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尤物,拿捏手中,吴必田虽心绪不宁,也不禁怦然心动,熟练地显白两手,看那伸手,显然也是深藏不露的一流好手!
随意舞动数下,真是趁手称心,随之还鞘,岂奈凛霜剑簇,与那剑鞘顿相排斥,似有一股莫大的抗力,即便二人合力,也没奈何!
二人困惑,云渊奇道:“此乃嗜血玄铁铸成,莫非要见血方能合鞘?”
吴必田略显一悟,毅然说道:“也只能拿这帮畜生小试牛刀了!”
这晚,月色朦胧,星稀寥无!
趁着三更尽黑,吴记铁匠铺的炉火房门,蓦然开启一道缝来!
云渊轻轻探出头去,见门外两名汉子,已是昏然欲睡,呵欠连天!
他蹑手蹑足从中跨了出来,吴必田也紧跟其后,二人各自出手决快,已将两个守在门外的汉子悄然送上了西天!
趁势来到院中门户,正欲开启大门就走,云渊之手,方触门闩,突闻冷角处,一声冷斥传道:“这深更半夜,二位不在房中休息,在此鬼鬼祟祟做甚?”
听那声响,正是章邯,他这一声闷呼,已然惊动了上千属众,屋里屋外,顿时“呼啦”一声,二人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云渊哈哈笑道:“尔等都是秦皇身边训练有素的精兵强将,竟伪装得这般深邃,如此不怀好意,我兄弟二人,岂能在此坐以待毙,有种就放马过来!”
他这一说,已将吴必田祸及其中,让这吴记铁匠铺五代相传的吴必田,顿时也是毫无退路可策!
章邯哈哈笑道:“凛霜剑和奔月刀乃秦皇钦点的御物,尔等欲占为私有,就不怕犯了杀头之罪吗?”
云渊挺胸向前,毫无惧色地道:“横竖都是一死,何必多言?”
说毕,已将手中奔月一晃,顿见数名士兵,已然重伤而亡!
云渊暗喜,没想到这奔月刀的威力真是不同凡响,自己只是轻轻一晃,已然倒下一片,看来,奔月在手,要想杀出重围,定也不是什么难事!
初试牛刀,得心应手,云渊顿时信心倍增,倏地弹射在人群之中,奔月一挥,便开始大开杀戒!
吴必田见箭在弦上,也是不得不发,旋即拔开凛霜,只几个纵落,那帮秦军已然死伤一片!
这双刀剑,真不愧是“嗜血玄铁”所铸,突出的威力,实非一般常态,双物似带有灵性一般,所到之处,皆要舔到鲜血方能罢休!
剑人一血,威力就倍增一分,真不愧为嗜血玄铁铸成!
二人使得宝物,真是如虎添翼,虽看不出吴必田所使路数,但他的招式诡异之至,每一招,都朔风萧萧,力道无尽!
云渊本是人中之龙,貌似最擅长于刀法,一柄奔月在手,大开大合,如龙吟虎啸,刀刀见血!
章邯见二人势不可挡,长剑指出,喝道:“二人使用的,莫非就是那奔月刀和凛霜剑么?”
云渊杀得尽兴,哈哈笑道:“正是,正是,你敢过来一试么?”
章邯气极,三步上前,长剑已指向了云渊胸部。baoxiaojianduan
云渊奔月一挥,一股寒气袭过,近身的两个士兵,已然物化!
顺势一个格挡,章邯手中长剑,顿被格开,但闻得“当”地一声脆响,章邯利剑,已被折成两段,云渊趁势飞起一脚,他庞大的身躯,已被踢倒一边,许久才支撑起来!
章邯乃久经沙场的秦国名将,从不曾这般一招落败,他绝未想到,那奔月刀竟会这般削铁如泥,自己的一柄利剑,就这么轻易被它削断!
暗忖道:“亏就亏在那武器之上,但凡武器相当,凭自己的武功和经验,也并非不敌二人!”
章邯顿时手无寸铁,实难以肉相搏,呆立一旁,半晌无语!
吴必田手中的一柄凛霜,更是淋漓尽致,所向披靡,各种兵器碰上,皆被拦腰折断,其如霜剑气,顷刻笼罩在敌群之中,如那瓢泼大雨般纷纷洒落,那雷霆气流,已然覆倒大片大片的秦军!
章邯大军,毕竟也是身经百战的行伍中人,灭倒一片,另一群又蜂拥而来,就像雨中的蚁窝,溃穴而出,根本杀之不尽,毕竟,那也是训练有素的秦国大军!
云渊见这帮人杀之不尽,也实在无心恋战,虽然杀得痛快淋漓,但心里所想的却是凛霜和奔月。
他奔月所向,已然卖出破绽,纵身高空,朝那铁门处猛烈挥刀砍去。
但见刀刃处已然杀气毕露,“镗”地一声,大门已被刃气划开!
他身未落地,顺势朝破门之处一窜而出,并高声喊道:“吴老板,速走!”
吴必田见大门敞开,旋即凛霜舞动,斩掉近身的几个汉子,也随之奔出大门去了!
这里可是吴必田最熟悉不过的地盘,他方来到门外,便朝着云渊大喊道:“且跟我来!”
几个纵跃,已带着云渊远离了追兵的视线!
二人离开会稽,已是大天白亮,在一镇中客栈,点了些饭食吃了起来!
他们早已饥肠辘辘,云渊几口饭食倒下,嘴里鼓囊囊地说道:“你我各执一物,看来就要分道扬镳了,不知吴老板有何打算?”
吴必田叹道:“我根生会稽,如今也是无家可归,何去何从?尚无打算,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云渊道:“擎天柱阮帝乃仁义之士,不如随我投了他去,我兄弟二人也算是出生入死的患难,携手共事,岂不快哉?”
吴必田大喜,笑道:“那就有劳云兄替我引见引见了!”
云渊笑道:“那决计不是什么问题,不过,在还峰之前,我想带你去看看梁父山上嗜血玄铁的所生之处!”
吴必田喜出望外,说道:“云兄待我情同手足,在下也正欲一探那玄铁渊源,云兄快快待我前去看个究竟!”
说着,已放下手中碗筷,显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模样!
云渊几口将碗中饭食馋食而尽,旋即拔身,引着吴必田朝梁父山方向疾驰而去!
来到当日事发之处,云渊仍是尤有余悸,他站在五丈开外,再没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