人一起起身举杯,张絮雪干了这杯酒以后就出去跟钱来宝撑场子去了。
别看左修刚吃完大鱼大肉,对于这顿丰富的午餐他可没客气,真可谓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吃完饭我们就要回总坛了,经过几天的相处就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啊左兄弟。”稚德清仗着自己样貌年轻马上就跟左修称兄道弟的。
“我还以为你们都在京城定居还想让你们带我去逛逛呢。”左修捂着胸口作失望状。
可很快就遭到了梵那罗无情地拆穿:“装模作样。”
稚德清“呵呵”笑了两声,解释道:“京城在中,我们四派居于四位。我派在东方,柯芳居在西方,鬼穴在南方,耀星所在北方。”
众人吃完下了楼看见其他人已经在下面等候多时了,张絮雪给了他们每人两坛陈年好酒让他们在路上喝。
“那我们就此别过。”
“相互保重。”
稚德清跟柳岳宗先后辞行。
“我们也要出发了,告辞。”梵那罗把酒扔给左修。
“一路保重,我问过祁先生了他只在你那里待两个月,好好待他。”张絮雪走过去跟他咬耳朵。
左修自然听见了,心中暗自窃喜
两个月以后自己还是自由身。
张絮雪走过来又向左修说:“吃穿住行有什么需要用传令花告诉我我派人给你送,凡事别总想着出头你的眼睛跟手都是干净的,你是怎么去的回来的时候就给我怎么回来。”
这么一说反倒把左修说得快眼中含泪了,长这么大除了师父还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嘘寒问暖的。
“怎么还哭了呢,走吧,鬼穴是离这里最远的。”张絮雪帮他擦去眼角的泪。
突然有人从后面给了左修一巴掌,“又不是生死离别,干什么哭哭啼啼的,丢人。”
左修扭头一看,祁敛尘正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祁敛尘把他拽过来说:“这次我就不跟你去了你多保重,我可是要就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
左修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抛弃我了吗?我好不容易才抱上你这条大腿。”
祁敛尘又对他的头打了一记暴扣,“江湖是靠自己打出来的而不是靠别人的施舍,学会成长才能无愧于在江湖行走这么多年。”
左修揉了揉头一时无言以对,梵那罗整顿队伍随即就招呼左修出发了。
其他门派掌门都有灵兽仙器当坐骑就连门下弟子都是御剑飞行,可到了鬼穴这里,掌门以身作则用轻功徒步,美名其曰“锻炼体能”。
左修是真的跑不动了,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超过自己也由原来的着急到无动于衷,现在的他只想着靠浮云符给自己“续命”。
“我滴个乖乖,这是要累死我吗?”左修渐渐没了体力所以想故技重施,可刚把手放到腰间左修整个人都僵化了。
左修又把全身摸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我的口袋我的口袋呢?不会是掉半路丢了吧?”
左修感觉自己魂魄都快离体了,自己会死吧。
“怎么不走了?”
冷不丁的从身后传来一句话吓得左修抬手就是一掌,没想到这一掌直接削去了半棵大树,幸亏梵那罗躲得及时不然可能被削去半个头的就是他了。
梵那罗冷冷地说:“小子劲儿还挺大。
左修好不尴尬,半天才挤出来一句:“掌门我东西丢了。”
“让我猜猜,你丢的是不是一个口袋?”
“你怎么知道?我……”左修意识到自己的小心思可能已经暴露了,马上就捂住了嘴。
“走的时候我看到祁先生手里拿着一个,是不是黄布镶金边绣着浮云的?”
一瞬间左修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自己的全部家当都在那里面现在说没了就没了。不过细想想这家伙偷东西的本事还真是高超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以后一定让他教自己。
“没事就走吧,轻功是要你轻如飞燕,再看看你,地都快被你踩碎了,倒不如现在节省体力鬼穴晚上可不给饭吃。”说完梵那罗就自己先走了。
左修脸上的器官都快挤到一起了丝毫没注意到手上一条淡淡的暗纹。
当天落下帷幕梵那罗让弟子们就地安营扎寨,左修觉得光下午走的路就够自己一年的运动量了,谁能想象到当他知道还要走一天的时候他是多想当场了结自己的性命。
野外什么都缺左修也能忍受,可令他难以接受的是——有地不睡让睡树上!
