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蝠 第2章 第二章

白檀没理人，转身又逗起猫。

何闲霄争分夺秒逛遍小区，没找到鬼魂，白天难见到，也不至于昏暗潮湿角落也没有。老式小区无鬼魂？反而是高楼大厦里全是冤魂？

嗯？

他拿着照片去了夜市。大白天只零零散散摆着几户，见到小孩照片便摇手。警察早来问过，有线索早去查了。看来只能等晚上鬼魂出没再来问了。

他之所以能破杀人案，功归于他能通灵，能看到鬼魂，且与他们对话。与鬼魂接触多了久了，会犯困，睡的最长时间是三天两夜。

他来到保姆被打的地方，还残留些许血迹，也是这时看到鬼魂！一喜，不顾过路行人目光，直接问道，“你一直在这一带徘徊吗？”

路人对何闲霄对空气说话投来异样目光，直到另一个人说，“别人戴着耳机，肯定在打电话，还能对着空气说话？”

鬼魂是一位红衣女子，怨气极重，即便是白天也怨重，接触久了伤阳气。女鬼再三确认何闲霄真能看见她，露出渗人微笑——你先帮我杀人，不然我杀了你。

何闲霄丝毫不在怕的，从容道，“我劝你识相点。你的冤情与我无关。如果你想加害我，我让你尝千钉之苦，魂聚不齐，散不开，痛苦又无法消散。”

女鬼吓住了，懂事道——你想问什么？

何闲霄对女鬼识时务态度极为满意，“四天前，这里发生一场失踪案，一个小孩失踪。”

——胡说，这里只有打人案。他们互相认识，那女人甘愿被打。

何闲霄听糊涂了，“那女人手里的小孩呢？”

女鬼接着说——她牵回去了，自己一个人来的，和她合伙说了什么……然后甘愿挨打。

“！”何闲霄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保姆下的套，怪不得那么巧监控坏了，还正好坏的这条街十一个监控。保姆与人贩子是一伙的！那么装小孩的车只要是四天内都可疑！

也有可能小孩还在这里。

何闲霄接着问，“那你知道小孩在哪吗？”

女鬼摇头，指着老式小区方向——往这边走的。

“多谢。”

道完谢匆匆离开。刚跑入小区在拐角处发现一身影，是白檀。他直觉告诉他白檀有线索，于是快步跟上去。

白檀在前方挡住他，眼神警告，“干嘛？”

何闲霄没时间耽误，催促道，“你有线索就快说！多耽误一秒，小孩多危险一秒！”

白檀眼神微淡，盯着何闲霄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继续走。从后门走出小区，来到一间简陋的小屋子。

小屋子是建着守田的，田地种有菜，白菜长得好，不过有些焉。屋里除开床，柜子，桌子和锅碗瓢盆，找不到其他东西。

白檀在柜子前停下，打开柜子，用脚踢出柜子里衣物。何闲霄蹲下身翻找衣物，看能不能有线索。

白檀也蹲下身，不过不是翻找衣物，而是取下衣柜底部木板，不扭螺丝，直接去掰木板，导致木板裂开。

“……？”何闲霄。螺丝看不见？

何闲霄没好气道，“你破坏人衣柜干嘛？扭螺丝不行？”

白檀看他一眼，稍显郁闷道，“多耽误一秒，多危险一秒，不是你说的？”

何闲霄刚要反驳，发现木板底部是空的，里面别有天地！一惊，“密道！小孩在里面！？”

白檀先跳下去，何闲霄紧随其后。

地下室一地干草，还有血迹，总体来说打扫的还算干净。

何闲霄打电话给警长，说找到小孩被关的地方，不过小孩现在不在这里。

二人离开地下室。

白檀顺着小路走，一走便是两个小时。

何闲霄跟着，忍不住才问，“你怎么确定他们走的这边？他们破坏监控，难不成不该走大路？”

白檀不是很想理人，“正常人都这么想。”

何闲霄认可的点点头。

没多久发现空瓶，矿泉水瓶。如果没猜错是人贩子喝的，毕竟这边是荒野，没人种菜。路也是半开路，深草被踩踏，应是走的次数不多。

何闲霄不是愚钝之人，戴上手套拾起空瓶，拍照给警长，对白檀夸道，“你还挺厉害。收获不少。”

白檀余光看一眼何闲霄，淡道，“收获是小孩。找到小孩再高兴。”

何闲霄直觉白檀难相处，应道，“说的是。”

晚上。

他们从小路走到大路，又走到小路。

何闲霄实在忍不住了，问道，“你到底要去哪？乱走不怕迷路？”

白檀漠然道，“我没叫你跟着。”

“……”何闲霄。

何闲霄无语一秒，“你真是怪人。”

白檀摸黑走路。何闲霄手机没电了，意味着手电筒没了，微弱月光难看清脚下路，磕磕绊绊多次险些摔倒，不禁心烦，“跟着你是最错误的决定。没光怎么走？前后不着人，怎么休息？”

白檀这才停下来，左右张望，随意找一处树下休息，“明天再走吧。”

何闲霄嫌弃的席地而坐，自顾自道，“冬天还没过完，晚上这么冷，这么过夜不感冒才怪。”说完去看白檀，不禁担忧道，“特别是你。穿这么薄，明天指定发烧。”

“管好你自己。”白檀正常口吻听着自带冷漠，“你晕倒，我不会管你。”

何闲霄微微吃惊道，“你这么没人性吗？”

白檀不想理人，“你话真的好多。”

何闲霄争辩，义正言辞道，“我必须说！你现在没人性关乎我生命安全。万一我出点事，你不管我？！我等死啊？！”

“……”白檀。

白檀嫌他吵，烦道，“你能不能安静会儿？”

何闲霄拒道，“不行。荒山野岭，你不出声，我怕你嘎了。毕竟我有人性，还善良，肯定不会不管你。”

白檀稍显郁闷道，“你放心。你死了，我也不会死。”

何闲霄没过多纠结这个问题，决定捡柴生火，真的太冷了，“你有火吗？我捡柴。”

白檀反问，“你没有火吗？”

何闲霄理所当然道，“我不抽烟，哪来火？”

白檀噢一声，淡淡道，“我也不抽。”

“……”何闲霄。

寒风一吹，何闲霄不快的吐槽，“你为什么非要在野外过夜？”

白檀微微压了声音，“我没叫你跟着。”说完起身离开，丢下一句，“别跟着我。”

望着白檀离开的身影，何闲霄慌了一秒，急忙追上去。不过眨眼功夫，便没了身影。灌木树枝太密，又是夜晚，稍微一挡完全看不见人影。

何闲霄心慌去寻，喊道，“喂！白桐他哥！你人在哪？大晚上别一个人乱走，很危险。怪我嘴碎，我给你道歉。你快回来！听到没？！大晚上真的很吓人！喂！！”

“白桐他哥！听到回我一声！”

何闲霄来了脾气，主要是他担心出事，急了，“操蛋。深山老林丢下我。”