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mengyuanshucheng冷月如钩。
深夜的银丰茶楼里,坐着两个人,夏远和顾余笑。
顾余笑抿了一口苦丁茶,笑着道:“怎么,今天那个杜晓朦没跟你一起来?”
夏远道:“我只对她说了一句话,就把她吓跑了。”
“哦?什么话这么厉害?”顾余笑大笑着道,“杜晓朦这样的女生,你即使跟她说,你要弓虽.女干她,估计也不能把她吓跑。”
“哈哈,那样说确实吓跑不了她。”夏远得意地说,“我只是问了她一句,今天晚上我要和顾余笑一起到宿舍楼下捡易拉罐,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顾余笑拍手笑了起来,道:“呵呵呵……这句话确实厉害,就算十个杜晓朦也要被吓跑了。”
夏远喝了口茶,说道:“你猜猜,这个星期股市上谁最倒霉了?”
顾余笑道:“反正不会是你,你这个股精是从来不会倒霉的。”
夏远道:“是金手指。”
顾余笑道:“哦,他也会倒霉?”
夏远道:“他不止会倒霉,简直是倒霉得要命了。”
他又接着道:“这个星期一,金手指旗下的涨停敢死队冲进鲁特钢铁,拉了一个涨停,星期二鲁特钢铁公司刊登了一则重大会计差错公告,说他们的会计算错账啦,去年实际上是亏了七个亿。鲁特钢铁一连就是三个半跌停,到星期五时,涨停敢死队总算逃了出来,金手指这次至少损失两千万。”
顾余笑道:“哪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刚做涨停的第二天,就刊登重大会计差错公告的?”
夏远道:“恐怕这次确实不是巧合。这个公告自然是真的,这点毫无疑问,也是迟早要刊登出来的。但偏偏在涨停敢死队进去的第二天公布,这就有些意味深长了。金手指这几年势力发展得极快,涨停敢死队也狙击了不少庄家的股票,很多庄家都吃过金手指的暗亏。但能让这公告刊登得这么及时、这么恰到好处的,恐怕只有上海的古昭通有这样的能力和影响力。”
顾余笑道:“看来古昭通真是个人物,不知道以后他会怎么对付你。”
夏远笑道:“这个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我的身份本来就是张王牌。况且,他如果真要对付我,我未必就没有办法。”
顾余笑笑道:“我也相信你这个世界上最聪明、最狡猾的家伙是最不好惹的了,呵呵。可是古昭通也实在不好对付的,上次金手指偷袭了他一只股票,赚了几百万,他一直没做出反应,谁也想不到,他会来这么一招,用上市公司的一则公告,不动一兵一卒,就把金手指杀得这么狼狈。”
夏远道:“古昭通在北京有很深厚的人脉关系,而且他和国内许多大机构、大资金,许多上市公司,华尔街金融研究中心都有极其牢固的关系。他能第一时间拿到国内外的众多信息,金手指虽然在资金和人才方面不输给他,但在其他方面就吃亏多了。虽然这次亏两千万对金手指的实力损害不太,不过涨停敢死队大概会偃旗息鼓一阵子了。”
顾余笑叹口气,道:“股市永远是个尔虞我诈的地方。”
夏远道:“只要有钱赚的地方都是尔虞我诈的地方,只有我们,是朋友,永远是。”
顾余笑点点头,笑道:“永远是。”
夏远问道:“你一定知道‘冷公子’陆枫这个人吧?”
顾余笑道:“嗯,他最近这三年都在索罗斯身边,连索罗斯都夸他真是个天才。听说他算得上世界上波浪理论学得最好的一个人,他预测股市指数一流,买卖股票一流,操盘也一流。你提起他,难道是他回到古昭通旗下了?”
夏远道:“是的。”
顾余笑道:“他可不容易对付。听说他非常冷傲,好像从来没人见他笑过。一个性格上没有弱点的人,对待股票操作,总是格外冷静,格外可怕。”
夏远道:“我想,他是个很不容易对付的对手。还有金手指旗下的‘花花公子’小徐哥,听说他的短线操盘已经找不出缺点了。任何一个操盘手都或多或少有缺点,如果他真的已经达到近乎无缺点的状态,那这个人将是多么可怕。”
顾余笑微笑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不过每次支持你之前,你还是得帮我捡一次易拉罐。”
夏远苦笑道:“我记得你刚刚说过我们是朋友。”
顾余笑笑道:“朋友也没得商量。”
两人又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