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如歌 第13章 十三只屏幕

“列位，日安，这里是onepiece时空管理局，我是主宇宙波特卡斯·D·艾斯的同位体，来自28号宇宙的波特卡斯·D·安……”

“以及，这位是我的搭档，主宇宙，杰尔马66四胞胎的大少爷，文斯莫克·伊治的同位体……”

女孩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树下，那里坐在一个躺倒的红发男子。

“滚……别理她，她刚刚出院。”

似乎为了证明，他甚至动了动自己金贵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肉眼可见的，浅蓝色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嫌弃，仿佛和她说话就会被传染一样。

“啪——”碟子与地板触碰，发出清脆的鸣声。

张里张嘴，山治感觉仿佛有人紧紧抓住了他使他不能呼吸。喉咙里仿佛有什么在生根发芽，他似乎是想要尖叫的，但是他却又什么都没有听到，于是他只能用发着颤的手去拾起碎在地上的瓷片，把自己的背一点点的弓下去。

“山治，没事吧？你的手被划伤了！”

“医生！医生！啊，我就是啊！”

小小的驯鹿双手握拳顿悟，然后立马去自己的房间里拿绷带与药品。

“啧……”看着朝周围人回笑的金发男人，剑士只是皱了皱眉靠在剑鞘的手握了握剑柄，没有说话。

他感觉到内心似乎被什么碍着了，发堵。于是他想起来之前的那几个莫名其妙的视频。所以，一切似乎都可以明朗了……

是家人……

“是伊治啊……”

“居然有那个混蛋……”

“是杰尔马吗？那个传说中的杰尔马！！！”

“火花红！居然和火拳认识吗？！”

“杰尔马赛高！”

杰尔马66吗……和那个罪恶多端的海贼王之子吗……

“所以说，有什么用……无聊死了……”

红发男人看着对着屏幕说话的女孩挠了挠头发，打了个哈欠。

“呀嘞……好无情啊，大红……明明你妹妹就很可爱啊！”

似乎真的受到了打击，安一手放在额前一手捂着胸口，浅色双眸却一直看着男人。

没有温度，和艾斯不一样，不死鸟看着女孩的眼睛这样想到。

是的，没有温度，仿佛无机质的玻璃一样，她的眼底什么都没有。

没有艾斯的炙热，没有他的爽朗。如果说，从一个人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来一个人的话，那么这个名叫安的女孩，要么是在假要么……水很深。

但是不死鸟是不愿意这样想着后者的。

艾斯应该是怎么样的呢？他应是一团火，他的一举一动都是自然的，会影响他人的。就像是喝水一样，哪怕下一秒从大笑到沉默也会让人觉得不会唐突。但是，她不不一样……

她就像是深海，谁知道表面的干净藏着怎样的惊涛骇浪？她不是艾斯。

但是，她不是本来就不是吗？那么，她的世界经历了什么呢……

“她？别把我和那个失败品一起谈……她就是一个除了挨揍什么都不会的傻子。”

“好过分哦……要是你妹妹在这里会哭的吧？明明很喜欢她吧？”

“喜欢？我吗？我和她啊……只能活一个啊，”

“更何况……既然是失败品，就好好待在垃圾桶里好了，然后哭着去找人求安慰好了。”

“果然是一群没有感情的人渣！”

“你在开什么玩笑？海贼当然都是这种人渣了！不然还给你围起来唱歌吗？！”

“哈哈哈哈哈”

“人渣配人渣！”

——你是废物，山治！

——不要对别人说你是我的儿子

——那我们要怎么处决这个废物呢？

——山治！过来啊！废物！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不要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不要……不要看着我……

他感觉有人掐紧自己的脖子，不能呼吸，于是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带。

还是好紧，不能呼吸……

他小口小口的用着仿佛不存在的嗓子呼吸，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人剥下衣服，赤在这里被人所观赏。

“山治！你还好吗？！”

“山治！”

“山治……”

他听见有人在呼唤他，但是又仿佛没有人，他置身于深海，空无一物，就像是小时候一样，只有他自己……

“山治，你在搞什么啊？没有你的话，我可成不了海贼王啊……”

