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中气十足,携带浓浓怒意的嗓音,让云疏又惊又喜,这下好了,不用她满皇宫地瞎找了。
她转身,本想礼貌地问声好,可皇上落向她的眼神凶煞无比。
云疏收住话头,以为他要对自己出手,正想防御,哪料他的眼神飞速变幻,极度不想,却又极度无奈地跪了下去。
天子一跪,他身后的两个公公赶忙跟随。
一时间,四下只剩云疏一个人站着。
她不禁看向手上的雕刻刀,太上皇这是给了她一个啥?能让羽林军臣服不说,居然能让万人之上落下膝盖?
怕是吹牛素材都不敢这么写。
不过这份殊荣,皇上只给了她短暂的时间,几秒钟后,皇上站起身,看向云疏的眼色更加骇人。
云疏瞧回去,很想说:又不是我让你跪的,凶哪门子凶!
“你居然有本事让父皇给你这把雕刻刀。”皇上的嗓音如被万年冰雪浸过,冷得彻骨。
云疏对雕刻刀的疑惑再增,试图询问这把刀的信息,皇上却用一种更为胆寒的眼神瞪她。
云疏索性不问了,转为道:“说正事,我想向皇上讨要一册本国史书。”
“讨要?凭哪点讨要?你真的以为朕不会下令杀了你吗。”皇上边说边往前迈一步,大有想动手的意思。
云疏心里那个颤啊,面上却是镇定自若,忙把雕刻刀举起来,横在两人中间。
皇上被迫停下脚步,听她继续说:“只要皇上肯给我一册,我保证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普天之下,除了父皇,没人敢同朕谈条件。”
皇上又想抬步,云疏把雕刻刀往前面推了推,迫得皇上再次顿住。
云疏有些想笑,虽然她不知道这把雕刻刀的来历,但这种让一国之君不敢乱来的滋味不要太爽!
“一句痛快话,皇上给不给吧?”云疏说。
皇上轻呵:“皇家收藏,怎么可能给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妖女。”
“妖女?”云疏露惊,一个白天不见,她又多了一个外号?
皇上盯了盯那把雕刻刀:“你可不是一个妖女吗?突然冒出,又迷惑父皇,现在还想来迷惑朕。”
云疏咬咬牙,暂时不和他扯这个,继续正事:“皇上看到这把雕刻刀应该知道,我是得了太上皇的恩准出来的,如果您实在不想给我,我可以回去找太上皇,说不定他会多送我几册。”
话尽她要往回走,皇上脑中转过父皇对她的不寻常的态度,勒令:“给朕站住。”
云疏脚步不停,皇上真担心父皇会胡乱:“朕答应,但是只能看。”
云疏停下脚步,暗喜,其实她起初的打算就只是看看,皇家典籍,还是在皇上手上,她怕自己有运拿,没命跑。
之所以说讨要一本,是运用了一个叫“留面子”的心理学效应,是实验站的心理专家教她的。
找人办事时,先往大了说,对方拒绝后,再提出原本打算的小要求,对方会更容易接受。
这不?皇上就松口了。
云疏假意犹豫了两秒,才转身:“行吧。”
皇上似是对她不放心,怕她耍花招,亲自同她去。
云疏想:谁有我能耐,皇上本人给我带路。
虽然皇上不时斜她两眼,说:“妖女!”
云疏不甚在意,但走着走着她感觉不对劲,被人偷窥的不自在又来,她倏地停下脚步,往右边看去,只见一抹全黑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一个半人高的花盆。
云疏想都不想,直朝花盆跑去,皇上不知道她抽什么疯,在后面喊:“你干什么?”
云疏充耳不闻,大步绕到花盆后,却是空空如也。
怎么会没有?
她明明看到有人跑过来了。
难不成是跑走了?
云疏望向前方,是一条巷道的尽头,除非翻墙,不可能藏人。
皇上携带怒气走近:“你到底在搞什么?”
云疏的思绪不是被他打断的,而是被一丝困意。
她快要穿走了。
云疏收起烦乱,对皇上说:“我,我想上茅房。”
皇上没料想她会是这个回答,气得额头的青筋快暴露了,终究还是看在雕刻刀的面子上,把火气压了下去,指了一旁的宫女带她去。
云疏跟着宫女走了两步,听到皇上在原地念:“妖女。”
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云疏啥也不怕了,停步转头,直回:“没错,我就是妖女。”
皇上愣了一下,没曾想她居然承认了。
云疏问话接着来:“但皇上为什么没被我迷惑呢?是不是该反省一下自己!”
皇上不是第一次听人叫他反省的,父皇说过,谏官说过,但没有谁叫他因为不被迷惑而反省的。
不被迷惑难道不该被推崇吗?为什么要反省?
皇上升腾的火气让额头青筋直跳,云疏指着他说:“不能生气,生气也不能表露出来,身为一朝天子,喜怒行于色是大忌。”
皇上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将她原地大卸八块。
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两分道理,君王悲欢,确实不该让外人一眼看出。
皇上变得面无表情,心里面的火气更大了。
云疏被他的样子逗得发笑,可惜没时间多欣赏一会,困意愈发重,她拉着宫女就跑。
皇上的视线如同尖刀落在她背上,心道:等你回来,朕要你好看!
谁知云疏这一走,就找不到人了,皇上站在冷风中等了好久,等回来的只有宫女。
宫女在他面前跪下,颤颤巍巍地说:“皇上,那位姑娘不见了。”
皇上微惊:“什么叫不见了?”
