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烛火摇曳着风一吹,似乎就能让房间内陷入黑暗。房内的人啊,正如这残烛般脆弱。她似木偶戏中任人摆布的木偶,命运扼住了他的喉咙,让她无法发声,世俗捂住了世人的耳朵,让他们无法听见来自绝望深处的呼救与呐喊。
“姐姐,你若不这么犟,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刚及笄的女子轻声说道,手中拿着药膏,小心翼翼地为身前的女人涂抹着。
女人苦笑着回应:“小妹,你太天真了。进了这门,哪还有什么好日子?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简直就是个吃人窟。”
“可是,可是……”云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不甘。
“云儿,哪天我要是走了,你就趁乱逃吧。你还年轻,还有未来可言……”女人突然顿住,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收了声。
“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快呸呸呸!姐姐们都要好好的。”云儿嘟着嘴,不高兴地说道。
女人摇摇头,叹息道:“在这里……比起好好的,我,我们更渴望解脱……”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仿佛已经对生活失去了希望。云儿看着姐姐,心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奈。她知道姐姐的苦,却又无力改变这一切。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几人的对话在寂静中回荡,仿佛是命运的悲歌。
贾府的女人说的好听,实则不过是一群被囚禁的金丝雀。她们的心如飞鸟,渴望着自由的天空,却被无情地困在这深宅大院之中。
她们的美丽如同华丽的羽毛,却无法掩盖内心的悲哀。在这繁华的表象下,是无尽的孤独和寂寞。她们的欢声笑语,也只是为了掩饰心中的痛苦。
生前是荆棘啊身后又是悬崖,然而,她们无处可逃,无路可走,只能在这可悲的命运中苦苦挣扎。
每一个清晨,她们醒来,面对的是同样的束缚和无奈。每一个夜晚,她们入眠,心中却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岁月在她们的脸上留下痕迹,而她们的灵魂却在这可悲的氛围中渐渐枯萎。
“放开我!求你了,求求你了,她还小,我替她!求你了,我什么都能做的。”云儿身前跪着的女子,声音带着哭腔,满脸的哀求之色。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而前一幕对着云儿说话的女人,此刻正□□地被绑在一旁。她的头发凌乱不堪,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鞭痕,原本美艳的面容此刻也显得苍白而憔悴。
那貌美女子讨好地膝行至男人脚边,娇柔地说道:“二少爷,你看她,浑身没二两肉,等养好了再玩不更好吗?”她的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眼中却闪烁着一丝狡黠。
男人戏谑地看着女人,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平时一言不发的书雅,今天倒是主动讨好我了,就为了这个乡下来的小丫头?悠宁都被弄成那般模样,也让我不要动她……哈哈,我又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要随了你们的意呢,大嫂?弟妹?”他的声音中透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少爷,你也说了她是乡下来的野丫头,那就莫脏了您的眼了。”书雅的声音轻柔而妩媚,她缓缓褪去衣物,露出那如雪一般的肌肤。她的身姿曼妙,动作优雅,仿佛在刻意展示自己的魅力。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似乎相信自己的美貌能够吸引眼前这位纨绔少爷的目光。
男人的目光果然被书雅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吸引住了,他的眼神变得愈发淫邪,嘴角的笑容也更加放肆。他贪婪地盯着书雅,仿佛要将她的身体看穿。
“既然你今天你这么主动,那我就先放过那丫头片子嘿嘿嘿。”
……
“宁姐,书雅姐,你们不要这样,我迟早要经历……”云儿的声音带着一丝忧愁。
“快呸掉,呸呸呸!”书雅卧在浴桶里,抬手敲了敲一旁愁眉苦脸的云儿,“你以为我们是在帮你吗?我们是在帮过去的自己。”她的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对过去的回忆。
瘫倒在贵妃椅上的悠宁招招手,示意云儿过来。云儿缓缓走到悠宁身边,悠宁轻轻握住她的手,说:“我们这十五个姐妹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不知几个日夜了,说实话,都麻木了。而你的到来就像拨开云雾,让我们得已见天日。”
书雅接着说道:“云儿啊,你的美好让我想起我还没嫁进贾家的日子。护着你,是不想让你也成为笼中困兽。”她的眼神真挚,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希望。
悠宁将自己的玉佩拿出来,递给云儿,说:“趁乱逃吧,一路北上,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找个好人家和心上人,好好过日子。”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在为云儿描绘一个美好的未来。
云儿接过玉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感激地看着悠宁和书雅,说:“谢谢你们,我会记住你们的话。”
悠宁和书雅相视一笑,她们知道,云儿的未来将会充满希望。
……
“二少爷!不好了,楚婉棠她,她……她她她吊死在西厢房了!”一位小厮战战兢兢地跪至贾昊阳贾家二少爷面前。
贾昊阳把玩着笼中鸟,毫不在意地说:“是吗?你拖到归离林随意找个地埋了便是了,和我说做甚。”
“小公子,他,小公子说,他要除晦气,他,他要娶陈木匠的大女儿陈知雅进门冲晦气……”
“哟,这么快就目测好了,我知道那个女的,小脸啧啧啧,同意了,你禀告我爹,就说是我给他暮色的,去去去快去,事不宜迟。”二少爷没个正形地坐着,脸上一脸小人得志。
而一旁路过的云儿听了个大差不差,她收着脚步快速离开了。随着距离自己房屋越近,她的速度越快,到后面直接是小跑而去。
她一把推开房门,房内的几位姐姐齐齐看向她。
一位身形高挑的女子,她名云溪,唐家旁枝的小姐,她先一步开口:“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云儿气息有些不稳,断续地说着:“云溪姐,婉棠姐,她,她她自杀了!”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房内的诸位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云溪只是皱了皱眉头,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
几位位姐姐则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还有些姐姐则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似乎在嘲笑楚婉棠的软弱。
云儿看着姐姐们的反应,心中感到一阵悲凉。她知道,在这个家族中,像楚婉棠这样的命运并不是个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