年轻的船长这样对着逐渐清明的厨师说到。

还好，他现在已经有了同伴，他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

于是，他的心同水里的游鱼一同浮来起来。

“所以，要去吗，大红？”

年轻的女孩仿佛山间小鹿一样宛如如走平地的踏上一块块崎岖不平的石块一面向前哼着不知名的歌一面问着身边沉默不语的男生。

“你该不会是怕了吧？白痴，别拖我后腿。”

挑了挑眉，浅蓝色的眼睛里却毫无波澜，就像是一个机器一样。

“怕吗？噗——哈哈哈哈哈，我吗？我要是会害怕怎么会和你们这两个人渣一起玩好朋友游戏？”

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安揉了揉眼角，尽管那里空无一物。

“所以，别问这种傻瓜问题。”

“嗨嗨——”

他们要去哪里……前方到底有什么？

他们到底怎么会在一起组队的？杰尔马和白胡子？开什么玩笑？！

三个人？也就是说，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另一个人？谁？和作恶多端的杰尔马之子、世界上最恶的血脉海贼王之子一同合作？

不，冷静一点，全部是假的，它又开始影响我们了……

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说，真的有，那么，它的背后究竟是谁？意义何在？它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你确定吗？说不定会死哦，大红。”

安看着自己眼前深不见底的崖底这样说到。

那深渊哪怕是以他们能力者的眼睛来看都有一点微妙的过于危险，只一下，说不定那些普通人就此离开了。

“死吗……这种东西和活着一样没有什么意义吧？我感觉不到这种东西啊……”

火花红只是看着那深渊面无表情，恐惧吗……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呢？谁知道呢……这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说的也是啊大红……走吧，阿萨在等我们呢……”

“不用拖后腿啊，白痴……你们两个，拖后腿的话……杀了你们啊……这场比赛……优胜的，只能是我们三个，懂了吗，安……”

“还用说吗……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然后，仿佛是有人故意放慢了一样，女孩身上开始逐渐变化了起来。

原先白皙的皮肤上逐渐显现出片片纹路复杂的暗灰色龙鳞，原先光洁的额部取而代之的是一对微盘的龙角，末端尖锐，仿佛下一秒就会刺人人的胸膛，血花四溅。

她的蝴蝶骨逐渐隆起两块小包来，呲的一声，仿佛被人扎破了，生出对逐渐变大的骨翼，伴着逐渐变成浅金色竖瞳的眼睛逐渐长出血肉出来，成为了一双真正的龙翼。

她是龙……

这个认知让所有人明白了什么，她到底不是艾斯。

扬了扬身后的双翼，女孩回以一笑，其中自信不言而喻。

她当然会赢，就像是以前一样活下来，所以，不允许失败！她必须成功，也只能成功。

“要上了啊，拍档……”

“啰嗦死了……”

于是，不用说的，他们便义无反顾的跳进了深渊，毫无留恋。

比赛？什么比赛？这个就是它给我们看的目的吗？

这就是杰尔马吗……就连死亡也不畏惧吗……不愧是作恶多端，没有感情的机器啊……

艾……不，安，这个名叫安的，自称是艾斯的所谓同位体的女孩到底目的何在？

“不愧是艾斯啊！好酷！”

“Super酷！”

“我也想要变成龙啊！岂可修！”

“艾斯……你在那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呢……”

“全体准备！”

真是……就算有翅膀也不要随便跳下去啊……无论怎么样，任性总不会变啊……

但是，看着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孩，不，是女人。

好飒……

不，清醒一点！这个是你兄弟！就算变成女人也是你兄弟！

但是她真的很好看！不！清醒啊你！你要是现在告诉艾斯我喜欢你变成女人的样子怕不是要吃一记老拳啊！

该死的……总不能告诉他，嘿，你变成女人的样子真辣吧？

不用他了，光老爹就把自己整沟里了……

是时候了，艾斯看着聚在甲板上的兄弟们这样想到，他必须要告诉他们了，必须……就算会被抛弃……

告诉他们自己是那个男人哥尔·D·罗杰的儿子……

松了松已经出了血痕的手，男孩步伐坚定的朝那里缓缓的，一步步的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