宫女:“就是不见了,她去上茅房,奴婢在外面等,等了好久都没见她出来,奴婢便进去找,结果没发现人。”
“她溜了?”皇上想发火,又记起她的话,没有表露,只寒声下令:“给朕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朕找出来。”
云疏此次穿越所耗的时间是最长的,实验站那些人等得心急如焚,见她安全无事地回来,大家伙都露出笑意。
许国强瞅云疏神色疲惫,本来想要她先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做汇报,但她等不及。
云疏急说:“老许,我又感觉到有人在看我了,和上次在女尊世界时一样的感觉。
我这次还看到他的身影了,穿着一身黑,好像还戴着帽子,暂时不知道性别,跑得很快,我追过去就没影了。”
许国强了解她,只要她以断然的口气讲出来的事情,绝对有可信度。
许国强高度重视:“你把这两次的感觉再详细说说。”
云疏讲的时候,越想越不对劲:“上次在女尊世界,我觉得偷看的是年轻女人,现在想想,我会不会是被她的出现误导了?是另有其人在偷看我?
这两次看我的会是一个人吗?如果是一个人的话……”
她没说完,身上已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如果是一个人的话,证明那个人也能在不同的世界出现。
也在……穿越。
许国强从荷包摸出一块巧克力,塞云疏手里:“不要着急,我会往上面汇报的。”
云疏点点头,吃完巧克力才开始说这次的见闻。
听到她被羽林军追杀,许国强轻叹口气,无声地表示:她本来不该承受这些的。
云疏无所谓地摆手,打趣:“被羽林军追的现代人,我独一份吧?可以吹好久。”
“你这个孩子。”
云疏嘿笑,话到太上皇时,她说:“老爷子不走寻常路,对我的态度稀奇古怪的。”
许国强皱眉:“这个太上皇确实值得深思。”
云疏说:“可能那就是他的行事风格,毕竟没几个坐上皇位的人还成天想退下来。”
她把手上的雕刻刀递出去,叹口气:“这次的收获只有这个,好可惜,皇上都答应带我去看史书的。”
许国强接过雕刻刀,说:“尽力就好。”
云疏弯弯唇,有人敲门进来,是一位负责检查她装备包的工作人员,他说:“我们在云疏的外包里找到了这个。”
云疏和许国强看过去,他手上拿着一块巴掌大小,颜色透亮的玉。
云疏发懵:“我的包里怎么会有这个?”
她猜测:“难不成是太上皇偷偷塞给我的?”
依照太上皇莫测的做法,不动声色地给她包里放一块玉,不是难事。
许国强把雕刻刀递过去:“一起送检。”
这一趟的迷题太多,云疏次日又详细梳理了一遍,但梳理过来梳理过去,搞不明白的还是搞不明白。
专家们倒是有了新收获,那把雕刻刀不足为奇,材质甚至处于中下,不该是皇家使用的。
应该是被赋予了特别的意义,才能帮助云疏在皇宫畅通无阻。
而那块玉就大有文章了,专家检测到,那是一块上等古玉,比在赤国,甚至是整个寒水星出土的古玉都要久远,考古学家们兴奋得连夜写报告。
对云疏来说,真正体会到激动情绪的是在两个月后,收到一条消息:眼无忧眼药水要官宣上市了。
近视是让现代人最头痛的疑难杂症之一,云疏能够想象这一款能预防近视,医治近视的眼药水的问世会让全国,甚至是全世界震惊成什么样子。
毕竟她可是一个连续使用这款眼药水多日,成功解决了干眼,轻度近视等问题,切身感受过它妙用的人,最有发言权。
官宣时间定在周日下午两点,会开新闻发布会。
云疏把训练压缩在上午,下午准备泡在网上,看全世界的反应了。
可好巧不巧,她在午睡时,又穿走了。
她发现这次醒来的位置挺熟悉,是在B市特殊部门实验穿越那次,穿到的巷道。
她当时在这里遇到了小男孩,被送了一把玩具枪。
“又来高等文明世界了。”云疏正嘟囔着,被人盯上的感觉再次找上了门。
她倏地回头,却是连半个影子都没晃到。
“跑得还挺快。”云疏咬牙,“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把这个人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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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和前男友在精神病院相遇了》
夏初漫和顾华廷分手后,一心忙工作,想过无数次和顾华廷重逢,如何优秀到让对方高攀不起。
不料再次遇到顾华廷,是在……精神病院。
对方压根不认识她,对她说的第一句是:“你已经盯着我看了一分钟零六秒,不要是对我一见钟情。”
第二天,夏初漫再去,他一脸委屈:“姐姐,我好害怕,你带我走好不好?”
再一日,他满眼阴鸷,把夏初漫堵到墙角:“听说你上两次来,分别和两个男人相处得挺好,我很好奇,他们都是谁?”
夏初漫:???
夏初漫才了解到,她的前男友分裂出来了三个人格,最要命的是,彼此记忆不相通。
因此导致:她刚被两个人格吻得喘不过来气,想缓缓,第三个人格切换出来,缠住她,说:“我今天才第一次吻你。”
夏初漫:!!!
——
久而久之,夏初漫适应了顾华廷的多变,带着他积极接受治疗,却无意间听到主治医生对他说:
“人格分裂的界定困难,真是为难你装了这么久……”
*伪人格分裂×科普作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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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