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在这满是苦痛的地方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舞动着,他救不了世人,更何况他也不是神。这世间有太多苦痛,这是神都无法根除的顽疾,正因为这些苦痛堆积的执念,肆虐世界的混沌才永远存在。
“吾将恭聆世间万民之祈愿,恳请直言,述说尔等心中之所愿。”
神像背后的圆光若隐若现,仿佛在黑暗中挣扎着想要透露出一丝神秘的气息。然而,那光芒却异常黯淡,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让人无法看清其中的真实面貌。“神”身上弥漫着混沌,众人都看不真切这尊神像的外貌,只能在混沌稀疏时窥得一点他的容貌。
在这诡异的氛围中,野神的身影逐渐浮现。他的身躯高大而扭曲,仿佛是由无数扭曲的树枝拼凑而成。他外面穿着的丝绸被烧的褴褛不堪,而丝绸下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墨绿色,上面布满了奇异的纹理,宛如古老的图腾。他的头部被一层浓密的阴影所掩盖,只露出一双闪烁着红光的眼睛,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冷漠与无情。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仿佛是从坟墓中爬出的恶鬼。他的手指修长而尖锐,如同锋利的爪子,仿佛随时准备撕裂眼前的一切。在他的周围,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让人感到呼吸困难,六只手臂舒展开来那个压迫感不是盖的。
整个场面都被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和诡异氛围所笼罩,仿佛一层厚重的阴霾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每一个人的心头都沉甸甸的,像是预感到一场可怕的噩梦正悄然逼近,随时可能将他们吞噬殆尽。
人们惊恐万状地望着那座神秘莫测的野神雕像,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这座神像散发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威压,让人不寒而栗。它那狰狞扭曲的面容、阴森可怖的眼神以及周身萦绕的黑暗气息,无不昭示着其邪恶与恐怖的本质。
"这玩意看着好诡异啊!" 柳依忍不住仰头直视着那座神像,脱口而出道。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显然内心极度不安。
站在一旁的行留客则紧盯着那些突然停滞不前的怨灵,若有所思地说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们似乎都是曾经向这位‘神’祈愿过的人。"
听到这话,允葵急忙转过头来,满脸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呢?"
行留客深吸一口气,缓缓解释道:"你们看,那尊神像此刻仿佛正在召唤着这些怨灵。如果传说中的神灵真能强行召唤自己的信徒并非只是无稽之谈......"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已经明白了他话里未尽之意。
允葵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紧握拳头,恨恨地说:“不管怎样,我们不能任由这个邪物继续作恶,把老裴弄成这样,该死。”行留客赞同地点点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没错,小心行事,毕竟他能操控这些怨灵。”
柳依咬咬牙,将灵力裹住水袖,毫不犹豫地朝着神像冲过去。行留客一惊,想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当柳依靠近神像一丈远的时候,周围的黑暗气息猛地朝她卷过来,像是无数黑色的触手,张牙舞爪地想要将她吞噬。柳依毫不畏惧,挥动水袖,一时间金光大盛,如同一道耀眼的光芒,暂时抵住了黑暗的侵袭。
允葵见状,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符文如流星般冲向那些束缚柳依的黑暗气息。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与黑暗气息相互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行留客趁着这个机会,再次将灵力聚集于双目,双眼瞬间泛起蓝光。他紧紧盯着神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终于看清了神像身上隐藏的弱点之处。他大喊道:“攻击它右肩下三寸处!”
柳依和允葵得到指示,一同向着神像的弱点发动最强一击。他们的攻击如同两道闪电,划破黑暗,直直地击中了神像的弱点。神像发出一阵痛苦的咆哮,黑暗气息也随之减弱不少。
“行留客!等等!”小鸟体内被强行灌入的灵力快速流失,现在几乎没有力气支撑他有什么动作,他挣扎站起,却无济于事,还是没拦住他们。
“汝等与那三人皆敢弑神,斩,灭!”一股巨大的怨气如汹涌的波涛般聚集起来,怨灵们像看见执念了一般,疯狂地朝几人扑来。而“神”的手上混沌四起,须臾六把神器级别的武器凭空出现,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小鸟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地看着无名。无名却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并没有在意小鸟的反应。
就在此时,那“神”发出一阵狂笑,声音回荡在这狭小而压抑的空间内。“你汝等以为这般就能免于我的审判?愚不可及,不过是群跳梁小丑罢了。”
行留客冷哼一声,“不管能不能改变,我们都不会坐以待毙。”说着,他率先冲向那“神”,允葵和柳依也紧随其后。
无名这时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又看了看正与“神”激战的众人。咬咬牙,他朝着小鸟说道:“先按他说的做吧,之后再解释。”小鸟像突然反应过来一般连忙寻找命魂玉,谁料乌鸦突然俯冲而下,打断了二人的动作,无名没办法,强撑着开了个简单的防御结界。
小鸟将行留客的命魂玉递去,无名接过玉佩瞬间,一道光芒冲天而起,两枚命魂玉发出了共鸣,周围的怨灵发出痛苦的嘶嚎,在众人不知道的地方,裴晟的命魂玉也在同频发着光。那“神”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惊惶之色,攻势也缓了一缓。趁着这个间隙,行留客几人调整状态,准备发起更猛烈的攻击。
行留客快,那神比他更快,在行留客突刺的前一秒,一根金针赫然出现在他面前,根本来不及躲,用尽全力避开,金针瞬间贯穿他的胸膛,这股力量之大,将行留客人带飞二里地,重重钉在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