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神仙传 第2章 法力有限，任性无限

希国看上去街道脏乱，百姓穷苦愚昧，造化混元引领着尧都来到了一处郊外，夜里，此地漆黑一片，唯有造化混元的光芒星星点点，在星星点点的光芒里，尧都看到了一位女子的灵魂，那女子生的极为美丽，尧都走上前去，知道此女子便是造化混元要找的有缘人无疑了，便与那女子交谈起来。

那女子问他道：“公子是何人？为何看着不像凡人？”

尧都世尊温和说道：“吾乃尧都世尊，是这西洲的神灵，倒是你，你为何在人间游荡？”

女子道：“我一直放心不下人间，想要渡化他们。”

尧都道：“你都已成魂魄，如何渡的了他们呢？”

女子道：“希国近年来灾难不绝，瘟疫四起，人们却不想办法消除灾难，消灭瘟疫，竟将心思放在了怎样祸害他人身上，如此世间，让人怎能放心呐。”

尧都施法在她的额间点了一下，一束金光便化作一面金镜，映照出了此女子生前所经历之事，尧都看到了女子生前所经历的种种折磨与众人的误解和残害，却还能一心想要去渡化世人，不由为她的大爱所动容。

尧都世尊缓缓说道：“你虽没能成功点化那群痴人，却是有功德在身，本座愿渡你成仙，你可愿做本座的入门弟子。”

女子道：“请世尊救救世间无辜的人吧。”

尧都世尊道：“你若做我的弟子，有了法力，便能救他们了。”

女子急忙行礼道：“我愿意，我愿意做您的弟子。”

尧都世尊微微一笑，笑容仿若星辰般璀璨夺目，让人见了便能忘却所有烦恼，他道：“好，学无止境，道法无尽，本座便为你取名为无尽，如何？”

女子欣然一笑，扑通一声跪下：“多谢世尊。”

尧都世尊扶起他，幻化出白玉瓶，将瓶中若水取出一滴，轻轻点在她的眉间，只见五彩奇光闪烁下，无尽脱胎换骨，摇身一变，周身仙气缭绕，已然化作仙子，无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着自己洁白无瑕的双手再次有了温度，身上的衣服也随着脱胎换骨，变成了轻盈美丽的羽衣，心下大喜：“多谢世尊，无尽定潜心修炼，绝不辜负世尊渡化。”

尧都世尊道：“好，无尽，你是我在西洲收的第一位弟子，你与造化混元有缘，我将宝物托付与你保管，你切记住，除暴安良，降妖除魔，乃是你的职责所在。”

无尽记下：“无尽明白，谨遵教诲。”

尧都世尊道：“好。”他将造化混元交给无尽，造化混元蓝白相间的光芒照在无尽的身上，她身上的衣物仿若也与宝物融为一体般，变化成了蓝白相间的仙服，那仙衣上虽只有两色，看上去却是那样的淡雅缤纷，蓝色与白色混合在一起，飘飘然仿若碧水白云交织在一处，此衣物柔软飘逸，无尽自己见了也是非常惊喜，她身穿此仙衣，仿若将碧海蓝天披在了身上，将万里白云尽收入仙身一般。

尧都世尊见无尽的衣物变了颜色，更加确信，她就是造化混元的有缘人了，此法宝乃是世间最高阶法器，他是从天尽头带来的，那里有两件最厉害的法宝，一件便是混元星辰斧，其破坏力无穷，让人听了便闻风丧胆，那混元星辰神斧在黎书手中，黎书带着神斧去找与宝物有缘之人了，而造化混元，则是能创造之宝物，其表面看上去似冰非冰，似水非水，却异常的坚硬，其防御能力极强，即便是世间最厉害的法器都无法攻破此法宝，此法宝攻击力也丝毫不弱，无尽得此法宝，日后勤加修炼，必定能成为三界中难得的高手。

世尊身穿洁白的锦衣即便走在肮脏的大街上，也丝毫不染灰尘，白玉瓶中的若水本就含有微薄法力，无尽自化作仙身后，便拥有了微薄的法力，她试着飞行，却是没飞多远就落了下来，世尊笑了笑：“无尽，若水所带法力必定浅薄，不急于一时。”

无尽一遍遍的在脑海中默背着世尊教给她的心法，说道：“世尊，我急于修习法术，是想早日让那些无辜之人不在遭受迫害。”

尧都世尊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为师便随你走一遭吧，无尽，带路。”

无尽在前面走着，将世尊带到了人群中。

尧都与无尽在人群中，随着人群而来到了一个地方，他看到无数个高高的刑台上帮着许多位衣衫破烂的女子，那些女子的眼眸清澈而明亮，虽被五花大绑着，神色却异常的从容不迫，她们垂首看着众人，嘴角微微泛起一抹苦涩。

“烧死她们，烧死巫女，还希国太平。”

“烧死这些巫女。”

“烧死这些不敬神，不敬主之人。”

......

人群中，有人呐喊，有人敲锣打鼓，他们都在期盼着这些女子的死亡，尧都看向无尽：“这......”这些人怎地如此疯狂，他们当日害死了无尽，如今又绑了其他女子祸害。

无尽痛心疾首道：“近年来，我国灾难不绝，夺去了许多人的生命，为此，民心溃散，人们对皇权和教会都不在崇拜，那些无能的君主和无能的教主，他们想不出办法来解决灾难，便想办法解决那些反抗之人，他们先是解决了一些反抗欺压的先进人士，而后又觉得不过瘾，便将民间话本子上所虚构出来的根本就不存在的巫女搬到了现实，他们疯狂到，说谁是巫女，谁就是巫女，为此，无数女子惨遭迫害，她们一旦被扣上巫女的罪名，就必须得承认，如若不认罪，等待她们的将是无数残酷刑罚。”

尧都心痛不已：“你生前所遭遇到的，想来这些被绑在这里的女子已经遭遇了一遍了。”

无尽道：“正是如此，那些人，他们用各种办法逼迫她们认罪，在大刑之下，众人皆被屈打成招，供认自己并没有做过的事情，她们的罪词是那样的无助荒唐，让人一眼看上去便知是被屈打成招的，可是即便这样，也无人可怜她们，同情她们，人们只会欢呼，会雀跃，会围着人群看热闹，仿佛那些冤死的人真的能带走天灾一般。”

尧都世尊道：“想不到西洲之人竟如此癫狂，长此下去，必定使无数人深受其害。”

无尽道：“所以我才急于修炼，想用自己的力量救他们。”

尧都世尊道：“人性的恶无限，法力却有限，你用有限的法力，如何对抗的了无限的恶？”

无尽此刻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