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奔水一刀貌似一点也不吃他这一套!
眼见大势已去,属下一众,已经渐见不敌,不由大喝一声,手中利剑已然刺出,直奔云渊右侧而至!
阮帝这一招,可是看准了势头,趁云渊正笃志消灭自己属下仅剩的几人之际,从侧面伺机一刺,不料正中云渊胳膊!
云渊受袭,顿时一股血链喷出,倏地一个反旋,“仓啷”一声,阮帝手中的利剑,已然被他的快刀削成了两段,一半“唰”地一声,直插在地上,另一半仍握在阮帝手中!
云渊见势不妙,即便自己手握奔月,可伤势不轻,若再周旋下去,面对阮帝和奔水一刀两大劲敌,自己也势难脱身!
他丝毫没有忧郁,拔腿便延河岸下游奔出,眨眼之间,已出数丈有余!
阮帝身子被震退数步,手握断剑,冷哼一声,说道:“想逃,没那么容易!”
身形一纵,已然施展上乘轻功,如离弦之箭一般追了出去!
云渊跑出不远,已见得岸边停滞着两条大船,那正是阮帝一众驶来的两条船,便毫不犹豫纵身跳了过去,立即扬桨而去!
大河奔腾,气势凶猛,阮帝见其顺流直下,如那阪上走丸,瞬间也是望尘莫及,旋即踏上另一条船,欲穷追不舍,岂料云渊站在船头,奔月一挥,一股寒气奔袭,已将阮帝的那条木船从中分成了两半,阮帝“噗呲”一下,已掉落大河之中,好一阵挣扎,方才上得岸来!
奔水一刀见势,也是着急万分,看着云渊远去的背影,顿时也是无可奈何!
阮帝像只落汤鸡一般,慌忙爬上岸来,向着奔水一刀说道:“可有办法追上他?”
奔水一刀拂袖而立,愤愤地道:“你怎么带了这么一群窝囊废,这么多人也没能将他控制住?”
阮帝抹了抹满脸的水珠,说道:“我也没有想到,那奔月刀竟是这般的厉害!”
奔水一刀面无表情,面向一边,冷冷地道:“我也无可奈何,我进出离神岛,都是使用小船,可眼下已是来不及追赶,只有西面有船,这大浪滔天,波涛汹涌,即便使得小船,他早已顺着大河去得老远,再怎么也不可能将他追上!”
阮帝气极,倏地举起拳头朝地上猛击了几拳,地上黄沙一片,顿将他的拳头蹭破了皮,当下已是鲜血直流!
奔水一刀冷冷地道:“那把刀对你来说,真有那么重要么?”
阮帝说道:“奔月刀乃嗜血玄铁铸成,威力无比,得到它,便可得天下!”
奔水一刀顿时哈哈笑道:“如此说来,那奔月刀岂不是人人都想据为己有?”
阮帝向前两步,急切地道:“如何能离开这个小岛?”
奔水一刀冷笑道:“但凡闯入这个小岛之人,皆无一人活着离开过,再说了,即便告诉了你西面有船可渡,你也找寻不到!”
阮帝一惊,奇道:“为何?”
奔水一刀哈哈笑道:“越少有人知道这里,我就越发多了一份安全,而今,却又多了一个理由,就是杀了你,便少了一个觊觎奔月刀的敌人!”
阮帝哈哈大笑道:“天下间,对这奔月刀馋涎欲滴的人比比皆是,你杀得尽么?况且,就凭你想杀我,恐怕还得多练上两年!”
奔水一刀眼中顿时杀气腾腾,喝道:“早闻奔月、凛霜二物乃武林至宝,此二物,我奔水一刀势在必得,谁阻挠,谁死!”
话音中带着戮气,弯刀一圈,已将阮帝包围在了一片闪闪的刀影之中!
阮帝也非等闲之辈,手中断剑一挥,旋即一迎而上,一格一递,其势迅猛果断,直取奔水一刀面门而来!
奔水一刀攻势未及,忙弯刀圈回,削开阮帝断剑,岂料阮帝左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匕,倏地一蹲,朝奔水一刀下盘一匕横扫,“喳”地一声,奔水一刀的腿部,已被割开一条鲜血淋淋的口子来!
奔水一刀有些猝不及防,闪身倒飞出去,看了看腿上的伤,见伤势并无大碍,旋即怒吼一声,喝道:“大鹏展翅!”
当即身子一旋,已如一股旋风一般,向阮帝所站方位一卷而至,双手一圈一点,右腕一转,已然圈向阮帝的喉部,紧随着左手一个虚晃,一点之下,已将阮帝右眼戳中!
看来,二人都还不知道对方招式路数,方一上阵,皆已带伤!
阮帝一阵咆哮,倏地卖了个破绽,倒退出去,左手按住眼睛,已是鲜血淋淋,嗷嗷直叫不停,看来,眼睛的伤势不轻!
奔水一刀毫无松懈,一个近身上前,弯刀已在阮帝手脚上一阵晃动,阮帝的手筋脚筋,皆已被全部挑断开来,“嘭”地一声,倒在黄沙之中,再也支撑不起,那浑身鲜血淋漓,实在是惨不忍睹!
阮帝嘴里直发出嗷嗷怪叫,瘫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奔水一刀眼中凶光毕露,冷冷说道:“犯我岛者,必死无疑!”
说着,抬起一脚,已将阮帝庞大的身形,踢向一个草木丛生的深洞里去,是死是活,再也无人知晓!
奔水一刀凝神一想:“怎么这么久没见着南姑娘了?”
旋即拔开双腿,开始在岛上四处寻找着南天竹的踪影!
他哪里知道,南天竹早已顺水而下,去得早已不知所踪!
……
南天竹仰躺在深水之上,虽有竹管作为通风口,但面对滔天大浪,浑身真力又不敢动用,即便身材高大,也早是力不从心!
不觉正午刚过!
两峡之间,在烈日的照射下,显得金黄一片,当下一副胜景,真乃:“自三峡七百里中,两岸连山,略无阙处。duanzixiaohua重岩叠嶂,隐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
靠峡谷的一片黄沙之中,缓缓走来两人,二人身高马大,各执钢刀,一身江湖气概,难以磨灭,二人并排而行,看那形貌,像极兄弟一般!
靠右的一个汉子,约莫四十岁出头,启齿说道:“二哥,此次我们前来,不知能不能顺利找到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