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翀一听,不禁恼羞成怒,愤愤地道:“真是岂有此理,这个屠晋真是太可恶了。zhongqiuzuowen”
苍寞狼道:“何止可恶?简直就是罪大恶极。如果我那上万兄弟真被他给迁去了空蒙山,事情恐怕就更难办了!”
药翀一愣地道:“此话怎讲?莫非你的那些兄弟还真会投了那屠晋不成么?”
苍寞狼叹声说道:“你是不知道那屠晋的桀黠,我的那些兄弟,如果真被他遣去了空蒙山,他定会将他们星散在他自己的部队之中,以分散他们的凝聚力,这样对我们的施救将会造成更大的困扰!”
药翀寻思一阵,捋了捋胡须,启齿说道:“此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赶去空蒙山吧,也只能用天因地,随机应变了!”
苍寞狼道:“此去空蒙山危机四伏,我怎忍药老前辈跟我一起前去冒险?你能帮我制出解药,已经算是帮了我们兄弟天大的忙了,我现在倒是另有事情相求于前辈您,还望前辈不要嫌弃晚生窘者事多!”
药翀一愣,缓缓说道:“何事你说?莫非还有比救那上万人性命更重要的事情吗?”
苍寞狼道:“前辈您是有所不知,为了寻得药老前辈您的踪迹,我们已是兵分数路,派出的人马,皆以一月为限,不管有没有找到您老的踪迹,一月之后,都得回那入仙谷中会合,你看这时日已近,所以我想请药老前辈回那谷中替我报喜,把这一切都告诉那谷中谷主祁善大善人,若不是他们舍命相救,我这条小命,恐怕早已一命呜呼,尘归黄土了!”
药翀愣了一愣,不解地道:“入仙谷?那谷主不是戴立冲吗?怎么改换什么祁善了?还有,你又是怎么顺利找到徂徕山来的?我和叫花的踪迹,一向是无人知晓的,个中详由,还望小英雄替老夫解上一解!”
苍寞狼笑了笑道:“前辈有所不知,在前去寻您的途中,我遇到一位李姓英雄,他年纪轻轻,武艺超群,且还行侠仗义,侠肝义胆,是他告诉我华山山脚下的峡谷之中住着一位姑娘,正是竹桃山庄的南天竹南姑娘,所以我便按图索骥,寻得了南姑娘的踪迹,这不,跟她一打听,没想到南姑娘还真知道您老的下落,所以就顺利找到了您!”
药翀思索片刻,自言自语地道:“李姓英雄?莫非真的是他?”
虽是低语,可苍寞狼仍是听得真切,不由一喜地道:“药老前辈知道他是谁?”
药翀如梦初醒一般,捋了捋胡须,呵呵笑道:“哦,没事,只是道听途说江湖中有一位叫李陌然的年轻后生,一身江湖气概,喜欢打抱不平,虽然脸上生有一块疤痕,可也难掩他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你所说之人,应该就是他吧?”
苍寞狼喜道:“没错,没错,就是他,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就已名满江湖,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后起之秀啊!”
药翀心底大概也有了底,沉默少许,便又说道:“也不知那南姑娘现下可好?”
苍寞狼叹声说道:“也不知是何缘故?南姑娘已苍了双鬓白了头,还在那峡谷之中刻下了许多莫名其妙的字,像是为情所困一般,我因有急事在身,便已没有多问。”
药翀不由长叹数声,喟然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呀!好了,我们言归正传吧,你说你一人扛着这么多解药去那空蒙山上,这叫我怎能放心得下呀?还是我们一起去比较停当一些!”
苍寞狼道:“这个前辈不必担心,我曾也是受尽那七日催心散折磨的人,曾替屠晋干过许多丧尽天良的事情,所以我独自一个人去,他应该不会怀疑我什么,而今我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您老就放心去吧!”
药翀听毕,觉得这样更为妥当,自己若是强跟了去,突然从中多出一个老头,或许事情更会弄巧成拙。
他想了一想,大声说道:“那好吧,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老夫也就放心了,不过凡事多加小心,我就告辞了!”
说完,已从自己的马背上取下那袋打包的解药,捆束于苍寞狼的马背之上,便飞身上马,和苍寞狼互道尊重之后,踏马极速而去。
苍寞狼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只向着他方崇敬地拱了拱手,便已托着两袋解药,朝着空蒙山方向疾驰而去!
此刻的空蒙山上,前山仍是西风残照,断壁残垣,一副破败景象,不禁让人扼腕长叹!
上山的路,挺拔陡峻,羊肠九曲,在那路上,宛如一条长龙,缓行着上万人众!
前头走着两名青年,正是郑氏兄弟中的郑云和郑今,两人笑靥难掩,一副得意之色,自信满满。
郑今笑了笑道:“大哥,我们此行可算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将这帮人说服,不过还是多亏了大哥的那三寸不烂之舌呀!”
郑云笑道:“所谓兵不厌诈,只要多开大脑,天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好了,我们赶紧将他门带上山去,这样就算是完成了咱们的任务了。”
郑今仍是喋喋不休,边行边说道:“表哥还真是会挑选说客,我们已为他做了不少的事情,日后若是大功告成,也定当给我兄弟三人分得半壁江山,到时候咱们也一样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郑云冷哼一声,低声说道:“没出息,好了,快闭上你的嘴巴,不然大哥就要翻脸了。”
郑今知道大哥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平时大哥最疼自己了,又怎么忍心跟自己翻脸不认人呢。
他嘿嘿笑了两声,继而又道:“我知道大哥的鸿鹄之志,我相信我们兄弟仨迟早会闯出一片真正属于自己的天地的。”
他怕郑云怪他嘴多,便回头对着后面长长的队伍高声喊道:“你们都快点,到了山上,你们身上的毒都可全解了!”
山下人头攒动,看去密密层层,从上到下,一眼望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