左修虽然瘦但是好歹他也是正常发育的人,就算找了根相对粗壮的树枝躺上去也硌得他后背生疼。
“一切都会好的。”左修在心中默念祈祷,似睡不睡地度过了一晚。
可没想到他们是睡得晚起得早,刚寅时梵那罗就开始踹人了,幸亏左修有祁敛尘的关系这才免遭毒脚,左修严重怀疑之所以让他们睡树上就是方便把他们踹下去来个二次伤害。
就这样走了一天众人才擦着黑到了鬼穴总坛。
鬼穴总坛并没有多么豪华甚至连个正经宅子都没有,映入眼帘的只有一排接一排破败的吊脚楼。
“进去吧,眼见不一定为实。”梵那罗带头走了进去。
左修跟着进去,里面的装潢瞬间让他叹为观止。
内部是有坚韧的竹子搭起来的,分两层。一层各类果蔬穿成串挂在上面,各处都有去其他吊脚楼的大窗户,床就是一领凉席旁边还有加盖的暖炉,并排放从一边一直铺到另一边,都是一样的配置就这样摆了三排,平盖上面还有烧水的茶壶,墙边还有一个长而宽的鱼缸,里面有海草、石头、於沙和十几尾不同品种的鱼,河里该有的这里什么都不少。
第二层得爬绳子才能上去,上面就很普通了,地上倒放着一地木柜,里面都是鬼穴弟子的杂物。
要是不说这里是哪里,光让外人来这里看谁能想到这里是传闻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鬼穴总坛,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温馨小窝。
“收收你的下巴,跟我来。”梵那罗拽着左修的手从一个窗户跳了下去。
左修吓得直闭眼睛,但是还没等他叫就落地了,梵那罗打开天窗跳了下去,左修紧随其后。
这里一看就是梵那罗的房子,除了刚才那套配置以外还有一些小变化:绳子换成了梯子,凉席换成了床还有蚊帐,两个火炉一个上面放着茶壶一个上面放香炉。除了这些还有摆放卷宗的柜子,不过都被蜘蛛用网占领了。
“我滴个乖乖,这跟外面差太多了吧。”左修不由得感叹。
梵那罗躺在床上淡淡地说:“有时候鬼出去了怕有人来冒犯,所以外面才显得破烂。把这里收拾了,然后你就可以随便去找个楼住了。”
“使唤新人是不论在哪个地方都亘古不变的规矩吗?”左修心里嘀咕着,但还是拿着扫帚去扫蜘蛛网整理卷宗,这对于他来说都得心应手没有困难。
收拾完一切之后左修发现梵那罗已经睡着了,只好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就近进了一间房子。
传闻鬼穴弟子生性冷淡暴戾,可刚一进门就又刷新了左修的认知。
一群大男人有的在敷脸有的修剪指甲还有的成群结队地在玩枕头大战,再仔细一看这屋的人都很自己年龄相仿,本来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在这里却显得十分诡异。
一名男弟子注意到还在风中凌乱的他,主动过来打招呼:“没想到你会来我们屋,兄弟们快过来这就是左修,掌门破格收的徒弟。”
此话一出左修瞬间就被围住。
刚才的男弟子又说:“我是成辕,你来这里可算是来着了,这个楼里都是本派最年轻的弟子。”说完就转身向他们要钱,原来他们之前打赌左修会去哪个楼,左修也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的会帮他赢了一大笔钱。
“我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这里怎么和传闻说的都不一样。”
“都是分坛坛主整出来的幺蛾子,咱们总坛弟子都是鬼王亲自挑选的自然不用受那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你刚来我们理应要为你接风洗尘,不如晚上我们去喝酒怎么样?”
还没等左修说话后面就开始兴奋地起哄了,左修也没拒绝毕竟他也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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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